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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他们庄稼目的也是如此。
包括给水井下毒,哪怕纯属脑洞的去蛇岛抓几千只腹蛇放养,都不是没有用处的,在农药没有泛滥前北方农民下地可是最怕脚下突然冒出一只土灰。
甚至他们就是登陆破城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多尔衮可是把能打的全带走了,一万水师如果真得英勇一些不是没有攻破盖州的可能,他们船上有的是各种大炮。这个时代的盖州本身就是贸易港,战舰乘着潮水可以直抵盖州城下,甚至连盖州城墙都在大炮的射程內,那些大型战舰上的三千斤重炮可以轻松轰击盖州,虽然黄蜚不一定有这胆量,但问题是还有利令智昏一说,给他们十万赏银看他们还有没有足够的勇气!
当然,这是他们的工作了。
至于杨庆的工作很简单。
“黄兄,找一艘适合辽河上航行的战船,然后配一批最熟悉航道的水手然后把我和一队手下送进梁房口,但必须是秘密地送进去,不能让建奴察觉,而且还要在梁房口一带找地方等着我。”
酒宴的推杯换盏中,杨庆对黄蜚说道。
“杨兄弟,你是要做甚?”
黄蜚疑惑地问。
“很简单,去毁掉三岔河浮桥!”
杨庆说道。
黄蜚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二十七章 方天画戟()
阻挡八万清军的确很难。
杨庆号称万人敌,但又不是说真得能打过一万人,真要是不计生死地拼命的话,估计百多人差不多就可以堆死他了。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绝世猛将的价值在这样一个开始向热兵器过度的时代已经严重褪色,换上项羽吕布关张之流又能如何?一个拿着火绳枪的普通士兵就能秒杀之,上次他穿了三重重铠外罩泡钉棉甲,全身盔甲加起来重量都超过一百斤了,换上普通人根本跑不动了,一门破弗朗机都逼得他赶紧卧倒,这还幸亏对面鸟铳全是粗制滥造的货色,换一水的褐贝斯估计他还是得被打成筛子。
但玩特种作战就不一样了。
一个爬十几米高城墙如履平地月黑风高杀人悄无声息,精通各种武器的使用,熟练掌握各种杀人技巧,五十米外拿弓箭都能射出步枪的命中率,晚上不用夜视仪,听觉嗅觉全面强化的家伙……
那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比如说搞搞敌后爆破,去把三岔河浮桥炸掉什么的,这座浮桥至关重要,没有它多尔衮的大军很难顺利渡过辽河,就那些小渡船可没法把整整八万大军在短时间內运送过河,虽然多尔衮还可以修好,但一座近一里路长的浮桥,想要修好可是个大工程。
有时候战争的胜利其实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
当然,对黄蜚来说这很夸张。
毕竟三岔河可以说是清军重点防御的,那里旁边就是牛庄,浮桥两边都有城堡,当年三岔河大战是辽东战场上的决战,明军在三岔河防线的失守最终导致了西平堡的陷落。而西平堡的陷落又导致了广宁的沦陷,从此后金实质上掌握了东北的控制权,明军只能退到宁锦一带苦苦支撑,一支小分队跑到这样的军事要塞级别地方,在无数敌人的眼皮底下,把他们主要保护的浮桥炸掉,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作死啊!
“如何行动无需你管,你只要让人把我送过去就行!”
杨庆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军官一脸惊慌地跑过来,无视那些喝酒的同僚召呼声,直接跑到他俩面前,甚至还差点撞倒了一个端着一盘子大螃蟹的士兵。
“慌什么,难道建奴打来了?”
黄蜚喝道。
然后那军官很肯定得点了点头。
“呃?!”
黄蜚傻眼了。
建奴真得打来了。
山海关东北,唐通正一脸悲愤地看着自己那些又一次赶了鸭子的部下,尽管这样的情景他其实已经很熟悉了。
“阿济格,是阿济格!”
他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汹涌而来的骑兵洪流中,一个身穿白色盔甲的将领说道。
后者头顶上一面白色镶红边的旗帜猎猎。
和清军打了多年仗的他,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个人是谁,去年秋天这个人还带着清军一直打到了山海关外,吓得吴三桂在宁远闭门不出,只不过因为宁远卡在中间,最后在耀武扬威一番之后他把关外洗劫一空,赶着被俘的百姓再一次耀武扬威地从宁远城头吴三桂的畏惧目光中返回。
阿济格。
多尔衮的亲哥哥,咱大清的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
“援军来了!”
突然间他身旁亲兵喊道。
唐通愕然转头。
老龙头方向无数骑兵的洪流同样汹涌而来。
他手中的望远镜立刻转了过去,紧接着李来亨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中,而在李来亨身旁是一个年轻男子,手持一面大旗几乎并马狂奔,红色大旗上赫然是护国讨逆四个大字。
“幸好老龙头在咱们手中。”
他抹了把冷汗说道。
的确,老龙头在护国讨逆军的手中,李自成的援军就不需要绕行超过六七十里出九门口到关前了,他们直接向东在老龙头出南海口关,就可以越过长城的阻隔增援关前,距离只有前者的四分之一,而且前者主要是山路,这是真正的通衢大道,这一点非常重要,否则这时候唐通就只能跑路了。
而此时杨庆也在为此而擦一把冷汗。
清军的到达太快,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今天才刚刚是四月初十,原本历史上昨天多尔衮率领大军出沈阳,但不是南下锦州而是西去阜新转朝阳穿过热河山区出喜峰口,看能不能在李自成和崇祯的战争中捞一笔。然后四月十五在阜新的翁后遇上吴三桂的使者,这才转而南下,用五天时间到达山海关,就这最后还是一昼夜急行军两百里才赶到的,在这之前李自成中了吴三桂的缓兵计,在路上耽误了三天,这三天是李自成失败的重要原因。
这一次虽然多尔衮得到吴三桂的求援信会更早一些,但出兵的时间应该不会改变。
他得集结军队。
既然原本历史上他直到初九才出兵,那么这一次也不会更早,这一点是没法快的,八万清军从辽东各地集结起来花费的时间基本固定,这个是很难的,不会提前的,所以杨庆才要急着去三岔河炸掉浮桥,明天启程后天战船就能把他和部下送到梁房口。
说不定可以抢在多尔衮前面。
毕竟从沈阳到三岔河正常也是三天的行军路程。
但这支清军……
“这不可能是建奴主力,这是提前出发,赶来帮吴三桂守城的。”
杨庆灵机乍现般喊道。
这样就合理了,多尔衮在接到信之后,立刻调一支已经集结起来的清军全速赶来帮吴三桂并稳定其信心。
“这是你们的职责!”
李来亨在狂奔的战马上喊道。
按照杨庆和李自成的约定,李自成负责攻城,护国讨逆军负责阻清军,但很显然李自成也没真指望黄蜚那两万大军,不过该表示不满还是要表示的。
“什么你们的我们的,都是咱们大家的!”
杨庆义正言辞地说。
“那你们也不能就派你一个人来!”
李来亨鄙视道。
好吧,护国讨逆军出动的就杨庆一个人,黄蜚手下全都是些水师纯步兵,杨庆的锦衣卫这时候也就是一群民兵,这样的情况连杨庆也知道让他们截击这支清军还不够添乱,反正他一个人扛着大旗出来也就算护国讨逆军出兵了,至于黄蜚主要任务是守卫老龙头,别让清军跑过去惊扰了懿安皇后。但对于李来亨来说这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他带着三千顺军最精锐骑兵,而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友军居然是一个人,然后这一个人还代表了两万大军,你们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
“你确定这东西能打仗?”
他看着杨庆另一只手中的武器颇有些无语地说道。
“呃,我用什么都行。”
杨庆诚恳地说。
紧接着他催马冲上旁边一处土丘,然后将他手中那面护国讨逆的大旗插在最高处,李来亨和他的骑兵迅速在土丘两旁掠过,插完旗的杨庆将手中一柄造型夸张的方天画戟在头顶挥舞一圈……
的确是方天画戟。
话说仓促之下他实在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武器了,他那狼牙棒太沉根本无法在马上使用,而拎把锥枪又明显不符合他的画风,他倒是很喜欢来两把铁挝扮李存孝,但可惜时间又来不及了,最终他在宁海城的官衙里,把这柄纯属摆设的方天画戟给拎出来。这东西虽然是摆设,但也是制作精良的摆设,估计以前宁海城守备造了拿着装逼的,不仅仅制作精良,而且还真就刻着很招摇的花纹,此刻他一身山文甲,头戴凤翅盔,手中一把方天画戟,背后披着黑色披风,那也是相当招摇。
他催动战马直冲下土丘。
“李来亨,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马上较量一下吗?那就看谁杀的建奴多吧!”
他嚣张地吼道。
紧接着他从李来亨身旁冲过。
“玛的,你的马还是我借的呢!”
李来亨愤怒地咆哮着。
而此时杨庆已经直冲向前方正在转向的清军骑兵。
后者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进入山海关,这时候东罗城的城门也已经打开,城内步兵正在冲出然后背靠城墙列阵,准备好了接应他们入城。
杨庆和李来亨的出现,让距离东罗城还有一段距离的阿济格迅速转向迎战。
双方都来不及列阵了。
径直向前的顺军或者也可以说明军,在狂奔中逐渐形成了冲锋的雁翅阵型以李来亨为锋刃,而杨庆单人突出。
阿济格的兵力实际上远超过了他们,但阿济格的队伍却因为狂奔而拉得很长,甚至还有一部分在和唐通的部下纠缠,面对李来亨所部,他们逐渐形成了张开的钳形,以阿济格的中军为中路,两翼向前张开试图完成对李来亨的包围。
“收拢阵型,尽量密集,跟紧了别停下,我带你们凿穿!”
杨庆头也不回地吼道。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端着方天画戟直冲阿济格的中军,他后面李来亨立刻发出命令,巨大的雁翅阵型开始急剧收拢,一个以杨庆为尖端的巨大锥形越来越尖锐,不到一分钟后这个锥子刺上了清军……
第二十八章 怪兽,有怪兽()
狂奔的战马上,杨庆立刻进入了一种可以说玄妙的状态,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自己般,在和对面清军将领交错的瞬间,猛然侧身避开了后者手中锥枪,就在同时他手中方天画戟的长刃如刀般到了后者咽喉,借着近百公里的相对速度几乎没有任何迟滞地切下了这颗头颅……
他的第一个清军战绩。
而那方天画戟造型夸张装饰华丽的戟刃,在鲜血如喷泉般直冲天空的背景中划了一个银色弧线。
第二颗头颅坠落。
那弧线继续。
下一刻第三名清军骑兵惊恐地拼尽全力带住战马,但在战马嘶鸣中,他仍旧用自己的胸膛撞上了戟刃,近百公里的相对速度,让他身上的泡钉棉甲完全失去了意义,锋利的戟刃瞬间刺穿他的身体,甚至从他后背冒了出来,尽管戟枝被阻挡住,但巨大的撞击力量还是让他从马背上倒飞出去,或者说那战马从他胯下直接冲了过去,然后让他挂在方天画戟上伴随杨庆回抽动作坠落。
杨庆胯下战马同样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嘶鸣,在反作用力下硬生生被止住。
不过它还是撑住了。
这匹作为李来亨私人收藏品的河曲马,体型和力量明显要大于清军所骑的蒙古马,在被止住的几秒钟后还是在杨庆的催逼下开始加速,而此时杨庆身后的李来亨和部下骑兵前锋也同样开始撞上清军。重新开始冲锋的杨庆,在对面两名被他狂暴画风吓住的清军下意识分开的瞬间,那方天画戟左右一扫,两个弯月状戟枝转眼划断了他们的咽喉,在他们同时捂住咽喉倒下的一刻,他从两人中间急速掠过。
原本还想接手一个的李来亨不满地骂了一句,转身一锥枪刺进了一名正和部下交手的清军肋下。
而杨庆继续势如破竹般向前。
知道自己胯下战马并不能实现自己所有意图的他,立刻换了一种更适合这种战斗的方式。
狂暴的画风变成了阴毒。
他手中那柄一般人根本玩不了的堪称使用难度最高的冷兵器,伴随他以令人惊叹的骑术不断在清军骑兵间隙的穿行,就像一条毒蛇般不断向外蹿出收割一条条生命。咽喉,肋下,甚至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