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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兵摇摇头,道:“打了十几场胜仗,可有什么用,秦王人多粮多,就是围着也能把咱们围死。”
守兵道:“有李将军的消息吗?”
“听说被邺王堵住了。”
巡城将军喝道:“干什么呢!”
两个士兵不敢再说,各自做各自的事。
巡城将军走过去,回到角楼里,脱了蓑衣。
屋里头摆了张桌子,边上坐着个大汉,桌上放着一只陶盆,盆下点着火,盆里咕嘟嘟地冒着白色的雾气。
巡城将军搓搓手,道:“这天气,前两个还闷热要人命,这两天又阴冷的扎骨头。三哥,你这个暖锅可做的好。真香。”
“少说废话,过来吃吧。”
“唉!”巡城将军走过去,拿起勺子喝了口汤,道:“舒服!”
汉子小声道:“说话安全吗?”
巡城将军道:“大哥放心,这儿都是小弟的心腹。怎么着,有消息了?”
汉子点点头。
巡城将军兴奋的搓手道:“这日子老子是过够了。”见汉子拧着眉毛,便道:“大哥,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汉子道:“楚王殿下是朝廷里难得的明白人——”
巡城将军挑了块肉道:“大哥,不是小弟说你,明白人有什么用。秦王人家有兵有将有粮。咱们兄弟在这儿饿着肚子是为了啥!再说朝廷里谁当老大,跟咱们兄弟有啥关系!大哥,你快吃吧。”
汉子站起来。
巡城将军拿着筷子道;“大哥,你干啥去?”
汉子没回头道:“给上头回个信,都等着呢,你这儿别出岔子。”
巡城将军跟到汉子身后道;“大哥放心吧,楚王虽然对咱们不差,可是小弟营里头的人还是听小弟的。”
汉子推开门,风吹着雨袭进来,扑两个人一脸。
汉子回头道;“行了,你不用送了。”
汉子下了城,闪到小路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跟着,才断续走。走了小半个时辰,汉子来到一处小巷里,拍了拍木门。
木门打开。
汉子道:“我是左三卫的袭大友。”
“见来吧。”里面的人道。
汉子闪进去,里面的人关好门,道;“跟我来吧。”
两个人来到长廊里,雨水顺着廊沿往下流。
引路的那人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说罢走到长廊连着的屋里。
又过了一会儿,从长廊连着的屋里走出来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斗篷上连着帽子,这人带着帽子又低着头,所以汉子看不清他的脸。
下人恭敬道:“由他送先生出城门。”
黑斗篷点点头,沉声道:“替我谢过王爷。”
黑斗篷看了汉子一眼,沉声道;“走吧!”
“诺!”汉子低下头跟在后头,心想怎么觉着有些面熟,一定是在那儿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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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巡城将军道。
汉子低声道:“别多话,送个人出去。”
巡城将军点点头,事着两个人到了城头,吩咐人提筐送黑斗篷下了城。
“大哥,谁啊!”
“忘了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
巡城将军闭上嘴之前小声嘀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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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一队秦王军的巡兵逼住一辆往大营行驶的马车。
车帘掀开,递出一块铁牌。
巡兵队人接过来看了两眼,双手奉上,叫两个士兵护送马车到大营,一路上巡兵都由这两个士兵打发。
到了营里,一个王官打扮的人迎上来。
“张大人呦!你可让王爷好等了!”
黑斗篷掀开帽子,他正是张季驰。
王官喘手接过斗篷道:“张大人快随小的来吧,王爷说你一回来就带过去见他。”
张季驰跟在王官后头,几个人撑起把巨伞给两个人遮雨。一上见到营里雨水在地上流淌,士兵脸上满是疲惫的表情。
“殿下,张大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张季驰趋入,礼道:“下臣参见殿下。”
“平身吧。”
张季驰抬起头,看到秦王的样子,吃了一惊。
秦王脸颊消瘦,眼圏发黑。
秦王叹道:“张大人坐吧。”
张季驰谢了坐。
“张大人一定是对本王的样子有些奇怪。”
“几日不见殿下,殿下为何如此憔悴?”
“张大人有所不知,那个羊夭竟然跑到关中捣乱,连着杀败了本王几路平乱大军。也不瞒你,如今关中留守人马只能躲在长安城中。若不是张大人你在东都城里,现在本王已经叫人起兵回关中了!”
“万万不可!”张季驰激动的跪坐起来。
秦王压了压手,道:“张大人坐,本王这不是没走吗。你的情况如何了?”
张季驰拿出封信道:“这是豫章王殿下的亲笔信。”
秦王接过信,道:“陛下那里可有信?”
张季驰摇摇头。
秦王哼了声,低声道:“老狐狸!”
张季驰当做不听见,眼观鼻,坐在下去,等着秦王的回音。
“好!”秦王拍着桌案笑道,“有了这封信,本王就不退兵。”
“殿下!”
“什么事!”秦王不瞒地叫道。
一个老王官走进来,看了张季驰一眼。
秦王道;“张大人在这里,没什么不能听的。”
“诺!”老王官拿出封带血迹的信,递上去,道:“殿下,关中留守发来的急报,羊夭徐嗣带兵进犯长安。请殿下立即回军。”
秦王厌恶的看了信一眼,道:“怎么这么脏!”
老王官道:“送信人说叛军不下十万人马,防守严密,他们一百多人,只有他一个杀出来。”
看到秦王厌恶的样子,张季驰道:“殿下,不如让臣下念给您听。”
秦王松了口气,赞许道:“念吧!”
“诺!”张季驰打开信念一了遍,大帐里的气氛凝结如冰。
“怎么,怎么可能!”秦王喃喃道。
张季驰也没想到局势会如此恶劣,若是秦王不能立即回军,关中之地就非秦王所有,前不能占东都,退不能保关中,秦王还有什么路好走!
秦王猛然道:“不对!他一定是在骗本王!他一定是收了贿赂,想让本王退兵!是谁?对!是邺王!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他想来抢!没门!”
张季驰道:“殿下,从信上的情形看,殿下还是要带兵回关中一趟,毕竟那里是殿下的藩国要地。东都这边还是有机会的。”
秦王颓然坐在垫子上,道:“羊夭徐嗣——,徐嗣!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老王官道:“前禁军将军徐泓的儿子。前一段邺王殿下那边叛出一支人马,听说就是徐泓的旧部。”
“对,对,就是他。”
张季驰咬了咬牙道:“殿下,很明白了。不知道李闵从什么地方将徐嗣找回来串通邺王军中的徐泓旧部叛出大营,这样就有了一种生力军。把他们带到关中,联合那些对殿下不满的人趁我军围守东都在关中为乱。若是东都围解,那他李闵不伤一人得个若在的功劳。若是殿下不解东都之围,关中必定被徐嗣搅乱,李闵趁乱将势力渗入关中!”
秦王乱篷篷的头发乱颤。
“好个李闵!打的好主意!”
老王官想说点什么,可是没说出口。
秦王道:“去请皇甫先生和李先生他们过来。张先生,你以为本王现在该如何行事?”
张季驰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这次的建议能重秦王赏识一定可以在秦王的幕府中占个重要位置,到时候因势力导如同方才一样,消灭李闵报仇血恨之日就不远了。
张季驰道;“殿下,下官以为,关中乃殿下根本之地,若无关中,殿下就会和东都城里的楚王一样。”
秦王点点头道;“继续说,不用管我!”
“面对坐拥冀并的邺王,殿下不能没有关中,退一万步说,万一力有不逮之时,殿下也可以奉帝入关中,以图后计。所以关中不能不救。但在东都城指日可下的时候放弃又太可惜,所以不能撤兵。”
秦王皱着眉。
这时门外走进几个文士打扮的人。
秦王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各自坐下。
“张先生你继续说。”
“所以主力大军可由殿下带回关中,而在东都城下留支疑兵,一切如常进行,等到我军开进东都城,他们后悔也晚了。”
秦王道:“可是邺王那些怎么办,我不在这里——,不如——”
张季驰听出来秦王是不想把主力交给别人,所以不如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一个长须文士道:“殿下,既然如此不如大营不动,殿下趁夜引主力回军。”
另一个微胖文士道:“东都那么到是没什么,就怕邺王那边。”
张季驰见过这二人,一个是李文山一个是皇甫佳明,二人是秦王的一级谋士。有他两个开口,别人一般是不说话的。
秦王看看众人道:“你们还有别的意见吗?”
众文士都低下头。
秦王将目光移到张季驰身上。
张季驰不愿意这时间说话。
李、皇甫二人都是关中仕族,个人又很有名望,要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抢他们的风头可就得不偿失。万一两人心里对自己有了成见,自己一个外来人情况怕是不妙。
秦王却不管别的,见张季驰迟疑不讲,便道;“有什么尽管讲。”
张季驰只好道:“李先生和皇甫先生说言及是。”
“之后呢!”
秦王的表情说明他很不开心。
李、皇甫两个都看守来。
张季驰硬着头皮道:“殿下,下官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殿下在此怕也争不过邺王殿下。”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僵住了,张季驰可以听到很多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王瞪着张季驰。
张季驰把心一横,凌然道:“殿下,臣的话不好听。但身为人臣,只要是对主上好的,臣也要说。”
秦王坐下,道:“你讲!”
语气冰冷,张季驰生怕他下一句就是——托出去砍了。别看这位王爷表面谦和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他杀起人来可比那个魔王索方更利落。
“殿下,臣以为邺王如今依然在芒山,就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邺王殿下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入主朝廷,可是他都没去,无非是在等时机,养人望。”
李先生捋须道:“张大人和意思是——”
张季驰暗骂一声老狐狸,你不说,我也不说。
秦王点头道:“有理,那么,张先生以为本王应该怎么办呢。”
张季驰道:“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就趁关内战乱的机会退回关中去,将东都留给邺王,让邺王的面目昭示在天下人的面前,那个时候——”
“好!”秦王一拍桌子,“张先生的及言极是!来人,传索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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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方和张季驰两个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杯盘。
索方将手里的肉骨头往盘里一扔道:“张大人,你知道我死了多少部下?!”
张季驰低头啃骨头,要是放在十几天前,他是不会这样如同寒门的人一样吃东西。
“禁军是大宋军队的精华所在,东都四周数十万军户为根基,又有近年不断征战。索将军,你的部属虽然是边军中不错的队伍。但现在看来还是差一些。”
索方猛踢桌子一脚。
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溅得四处都是,张季驰的衣服当然也不能幸免。
“让老子留守,是你出的主意。”
张季驰拿起手巾擦了擦手。
索方瞪着张季驰。
被个杀神瞪着,张季驰心都快跳出来了。
“索将军,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几次出兵都是我跟着,你想想,我会害你?!”
“姓索的是个粗人,张先生还是把话说开的好!”
张季驰笑道:“索将军以为殿下退回关中是心甘情愿的吗?”
索方看着他。
“我可以告诉,殿下是迫不得已才退回关中。一是因为羊夭在关中为乱,二是邺王在旁虎视眈眈。所以索将军,你的机会来了。”
索方道:“我有什么机会。”
张季驰凑近了,低声道:“杀了楚王。”
“什么!”索方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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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旗排走进来。
楚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殿下”旗排又叫了一声。
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