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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看起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放着八个巴掌大的圆酥饼,淡淡蜜香混合着肉香飘出来。李闵拿出一个吃了一口,是豆沙馅的,甜而不腻。转眼一眼,众人都看着他,李闵有点不好意思,将木盒举出去,道:“都尝尝。”
小媳妇跃跃欲试,老汉瞪了她一眼,朝李闵笑道:“都督您吃,老汉上了年纪,享受不了这个。”
李闵笑道:“吃几块没什么,再说这么多我也吃不了不是。来喜,你先拿。”
来喜早就忍不住了,伸手便拿了一块塞到嘴里,咬了两就咽了下去。
远处一骑跑来。
李闵将木盒交给来喜,“给大家分分。”
骑士飞身下马,上前,低声道:“杜先生说有紧急事务,请都督回府。”
李闵接过他手里的木牌,擦了擦脚,穿好鞋,道:“我还有公务处理,这些吃的就都留给你们。”
来喜答应一声,将木盒都塞到小媳妇的怀里,将包袱皮收了,呼哨一声,四周百十名士兵都冲了出来,包括小媳妇要找的那个。
在小媳妇恋恋不舍的目光里,李闵带着众回走了路。
李闵走进议事堂里,将木牌扔到桌上,倒了碗里,喝了两口,道:“什么事这么急!”
杜奕递过来一封信,道:“荆州有变。”
说话的功夫又来了几个人。房先生紧衣短打,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乡下来的老农。跟在后头的是诸葛世绩,满头的大汗,有点狼狈,一进屋便坐到席上。
两个仆人抬着盛了冰块的木箱进来,放到地当中。
诸葛世绩长出口气,道:“天太热了。”
话音刚落,谢旻甩着大袖走进来,打量诸葛世绩,笑道:“诸葛兄何以如此狼狈?!”
诸葛世绩道:“你没去田里?”
谢旻很潇洒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道:“怎么没去?都督府下的命令我怎么敢不听?”
朱以昉被人掺着进来。
谢旻道:“朱大人这是怎么了?”
朱以昉扶着腰坐好,摇头道:“真是年纪大了,才干了一会儿,腰就挺不住了!”
李闵放下信,叫人给朱以昉拿软几。
房无忌道:“都督,有什么事?”
李闵将信交给他,“大家看一看,杜先生,你把事情说一说。”
杜奕道:“荆州突然出现一支土匪,连陷数城。凡老将军出战,全军覆没。襄阳蔡家趁势夺城。凡一尘和糜子远退保南阳。这封信就是他们从南阳发出来的。刚收到消息,颍川一带出现一支人马,向荆州而去。”
信传到谢旻手里。
谢旻扫了两眼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一定是蔡家做为内应。不然凭着凡老将军的本事,在荆州不可能有谁能让他全军覆没。”
诸葛世绩道:“具体情况还要到了南阳才能清楚。凡一尘本事说的过去,就怕他念着他伯父的事,一时意气做错事。糜子远拦不住他。都督,不如让我走一趟。”
房无忌道:“是该派个人,不过诸葛先生还要联络山东豪杰。不如让我去。”
李闵道:“都不要争,这次还是用兵事解决。不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还是要朝廷下道旨意才好。”
谢旻摇着宫扇道:“没错,都督考虑的极是。荆州各家还是很注意朝廷的旨意。”
诸葛世绩道:“既然如此东都那边就由我去吧,崔茂我熟一点。”
谢旻道:“南阳那边总要有个打前站的,就由我去如何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具体事务。”
李闵道:“那就由诸葛先生去东都,谢先生去南阳。杜房两位先生留在陆浑处理政务。”
政事堂散了会,李闵准备去后院,没想到遇见柯七斤。柯七斤到陆浑后先是跟着任唯在陆浑的四里八乡跑,后来到了政事堂在杜奕手下做书办。李闵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平常他也不多话,低头做事。李闵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
“都督,荆州是不是出事了?”
李闵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柯七斤道:“请都督不要疑虑。是下官猜出来的。八斤陪着袁叔留在荆州。下官放心不下袁叔,便叫八斤每隔几天写封信。可是很长时间他都没有来信,而且信使以是从南门来的,所以下官斗胆一猜。”
只要不是泄密就行,政事堂处理陆浑州所有政务,要是成了筛子还怎么工作?还不叫人牵着鼻子走。
柯七斤忐忑道:“都督,请允许下官随同处理的大人回荆州。下官对荆州事务熟悉,一定能起很大的作用。”
李闵道:“跟你说也没关系。荆州的问题要用兵事来解决。不过用有人先到南阳去安抚众人。”
柯七斤躬身道:“请都督准许下官随行。”
李闵道:“也好,你去准备准备,找谢先生就行。”
“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一直都想请袁先生到陆浑来。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怎么说袁先生也是襄阳王的重臣。”
柯七斤急道:“下官用性命担保,袁叔一定不会参与到其中!”
李闵道:“我也这么想。”
柯七斤道:“下官这就去看谢大人。”
李闵见柯七斤走了,朝着院门道:“出来把,方才就看到你了!”
从院墙后头闪出个小姑娘,细声细气道:“夫,夫人说都督回来就请都督去一趟。”
这个小姑娘就是上次刺杀李闵的那位。也不知道柳花影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小姑娘见了什么都怕。李闵来还怕这小姑娘再刺杀自己,为这事还被乐灵儿和柳花影笑过两次。桓琴绿萼她们更是不敢把这个小姑娘放到李闵身边。后来桓琴把她要到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就是每次见了李闵就躲。于是桓琴绿萼他们对小姑娘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李闵一直觉着这个小姑娘是在玩欲擒顾纵的把戏,难道是想等着桓琴她们生出孩子她抱走,好让自己心痛一辈子?
李闵走过去,小姑娘畏惧地往后退两步。
“你真不想杀我了?”
小姑娘拼命的摇头,脸红扑扑的。
李闵道:“你为什么不想杀我了?”
小姑娘跪到地上惊恐道;“奴婢再也不敢了。都督叫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受坏人蛊惑,真不敢了!求都督放过奴婢!”
李闵决定再试一试,挑起小姑娘的下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姑娘用略带羞涩的声音道:“桓夫人叫奴婢小宁。”
李闵扶她起来,一只手攀上去轻轻一握。
小宁倒在李闵身上,春风慢吐吹得李闵都有点醉了。
“你们!”桓琴吃惊的看过来。
小宁惊恐地一推李闵,跪到地上,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勾引都督!”
桓琴白了李闵一眼,对小宁道:“你起来吧,他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你先回去,我有话对都督讲!”
“是”小宁低着头,一扭一扭地走了。
见她走了,李闵摊手道;“我只是试试她到底想做作什么。这小姑娘一会狠我入骨,一会又这么怕我,实在让人费解。不知道柳花影对她做了什么。”
桓琴道:“一个可怜姑娘,留在府里还能有条活路,也算给你积德。”
李闵忙点头道:“明白,明白。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实在好奇。”
好半天桓琴都没说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李闵道:“你这是怎么了?让人找我说有急事,我来了又不说话。”
桓琴拉着李闵的胳膊道:“我,我家里来人了。”
“什么!在哪里?”李闵下意识往腰上摸,刚从田里回来,他腰上没带刀,摸了个空。
桓琴道:“你摸刀做什么,他们也不是来打仗的。”
李闵道:“打仗倒好说了,我怕他们把你要回去。看我非用刀子跟他们说话不可。可他们以是你家人,让我很为难。”
桓琴道:“他们只是问了问我在这里好不好,没提别。再有就是想见你一面。”
李闵略有点紧张,道:“来的是谁?”
“我大哥,还有一个陌生人。说是幽州卢氏。是我大哥的同窗。”
李闵振作士气道:“大舅哥来了,我怎么也要见一见。”
桓琴堵气地打了李闵一下,道:“都是你害的。”
李闵笑道:“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发斗脾气。对了,你大哥马上功夫比你如何?”
桓琴奇怪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大哥不喜武艺,是个文官。”
李闵松口气道:“这就好办。”
桓琴笑道:“看把你吓的。”
桓琴小院的会客堂中坐着两个男子。
这两个人明显不习惯李府特有的这种椅子。
等了好半天李闵都没来。说是在那个什么政事堂开会。他们没听说过政事堂,但大概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两个人干着,桌上放着的那盆花不知道被看了多少遍,要是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会出现两个植物学家。其中一个道:“卢兄,听说胡人坐地就是这种东西。”
卢四明道:“胡床不是这个样子。”
终于说了句话,卢四明心里松了口气,初到李闵的都督府就见到桓琴手下的一百女儿兵,个个英姿飒爽横眉立目,让卢四明这个看惯了娇怯姑娘的人有点不适应。特别是看到女兵利索的杀猪功夫,听到猪吼叫的声音,卢四明真有点顶不住,暗道:堂堂都督府怎么弄得跟屠户家一样。
卢四明道:“胡床没有这个坐着舒服。桓兄,琴妹在家的时候没有提过?”
坐在他边上的正是桓琴的大哥桓冲。
“提过什么?”
卢四明拍拍椅子的扶手道:“当然是这个。”
“这个啊——,这个倒是没提过,再说那一阵小妹被关在家里,我被派父亲派到外头办事。”
卢四明小声道:“李都督是个什么样的人?”
桓冲摇摇头,“打小妹回家后,我也只是见过几面。从没谈过,不大清楚。不过卢兄放心,看小妹的意思,她是很愿意帮这个忙的。”
卢四明点头道:“小弟也是没办法,老祖宗近来什么事都不问,对这件事追的倒非常急。杨都督那边又出了叉子。”
屋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人互想看了眼。
桓琴跟在一个人的后头走进来。
卢四明觉着他就应该是李闵。不过此人相貌非没什么出奇,既没有重瞳又没有龙鼻,放到大街上也不会有谁注意他,这会是让朝廷众公忌惮三分的李闵,更何况此人穿的也太没个样子了,裤子上竟然还沾着泥!他是刚从地里回来吗?一个陆浑州的土霸王竟然跑到田里去种地,怎么可能?
桓冲也疑惑地看向桓琴。
桓琴略有点难为情,站到那人的边上抖了抖他身上的土,低声抱怨:“我说了叫你换身衣服来,你偏不听!”
这个亲密的动作无疑地指出了此人就是李闵。
不管卢四明心里有多吃惊和尴尬都不得不上前,施礼道:“在下幽州卢四明,拜见李都督。”
桓冲上前正要说话。
桓琴急道:“他是我大哥,名冲。”
桓琴的身子帖在李闵身边,两个人贴得十分紧,从桓琴的语气里,卢四明可能听出她心里的紧张情绪似乎这位李都督的脾气不大好。这与他来之前的判断相合,一个骤然身身居高位的少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傲气,何况又是个杀场武将。这样最好,说两句好话,就能把老祖宗交待的事办成,大不好许他些好处。从李闵穿着上就可能看出来,他不过是个粗鄙的武夫,下田耕地这种寒人才做的事情他都会干,心思也不会太复杂,终究不是世家出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李闵笑道:“原来是大舅哥啊。应该我上门拜访的,没想到让你先来了。请坐。”
这句话说得桓琴两颊绯红,双眼水汪汪,真叫人看了蠢蠢欲动。卢四明暗道可惜,这么个出身好长得标志的美人竟然便宜了李闵这么个寒族的人。
李闵拉着桓琴坐到主位上,两个人亲密地坐下,李闵似乎没觉着这件事有什么不正常,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桓琴倒是抗拒了两下,被李闵一拉,便乖顺地坐到李闵身边。卢四明发现桓冲有点不自然。
卢四明心想,要是将桓琴换做自己的妹妹,自己现在也有点坐不住。这两个人还没得到桓家的同意就这样,有点说不过去,桓家人看不见也就算了,如今桓琴的大哥就在这里,他可是代表桓家来的!这表示李闵并没有把桓家放在眼里。卢四明心提了起来,希望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