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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下人回答,那姑娘“嗵”地跪到张敝根前哭道:“大人求你救救她们。”
张敝知道她说的就是康豹手下绑着的那些姑娘,可是康宣手握羯胡步骑不下十万人马,很受邺王重视,康豹一向看不起自己这样的文人,想要为几个姑娘和康家军敌对,张敝觉得得不偿失。
当初建议由康宣出青州,现在看来这步很不高明,不过事已至此,张敝也没办法。谁能想到一个羯胡竟然有这份能能耐。
“大人!”
张敝转身便走,那个姑娘叫道:“大人,我,我是孙将军的妻子!求您看在孙将军的面上,救救她们吧!村里人都死了,就剩她们了。”
“孙将军?哪个孙将军?”
“孙,孙荡,孙将军。”
“孙荡?”张敝想不起军中有个叫孙荡的将军,心想可能是谁假冒军中大将骗了这个无知的村妇。
张敝打量这个姑娘,还别说,虽然黑了点,但眉目之间自带三分春色,明眉皓齿,算得上让人过目不忘。
要是再好看一点,献给邺王正好,可惜了。
张敝道:“姑娘,军中没有一个叫孙荡的将军。方才抓你的人是羯胡,能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算你走远。吃了饭拿了钱快走吧,往北走,你说不定还有条生路。”说罢转身就走。
那姑娘喃喃道:“不对,他不会骗我的,不会——”姑娘猛往前一窜,把周边的士兵吓了一跳,纷纷抽刀冲过来。
张敝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被那姑娘给抱住了。
姑娘道:“大人,他不会骗我的,我还到过你们这儿,上面那个旗我认识,当初我就住在竖着这面旗的营里头。”
张敝挣了两个,可是姑娘的力气出奇的大,再看这姑娘,她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万一暴起伤人可就不好了。
张敝只得好言劝道:“姑娘,我信你,你先放开手。”
姑娘神情缓解了些,道:“你信我了对不对,孙荡就在营里头,他当初把我赶走一定是有难处,军中不能留女子。我知道,我不留在这里,我会等他,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
张敝见已经有很多人看过来,他一个高官被个姑娘抱住在营门不能动算做回事,一边想着如何能快点摆脱,一边敷衍道:“好好,你说,你的孙将军长什么样,我叫人把他找出来!”
姑娘高兴道;“孙荡他骑匹黄马,手里拿着大槊,在敌军里杀进杀出,是王爷手下的大将,当初他还救过王爷呢!”
看着姑娘骄傲的表情,张敝突然想起孙荡是谁了。
“你说的孙荡是不是年纪不大?青州人?”
姑娘两眼一亮,道:“对,对他是青州人,大叔,你认识他?”
张敝突然发现自己捡到宝了。
“姑娘,你先起来,跟我到营里头,我让人叫孙荡将军过来。”
姑娘先是高兴的要站起来,却又收住动作,看着张敝道:“大叔,你不会骗我吧!”
张敝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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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拱手而入,笑道:“杨公,杨公。小王可是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杨公起身揖道:“下官见过殿下。”
秦王扶着杨公笑道:“杨公不必多礼,快请坐。来人,上水果点心。杨公请慢用。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几种水果,东都应该还没有,您尝尝。怎么没上葡萄酒!杨公啊,我这儿的葡萄酒你可要尝一尝不比高昌的差!”
杨公被秦王说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到秦王不说话了,杨公道:“殿下,下见来——”
秦王端着酒杯,边饮边看着他。
杨公叹道:“殿下是明白人,下官也不说无用的话。陛下答应分峡而治,世袭罔替。”
秦王放下杯笑道:“杨公这话,小王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杨公道:“以河水以北由全划入邺王的藩地世袭罔替,青州选官朝廷署名而已。峡以西为秦王藩地世袭罔替,汉中选官朝廷署名。”
秦王收起笑容,道:“楚王真是会算计,比他那个哥哥强多了。”
杨公道:“邺王殿下对朝廷的建议很感兴趣,现在就看秦王殿下您的了。”
秦王道:“我还要蜀地。”
“不可能。”
秦王将脸转到一边,“杨公请回吧!”
杨公道:“蜀中大乱,没有几十年,几十万人马根本无法平定,殿下这是何苦呢?”
“这是我的事情。”
“邺王也不会同意。”
“他在东,我在西,谁也管不着谁。再说邺王得了太多好处。陛下这一碗水端的可不平。”
“刘备因蜀中以成帝业,朝廷里不可能通过。”
秦王看着杨公笑起来。
杨公道:“就算殿下拿下东都又如何?邺王可还在北面。”
秦王盯着杨公道:“若能促成此事,秦藩在朝廷里的事务可交由弘农杨氏,秦藩所辖,杨氏皆可为官。”
杨公站起来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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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巡城兵踢了倒夜香的工人一脚,骂道:“他马的,晦气!我说怎么输钱了!原来是碰见你这个倒霉的家伙!”
夜香工人畏畏缩缩,用沙哑的声音道:“大爷!大爷!小的真是没看到您啊!救您老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巡兵道:“听你的意思还是老子陷害你怎么着!”抽刀架到夜香工人脖子上。
同伴上来劝道:“行了,行了,一个倒夜香的你打他麻烦有什么用!”
巡兵道:“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
同伴道:“他才几个钱。”
“几个钱不是钱!那你把方才赢我的都拿出来!”
同伴都躲开。
巡兵喝道:“愣什么,还不快把钱拿出来!”
“诶,诶!”夜香工人颤颤巍巍从怀里还出几个大钱。
巡兵一把抢过去,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才这几个?”
夜香工人道:“大爷,真就这几个,这可是小的这几日的饭钱,您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巡兵朝他呸了一口,道:“吃饭,吃屎吧你!”
同伴道:“行了,行了,你还磨蹭什么!将军怪罪下来,我们可不替你接着。”
巡兵瞪了夜香工人一眼,和同伴走了,走进一个街角被几个黑衣人截住。
巡兵大怒,怎么竟碰上这样的人。也不问话,抽刀大骂,可是刀抽到一半他便愣在那里。
一块暗红色的铜牌被抓在对面当中的人手里。
“方才抢的钱收回来。”
巡兵同伴都后退两步,巡兵被突出出来。
巡兵心里骂他们不讲义气,嘴上不敢多话,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钱囊,挤出笑脸,捧上去。
“小人的钱都在这儿,您几位拿好。”
黑衣人抢过钱囊道:“方才抢的在这里头?”
巡兵愣了下,额头上流下汗,连忙从腰里把刚抢的那几文钱捧上去。
黑衣人把巡兵的钱囊扔在地上,拿着巡兵递过来的那几文钱闻了闻。
巡兵暗道:检校司的人都是怪人。
黑衣人朝后面的人摇了摇头,然后将铜钱扔在地上道:“倒夜香的能有几个钱,你也抢!”
巡兵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错了,你放过小的吧!”
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巡兵吓得三魂飞了两魂,他们不放过自己,要对自己动手!
巡兵哭道:“大人啊,你放过小的人吧,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子,您要是杀了我就是三条人命啊!您行行好吧!”
“起来吧!人都走了。”
是同伴的声音,巡兵战战兢兢抬起头,果见检校司的人都走了,松口气,摊坐在地上。
夜香工人见那几个巡兵都走了,站起身推着夜香车,咕噜噜地转进小巷里头,拍了拍门。
楼里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两声,过了一会门打开,百乐楼的店小二站在后门边上,迷迷糊糊道:“进来拿吧,今天可没东西给你吃。”
“唉,唉”
夜香工人走上去提起夜香桶。
店小二揉揉眼,道:“唉!你不是夜香阿三?”
夜香工人用沙哑的声音道:“小的是阿三的邻居,他生病了。”说完提着夜香桶走到在车边,将夜香倒干净转回身将桶放在门边上。
店小二提回桶关上门。
夜香工人左右看看,推着车到了路对面书画院的后门,拍了两个,低声说:“倒夜香了,倒夜香了。”
门被轻轻打开,里面传出来声音道:“进来吧!”
夜香工人推开门,拉着车到里头,关好门。
书画院的后院里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不知道方才是谁开的门,总之夜香工人没看见一个人影。
夜香工人直起腰,一扫表情的颓唐,大步走进屋门。
屋里传出声音道:“你这身衣服太臭,你也穿得下。”
夜香工人的声音也不同了,半点沙哑的调都没有。
“乐大家是花中的魁首,当然闻不得这个。本官一个粗鲁汉子倒没什么。既然乐大家回来了,不出来看看老朋友吗?”
从楼上走下一人,长裙素衣,曲线淡雅,自带风情。面罩薄纱,一双星目两弯皎月。
“没想到崔大人竟有做豫让的潜质。”
夜香工人摘下帽子扔到一边,笑道:“你就不怕我把检校司的人引过来?”
女子笑道:“崔大人那几枚钱也是倒夜香挣的?”
夜香工人笑道:“一枚换两枚,夜香阿三还在我府上吃东西呢。乐大家没来?”
本章完
第229章 关中乱()
第二二八章关中乱
女子道:“都督没让乐大家来。”
夜香工人道:“李闵也算是个好归宿。只可惜东都再难再佳人。”
女子道:“崔大人只是来问候的?”
夜香工人从边上拿了个坐垫,抖了抖,放到桌边,坐上去,道:“崔某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怎么,现在连杯茶也不给吗?”
女子道:“只有凉水,崔大人要是不嫌弃,就请用吧。”说着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提着陶壶走进来,将壶放到夜香工人面前。
“不给只杯吗?”
“条件简陋,请崔大人海涵!”
崔茂捧起陶壶猛灌了两口,长出口气,道:“舒服!”
女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崔茂道:“你们来做什么?”
女子道:“崔大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百乐楼正对着书画院,偶然看到的。”
“李都督为保东都安全,让我们先来看一看。”
崔茂道:“就这么简单?”
“崔茂大人以为呢?”
“我现在闲人一个。还被人监视,管不了那么多。不过,若是姑娘能为我向李都督带句话,那就很好了。”
“大人请讲。”
崔茂往楼上看了眼,道:“崔某愿在朝廷里帮都督周旋。”
“就这些?”
“就这些。”崔茂站起来,扶了扶腰道:“倒夜香也不容易,还有小半个东都城要转。”说着便出了屋,拉着夜香车出了门。
女子走上楼,楼上也没点灯,窗户半掩着,月光射入照见一长矮桌,桌边坐着一个妩媚的女子。
“崔大人已经走了。”
“他说的我都已经听到了。”
“姐姐,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不用了,谷德昭黑乌两个人很快就没精力放在这上面了。”她说话的时候头转向窗外,只见一伙车骑轰隆隆过去。
宫城外十几个禁军来回巡视。
远处驶一来支车队。
“何人!”禁军守将喝道。
一人翻身下马,拿着块巴掌大的牌子走过来道:“杨司徒要面见陛下。”
禁军将领看了眼铜牌,立刻两手奉上,让到一边。
“陛下有旨,杨司徒回来,可以直接进入。”
宫门打开,显出一个黑洞洞的大口。
马车停在偏殿外,仆人小声道:“司徒,到了。”
杨公抹了抹脸,捋了捋须,掀开帘,扶着仆人下了车,走上石阶。
十几盏灯对于若大宫殿来说实在太微不足到,很多地方都是黑的,昏暗的光影充斥在大部分角落,这让杨公心里有点不舒服。
特别是坐在正中宝坐上的马衷。脸色的飘动的灯光里忽忽明忽暗,小山一样的奏本堆在他的桌上。
杨公心里奇怪,都这个时候了,马衷哪里来得这么多奏本。
“杨司徒回来了。”
马衷的声音很平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