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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是多想的,先把那队商人拿下,回来再慢慢考虑不迟。
栾海平自告奋勇带着人去截商队的后路,张昌则带着人分三面向上了岸的商队包围过去。
等近一刻钟,栾海平那边没动静,张昌手下安奈不住。张昌觉着对方不像是商队,队伍都是青壮年不说,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张昌将疑虑向手下人讲了讲,叫他们收手。
这时候从船上走下五六个女人打扮上,虽说也拿着刀剑,可是对于无肉不欢,无女不乐的妖贼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伙商队里头有女人。
张昌看了也嗓子眼发干,没女人的日子他可是过够了,转念一想,荒山野岭的,自己手下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们不成!下了狠心,朝两边人发了暗号,三面伏兵杀出。
商队里的人没显出半分惧色,一个个抽刀持枪朝着张昌所在的方向冲过来,就连那几个女人都跟在后头,张昌凭着多年为匪的经营意识到自己这回是遇到硬点子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看他们不怎么样。
张昌略迟两步,放出信号让栾海平带人从后包抄他们,根据经验,不管商队的人多厉害,一般情况下,只要被四面包抄,对方比他们多的时候都会扔下货逃跑。
几道令都发出去,栾海平那边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张昌手下已经跟商队打在一处。
张昌暗道:先把他们收拾完,栾海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昌残了一只手,只跟在后头,五六个人掩护着他。商队里一个青年连砍数人,如同下山之虎,持刀喝道:“来的可是张昌吗!”
张昌暗道:他怎么知道是我!既然如此,更没有放你们离开的道理。
张昌也不答话,招呼众人一个劲的往上冲,又派人叫栾海平来接应。
商人里的人越战越勇,形成三个小阵,以那个说话的青年人所在小队为箭头,直奔着张昌而来,张昌不断向后退,暗道:他们不是商队,他们的目标就是我!
张昌举刀大叫道:“上天借我神力!除此妖魔!”,然后将刀向商队一指道:“此乃妖魔!杀!”
这次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一群人不要命的冲上去,正反,很多人都在后退,几个红着眼睛冲上去的人立马就被砍翻。
“张昌!他果然是张昌!杀妖贼!”青年人大叫一声奋起拼杀。
不知是谁惨叫一声转身就跑,张昌手下人跟着逃跑。
张昌见势不好夹在众人之间也跑了。
一声娇叱道:“贼人休走!”
张昌看也不看,随手从怀里抓出把什么东西往后扔,散出一团暗红烟雾。女人急用手捂住口鼻,可为时已晚,原本怒气冲冲到追张昌现在却拎着刀左摇右摆,还一个劲地大笑。四周张昌手下的人闻到那股子烟雾立刻如同疯了一样,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抡刀就砍。
“小妹!”那个青年男人冲过来,砍翻几个,抓住女子的手道:“小妹!你怎么了!”
女子只是笑。
商队首领道:“是张昌的妖术。先把桓姑娘带回去再说——小心!”
只见女子突地飞起一刀劈向青年人,青年人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女子的刀劈向他的胳膊,女子喝道:“羯狗拿命来!”
她这一声更是把青年人喝傻了。
首领起刀将女子的刀抗住,喝道:“周择!愣什么!她中毒了!”
叫周择的人这才反应地来,用刀在女子胳膊上一磕,又将女子踢倒,探手去拉她,谁想到这女子如同疯了一样,张口就叼住周择的手,周择闷哼声,一咬牙在女子后劲上使了个手刀,女子软倒在地。周择将女子抗起往后走。这时商队人马已经冲上来了,三五一群,如同军阵,张昌手下小部分人不要命的往上冲,大多逃了,约用了三刻钟的功夫商队就将剩下的妖贼全数消灭。
首领抹了把脸上的血,见自己的部属身上都带着伤,暗道:妖贼果然厉害,要是战场对决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能将这样凶残的军队击败,襄阳军又该如何强悍?襄阳王看来很有希望。
想及此处,首领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江左世家有谁不想入主中枢,可惜一直不受皇族重视,眼前这位襄阳王会不会就是江左的希望?首领真是一刻也等不得要去见见这位英武的襄阳王殿下。
“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周择被他媳妇打伤了!”
首领让人打扫战场,自己带着几个人回到船上,刚到船边就听见船舱里乒乒乓乓有人打斗的声音,还能听有那个女子痛叱羯狗的骂声。
首领心想,周择是羯人不假,可从他到周家来以后的所作所为来看,人品还是很不错的,桓小妹这样说,会不会周择还有不被人知的一面。
“首领!桓小妹又发疯了!你快去看看啊!”他身后人道。
首领进了船舱,只见东西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桓小妹手里的提着棒子追打周择,口中骂道:“羯狗还我姐妹的命来!”
周择边逃边道:“小妹!我是二狗子,我是二狗子啊!”
首领带着人将桓小妹打翻在地,夺了棒子,用绳将他绑了。周择边喘边道:“轻点!轻点!别伤着她!”
边上人道:“她都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了,还护着她,她要是我老婆,现在就一刀结果她!”
周择怒道:“她是我老婆!”
“好好,是你老婆,真是个老婆奴!”那人退后一步,小声嘀咕道:“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
“行了!”首领道:“桓小妹是中了张昌的妖术,大家多体量吧。周择,你也别往心里去。”
周择边忙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怪小妹,大哥,小妹中了妖术可怎么办?!”
首领道:“我也是头一次见,或许襄阳方面能有诊治的办法。”
周择看了一眼,被绑住了却还在不断扭动低吼的桓小妹道:“她这个样子也没法上路。”
首领道:“妖贼既然已经被襄阳击溃,咱们也就没必要去那么多人,不如这样,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周择你留下照顾小妹,给你留两个人。我带着人去顾叔那里打个招呼,顺便请襄阳城的医者过来,看看有没有治术妖的方子。”
周择道:“这样也好,张昌既然已经被消灭,咱们都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向后面报个信让他们回去,能省点粮食。”
首领拍拍周择的肩膀,笑道:“现在可不是小气的时候,荆襄之地是南北通渠,物富民丰,殿下会吝啬几石粮食吗?我去襄阳打个前站,你在这里正好接迎我军蹬岸。”
周择道:“大哥,我听说襄阳殿下这个人——”
“哎!传言不可信,从襄阳到江左这么远的距离,好话都能传成坏话。好了,你不用担心好,在这里好好照顾小妹,不然姨娘该找我算帐了。”
“杀!杀羯狗!”桓小妹又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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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如漏网之鱼逃到林中,发疯了似的跑,实在跑不动了,躲在树后听四周的声音,确定真的没人追上来,松了口气,靠在树上,心里骂道:都是李闵狗日的!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等着,只要老子能逃出这片林子,就要你好瞧的!
他抱着左胳膊大口喘着气。
突然传来几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张昌打个激灵,这么远了,怎么还追来,或者是自己的手下?
张昌紧帖在树上,从怀里掏出匕首。
“陛下!我是栾海平!是你吗!?”
张昌松了口气,偷眼去看,见真是栾海平,走出树后,怒道:“你他马的去哪儿了!”
栾海平按着刀把快步跑上去,边跑边道:“陛下恕罪,末将——”
寒光一闪,张昌惨叫声倒在地上,一股窜心的疼痛感从他的右胳膊处传来,血染红了地,栾海平手里的刀指着张昌,血滴顺着刀尖滴到张昌的脸上。
“你!”张昌脸色苍白。
栾海平笑道:“陛下,没想到吧。交出迷蝶散,我饶你一命。虽然没了手,可凭着你的本事,活下去不难。”
“为什么!为什么!”张昌低吼道,栾海平的轮廓在他的视野里模糊起来,边缘起伏着五彩颜色。
那个惟命是从,不笑不说话的栾海平哪里去了?那个小心谨慎的栾海平哪里去了?他怎么敢这样对自己!我是皇帝,是万民之主!
“逆贼!你敢伤本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张昌声撕力竭地大喊。
栾海平笑道:“张昌,你是不是自己吃了迷蝶散,看看你胳膊上的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没命,我劝你还是识实务吧,交出迷蝶散和配方,我还能救你一命!”
张昌咬着牙,森森刀光让他恢复了点理智,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报仇的机会,“先救我。栾将军不会连一个没有手的人都怕吧?!”
栾海平笑道:“陛下是什么人?我怎么敢不小心。”
“方才为了逃命,把最后一点迷蝶迷都扔了出去。”
栾海平打量张昌道:“真的一点都没有?”
张昌头枕着地,不再看栾海平,道:“不管你信不信,迷蝶散真的一点都没有。迷蝶散的配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流了很多血,你要是再不救我,世界上就再没有迷蝶散。”
栾海平将刀入鞘,俯身将张昌侧翻,拿出伤药给张昌敷上,包扎好,拿出一颗黑色的练丸,“吃了它。”
“什么东西?”
“你不用管,吃了它。”
张昌看着栾海平,点点头,张开嘴,栾海平将药丸扔进去。
张昌两眼缓缓闭上。
栾海平拍了拍张昌的脸,“陛下!陛下!”
张昌半点反应也没有。
栾海平将张昌抗在肩上转身走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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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阳听主皇叔马乂进宫便小跑着来到前殿,想问一问李闵现在的情况。当然,借口她早就想好了,做为大宋的公主,襄阳王的皇侄女,妖贼围困襄阳,理所应当过问。
“公主!公主!”两个小宫女拎着裙子跟上来,死死拉住渭阳,哭道:“好公主!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小珠姐姐死的好惨啊!”
渭阳脚步一洷。说到小珠,渭阳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出来,小珠比她大两岁,陪着她长大,谁想竟然被母后残忍杖毙!直到现在渭阳都没再和她母亲说过一句话。
看着两个快哭成泪人的小宫好,渭阳紧抿着嘴,道:“我,我不想害你们。可是,可是,我想知道他的事情。怎么办呢?”不等宫女回答,渭阳一拍手道:“有了!我就躲到殿后头,没人看见我不就行了!对,真是个好主意,你们说对不对?”
“公主!”两个宫女还要劝她。
渭阳板起脸道:“你们不听我的话吗?!”
小宫女连道不敢。
“这不就行了,没人看见,我不说出去,你们也不说出去,别人会发现吗。好了,快走,一会皇叔走了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小宫女跟上两步拉着渭阳道:“公主,你真的只是听听,不说话吗?”
渭阳把小脸一沉,小宫女立马后退。
渭阳转回脸,高兴地一溜小跑到了前殿。她以前常在宫里乱撞,侍卫们都认识这个被皇族所有人宠爱的小公主,所以没有拦她,渭阳轻车熟路地到了前殿侧门,小声道:“要不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们就说是我偷跑出来的。”
小宫主道:“公主,奴婢一定要跟着您,您可是答应奴婢一句话都不说。”
渭阳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一路上你们都说多少遍了,进去吧!”
三个人鬼鬼祟祟从侧门进了前殿。
雨滴从屋沿上啪嗒,啪嗒地落一地上。
宫殿是还是只有马衷一个人。
两边黑漆漆地。
蔡公公走上来道:“陛下,楚王殿下和琅琊王殿下都来了。”
马衷吃力地直了直腰,道:“让他们进来吧!”
“诺!”蔡公公退下去。
马乂马睿两个并排走上来。
马衷心中诧异,他两个怎么走到一处去了。
“赐坐!”
小宦者拿了软垫铺好。
“谢陛下!”
两个人坐好。
马乂从袖中取出表章,双手呈上道:“陛下,邺王殿下的表章来了。”
听到“邺王”两个字的时候,马衷藏在宽袖下的手颤了下。
蔡公公将表章递到马衷面前。
过了片刻,马衷才拿过表章。蔡公公一抬头,正好与往他这边看的渭阳公主对视上,渭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