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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叔又不傻,陈家老二一解释,立刻就明白了,憨憨的挠着头说道:“广德是个好孩子,俺可不能收他钱,回头俺会让浑家还回来的。”
一直默默关注着整个抽奖的小木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刚才还派人偷偷买了两把扫把,期盼着挣五两银子。
结果偷听之下,原来人家早就安排了拖。
愤怒的小木匠伸出中指,刚要揭发他,被身后的严肃老者一把拉了回去。
“赵後,你想干什么?”
“揭发那个混蛋。”
“为什么揭发人家?”
“他耍诈。而且不说实话。”
“耍诈怎么了?难道是他的扫把不好吗?你仔细看看这扫把的做工,比起你家用的扫把都结实,一百文值了。”
“可是他的手段也太无耻了。”小木匠不服气的对老人家说道。
“不管他用什么手段,但是结果并不是坏的,这跟治理国家是一个道理,一味正道,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你回去要好好琢磨琢磨。”老人家教训说道。
“哦。”小木匠乖乖的点点头。
在他再看向买扫把的群众的时候,发现他们虽然因为没有中奖,有些失落。但是看着手里的扫把,也没有太难过。
有不少人说到:“这扫把很结实,起码能用一年,回头娘子也不会说我乱花钱的。”
小木匠的眉头有一些疑惑,“今天夫子的话,跟往日里的四书五经似乎有些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本章完)
第18章 族长有请()
一千多把扫把被陈生一个时辰卖的干干净净,挣了一百多两银子。让陈广德也不在在乎摆摊写信挣得那点闲钱。
他让老刘叔看着陈生,自己去买些纸笔。
大明纸的价格已经降到了很低的程度,加上镇西的造纸坊的掌柜的买卖差的很,见到陈广德这样的常客,简直跟神仙一样供着。
陈广德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买了一千张毛边纸,花了六两银子,呈文纸三千张,花了九两银子。
陈生则在刘家婶婶的帮助下,给李氏买了一根镀金的簪子,花了五钱银子,又买了几件新衣服,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父亲归来。
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作坊主的儿子了。想要以后自己幸福的日子,陈生就臭屁的不行。
看到父亲用担子挑着一大堆纸回来,陈生顿时崩溃了,皱着眉头说道:“我的亲爹,您这一下子买那么多纸,那岂不是相当于给他的造纸坊输血,让他们的造纸坊活了过来,你怎么这么笨啊。”
陈广德拍着陈生的肩膀说:“往日里我没有纸张的时候,都是郝掌柜赊给我,如今他落难了,如果我压价买他的产业,那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之人?我知道你想有一份产业,让为父轻松一些,但是为父对于造纸丝毫不懂,独自经营未必营收,还不如跟那郝掌柜合伙,做强造纸坊,你说怎么样?”
“这。”陈生一时语噎。
低头沉吟了良久,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还有这么一番见识。跟郝掌柜合伙,虽然难免要让渡一些股份,但是却可以利用郝掌柜的专业技术,又节省了人力资源,确实是美事一件。
看来往日里,自己真的有些小瞧了自己的父亲。
“这郝掌柜的人品如何?”陈生问道。
“人品自然没问题,你父亲这般君子人物,岂会结交没有心肠之辈。”陈广德温和的笑道。
陈生也笑了。
“当初的谦谦君子老爹,也让自己带的有些自恋了。”
老刘叔赶着牛车,父子二人坐在牛车上,身体随着牛车的起伏,左右摇晃。
陈生用柳条编了一个小帽,带在头上,唱着欢快的歌谣。
执拗不过陈生的陈广德终于还是做了牛车,看着一脸童贞的陈生,陈广德很是疑惑,不知道那个才是自己的儿子。
“对啦,老爹,今天二伯来干什么?”陈生突然停住了歌谣问道。
“什么二伯?”陈广德装作糊涂的样子反问道。
陈生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广德,“你这老爹,太坏了,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明明看到二叔来了,还塞给你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你又不承认。”
陈广德拍拍陈生的小脑袋,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你二叔是来送重要东西的,这件事情千万别跟别人说知道吗?你二伯母盯的紧。”
“哦。”陈生点点头说道:“二伯人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只做到学正,多少有些自卑了。”
“学正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还有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别参合,也别议论。”
“哼,狡兔死,走狗烹,你利用完你儿子,就踹到一边,爹你好卑鄙。”陈生抱着陈广德做小儿姿态撒娇说道。
上一次陈生虽然是大学的精英,但是从小学到大学基本上都是住校,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能够感受到父母的关怀的时间自然少了很多。如今有了叫做真心爱护自己的父亲,陈生岂能不真心实意待他,那些当初被压抑的东西,也不自觉的释放出来。
“你这小子。”陈广德揉乱了陈生的头发,父子二人好不和谐。
赶车的老刘叔看着热闹的父子,摇摇头,心里很是羡慕。
牛车只慢吞吞的进了村子,陈生坐在牛车上想着发财大计,而陈广德则一如既往的跟着乡亲们问好。
但是陈广德奇怪的发现,往日里跟自己和和气气的邻居们突然变了脸色。尤其是很多人前些日子还自己礼物,今日在看自己,也如同仇敌一般。
“李婶,您这是干什么去?”陈广德主动打招呼问道。
“哼,自私自利的混蛋。”李婶鄙视的看了陈广德一眼,扭头就走。
两个人带着东西,回家之后,顿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的过分,李氏跟陈子姝两个人并排坐在炕沿上。陈子姝坐在一边,用白嫩的手掌擦着花猫脸。
小子姝的白嫩的小手,抓着李氏的袖子不停的晃着,“娘亲,娘亲,爹爹回来了。”
陈广德还没有开口,陈生上前说道:“娘亲,您这是怎么了,这好好的,怎么唉声叹气的,我跟爹爹挣了一百多两银子,以后再也不用受穷了。”
李氏看了陈广德一眼,眼神中有无限的埋怨。
陈广德看着夫人投过来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紧。
陈广德上前,紧张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氏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指着陈广德说道:
“广德,我问你,这用扫把做生意,是不是你早就跟陈生两个人商量好了,才同意父亲提出的分田?你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气,敢要十几亩的绝产的高粱?”
“夫人,你还不相信我。”陈广德疑惑的看着李氏,不知道他发的那家的脾气。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亲族们不相信你啊。”李氏呜呜的哭了起来,剩下爷俩疑惑的看着李氏。
还没有等陈广德解释,便听门外有人喊道:“广德叔,族长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陈广德不解的推开门,对外面的少年说道:“族长他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少年郎虽然嘴里称呼陈广德为广德叔,但是眼神中却充斥着鄙视,心里暗道:“这陈广德果然是传说中的一样,表面上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假仁假义,不是好人。”
“广德叔,族长找您似乎是因为高粱地的事情,您做的也太不仁义了,族长只能出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做的不仁义?”陈广德恼火的不行。像是火药一般,轰的一声,爆炸了。
“我哪里做的不仁义了?”陈广德咆哮说道。
“您自己做过什么,您自己清楚,您不用跟我发脾气,到了族长那里,一切自有公道。”少年郎蔑视的看着陈广德。
“果然,当真相暴漏出来的时候,他往日装出来的谦谦君子形象顿时就没有。”少年在心里暗暗想到。
“老爹,清者自清,您又何必发怒,孩儿跟你一起去便是了。”
陈生拉了拉陈广德的衣袖,看了一眼那少年郎,冷冷的说道。
陈广德已经彻底怒了,往日里他为了这个家处处忍让,受尽了苦。谁曾想到,反过来,到头来,不仁义的竟然是自己。
当他受到夫人质疑,受到外人的鄙视,再听到外人说自己在高粱地的事情上不仁义的时候,便知道,一定是有人知道自己挣了银子,嫉妒自己,便在这件事情诋毁自己。
陈广德读圣贤书,从中学习做人的道理,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名声,如果因为银子让自己的名声毁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假仁假义的人,自己以前吃过的苦,就白吃了。
这个时候,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诋毁自己,但是族长也不问一下自己,说要处罚自己,分明是认定自己已经有错了。
(本章完)
第19章 无情哥嫂()
陈广德父子并排走在前面,陈广德一脸的压抑,而陈生则是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氏则抱着陈子姝跟在后面,脸上的猜疑,不满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反而是担忧和焦虑。
她也想明白了,无论结果如何,陈广德都是自己男人,不论他是什么人,谦谦君子也好,假仁假义也罢,他都是真心疼自己的男人,自己都要终身跟他在一起。
“娘,孩儿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陈生止住了脚步。
李氏上前几步,陈生踮起脚,在李氏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
李氏的脸色连连变化,最后狠心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吧。”
陈广德拉过陈生的手说道:“你刚才跟你娘说了些什么?”
“别人不仁,我何必取义,我今天要让某些人知道,我陈生也不是好惹的。”
陈生晃动小拳头,怒冲冲的眼神中全然是凌厉的气势。
“你小子,别自作主张,凡事有你爹我顶着呢。”
陈广德说的大义凛然,但是总感觉有些窝囊。
这些日子凡事都是儿子在帮衬着,这让陈广德做父亲感觉很丢面子。
“指望你,我们娘仨还不让人家欺负死。”说完陈氏找老刘叔赶着牛车,载着他们娘俩出门去了。
望着李氏离去的背影,陈广德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族长就住在祖祠不远处的一处宽敞的瓦房里。
族长今年八十七岁高龄,头发已经花白了。老人家在家族里辈分、威望都是最高的,只不过这些年纪大了,大家有什么事情,轻易不会去麻烦他老人家。
陈生悄悄打量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老族长。
在老族长旁边,大伯父、大伯母一脸冷然的表情,还有其他分支的长辈看向父亲的表情都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至于祖父,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来。
老族长的精神并不是很好,眼神有些浑浊而没有光彩。
身边的裹脚老太太,手上的皮肤松弛,几根手指跟枯木枝一般,拿着个汤勺,一脸爱意,不时的喂一些汤水给老族长。
老族长看到陈广德进来了,慢悠悠的从藤椅上起身,和气的招招手说道:“广德啊,你来了。”
陈广德见到老族长并没有特意针对自己,反而是和气的样子,感觉先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赶忙躬身施礼说道:“不孝顺孙陈广德,拜见族长爷爷。”
“行了,行了,别弄那些虚礼了,你跟我说说,那十几亩高粱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听别人都说,你做了不仁不义的事情了?”老族长仰起头头,笑呵呵的问道。
他在向陈广德释放一个信号,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需要一个解释。
陈广德摇摇头,义正辞严道:“晚辈行事端正,有理有据,尊重长者,宽宥后辈,怎么会作出不仁不义的事情?”
“哦!”老族长点点头。
“那你可是一日之间,将一千把扫把都卖的干干净净?”
老族长继续发问说道。
“是。”陈广德有些疑惑的回答说道。
“那可卖得一百多两纹银?”
“是。”
“那这十几亩高粱可是你和你兄长一起耕种的?”
“是。”
“那你还说你做事情端正,我问你,为什么你和你兄长,一起耕种,最后却是你将十几亩的高粱地做成扫把卖了银子。”
老族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很公正,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在里面。
这让陈广德心里没有太多的抵触。
“事情是这样的,家父自觉年事已高,难以继续从事农稼之业,便将名下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