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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阳抱着个罐子偷偷摸摸的跑过广场,正好被从殿里走出来的豫章王看到,豫章王叫道:“渭阳!”
渭阳打了个颤连忙将抱在手里的罐子藏好,畏惧地看着她的豫章王叔走过来。
豫章王笑道:“渭阳这又闯了什么祸?没关系,告诉皇叔,皇叔帮你解决了!”
渭阳惊恐地摇衣袋道:“没,没,渭阳什么错也没犯。”
豫章王见往日对自己十分亲近的可爱小姑娘如今如此畏惧自己,心里十分难过,笑道:“宫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渭阳摇头道:“没有,没有!”
豫章王道:“那你怀里抱的是什么?能让皇叔看看吗?”
渭阳向后退了一眼,犹豫道:“是,是渭阳从厨房里借的一点蜜,真是借的,渭阳还给他们留了借条,渭阳以后都不吃蜜了——”
豫章王怒道:“这些该死的奴才,他们欺负你!”
渭阳连忙道:“不是,不是——”
这时有十几个人跑过来,一见到豫章王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豫章王沉着脸将他们叫过来,道:“渭阳吃一点蜜还要留借条,谁给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胆子!”
那十几个人立马跪倒在地,话也说不出来。
渭阳连忙道:“皇叔,不是他们的错,是,是我要拿蜜给蔡老公吃。”
“蔡公公?”
渭阳道:“他病了,一直没好。以前渭阳病了吃点蜜就好了,所以渭阳想拿点蜜给他吃,可是他们说没有多余的,所以——”
豫章王摸摸渭阳的头道:“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向他们要不是了,别这样乱跑了,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知道了。”渭阳脸上出现了点往日的笑容。
豫章王心里也松快了点。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在豫章王耳边小声道:“索黑将军已经找到陛下。正在回东都的路上。”
豫章王心又沉了下去,道:“请杨司徒来议事。”
侍卫退了下去。
豫章王道:“皇叔还有事情,先走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渭阳,渭阳就来找皇叔收拾他!”
渭阳点了点头。
豫章王刚转身,渭阳便叫住他,吞吞吐吐道:“皇,皇叔,那个坏,坏,就是李闵现在怎么样了?”
豫章王地看向渭阳,渭阳两颊绯红,豫章王笑道:“渭阳是个大姑娘!”
渭阳跺脚道:“皇叔不是好人!渭阳再不理你了!”说罢抱着坛子转身就跑。
看着渭阳欢快的背影,豫章王道:“以后渭阳想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没有的就来找我。”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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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两个秦兵抗着包拦住一辆牛车。
车夫陪笑道:“军爷!”
秦兵道:“拉的什么东西?”
车帘掀开,跳出个黑袍汉子,叉手道;“二位,有什么事吗?”
秦兵笑道:“你走远,老子看上的你的车了,快滚吧!”两个人将包袱往车上扔,发出嗵地一声。
车主人与车夫对视一眼,后退两步。
秦兵笑道:“行,总算碰上个识像的。”从怀里摸出个鎏金的钩子,扔给车主道:“这个赏你了!”说罢驾着车走了。等车影不见了,边上的躲着的路上纷纷出来投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失望的表情。
车主与车夫顺着大道走,车夫道:“黑哥,我都说了,你非要坐车进城。”
车主道:“行了,下个月的经费多给你加一点。”
车夫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走到百乐楼门前,见楼门大开,裴家娘子敝着长衣坐在地上哭,怀里抱着他男人,也不知道是活是死。往店里看,乱七八糟如同刚遭了劫匪。
车夫问个路人这是怎么回事,路人说刚才来了两个秦兵,把百乐楼给抢了。店主出自己是裴家人,秦兵怎么会管你是裴家还是谁家,一脚踢过去,店主倒在地上不知道死活。裴大娘子冲上去救没想到被个秦兵按到地上,要不是突然来了两个传令的,说不定大街上直接开演大戏了。
车夫吃道:“还有这样的事!百乐楼不是裴家的产业吗?”
路人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裴家!小兄弟,老哥劝你一句,赶紧走吧。东都是安静不下去了。”
车主叉手道:“这位老哥,您这是何出此言?东都为大宋皇都,以前也弄过几次。还不至于如此吧。”
路人道:“你愿听就听。听了算是我积了德。不听算你是你命该如此。”
车主两个见路人背着包走了,车夫小声道:“黑哥,我没说假话吧。”
这时两骑从城门处跑过来,掀起好大股烟尘。接着跑过来许多士兵,领头的高声道:“陛下还都!”路人纷纷回避。
车主车夫两个躲到小巷里向外看。大街上走过去一支步骑混杂的部队,接着是辆大车,车上一人。
车夫低声道:“黑哥,那就是皇帝?”
车主道:“是吧。”他的注意力信中在紧跟在车边的一将。
这时他们身后有一人低声道:“两位!”
车主回头一看,竟是崔茂。
崔茂一身平民打扮,朝他们两个招招手,然后隐身在小门里。
车主两个跟着进了门,关好。
崔茂道:“你是何人?”
车夫道;“崔大人,这位是我们在东都的地下连络人。”
车主道:“大人可以叫小人黑夫。”
崔茂上下打量黑夫道:“以前见过?”
黑夫道:“这不重要。”
“柳姑娘为什么没来?”
“乐夫人不希望她出来,所以都督吩咐小人来。”
“你做得了主?”
“这要看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崔茂道:“跟我进来吧。”
黑夫让车夫留在门外,然后跟着崔斌茂走进屋里。
屋里很干净,只在地当中放了块席子,席子上放了个小桌,桌上放着水碗水壶。
崔茂道:“李都督还好吗?”
黑夫道:“都督很好。”
“听说他遇刺了?”
黑夫笑道:“想杀都督的有很多人。崔大人选的这个地方很独到。”
崔茂道:“往前走就是乐大家的书画院,没人会想到我竟然还在这里接着。”
黑夫淡淡地问了句,“大人是怕那个黑乌吗?”
崔茂笑了笑道:“他?他现在已经顾不及咱们了。”说着从头发里取出个蜡丸递过去道:“这是东都附的山河形势图,是从职方司抄来的。”
黑夫道:“原件毁了吗?”
崔茂道:“盯上这个的不只是咱们。”
“还有谁?”
崔茂道:“我不是说过了,现在黑乌顾不及咱们。”
黑夫道:“是谁?”
崔茂道:“似乎是从北面来的。”
“杨浚?”
“更北面,像是鲜卑人,他们的发式很特别。”
这里门被敲响了。
崔茂刚想说话,便被黑夫按住了。
门被推开,嗵地一声,车夫倒了地来。门口站着个黑衣人。
“黑乌——”黑夫咬着牙道。
黑乌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来和你们做个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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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真在这里!”敬延寿叹了口气道。
敬玫儿刚蹬进大帐便滞住了,脸上混合着喜悦惊恐失落畏惧一系列复杂的表情。
李闵牵着她的手进来。
敬延寿道:“李闵,你这样做,很让我想现在就杀了你!”
李闵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敬延寿打量李闵道:“听说你遇刺了?”
李闵道:“一点小伤。”
“看出来了,刺客怎么就没刺中!”
李闵拍拍敬玫儿的手道:“给你大哥倒杯水。”
敬延寿给自己倒了一杯,摆手道:“算了,玫儿的水可不好喝,说不定又要找我这个当大哥的要什么。这下好了,以后她有什么事就找你吧。”
“大哥!”敬玫儿两颊绯红。
“小姐,点心弄好了,小姐呢?”云雪掀帘而入,一见敬延寿,两眼就直了,“少,少主!”
敬延寿板起脸,道:“撺掇玫儿出逃,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哥!”敬玫儿跑过去,将云雪手里的点心盒放到敬延寿手边的桌上,道:“刚做的点心,便宜你了。你跟他谈吧!我出去了!”敬玫儿拉着云雪一溜烟地走了。
李闵道:“你看到了,她在我这儿过的很好。”
敬延寿道:“听说这里前一阵闹过疫病?”
“都过去了。”
“我看见城边上那个大墓。边的地方看不到。笼络人心你很有一套。看来南阳姓李了。”
李闵道:“要是兖州也来这么一下,兖州也会姓敬。”
敬延寿笑道:“我二叔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天下能把百姓看得这么重的除了你李闵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我说的不是敬大人,是你。”
李闵坐到敬延寿边上的椅子,道:“这水如何?”
“又香又甜。”
“茶里加了蜜和花。”
“还真新鲜。”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事业。”
敬延寿喝着茶。
李闵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杀了我。”
敬延寿放下杯子道;“你很了解我。”
李闵道:“很多事情你我都没办法。”
“你想和解?”
李闵摇摇头道:“处在咱们这个位置上,除非有一个肯低下头,不然没解,打到死为止。”
“真遗憾。”
李闵道:“但这之前,还可以是朋友。”
“怎么讲?”敬延寿有些不安了。
李闵道:“青兖二州地域广大,霸王之资,敬将军就没想过?”
敬延寿站起来,坐到对面,道:“李都督说笑了。兖青采访使是我二叔。”
李闵拿着杯坐过去,将杯放到他面前道:“我说过,天下是年青人的天下,你叔叔年纪大了,应该让有为少年多施展拳脚。别的不说,要是听你的,王弥一伙早就被灭了。还容他们到今天?!”说着击了三掌。
敬延寿大惊几乎要跳起来,手按着配刀把。
李闵道:“大舅哥稍安勿躁。”
军士们推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李闵道:“我答应过玫儿,要将那些伤害过你奶奶的人都抓住。”
敬延寿道:“他们就是那群人贩子?”
李闵按住一个人的脑袋,将他嘴里的布掏出来,道:“敬兄自己问。”
那人磕头如小鸡啄米,哭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都是他们上的,小人没上都啊!将军饶命!”
敬延寿两眼通红,抽出长刀上去便是一个,那人惨叫一声血喷了敬延寿一身,敬延寿将刀一拧退后一步。
边上余下的那几个脸色煞白,僵立不动,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求饶。
几个侍卫冲进来。李闵挥手让他们退出去,大舅哥,是不是留两个回去给你二叔看看?
敬玫儿冲进来,看见敬延寿的样子,尖叫一声便往地上堆。李闵快步过去,抱着敬玫儿出了帐,桓琴提刀赶过来,见李闵抱着敬玫儿出来,愣了下。
李闵道:“敬延寿办事太脏,你看,把玫儿吓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不行,晚上咱们两个都得陪着她睡。”
桓琴傻傻地接过敬玫儿。
李闵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先照顾她,我看着敬延寿。”
等桓琴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闵已经反身回去了。
几个死尸倒在血泊里,敬延寿正拿块布擦他的刀。李闵觉着那块布有点眼熟,那不是自己的手帕吗!
敬延寿将李闵的手帕往地上一扔。
李闵黑着脸道:“这块手帕很贵的!”
敬延寿道:“没见过大男人还带手帕的。”
李闵叹道:“世家子弟就这个样子!我的提议你想的如何?”
敬延寿道:“兖青采访使是我二叔。”
李闵道:“大舅哥,乱世了。知道乱世里什么最值钱吗?”探手在敬延寿刀面上敲了下,发出清脆地声音,“别跟我说你现在连敬家骑兵都没掌握。”
“还不到一千人——”
“一千人足够了,当初我打陆浑,手里能打的骑兵也不到一千。”
敬延寿狐疑地看着李闵道:“你有什么好处。”
李闵道:“我表现一点诚意。告诉你个消息,就在前几天,并州的刘狮已经自立为王。击败邺王的幽州军里有八成是鲜卑人,其中一半以上是慕容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