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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旗!”楚王登上皇辇高喝一声。
白虎旗展开,御旗展开。
“陛下!陛下在那里!”右翼乱兵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靠向楚王铁甲营,各路将领靠了过去。
打着黑底白狼头旗的乌桓军如同狼群一样,并没有杀入乱军,而是紧跟在东都军的后头赶羊一样赶着他们,要是有落后的他们便冲上去一刀砍倒,或者三五十骑一起冲向前有弓箭攻击。
看着身边的军队越来越多,楚王略微松了口气,下令将人马分做三股,以皇辇为中心两冀包抄乌桓人,在大阵当中,乌桓人的马跑不起来,正好是东都军阵发挥力量的时候,不过乌桓人没给楚王这个机会,当东都军三面包抄过去的时候,乌桓人果断退出战斗,卷起如风暴般的烟尘与东都军脱离了接触,但没有向匈奴军大营而是退到距东都军和刘氏匈奴军差不多远的地方集结。
“皇,皇弟!”马衷小声道。
楚王见乌桓人退了,这口气总算松了下来,两腿一软从到辇上。
马衷坐着,没说一句。
楚王坐到地板上,朝众人挥了挥手,传令右翼集结又调两营步军加入右翼盯着乌桓人。随着乌桓人的临阵投敌,本来就缺乏战力的东都军更加虚弱了。
(本章完)
第226章 杀将()
第二二五章杀将
“哎!”刘象一拍大腿道:“乌桓人果然靠不住!”
刘宜阴着脸,道:“本来也没指望着他们能有什么做为!”
刘象道:“爹,给我两营骑兵,先去收拾宋兵,再收拾乌桓人!”
刘狮道:“义父,不如由我带一营骑军看住乌桓人。”
“也好!”刘宜在刘象开口前就答应了,把刘象的话生生憋在嘴里。
“给你两营羯兵,看住乌桓人。”
“请义父放心。”刘狮接过令旗下了望台。
刘象道:“爹,干嘛不让我去!”
刘宜见刘狮走了,这才道:“你啊,要是有狮儿一半的脑子,我就放心了!”
刘象两眼一瞪道:“爹,我怎么就没脑子了!”
刘宜道:“打仗不是靠蛮力就行,当年汉家的霍去病带着几千骑兵就敢横行大漠靠的不但是强大的军队,更是无比的智慧!你平时要多跟宋人的学士接触,就像狮儿一样——”
“爹!我学不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看铜陵那些个涂脂抹粉的宋人就想吐,杀了也不是一个两个。”
刘宜哼了声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我把五部大印交到你手上?!”
刘象道:“不交我手上还交到刘狮手上?他一个杂种——”
刘宜一听杂种这个词心就不打处来,骂道:“老子娘就是宋人,你娘也是宋人,你奶奶是乌桓人,你说你是个什么!”
刘象不说话了。
刘宜道:“趁着宋人内乱,我们正好利用匈奴单于的口号招集人马,天上是我刘氏的,不是什么匈奴,不是什么宋人,你明不明白!”
刘象气鼓鼓嗯了一声。
刘宜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可是拿他也没办法,只希望以后他见的事情多了,自己就能领悟。有的时候他也想,刘狮要真是他儿子该多好,剩得在这个木头脑袋身上花力气。若是以后匈奴五部交到刘象的手上,刘狮会怎么做?
看着对面的宋军大营,刘宜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武帝知道他的江山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会做何想呢?
“收兵!”
“收兵?!”刘象吃惊道:“爹,怎么这就收兵了!”
刘宜头也没回,下了望台。
刘象回头看了宋军军阵一眼,恨恨地跺脚道:“等老子掌了权,要你们宋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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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退了!”蔡公公连滚带爬,先一步冲回了马衷的大帐。
马乂跟在后头走进去。
马衷两手撑在桌面上,喃喃道:“退了!退了?”
蔡公公趴在地上喜极而泣道:“陛下,匈奴人退了!”
渭阳从姜瑜儿的怀里探出脑袋道:“我们打败了匈奴人吗?”
“打败了!打败了!”蔡公公道。
“还没打败!”楚王走到帐中间,揖道:“皇兄,只要河桥没夺回来,我军就不算打败敌军,他们随时可能冲过来。”
“随时?”马衷颤声道。
马乂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兄这么胆小。
“陛下,没错,他们随时可能杀过来!”
马衷道:“皇弟,不如,不如咱们走吧,没有了河桥,还有芒山,没了芒山,还有东都,东都打从先汉起就是国都,城防坚固!无论邺王还是秦王都打不破!对,我还有东都!退兵!退兵!回东都!朕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楚王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马衷。
“若是东都破了呢?”
“东都怎么会破!”马衷很有信心地盯着马乂。
“魏王和齐王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死,死——。他们那是该死,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天不助他们!朕是九五至尊,天之子,上天会助我!东都一定能守住。楚王,皇弟,咱们回东都去,我封你坐一字并肩王,赐你九锡好不好!”
“东都要是破了呢!”马乂盯着马衷。他是皇帝,别人不会杀他,可是马乂呢?魏王和齐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案边的灯上噼啪地炸了个灯花,日光下暗影的灯影在帐篷里来回直晃。
渭阳突然怯生生道:“我们去找李闵,大坏蛋最能打仗,他会打败坏人!”
如同一股力量灌入了马衷的身体。
“对!还有要李闵!他是朕的大将!朕对他不薄。还有他,只要他带人马回北上,什么邺王秦王都不在话下!对了,朕在封他的官!”马衷疯狂地在奏折堆里翻找,终于找到一本,打开,兴奋道:“李闵是员大将,他能打败妖贼救襄阳王也一定能打败邺王秦王救朕,朕要封赏他,大大地封赏他,封赏做荆州都招讨,封他侯爵,他一定——”
马衷兴奋地抬起头,拿奏折给楚王看,可是楚王已经走出了大帐,留给马衷一个黑乎乎的背影。
马衷紧咬着牙,奏折被他攥变了形,猛地往地上一扔,恶狠狠道:“马乂!马乂!”
“娘——”渭阳缩在姜瑜儿的怀里小声唤道。
“别怕,别怕!”
母女二人缩在宽大的宫袍里,帐外的寒气吹进来如同深渊里的汩汩寒泉水。
“殿下!”贾自甾上前,小心翼翼道。
“什么事?”马乂没看他,也没接信。
贾自甾道:“这是陆大人发来的信。”
“陆大人?”
“陆云鹤陆大人。”
马乂心往下一沉,勉强道:“怎么回事?”
“陆大人败了!”
尽管有了准备,可马乂还是有点受不了,扶着贾自甾的胳膊道:“还有多少人马?”
“陆大人带两千兵步正向东都后退!”
“混账!”马乂低吼一声。
贾自甾低声道:“殿下,制怒,他们都看着呢!”
“我明白。陆云鹤有五万人马,都是东都精锐,我也只让他守一个月,他怎么就败了!”
“回来的探子说——”
“讲!”
“探子说,发现了杨家的手脚!”
“杨家!”马乂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们想做什么!大宋完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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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前。
陆云鹤怎么也没想到杨安会出现在之里。
弘农杨氏会将自己的下一代家主送到战场之上?陆云鹤摸不准头脑。
杨安深施一礼,道:“陆世叔,小侄这厢有礼了。”
“快请起,世侄何以至此?”
“祖父说国家正在危亡之秋,我们这些个食君之禄的自当要勇于向前,这才不算辱没了杨氏。”
陆云鹤道:“杨司徒果然是干国老臣,只是前线危险,世侄快回东都去吧!”
杨安道:“陆世叔,小侄来之时,祖父特意叮嘱,小侄此来不成功便成仁,所以小侄是一定不会回去的。请世叔派一支人马,小侄誓将秦王乱军挡在此处!”
陆云鹤被吓了一跳,杨安这是抽什么风!
羊夭走进大帐。
陆云鹤松了口气,正好借机打发走杨安。
羊夭抢先道:“都督,探马回来说秦王的先锋已经到了三里坡。”
“什么!这么快!”陆云鹤顾不得杨安,走到竹框撑起来的大地图前,两指叠指地图道:“此处便是三里坡,距渑池足有数百里,索方何以为么快!”
羊夭看了陆云鹤一眼道:“回报说,来的是一支羌骑。”
陆云鹤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索方的游骑。
羊夭道:“大人,索方身边有一支从羌人中招募的骑军,从来都跟在他的身边。”
陆云鹤背手走到桌前,拿起羽扇道:“你是说索方先大军而来?”
杨安道:“世叔,小侄听说索方为人凶狠狡诈而且十分贪功,曾带两百骑杀入羌人重围。所以您看会不会是索方见一路没有强军,所以带人突进以求大功呢?”
陆云鹤摇摇头道:“索方本就是先锋,他抢谁的功?羊将军,你怎么看?”
羊夭道:“末将也不知道索方是怎么想的,但肉到了嘴边上,没有不吃的道理。”
“吃掉他?”陆云鹤有些犹豫。他手上虽有五万东都军,算上四处收集的人马,加起来大约不到十万。收集的散兵游勇能有多少战斗力不好说,八成只能起个助威的作用。真正能打能战的也就是东都带来的五万人,而这五万人中过半数被世家将领所掌握。这些天相处下来,陆云鹤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些将领打仗不行争权个顶个的一第一。对于陆云鹤这个从南边来的外人很抵触,前些天那个姓卢的将军敢对抗他的军令就是明证。这样的军队,别说是出外野战,就算打城防战都打不了。
羊夭道:“将军,我军士气低迷。正可借此以振士气以迎接索方主力甚至秦王军主力的到来。大人,机不可失啊!”
陆云鹤背对着两个人,轻摇羽扇,心想,羊夭说的也对。余光正好看见杨安。
东都世家看不起我这个外来人,对弘农杨家又会如何呢?
陆云鹤转回身,道:“羊将军可有把握?”
“打仗从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只要有五分胜算,这仗就可能打。”
“你要多少人马?”
羊夭犹豫起来。
“羊将军有什么顾虑尽管讲。”
羊夭看了眼杨安。
杨安道:“世叔,小侄告退。”
“哎!”陆云鹤拉住杨安,道:“羊将军,你讲就是了,这位是杨司徒的孙子,军中没什么事要瞒着他。”
杨安道:“世叔,小侄还是离开吧。”
陆云鹤板起脸道:“贤侄不必多虑,坐下就是。羊将军,你讲吧。”
“是。大人,小将出身寒门,又一直在外带兵,而军中,军中——”
陆云鹤叹了口气,道:“本官知道,军中将领不是世家子弟就是世代为将,你个外人怕指挥不动是不是?”
“大人明见。”
陆云鹤看向杨安道;“世侄,你可愿意助一膊之力?”
杨安吃惊道:“世叔何出此主?若是有用得到小侄的地方,世叔明言就是!”
“杨氏为世家之首,若是贤侄能为将,他们一定会听的。”
杨安急道:“世叔,别的好说,这件事小侄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这是为何?”
“小侄从未过兵,小侄性命事小,两军胜负事大,世叔请另则高明之人。”
陆云鹤道:“如今军前,还有哪个比你更合适,我让羊夭做你的副将。羊将军虽是寒门出身又非兵户,但从军以来,征战四方,屡有大功,是一员优秀的战将,军中之事可是完全托付给他。贤侄,你还有什么顾虑?”
“这——,嗐!”杨安站到桌前,长揖道:“愿听世叔调遣。”
陆云鹤心里的石头落下。
“羊将军,你可有什么要求?”
羊夭道:“五千步军足以平敌。”
陆云鹤道:“再给你加五百铁骑!”说着将一块黑漆铁牌递给杨安道;“这是铁骑营的令牌,凭此牌可以调动袁通的铁骑兵。你和袁通应该是旧识了吧?”
“他是袁家的人,不守打小就不喜欢读书,非到军中行走,小的时候还见过两面,大了就没怎么见过了。没想到他在世叔的军中。”
陆伯鹤叹道;“国家多事,东都也只有把最粗锐的人马派出来才能保全一两日的安危。”
羊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