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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钿碎-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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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竺品着自己碗里的清水道:“有的人没喝酒,可这人脑子里总是昏昏沉沉,比喝了十坛酒还糊涂。有的人喝了十坛酒,可脑子比这溪里的水还清楚。庆儿,你呀,现在脑袋里头就是昏昏沉沉!”

    原非得意道:“大哥,听见没?!你弟弟我却喝了酒,可脑袋比你还清楚,这是祖父说的!”

    原庆瞪了他一眼。

    原竺道:“你瞪他做什么?非儿说的也没错,你看看你,竟然是骑驴回来的!你知道落在别人眼对你对原家意味着什么吗?!”

    原庆想争辩,可是祖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原竺叹道:“庆儿,你不是市井里的贩夫走卒,更不能用贩夫走卒遇事的办法来办你遇见的事,用贩夫走卒的办法也办不好你遇见的事,你遇见的事,只能用两个字来解决,非儿,你说,是哪两个字?”

    原非愣了下,笑道:“祖父,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又不是大哥!?”

    原竺叹道:“庆儿,非儿,你们是原家的下一代,原家是不是能兴盛来去看的就是你们——”

    原非忙赔笑道:“有大哥就行,有大哥就行!”

    原竺两眼一瞪。

    原庆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祖父发怒了,连忙低下头,心里惴惴不安,原非更是被吓的直起腰,头也不敢抬。

    原竺道:“我以前跟你们说过李都督这回科试非同小可,咱们原家有庆儿在衙门里,可得个先机,那也只是个先机而已,为什么以前不让非为从政,如今又让非儿考科试?庆儿,你说为什么。”

    原庆头几天听过原竺提起原因,便回答道:“祖父说,李都督心怀天下,如令朝纲不振,正是用人之时,李都督必不久在人下,我原家可以寻着李都督这根藤再上一层。”

    原竺点头,盯着原非,原非不自在地扭了扭,连忙拱手道:“孙儿也记得!”

    原竺叹道:“记得有什么用,要进心里。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都督府,他们的家势都不会比你们差,甚至比你们高,原家能帮你们的会越来越少,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原庆心道:都督府才多大的地方,能容得下几个人,有自己先占了位置,李闵后宅里还有姑姑帮衬,身后有原家的支持,就然有别家想在抢先也不可能,祖父果然是年纪大了,就会杞人忧天。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免得原竺生气,再说还有重要的事想问一问祖父的意见。

    原竺轻叹了口气,道:“家族荣辱自有天命,我真是老了!算了,由你们去吧,庆儿,说一说你的事吧。”

    原庆急忙把李闵便衣出城遇见歹人,恰巧将陆浑几家在救济粮上动手脚的事说了一便。

    原竺嘴唇发紫,浑身发颤。原非连忙上前急道:“祖父!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把——”原竺一把按住原非,道:“谁都不要叫!原庆,你说,以前为什么没告诉我动救济粮的事!”

    原非道:“是啊大哥,那可是救济粮,救人命的粮食啊!”

    原庆自知理亏,道:“孙儿,孙儿一开始也不想,可是衙门里的老吏说虚十出九掺糠五。山里头逃出来的贱民,能让他们饿不死就行了!”

    原竺猛拿枯木杖打原庆的头,原庆大惊,在地上滚了两圏沾了一身的泥,原非抱住原竺,叫道:“大哥快走!”

    原庆无耐只得匆匆出了府门,一想到老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来了,原庆觉着一个头两个大,想起原竺听到自己在救济粮上动手脚时那副样子,原庆真觉着自己这回闯了大祸,可自己也是按着官府里的规矩办事,上上下下谁没得好处?

    家人一直在门口照看着驴,见原庆走出来,忙迎上来,道:“少主。”

    原庆看见这匹驴就有气,也说不上来那里有气,总之看见就烦,摆手道:“我自己走着回去!”

    下人也不敢说什么,便道了声诺,牵着驴走了。

    原庆背着手缓步顺着仁礼街往前走,这条街的名字还是自己想出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日夜操劳,也不过就是在救济粮上动了些手脚,又不是自己拿了,要是不给官府里的老吏们一些好处他们怎么会嗖着自己干活,看看这市面上的繁华,那可都有自己的心血在里头,没有我原庆能有陆浑身今天?!就算李闵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将功折罪,不要功劳就是!

    原庆越想越觉着自己有理,再一抬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弘德街与仁礼街的交叉口,往左拐走就是往官衙去,往右拐是去都督府。原庆开始是往左拐,走了两步停下来,心道:还是去找姑姑说一声,现在姑姑是李闵的房里人,应该还在受宠的时候,由她说两句不就更保险了?

    打定注意原庆便回身朝都督府走去,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被人拦住,那人青衣小帽是个大户人家仆从的打扮。

    “见过原大人,我家主人请您一会。”

    原庆道:“你家主人是谁?”

    “大人去了自然知道。”

    原庆对这种事自然清楚,如今他管着陆浑城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事情,手里的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动一动嘴往往就能让商人们赚得盆满钵满,以前都是商人自己来,这家人倒是好,派个下人来,还不肯说出是谁,真当自己没事做吗?正想回绝,那人却低声道:“我家主人听说原大人正在为救济粮的事情发愁,恰巧我有主人有办法替大人了结此事,请大人赏光一会。”

    原庆左右看看,道:“你家主人到底是谁?!”

    这人笑而不语,只往身后一指,原庆看过去,只见一辆马车上车帘掀开半边,里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方才在府中遇见的随公。

    原庆脑筋急转,很多想不清的,快忘了的事都浮现在眼前。

    随公笑着朝原庆招招手,原庆不自觉地走了过去,连边上急驰而来的马车都没注意。

    (本章完)

第203章 第二百〇二章 放榜() 
    第二百〇二章放榜

    时到正午十分,初春的艳阳高照,位于仁礼大街西侧忠孝街信义街与崇礼街合抱出来的广场上已经聚了好多的人,街边上新开的各家酒楼茶肆曲院里更是坐满了人,人们都焦急地朝着广场的方向看过去。

    几声鼓响之后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学馆那扇厚重的大门。

    又几声鼓响。

    大门缓缓打开,先出来的是十名两两而出的铁甲武士,手里拿着漆金的长棒,所有人都知道,这伙人叫做羽卫,是李闵李都督的亲兵护卫,羽卫身后缓步走出一人,身形干瘦,如同一阵就能把他吹走,三绺长须飘撒胸前,头带儒冠,身穿儒衫,一脸的肃容。没谁会因为此人若不经风的样子小瞧他,因为他就是都督府的长史杜奕,在李都督面前说一不二,在陆浑一地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新近很得重用的房无忌房先生也要对杜奕礼敬三分。杜奕在十几个学馆宿儒的陪同下登上榜台,手里擎着写有中榜人名的大红卷轴,他看了眼下面的人群,将卷轴交给身旁的执事,执事检察过封印交给两名衣着鲜艳的大汉,大汉一左一右展开长卷蹬上梯子,这时候场内的人群躁动起来,人潮直往前涌,守在四周的羽卫持着长棍连推带打,场外的看守军兵大声呼喊,总算让人潮退下去点,杜奕身后那十几个人也都命着卷轴,也都如同杜奕一样,交给执事检查封印,然后由那两条大汉贴到榜墙上去,每帖一张人潮便涌一次,等所有的榜文都帖完了,从杜奕身后走出一人,同样是穿的儒衫带着侕冠,站在早已经备好的高台上,拱手,高声唱名,名后是此人的籍贯。

    由于金吾位将人群拦在远处,榜上的字又不大,所以之前并没有谁人看清榜上的名字,唱名之时,中榜的喜极而泣,没中的长叹一声,接着听下一个名字!但总规是喜极而泣的少,长叹的多,一时间广场里满是唏嘘之声,人们都在侧耳着,唱没唱到自己的名字或者想识者的名字,就连在酒楼茶肆里卖曲的姑娘们迎来送往的小二们也都侧耳听着,只要是确定一个相熟的立马踮脚伸脖如同土拨鼠一般地找,找到之后飞也似冲过去倒喜,然后总有几枚铜钱做赏,大方的还会赏大几粒银豆。

    正对着学馆榜墙的是一家五层的酒楼,每层的面积都不大,关键是它高,如同塔一般,所谓登上望远,发榜之时,顶层的位置千金难买,但为了能看清楚一点,总有人舍得出钱,但多少人询问过,过得到的回答却是已经订了出去,整整一层都订了出去。

    什么人如此财大气粗?包下整整一层须要多少钱?所以当有人从楼下走上来,在坐的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只见当先的是个粉里粉去的青年男人,不会细想就能看出来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前凸后翘似乎也没作过多的掩饰,上穿月白缎的长袍,带掐金丝的束发冠,足下一双黑靴,两颊粉嫩二目流水双唇亮润。

    楼上楼下的坐客们看得无不口干舌燥,看着她眼也不转地径直走上五楼去,心里都骂道:他M妈地!果然是个好B子!怪不得舍得包下一整层!就是不知道是那家的B子?

    五层之上只有一个人,坐在靠窗边的桌前,原本不大的地方显得有些空旷,她走上来的时候这人也回过头来,笑道:“小妹,人的气色好多了?!”

    走上来的女子站在楼梯口,道:“你来做什么?!”

    “怎么?嫁给李闵那小子,现在连声大哥也不叫了?!”

    “诸葛世绩!你们还想要我做什么!”

    坐在窗口的人叹了口气,道:“小妹,你先坐下,大哥就说几句,也没想让你再坐什么,听到你上次传回来的话我就明白该怎么办,这次一是将最后一批压送过来,二是想看看你,小妹,你还是那个样子,这些年没怎么变,听回来的人李闵对你挺好,做大哥的也放心了,大哥对娘说了你的事,也把李闵的事给娘说了说。”

    女子正是诸葛蓉,而坐在窗口的就是她的大哥诸葛世绩。

    诸葛蓉太清楚自己这位大哥了,在他的眼里只有复国大业,对自己家人从来就不多看一眼,当初将她送到石侯府上的主意就是诸葛世绩提出来的。但是一提到娘,诸葛蓉的心就软下来了,当初就是为了家人才走上去石侯府的路。

    诸葛蓉坐到靠楼梯口的一张桌子边,道:“娘她还好吗?”

    诸葛世绩从怀里拿出只绣囊,站起来走到诸葛蓉面前的桌子边,放下道:“这是娘给你的。”

    诸葛蓉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娘们面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流。

    诸葛世绩很自然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诸葛蓉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诸葛世绩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

    诸葛蓉抹了抹泪拿起绣囊,打开来,里头是两块玉佩,各雕了只鸳鸯,形态娇憨栩栩如生,做工精湛简练不似出自一般匠人之手。

    诸葛世绩没趣地收回手,道:“娘听说你找到一个如意的,只是年龄上——”

    诸葛蓉双眉一挑,眼神里透出点点寒光。

    诸葛世绩笑道:“让得小妹五岁的时候傅家那个小姑娘抢了你一只玩偶,你就是用这种眼神盯着人家,把人家小姑娘都盯哭了,没想到这么些年,小妹这身盯人的功夫有增无减!”

    诸葛蓉摩挲着两只浮雕鸳鸯,道:“你来是想要什么?话我已经传回去了,以后蜀中会是蜀中会,诸葛蓉是诸葛蓉,大哥,念在一母所生的份上,你别逼了连改姓的事都做出来!”

    诸葛世绩叹了口气,道:“小妹,大哥怎么会害你,是我的不对,以前——以前大哥也是没办法,迫不得已而为之!”

    诸葛蓉心里的气立马被他这句话提了起来,怒道:“没办法?!诸葛世绩!你现在的会首不就是拿你妹子的身子换来的!你还好意思说没办法?好个迫不得已!”

    诸葛世绩并没有诸葛蓉相像中的暴跳如雷,反而很平静地看着诸葛蓉,几乎让诸葛蓉确定方才是自己无理取闹。

    诸葛蓉猛起身转头,走到楼梯口停住道:“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你要是还念着母亲的恩情就把她送到陆浑来,由我奉养!”说罢就走下楼。

    诸葛世绩用诸葛蓉刚好能听见的声音淡淡道:“送母亲来?!李闵那小子命都快没了,你凭什么照顾母亲!”

    诸葛蓉将落未落的脚收回来,抑起头看向诸葛世绩道:“你什么意思?”

    诸葛世绩笑着站起来走回到窗边继续望风景,这时侯唱名已经尾声,人也走了大半。

    诸葛蓉知道自己这个大哥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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