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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人笑道:“王爷稍安勿躁,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锦衣男子搓着手看前远处黑洞洞的世界,一挥手,从人把两个大食盒放到席边。
羽毛人拿过道童送上的羽扇,摇摇摆摆笑道:“王爷自管回去睡,明天一大早便会有好消息传过来。”
锦衣男子还要说话,却被羽毛人拦住,只得站起来朝他深施一礼,带着从人下山去了。
两个小道童凑上来,一人打开一个食盒,只见里面各色的糕点,小道童忍不住拿起一块,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羽毛人扔了扇子,看着两个徒弟,在他们头上使劲拍了两下,小声道:“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为师不也好几天没吃饭了吗!快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吴师兄可是说了,那个老家伙可是出手很大方,不会只拿这么点糕点来糊弄人!”
左边的小道童勉强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道:“师傅!我们还是小孩子,正是他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跟你一样。”
羽毛人自己上手把他前面的食盒上层拿下来,道:“好了,好了,为师知道你们两个这回跟着为师受了不少苦,等把钱拿到手,为师就好好请你们一顿!”
右边的小道童吃力的拿起他前面食盒的上层,一听这话,高兴道:“真的!我要吃——”话还没说完,手上一松,手里的东西摔了下去。
左边的小道童大叫可惜,拿起放在席边的灯笼,站起来去捡掉到地上的糕点。
“别动!”羽毛人大叫一声。
小道童被他一叫,吓得不敢乱动。
(本章完)
第4章 国亡了家还保得住吗?()
羽毛人抓起放在左边的灯笼,一个大步迈到小道童的身边,低下头对着他摔了的食盒看。
小道童也去看,只见破开的小洞里竟然闪出金灿灿的光芒。
“你拿着!”羽毛人急道。
小道童提起两个灯笼,另一个道童也走过来,于是三个灯笼悬在上面。
羽毛人转身拿过来一把匕首在食盒里左撬一下右撬一下竟把上面的盖撬开了,露出里面成码放的金条。
三个灯笼那么一照,晃得羽毛人张不开眼。
小道童吐着舌头道:“这得多少钱啊!”
另一个道童打着颤道:“难道魏王要吃了咱们!”
羽毛人狠狠地拍了他的头一下,道:“混账!叫你平常别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是吃什么人肉,人家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吃人肉!魏王要吃咱们做什么,还不快把包袱拿过来,把金条装好,别让人发现了!”说着他警惕的向四周看看。
小道童提着灯笼去拿包袱,边揉着头边道:“不是说官府已经清了三里地,这附近哪儿有人?”
别一个小道童急道:“师傅,他们给了咱们这么多钱,怕是不会让咱们走了!”
羽毛人盯着黄金两手放在上面好像在摸个漂亮姑娘一样,嘿嘿傻笑道:“走!走什么走!这么好的主顾上哪找去?!你们师叔说的果然没错,魏王那个老家伙真是肥的流油,哈,明智明心咱们爷们这回要好财了!”
小道童提着两个灯笼,胳膊有些打颤,光在羽毛人四周晃来晃去,小道童道:“可是现在人家好几十万大兵围着东都,万一不好,咱们不都完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好似一盆冷水,羽毛人跌坐在地上,拍着地道:“真是啊,老天不开眼,怎么刚遇见个二货,就碰上这么个事!”
那个拿包袱的小道童走回来嘟囔道:“明心就会吓唬人,我看前个校军场上数不清的大兵,隔着老远我都觉着脑瓜门冒凉气。铁叶子哗啦啦的响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了,我看没啥怕的!”
明心哼道:“明智!你脑子坏了吗!禁军的刀吓人,齐王他们的刀就不吓人了!师傅我看咱们还是按原来说的,赶快走吧!真要是回了东都,那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再想跑都跑不了,到时候师伯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都不好说!那里管得到咱们爷三。”
明智话到嘴边便打羽毛人打了一下,明心得意的看向明智,不想也给打了一下。
两个人委屈的看向羽毛人。
羽毛人坚定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爷们这回就拼把命,后半生就能过上好日子。”
“师叔!师叔!”一个青年道士打马而来。
羽毛人一边抢过包袱皮把黄金盖上,一边小声对两个徒弟道:“你们小心说话!”道童点头称是。
“原来是明意师侄,这么急匆匆,所为何事啊!”羽毛人拾起羽扇高声道。
明意跃下马连滚带爬来到羽毛人面前,拉住羽毛人急道:“弱名师叔!张师兄和孙师兄回来了!”
羽毛人弱名反握住明意的手问道:“可是我们大获全胜了吗?”
两个道童的小脑袋也凑上来,紧盯着明意。
明意痛得叫起来,“师叔放手,师叔放手!”
弱名撒开手道:“快说!”
明意揉着手腕小声道:“败了,打败了!”
明智得意地看向明心道:“是把反贼都打败了吧,师傅!我就说禁军的大兵们可不是好惹的!”
明意连忙摆手道:“错了,错了,是张师兄他们他打败了。”
弱名几乎是叫起来,道:“这怎么可能!张猗,孙建两个不会打仗,不是还有徐泓呢吗?”
明意盯着弱名的手,见他又来抓自己的手腕,立马后撤一步,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张孙两位师兄都是连夜骑马赶回来的,师傅请师叔赶紧回东都城,好一起商议个办法。”
明心拦住明意道:“这怎么行,我师傅刚和魏王说不好消息,那边就打了个败仗,现在回去还不得让他砍了脑袋!师傅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明意笑道:“你们要是为了这个就不用担心,魏王那个老家伙对我们师傅言听计从,只要句话保师叔一点事儿也没有。”
明心急道:“师傅!”
弱名拦住他道:“好了,既然您们师叔让咱们回去就不会有什么错。明意啊你先回去,我这边收拾收拾就来。”
明意迟疑不动。
弱名面色一沉道;“怎么你还怕我们跑了吗?”
明意急道:“不是不是,师傅说让师侄同师叔一同回去,要不我帮你们收拾。”说着卷起袖子便去拿东西。
弱名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两个徒弟相顾无言。
“你叔父的意思你都明白了?”敬家堡城主敬晔坐在书案后面道。
“爹,叔父不是随胶王去勤王吗,怎么又入了齐王的幕府?既然齐王他们连颖水都过不去,叔父为什么还让咱们带人过去,这不是拿人重无底坑中扔吗!敬家在青州本就不被人看得起,要是把人都扔进去,怕是下次论品,咱敬家就得论到下品里去了!”敬家少主敬延寿跪坐在书案的右边,手里拿着一块帛帕,皱着眉道。
“混帐!有你这么背后议论长辈的吗?你叔父转投齐王幕府自有他的打算。”敬晔狠狠地拍下书案,书案上罗得高高的竹简都震到席子上。门口的卫士握着刀柄冲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敬晔吼道。
敬延寿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敬晔盯着儿子,像一头公狼盯着自己的后代,道:“你知道你哪儿错了吗!”
敬延寿脸帕在地板上,道:“不该妄意长辈。”
“啪!”敬晔把一卷竹简狠狠地砸在敬延寿的背上。
敬延寿咬着牙紧紧地把脸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混帐,冥顽不灵!如今宋室内忧外患,眼看就是一个乱局,就你这样,怎么指望我把敬家堡交到你手上,你要是不行,趁早我把你叔叔叫回来接手,省得辱没了祖宗!”
敬延寿惶恐道:“父亲大人,儿子知道错了!”
“错在哪?”
屋子里静得吓人,水漏“啪嗒,啪嗒,啪嗒”地响着,敬延寿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敬晔靠凭几上,哼了一声,道:“魏王谋逆,齐王首义,冀王胶王景从,秦王隔岸观火,如今天下有几人是真为了宋室江山,不还都为了自己的那一点七七八八的小算计,可是天下就一定是他马家的天下?!鼎革才几年啊!你看看又成了什么样子,人心不稳,咱敬家不能不多为自己多打算打算了,你那个叔叔论文论武在咱敬家也算得上一流人物,就是我都比不上他,可是就一点,也就是这么一点,你祖父把家业放到我手上,而没交给你叔父,你明白是哪一点吗?”
敬延寿道:“一切以敬家为重!”
敬晔点点头,道:“你抬起头回话吧。”
“是”或多延寿小心地抬起头恭恭敬敬跪坐在边上。
敬晔道:“夏家夺了刘家的江山,马家又夺了夏家的江山,忠孝何在!纲常何在!咱敬家几代人就是太认死理了才落得今天这个样子,连个上品都排不上去,眼睁看着那些个寒门都爬到了咱们的脑袋上去。”
敬延寿恭谨地答道:“是。”
“现在朝政上纷乱,你一时看不清,也情由可原,这次就由你带着家兵去找你二叔。”敬晔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什么!”敬延寿几乎要跳起来。
敬晔一瞪眼,敬延寿立马萎缩作一团,小声道:“父亲,你方才不是说……”
敬晔笑道:“我方才那么说是让你多个心眼,别跟你那个二叔似的傻愣愣的。我方才不也说,如今天下大乱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从龙之功人的一世又能遇见几回。”
敬延寿急道:“可是叔父的信上不是说齐王的大军被徐泓打得连颖水都过不去,咱们还……”
敬晔眯着眼,似乎是将目光投到了几万里之外,那个铁血战场上。
“就是因为齐王败了,才有咱们敬家的好处,信下面的庆你可读了?”
敬延寿拿起信又看了一遍,道:“襄阳王到了齐王的大营。”
“对,就是这段,荆州守将是张世的父亲,一旦他起兵,齐王的大本营就会受到危胁,如今襄阳王加入到齐王阵营,说明荆州之事已平,齐王再无后顾之忧,只要他掐断运河粮道,就算是等也能把魏王等败了。何况魏王手下才有多少人马,信上说归附之人日以千计,魏王他是越来越打人越小,而齐王是越打人越多,有这种好事咱敬家能不凑上去。明白了吗?”
敬延寿迟疑起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一点不像我敬晔的儿子!”
“爹——”
从门边伸出半个小脑袋。
敬晔的脸像被春风吹了一样,招手道:“小驹儿,快过来,让爹爹抱。”
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跑了进来,一头扎在敬晔的怀里,敬晔大笑着把他抱起来,笑道:“小驹,怎么到爹的书房来了,你不是说这里没意思,不好玩吗?”
小胖子咯咯笑道:“娘说夜宵都好了,你要是再不去就凉了不好吃了。”
敬晔揉着他的小脸笑道:“是不是爹爹再不去,小驹儿就要把夜宵都吃了啊?!”
小胖子委屈起来,两个眼圈转着泪。
敬晔慌手慌脚的抹着他的眼睛道:“是谁欺负咱们的小驹儿,告诉爹,爹让人打他去!”
小胖子高兴起来,高叫着:“打!打!打娘。”
敬晔错愕道:“‘打娘’?是不是你娘不让你吃蜜了?”
小胖子晃着肥嘟嘟的脑袋委屈道:“我想替爹爹试试夜宵好不好吃,可是娘不让,非说只能爹来了一起吃。”
敬晔大笑道:“原来是我们的小驹儿谗嘴。好,咱们这就去吃夜宵。”
“哦!吃夜宵喽!吃夜宵喽!”小胖子在敬晔的怀里大叫道。
敬晔站起来抱着敬驹往外走。
敬延寿赶紧跟上来,道:“爹!”
敬晔回过头严肃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去找全管家,他会帮你把事情安排好。有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敬延寿只能低头拱手道:“是,爹!”
敬晔转回头抱着敬驹走出门,敬驹叫道;“吃夜宵喽!”
敬晔的声音渐行渐远:“小驹儿,你母亲今天晚上给咱爷俩准备……”
敬延寿松了口气,没来由的想起了母亲,叹了口气,低声道:“爹,我只是想问,这个国家完了,咱敬家堡还保得住吗?嗨!”
敬延寿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案心里想不清楚这个问题。
“好了,你到地方了,进去吧。”全叔摆了摆手道。
黑洞洞的土牢里只有转角处插着一去晃晃悠悠的火把,伸向里面的走廊完全被黑暗吞噬。
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两个壮汉迎过来,三个人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