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奕道:“他要拿了这个,今天晚上他非睡屋外头不可。他可是出了名的怕内人。我看你还是拿回去自己慢慢吃。他们也是问那事的?”
房无忌坐回椅子上,叹道:“还能是为什么事?任唯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任唯不好意思道:“我娘非让我来问问,房大人,杜大人,我先出去了。”
任唯出了门。杜奕道:“都督是什么意思?”
房无忌道:“南阳只是第一步,襄阳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军田十之**都在陆浑一带,南阳那边还差点。”
杜奕道:“时候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两个人出了公事房到议事厅。他们到时议事厅时诸葛世绩和袁逢迎已经到了,正拿着份表格讨论。
诸葛世绩见他二人来了,松口气,道:“您二位可算来了。袁大人,你有什么问题问他两个就对了。”
房无忌笑道:“袁大人有何事?”
袁逢迎施了礼道:“这份税赋统计表有些问题,请二位解答。”
杜奕看了房无忌一眼,暗道:得,这位袁死理又任死理了。
房无忌位着袁逢迎坐下道:“袁大人,你也知道,庶务治理怎么可能半点不差?”
袁逢迎板着脸,叉了叉手道:“房大人,杜大人。都督所言,一针一线都要在表中写明。非我刻薄二位,只是身为检校使不得不如此,请二位见谅。”
诸葛世绩笑道:“怎么样,你们领教到袁大人的厉害了吧。”
袁逢迎道:“诸葛大人,您负责的几处工程账目有些问题。我会派人去查明,请到时配合!”
房无忌杜奕指着一脸惊讶的诸葛世绩笑起来。
李闵走进来将杯子放到桌上,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给我听听?”
几个人起身道:“拜见都督。”
李闵道:“都起来吧,外头一直传言都督府要迁到南阳去。是不是已经有人找到你们那里了?”
没想到袁逢迎先开了口,道:“现在外头都说是我劝都督将都督府迁到南阳,还说我是奸臣,家里的下人出去买菜都不敢说是我府上的人。还有南阳来的亲朋故旧,都在打听消息。”
杜奕道:“各处的主事官往公事房跑的十分勤,以前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的人现在天天都能见,你骂他,他说他也没办法,下头的人也这么烦他,非要我拿个准主意。”
房无忌道:“咱们这里最轻闲的怕就是诸葛大人了。”
诸葛世绩无奈道:“近日府上多了很多客人。都督,我看这件事还是快平息下去才行。不然大家都办不了公。”
李闵道:“那就由杜先生写个公文四门张贴,下面说说科考的事。”
+++++++++++++++++
+++++++++++++++++
陆浑城门内外站满了人,即便现在是冬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够热的,特别是在马车里。混杂的空气平常人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像谢旻这种人了。
谢旻坐在车中,用香帕捂着鼻子,将车帘掀一条缝道:“怎么还不走?”
谢铜道:“少主,好像是官府贴了张告示,所有人都聚在那儿看呢。”
“什么告示?李闵给陆浑人一人发个媳妇不成?”坐在马车里的另一个人笑道:“那可不成,女的要媳妇有什么用,我看女的都给发个男人才对。”
谢旻笑道:“那城里非要大乱不可。”
谢铜道:“谢铁回来了,谢铁,告示上说的是什么?”
谢铁道:“都督府发的告示,说是不会将都督府迁走。”
马车外一片欢快的声音传入。
马车里的那个人道:“李都督很得人心啊。”
谢旻道:“什么人心。他们是担心李闵迁府后没生意做了。阮兄,长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李闵可不能外人看得那样。还有一点,在陆浑少说话,李闵手下的探子可是十分厉害,琅琊宫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
姓阮的书生道:“徐海临怎么可与我等相比?”
谢旻道:“你真不住我那里?”
阮姓快生道:“客店里也是一样的。”
“我叫谢铁跟着你吧。世情繁杂,谢铁为人傻一点,可总算经验丰富。”
阮姓书生摇扇笑道:“谢兄放心,没谁能骗得了在下。”这时马车进了城,阮姓书生叫停车,下了车向谢炅告别。
谢炅叹了口气,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
谢铜欲言又止。
谢炅道:“算了,你不用讲了。阮敦什么时候听别人劝。”说着进了马车,过了好一会儿,奇怪道:“我的扇子呢?”
谢铜道:“被阮先生拿走了。”
谢炅道:“你怎么不提醒我!怪不得他那么急着走!可恶!那可是名家画的美人出浴图!”
谢铜嘟囔道:“是您不让我说的!”
“算了,算了,你回府去再给我拿一柄来,对了,看看是不是家里来人了?快去!”
谢铜答应一声,往谢府跑。谢铁抱怨道:“谢铜脑子不好使,少主应该让我去。”
“你少说两句!”
“少主不如让小的去把扇子抢回来!”
“我让你不说两句!”
“诺”
“少主——”
“闭嘴!”谢炅郁闷地靠在车箱上。
谢铜跑回来手里却没拿着扇子。
谢炅皱眉道:“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是我不让他拿的!堂堂朝廷命官竟然拿着那种伤风败俗的东西,也不怕丢了谢氏的脸面!”
谢炅打个激灵,这不是二叔的声音吗?他怎么会来?
转眼看去,真是他二叔谢炫。
谢铜谢铁无辜地看着谢炅。
谢炫道:“回府,我有件事要和你谈。”
正当陆浑城中大多数都在为科考忙碌的时候,东都的一封来信使都督府的气氛凝固了。
++++++++++++++++++
++++++++++++++++++
乌云摭月,旷野里黑漆漆一片。云飘去后除了起伏的野草地什么也看不到。
风吹草动,如海浪波动。伊阙城外安静如常。突城中火起,百姓大乱,数道黑影扑向城门,在军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守兵全数砍倒,只在杀最后几人时,传出惨叫声。城头火光晃动,照见地上的死尸,大叫道:“有人劫城!”城头鼓声大起时,城门已开,护城河里跳出几百个人,提刀扑向城门。野外猛然出现数不清的火把,也不知到有多少人马,叫声动天撤地而来。马尚封急急赶来之时,城门已经陷。
马尚封光着脚执刀冲了上去。
马尚封叫道:“马尚封在此!”
此语一声,李闵军士气大振,直杀得偷袭军连连后退,城外的士兵被挡在城关之外。眼看局势缓解之时,城内突然杀出一支人马,都是李闵军装束,冲到城门对着马尚封的人马便杀,前后夹击之下马尚封力不能支带着余下的人反身逃走。
伊阙失陷的消息传来陆浑,一时间人心晃晃。谢炅听说之后更是坐卧不宁。
谢炫道:“你快坐下,晃得我眼晕。”
“啊!”从前院传来惨叫声。
谢炅暗道不好,忙道:“二叔快走!”
“谢先生要去哪儿啊!”
谢炅一听这个声音两腿就软了,看去,果然是金小六。谢铁谢铜两个被四条大汉按着,同时涌入几十个士兵。
谢炅笑道:“原来是小六啊。他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犯什么事了?尽管抓去,不用给我面子!”
金小六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谢大人身后那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炅道:“家叔来看看本官。小六你这是做什么?”
金小六道:“只是请他去问问话,要是没什么问题立马就放人。”
谢炅无奈转身道:“二叔,你跟他们去坐坐,不会有事。”
谢炫强做镇定道:“这位是何人?出自何家?凭什么抓我?”
金小六笑道:“外头那一套在城里不好使,谢先生这边请吧!”
谢炫看向谢炅。
谢炅叹了口气,道:“二叔,你先去。我到都督府看看。”
谢炫扶着桌子站起来。
金小六一挥手,道:“谢先生腿脚不好,你们还要赶快去扶着!”
谢炅道;“小六,同是府中为官,真一点面子都不留?”
金小六收起笑容道:“谢大人还知道你是都督府的官?对了,谢大人最近不要出府。”
谢炅叹道:“明白了,他们两个你放了吧。”
金小六点点头,谢铁两人被推进院子里。
一群人押着早就软做一团的谢炫走了。
谢铁揉着胳膊愤愤道:“要不是少主你不让我们动动,就凭他们那几个别想抓住老子!”
谢炅从到石阶上,道:“行了,你少说两个。去看看外头。你要是还能说出这话,我输你两坛酒!”
谢铁跑出去,一转身的功夫就回来了,脸沉着,道:“少主,李闵也太狠了,把那个阿瓜都派来了。”
谢铜道:“少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真不知道家里那些个老头子怎么想的!”
+++++++++++++++++++
+++++++++++++++++++
黄侃看着被人抬来的蔡殿心里就烦,都这样了还抱着权把子不放手。
八人抬的平辇上厚厚地铺着被褥,里头缩着个干瘦的老头,要不是黄侃久在荆州为官经常见到他,根本就认不出来这个干瘦的老头就是蔡殿。
自从汉水之败后蔡殿就很少出门,黄侃带着江左新军回来之后,蔡殿更是从襄阳官府里消失,但各处要职都还把持在蔡氏的手中。黄侃若没有江左新军的支持怕是在襄阳一刻也站不住,近来江左的领军周博与蔡家过从甚密,很让他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现在好了,伊阙那边已经发动,是襄阳该出兵的时候了。
将台之上战旗猎猎。黄侃顶盔带兵按刀而立,左边是江左军首领周博,右边是蔡殿。黄侃一声令下,襄阳军登船渡江,虽说上次被李闵用计焚毁了大半水师,不过荆州水军也不是吹嘘出来的,船虽没了,水军还在,征集民船之后又是一支能征贯战的水军,比李闵强了不是一点半点,这也是黄侃投到琅琊王一方的重要原因。李闵既不是名门之后,又没有雄厚的势力,仅凭着贫弱的陆浑和不稳定的南阳是不可能成事的。琅琊王则不同,一来他是皇族,二来得是地方实力人,琅琊宫主也为之效力,进可登大宝退可霸江淮,怎么看都比李闵强一些。
上了船,蔡殿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周博道:“蔡大人,你还是留在襄阳吧。把身体养好才是要紧。”
蔡殿吃力地摆摆手道:“老夫数败于李闵之手,若不能亲眼看着荆州的大旗插到南阳城,老夫死不瞑目!”说罢又咳了起来。
黄侃皱了皱眉,暗道这个老头也不会说话,刚出兵就死不瞑目死不瞑目的!真是晦气!
过江之后,黄侃引一千江左新军,两千荆州老兵为先锋,直抵孙家堡城下。
如今的孙家堡非同过去,由于上次大战,又处在荆阳军进攻南阳的必经之路上,李闵下令重修堡城。不但加高加厚,还包上了城砖,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工作黄侃也十分的佩服孙老贵。
黄侃吩咐人叫孙老贵答话。
城头上传来孙老贵的声音,“背主无义之徒,有何面目到我阵前!”
黄侃被他说的两颊发热,可是两军阵前万不能输了士气。于是打马向前高声道:“孙老贵,天下是大宋的天下,身为大宋之将,当将兵保边而非割据地方。李闵无知小子,竟然逆天而行!本将顺天而为有何不可!孙老贵你可看到了,本将身后既有荆州的人马也有江左的人马,此时正是天下扫平逆乱之时。念你一时被李闵蒙蔽,若能改过,本将何你高官厚禄!”
“呸!黄侃小儿,先侍襄阳王,后侍李都督,如今又转投蔡殿老儿,三姓家奴还有何面目活于人世!”
“世”字刚出口,黄侃就见一道寒光自城上而出,直奔自己飞来,黄侃暗道不好带转马已经来不急了只得撒了缰绳跳马而逃。寒光来的迅急,在黄侃还没跳开之时已经刺了过来。只听黄侃坐下战马长嘶一声倒在地上,黄侃被压在马下。护卫冲出一面支起盾排阻挡一面拉黄侃出来退回本阵。小小的孙家堡竟然有八牛弩,谁也没想到。
“将军!”
众人将盔歪甲斜的黄侃拉回本阵。
城头上旌旗摇摆,士兵大声欢呼。
黄侃大怒,推开侍卫,抽刀大声道:“攻!攻!不平孙堡,誓不还师!”
副将道:“将军,蔡大人和周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