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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站在原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急,当铁链响声消失的时候咕噜声也消失了。
十几只狼围住张昌。
张昌一动不动。
全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换他在下头,必死无疑。
几只狼从前后两面冲上去,张昌低吼一声,弯腰跨步,以人类所不能及的速度向前冲,两手抓住狼腿甩出去砸在右边观战的狼身上。
从后攻击的狼已经扑以张昌的后背,不过张昌前冲的快,未被扑倒,但也在他后背留下几道血痕。
全虎真看下去了,把头往边上一转,却见马睿两眼放光。全虎心里不禁打个颤。
圆场里只剩下张昌的喘息声。
琅琊宫主转回身道:“好了,戏演完了。”
全虎转回头,只见圆场里的狼都已经变成血肉块散在地上,张昌蹲在中间,抱着只狼,脑袋伸到狼肚子里啃食。吃着吃着,竟抬起头和全虎对视一眼。全虎连退数步,使自己逃出张昌的视野。
琅琊宫主笑道;“放心,他已经不是人了,很好对付,把他关起来吧,没事的时候可以拉出来解个闷。殿下,你要不要?送你吧。”
马睿连忙摆手道;“谢宫主好意,这个,小王真是承受不起。”
琅琊宫主坐回椅子上,拿杯喝了两口茶,道:“殿下似乎有话要讲。”
马睿道:“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按说,本王是不应该提这种要求的。”
琅琊宫主笑道:“殿下请讲,只要能用得上老朽,殿下一定竭尽所能!”
马睿坐到边上,低声道:“方才宫主说,张昌服用了正常剂量的十倍?”
琅琊宫主拿着水杯,停在嘴边,喝喝笑道:“殿下有意?”
全虎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藩王,怎么可能与这种邪门歪道的事情联系上,而且还是直接联系!
马睿叹道:“国事不振,四方敌寇,虎视眈眈,小王也是没有办法。”
琅琊宫主表情诚恳地点两下头道:“可能理解,为了大宋吗。”说着从怀里拿出包药,放到桌上,推到马睿面前,惊得马睿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琅琊宫主喝喝笑道:“王爷不必害怕。这包已经被老朽改良过,只要不被吃到嘴里,就没关系。”
即便这样,马睿也没碰。
“全虎,带上。”
“我!”全虎吃惊道。
马睿脸一沉道:“宫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不吃下去就没问题!”
“诺!”全虎撕了块衣襟,将药包好。
琅琊宫主道;“张昌的事证明龙骨里所记载的东西,很可能就在荆州,不过具体的位置现在也只有集齐龙骨才能知道,殿下,该是你表现一点诚意的时候了。”
马睿为难产道:“宫主,你也知道,我与李闵的关系并不好。”他看了眼全虎。
全虎正紧张地提着药。
琅琊王道:“荆州北联中原,南带闽越西接巴蜀东镇江左,正是英雄用武之地,若是能被殿下掌握,对殿下来说当是一大助力。”
琅琊王摇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只可惜荆州在李闵的手上。李闵能征惯战,小王手下诸军皆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是朝廷任命的荆襄都招讨,小王出师名不正,言不顺!”
琅琊宫主笑道:“殿下放心,很快就会有一个好机会。”
马睿急道:“宫主可否说的再明白一些?”
琅琊宫主探出脑袋,神神秘秘道:“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
马睿伸着脑袋尴尬地陪着笑了两声。
琅琊宫主道:“对了,听说殿下的王妃已经故去多年。”
马睿道:“正是。”
琅琊宫主拍拍手。
从外走进一个妖娆的姑娘。
全虎一见,张大的嘴巴,连手里正提着要命的毒药都忘了。
“兰儿见过宫主,王爷。”
马睿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
琅琊宫主笑道:“我来给殿下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琅琊宫的圣女。早年在外游历,可能与殿下见过。听闻殿下还没有王妃,本宫有意将兰儿许给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马睿道:“宫主,这位兰儿姑娘是李闵的未婚妻——”
琅琊宫主一摆手,翻了翻眼道:“我琅琊宫的事情还不用李闵小儿来管。”
“可是——”
琅琊宫主脸色一沉道:“殿下是看不上我琅琊宫的圣女吗!”
马睿拱手道:“不敢,只是——”
琅琊宫主道:“一切都由琅琊宫承当,要是李闵来找,就来找我琅琊宫就是了!殿下只要说一声愿意还是不愿意就行!”
马睿看着兰儿道:“小王当然是求之不得!”
“殿下!”全虎急了!兰儿可是李闵的未婚妻,让马睿娶了算怎么回事,以后还怎么见李闵!
马睿怒道:“下去!”
“殿下!”
“下去!没听见我说话吗!”
全虎不情不愿走出屋子,整个过程兰儿都没看他一眼。
全虎心里急,却只能守在马连边上,过了好久马睿才走出来,但兰儿没跟着,全虎松了口气,还有时候周旋。
马睿走过来,止住全虎,低声道:“回去再说!”
全虎一看马睿的脸色就知道这个事不简单,不多话,坐上马车。车队缓缓开动。
张季驰望着地平线略微隆起的青色城墙,心里五味杂陈。
“张大人,很快咱们就要进东都城了,以后可要多照应末将啊!”
张季驰转过对,见说话者是氐人头领符六寒。此人手中有三千氐骑两万步兵。一直在长安西替秦王看守羌人部落。
“符将军可是殿下面前的红人,以后应该是将军照看下官才是。”
要是张季驰到了秦王手下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就是不再看不起寒门出身的人,就连这些以前被他视为夷狄人的,张季驰也会以礼相待,至少面子上是这样。
“不过符将军这话还是说早了,楚王此人下官还是有数面之缘,还是有一些本领。”
“你们在说什么?”索方骑马走过来。
“参见将军!”两人在马上行礼道。
符六寒道:“末将是头一次到东都来。常听说东都繁华,正不正向张大人打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索方道:“等进了东都,想去什么地方都行。但要把对面的东都军队消灭才行。”
符六寒笑道:“有索将军统领,消灭东都军不在话下。”
索方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张大人,你可有意做这个顶头大将。”
符六寒道:“喝!张大人,索将军这可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啊!”
张季驰连忙道:“下官不过是个文官,怎么可能统令军队。不行,不行,索将军不如请符将军出兵。符将军新军未战,士气正盛。”
索方不等符六寒回话,“张大人就不要谦虚了,就这么定了,我给张大人五千步军,攻击十里桥,为大军扫平道路!”
张季驰见索方执意,也没办法,只以应承下来,拿了索方的调兵将令去调兵。
离着远了,仆人小声道:“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现在殿下看的是军功,要是大人这一次能打赢,一定会受殿下赏识。”
“赏识个——,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张季驰压低了声音道:“叫家丁都激灵点,一会儿紧跟着我,别走散了!”
仆人吃惊道:“大人的意思——”
张季驰道:“以防万一吧,索方这是怕占了攻入东都的功劳引起殿下的猜忌。”
仆人急道:“那大人——”
张季驰道:“我一个文官怕什么,再说,嗐!楚王还有些本事,这个东都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仆人道:“小的明白,这就去吩咐大家。”
张季驰带着五千步兵离开大队人马,先一步开向十里桥,来到的时候,东都军已经在桥那边列好队型。
张季驰的副将是从陆浑逃出来的,还有几分带兵的经验,上前小声道:“大人,楚王兵在对岸列阵,我军要是过桥,退兵的时候会很不利。”
“那你说怎么办?”
“末将以为不如先扎营,从长计议。”
张季驰看着对面,心想,对面人马不多,正可用以振作士气。
“若以我军对敌可能一战胜之?”
副将道:“从敌军目前的数量看,有打胜的把握。”
张季驰道:“那就过桥,先胜他一阵。”
副将道:“就怕有埋伏。”
张季驰见四处皆是平原,连个小山包都没有,笑道:“你看看四周哪里有埋伏,就算有,正可发挥绝死一击的效果。大军前行就是!”
“诺!”副将领令而去。
因为自己一声令下,数千人都动起来。张季驰突然有种执掌江山的冲动,心想:怪不得大哥一定要拿下陆浑,东都各家王爷都奔着那个宝坐往死里争,原来执掌大权的滋味这么好!
五千人过了桥,在岸边列队。
楚王军严阵以待。
张季驰见果然没有埋伏,心中大定,挥军三面齐向楚王军攻去。
突然楚王军阵中推出乘舆,同时大呼“陛下在此!”
如同有谁按下了停上键一样,张季驰的人马都停了一下来。
他们停下来,对面的楚王军却没停,推着乘舆往前,所到之处,张季驰军不战自溃。
怎么会这样!张季驰带转马头便往桥上冲,家丁将他裹在中间,将堵路的乱兵砍倒,总算杀过桥去,一气儿跑到索方的大军前,方才停下来。
张季驰见索方的时候手还哆嗦。
索方阴沉着脸。
张季驰道:“将军,下官真没想到楚王会奉乘舆而来,将士们都不敢冲。”
索方道:“张大人,不用说了,本将自会将此事禀明殿下!你先退到一旁去吧!”
“报!楚王军已经在前方列阵!”
帐中大哗,这个楚王也太胆大了吧!竟敢连续作战,这是拿他们这些人都不当回事。
张季驰心里却很高兴,让你们都看我的笑话,正好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厉害!
索方道:“都安静下来。符六寒听令!”
“末将在!令你引本部人马为左翼!”
“诺!”
“萧得”
“末将在!”
“令你引本部人马为右翼!”
“诺!”
“其余众将随我为中军,看看这个楚王有几分本事!”
“诺!”
大军列开战阵。
张季驰跟在索方等将的马后,往前方望去,楚王军的人马明显比方才多上很多。
楚王军两个千人阵在前头,缓缓向前移动,虽然缓慢但秩序井然,明显是支经过严格训练的队伍,张季驰发现索方的神情很不好。
两翼左右包抄楚王军,楚王军中间突出一支千人阵,径直向索方本阵而来,后边是弩阵。
索方军两翼已经与楚王军交上火,虽然张季驰看不到两边的情形,但是从喊杀声可以判断出战事十分激烈。
楚王军的前队已经冲到索方军阵前,其后飞起一片黑点,如同蝗虫一般扑向索方军。
“举盾!”
索方军前军里无数声嘶力竭的大喊。
羽箭嘭嘭地钉在盾牌上,有没来得急举的或是慢的或是没有盾牌的,立马被射成刺猬。
第二波弩箭接着扑过来,第三波弩箭接着扑过来。张季驰似乎可以感到弩箭群所夹杂的风。
他心道:原来方才楚王对付自己才用了三分力,若是方才便用这样的攻击手段怕是自己连逃都逃不回来。
三波弩箭过后楚王军的前锋已经杀到阵前。
索方中军大旗摇动,前军迅速整合,将被弩箭射出来的空当补齐,长枪前倾。
嘭地一声,索方前军的弩箭发动,箭潮扑向楚王前军的后头,因为楚王前军是都穿着两裆甲,弩箭的效果不如攻击他们的后继好。
两军相撞,如同漩涡一样将前线的人往地上搅,已经看不出有多少人被砍倒在地上,阵前喊叫声如同海潮一样冲击张季驰,因恐惧带来的颤抖让他几乎无法安然地坐在马上。
突然楚王前军后头张起两面金黄色大旗,大旗下一辆耀眼的乘舆。
索方本阵里的众将大哗。
张季驰心说:看到了吧!楚王就是使这一招。
索方冷笑一声,喝道:“叫前军稳住,传令符六寒快速冲击!”
张季驰被吓了一跳,宋人军队对乘舆还有顾及,可是符六寒带的氐羌军队可不管你是不是宋廷皇帝,一个劲冲下去说不定就担个弑君的罪名,符六寒会怎么做?
索方中军令旗摇动。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