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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
但他特殊又如何?
他再特殊能特殊过那些凤子龙孙的藩王?大明到现在光被灭门的藩王都多少了,远的不说,曲阜旁边兖州府城里鲁王一家也都跑光了呢!当初清军攻破兖州时候,他哥哥朱以派和鲁藩多少宗室被杀得人头滚滚?说到底衍圣公的悲剧并不是他一个人一个家族的悲剧,而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里,凤子龙孙们都被杀得像狗一样何况只是一个区区衍圣公。孔家再惨还能比全家都被赶进长江淹死的楚王一家更惨?连皇后都能被迫自杀在皇宫,他那条命难道比皇后还尊贵?
然后真相就这样消失在各种各样的流言当中。
至于李自成那边……
高一功在杨庆和那些饥民后面,把孔家剩下的东西全抢了,据说甚至把孔胤植的几个儿媳妇和小妾之类都弄到自己的床上了,美其名曰保护衍圣公家眷不被乱民所害,就好像他把人家压在床上不算害人家一样,话说杨庆吃肉他总要喝口汤才行,面对孔家那几个被搬空的银库,老土匪可是都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只晚到一个时辰啊!
这一个时辰就让他与无数金银财宝失之交臂。
他要早来一步就算不能全抢到,至少可以逼着杨庆别独吞啊!为泄愤他把孔家一些雕像上的金漆都刮下来,把孔家的铜器都熔了,既然自己大舅哥都这样干了,李自成肯定也就不好宣扬真相了,再说他就算宣扬也没人信,他有个屁的发言权,依然流寇而已,还有士绅造谣说杨丰是他指使,然后他又贼喊捉贼呢!
总之真凶就这样在各种混乱的流言中心情愉快地继续南下。
下一站徐州。
这时候南方的情况也逐渐明朗。
原本驻徐州的是高杰,这个给李自成带了绿帽子,在潼关卖了孙传庭的老土匪原本被李自成逼到泽州,后来一看李自成奔北京了,他也干脆弃泽州沿黄河南下,并且一路搜罗溃兵实力迅速扩充到自己说三万。
之前北京消息没传到,马士英让他暂时驻扎徐州。
原本历史上他拥立福王南下,史可法让他驻瓜洲,但守着扬州这桌子大鱼大肉,却让他在瓜洲啃窝窝头,那这未免有些让老土匪难以忍受,于是这家伙强行要求进驻扬州,结果扬州士绅齐心协力死守扬州不让他进。这些在清军进攻时候就顶了几天的废物们,居然和高杰在扬州血战一个多月,知道自己攻不下扬州的高杰,在史可法劝说,当然,主要是黄得功的威慑下,最终不得不接受调解北归驻军归德。
顺便在临走前偷袭了黄得功一下泄愤。
最终他在归德被许定国弄死,而他的部下在李本深带领下降清。
不过这些因为北方局势的改变并没有发生,在马士英和卢九德的威逼利诱下,他和所部始终驻扎徐州。
直到崇祯南下。
得到盱眙总兵的任命后,高杰自知留在徐州做军阀也顶不住高一功,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兄弟,他很清楚自己在高一功的老营精锐面前就是渣,所以他把徐州洗劫一空然后南下赴任。
崇祯在徐州也没敢下船。
那些被高杰祸害过的士绅们趴在运河岸边向着他哭丧呢!自知无言以对的崇祯依靠关宁军的护卫径直通过徐州,而在他身后高一功率领顺军进驻徐州,到这里顺军就不再继续向前了。他们的驻军线东起海州,沿着邳州徐州宿州亳州颖州一直向西到唐邓最终连接秦岭线,基本上相当于当年的宋金线,明军驻军线沿淮然后连枣阳至襄阳郧阳汉中,但双方关隘不禁商旅自由通行,至于收税什么的肯定必不可少,不过双方都不能阻止商旅的过境。
双方军队过境肯定不行。
大明朝廷也无权任命分界线以北的官员,这条线以北全都归北京留守司和北京六部负责。
当然,理论上北边还是大明。
在大明的官方解释中,北方只是一个特殊的军管区,服务于专职抵御建奴入侵的北京留守,就像一个超大号的军镇,或者说类似唐朝的节度使,而以后大明朝廷打着后勤供应的旗号,每年向北京留守司运输一百万石军粮,给北京的太子等人质交保护费。
宿迁。
“刘泽清何在?”
崇祯面无表情地问路振飞。
后者其实是巡抚漕运,相当于后来咱大清的漕运总督,衙门驻地就是淮安,在崇祯新一批的任命中他的职位暂时没有变化,崇祯的新一批任命主要是拉拢江南士绅,所以绝大多数都是南方官,而他是北方人。不过这个原本杨庆提议当首辅的是这时候南方官员中比较有才能的,他原本历史上很快就因为母忧去职,估计也是弘光确立后南方官员的排挤。不仅仅是他,多数北方官员都被挤开,然后大量启用原本赋闲的南方官,比如水太凉之类,后期南京沦陷后路振飞做过几年南明的官,但最终还是忧愤而亡。
“回陛下,东平伯以所部军情不稳故称不敢离淮安。”
路振飞小心翼翼地说。
“军情不稳,他何来军情不稳?”
崇祯问道。
“东平伯称所部皆山东人,闻陛下南幸,山东皆入李自成之手,心念亲人故多有怨言,他只能尽力弹压,但仍旧不敢保万无一失,故此他还请臣转奏陛下,为保证陛下安全最好不要进城,就算进城也不要让护驾各军进城,免得各军杂处生变。”
路振飞说道。
“呃,他不用这么心虚吧?”
杨庆在一旁很口无遮拦地说。
“哼!”
崇祯冷哼一声。
“臣多嘴!”
杨庆就像个标准奸臣般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缩回去。
事情很明确,刘泽清这个家伙就是想当军阀,他在临清坐视崇祯被李自成暴打,然后北京一陷落就立刻南逃而来,崇祯之前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这时候当然要提防,万一崇祯带着护驾军进淮安,一道圣旨把他拿下,难道他还指望自己手下那些杂牌军跟关宁军拼命?
他还有这自知之明。
他才不会给崇祯这个机会呢!
这时候的局势很明朗,崇祯就是要做赵构的,他们沿淮这些守将就是挡在一线的炮灰,任何偏安南方的朝廷,都是把沿淮当炮灰的,这样就给了他做军阀的机会。他手上有几万军队,需要的只是一个基地,而淮安就是最好选择,地方富庶可以提供足够粮食,旁边是淮盐主产区,本身是南北交通枢纽,操作好了那粮饷统统不缺,那他当然要死死抱住。而抱住这块肥肉的前提,就是他首先不能被崇祯解除兵权,南下的崇祯肯定是要学赵构收军权自己控制军队,就算不这样也得杀鸡儆猴,找个将领收拾一下以确立皇帝威严。
就像赵构搞岳飞一样。
而他是最合适的。
左良玉没人敢动,刘良佐和高杰都是李自成叛将,都可以保证不会投降李自成,黄得功忠心,黄蜚那就是崇祯的亲信。
那么除了他这种本身崇祯就看不顺眼的,劣迹斑斑的,而且和李自成没仇完全有条件做墙头草的,哪还有别的更适合拿来杀鸡儆猴的?刘泽清才不会傻乎乎自己送上门,你崇祯爱过去就过去,反正我不会过黄河和你单独相处,你要想见我也别带着护驾的军队进城,否则咱们就很难君臣和睦了。
别以为我的数万大军就那么好欺负。
真以为谁还不知道你那个南幸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你回去告诉他,朕就带着三百锦衣卫过黄河!”
崇祯冷笑道。
(今天还是一章,明天再恢复两更)
第八十章 请让一让,我赶着去抄家呢!()
三百锦衣卫……
这就完全可以了!
这就足以证明皇帝陛下对东平伯的爱护之心,毕竟这也是北京城破前一天所封的,如果不是杨庆出现,这将是崇祯朝所封最后一个爵臣。
淮安清江浦。
“臣刘泽清叩见陛下!”
大明左都督,太子太师,淮安总兵东平伯刘泽清恭迎圣驾……
带着五千士兵列阵恭迎。
话说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心,毕竟他对崇祯做过什么,他自己都是很清楚的,李自成直捣北京期间,距离崇祯最近的援军不是吴三桂而是他,距离上算虽然他远一些,但他的大军是沿运河乘船而上,和必须陆路步行的关宁军不一样。北京城破之前他就已经在临清作壁上观了,而崇祯让他增援正定的圣旨也被他无视了,沿着运河最多不超过十天时间就能到达北京的他,直到李自成兵临北京也没动,可以说他在临清坐视了北京被攻陷的整个过程。
然后紧接着跑路。
要说崇祯不想弄死他?
那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崇祯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朕于北京日夜望卿而不见,不想今日终与卿相逢,世事无常,倒也令人唏嘘。”
崇祯说道。
“陛下,使社稷蒙尘,臣罪该万死!”
刘泽清低着头说道。
“那你为何不去死?”
崇祯冷笑道。
“呃,臣留此微薄之躯正欲为陛下扫清妖氛光复旧京,奉陛下还宫以逆贼之首献于宗庙,待山河日月重光之时,臣当归罪有司以待圣裁。”
刘泽清说道。
说话间他手按住了刀柄。
这情况可不妙,很显然崇祯的冲动出乎他预料。
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准备,他的这个动作让他身后的近百亲兵全部露刃以待,而两翼列阵的刘部士兵中间,一支支鸟铳伸出枪口,刘泽清也直起腰看着崇祯,尤其是看着崇祯身后那个背插七把刀的锦衣卫。原毓宗的悲剧他可是很清楚,但他也不是原毓宗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好歹他也是疆场宿将,虽然基本上都是打败仗,但他自认也是很有战斗力的,此时杨庆距离崇祯比他更远一点,那么他足以抢在前面将崇祯控制住。而且这时候崇祯的护驾军都在北岸,过黄河的只有三百锦衣卫,而他就算光这里的也五千,这样的实力对比足以控制局势,哪怕崇祯身后那家伙真如传说中一般,只要能抢过崇祯后者也就没什么本事了。
“不用了,你自裁吧!”
崇祯说道。
“你的罪行自己清楚,朕会赦免你家人的,毕竟你还有点廉耻,没有和那些逆臣一样卖朕以求荣。”
他紧接着说道。
他是肯定不能让刘泽清活着的,如果说南方他想杀的人排排队,刘泽清这个见死不救,坐视李自成攻破北京的家伙,肯定是要排前三的,就算没有不让他带兵入城这件事,他也准备好了到淮安就将其拿下,从这一点上说刘泽清的小心完全是正确的。
崇祯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黑化后就更不是了。
现在的崇祯最想干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这口恶气可是憋了都快半年了。
“陛下,臣……”
刘泽清悲怆地高喊一声。
但就在高喊的同时,早就蓄势待发的他骤然间拔刀蹿出,他旁边的路振飞惊叫一声扑出,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是扑到了刘泽清身后,而刘泽清瞬间就到了崇祯身旁,他那雁翎刀直奔崇祯脖子。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先把崇祯挟持住再说,然而让他有些茫然的是,面对直奔自己的雁翎刀,崇祯居然面带冷笑一动不动。
刘泽清的心中立刻有些发毛。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下一刻他眼角的余光中就感觉右侧寒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上一股冰冷的感觉刺入,而那距离崇祯不足一尺的雁翎刀,和他那撞向崇祯的身体,就仿佛被钉子钉住般,一下子静止在了空气中……
“卿欲弑君否?”
崇祯看着他冷笑道。
刘泽清痛苦的目光斜视身旁,那个据说阵斩阿济格的锦衣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右侧不足三尺处,而此人的左右手中各有一把雁翎刀,右手刀插在他脖子上,左手刀插在他那握刀的手臂上,两把刀就像两个长长的钉子般,带着那双臂的力量硬生生遏制住他冲击的力量,直接把他钉在了空气中。
“东平伯,弑君就只能满门抄斩了!”
那锦衣卫遗憾地说道。
下一刻他右手雁翎刀向外急速抽出,而随着抽出的动作,被截断颈椎的刘泽清脑袋以诡异的角度垂下,伴着喷射的鲜血,原本钉在刘泽清右臂的雁翎刀带着血光向右横扫,他的头颅立刻坠落,紧接着死尸栽倒。
而那些亲兵全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一个个惊愕地看着刘泽清那鲜血不断从脖子上流淌的死尸。
整个清江浦一片寂静。
“陛下,东平伯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