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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李氏穿戴着四品命服出现,顿时惹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李氏内心的自豪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着西厢大声喊道:“这是四品诰命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挣到的。”
“哗啦啦。”西厢碎的东西更多了。
“儿子,好久没陪娘亲在村里散步了,娘也没骑过马,你能不能牵着马,载着为娘在村里转一圈。”李氏哀求似得看着陈生。
“转一圈。”
“转一圈。”
“转一圈。”
乡亲们坏笑着起哄道。
时间太晚了,这一章有问题的话,明天修改
(本章完)
第348章 北征祸事()
大下午的,父亲便去了柳氏的房间。
陈生给了小齐麟一个眼神,小家伙也出去了,正房的屋子里,就剩下李氏、陈子姝和陈生三人。
没过多久,小齐麟鬼头鬼脑的推开门进来,“爷,西厢的算盘打的正响,看来太爷正在忙。”
陈生摆摆手,吩咐其退下,在炕头上盘着腿,跟祖宗似的坐着。
如今在家里,一切干活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今日带着母亲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回来,便被当神仙一样供起来。
陈生感觉闲着也是闲着,拿起块布,就是想帮忙擦擦桌子,急的老娘眼泪差点流出来。
“都当侯爷了,这种下人干的事情,你怎么能碰,传出去还了得。”
然后李氏便颐指气使的将所有的丫鬟给骂一顿,反正都是柳家派来的人,骂了也不心疼。府中所有的下人丫鬟,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来夫人的震怒。
被压抑久了的陈子姝,像是欢快的小麻雀,从东屋跑到西屋,然后又从西屋跑回来。
负责看孩子的齐麟,则是一脸的崩溃的模样,这小祖奶奶果然不是容易伺候的。
等开春了,厚厚的马靴就穿不上了。李氏盘着腿,将手里的针在脑袋上蹭了蹭,一边做千层底,一边跟陈生唠嗑。
“生儿,跟娘说说,你在战场上,这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娘亲可听佟钺老爷子说了,满身的伤痕,伤创二十余处,在咱家娘可没让你吃那么多苦,怎么你一个孩子上了战场却要受那么多委屈,难道咱们大明就没有男子汉了吗?”
说到这里,李氏的眼泪又跟断了线的似的往下落。
女人终究是多愁善感的,以前父亲是她的依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边跟父亲说,到了如今,更多的感情上的释放,成了自己。
“算了娘,惊心动魄的事情,我自己经历一遍,就够后怕的,就不让您担心了。”
“胡说八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娘知道的?娘挺得住,娘就是想知道,我儿子在战场上到底有多勇敢。”
“勇敢倒是算不上,其实勾心斗角的时候挺多的,这身上的伤也基本上都是大明人留下的。比如有一次,我在城里,被一群山贼莫名其妙的给包围了,有个叫黎大隐的山贼,使一对双刀,弄了您儿子一身伤。还有一次,在城外,又被一群阴谋份子偷袭了,带头的是个叫什么凤的家伙,又是一身伤。当时我都想,这大明为什么总是干不过鞑子,光内斗了。”
李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我儿子那么厉害,一般的蛮夷也伤不着,除非是暗箭伤人。古人不都说了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娘啊,您真文化水平越来越高了,您儿子都羞愧了。”
“又嘲笑娘,娘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娘自己能不清楚?脑袋上插点草,出门就有人当疯子。”
“娘,孩子让您受苦了。可是孩儿求您,别跟父亲生气。父亲是文化人,那种娇滴滴的小娘子,最懂得卖弄风情,家里又有钱了,难免会动心思。到了现在,孩子也有了,也算是木已成舟,柳氏的事情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傻孩子,你爹那是我夫君,我偶尔骂他两句可以,生他的气,那是善妒,善妒是七出之一,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你爹回家之后,天天在那小贱人屋子里呆着,娘心里也憋着火呢。”
提起这件事情,李氏就火大,手里的鞋底仿佛成了陈广德,被她用针狠狠的扎来扎去。
“瞧娘您说的,当初您肚子里怀着子姝的时候,爹不也是天天守着?现人家柳氏一个县令家的闺女下嫁咱们陈家,那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呢。又被咱杖杀了贴身丫鬟,爹感觉对不起,过去陪她那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不过娘,儿子劝您一句。”
陈生有些害羞的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跟你娘还遮遮掩掩的。”李氏瞪眼说道。
陈生道:“刚才说道因素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爹心里有疙瘩,他也是刚听说了秋儿那贱婢是如何对付您的,想必心里感觉对不起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这才躲着您,这才总是躲着您,这个矛盾得想办法化解。”
“他是男人,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一个女人低头吧,有了这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心里有疙瘩,就让他有去吧。他不主动开口,我也不能惯着你爹,你娘可不是大度的人。你爹心里有事儿,那是好事儿,若是你爹天天来我这里,我也烦。”
母子二人聊到天黑,一直到了深夜,侯府灯火通明。
今日是侯府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侯爷的亲兵,纷纷持刃站立守卫各要点,冷森森的杀气,让刘家的仆役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生怕被这些杀才,一不开心给剁了,还不犯大明律。
陈生老老实实的坐在陈广德身侧,这么重要的宴会,陈广德自然没有理由不参加,只是脸上的欢喜之色谈不上浓郁。
“看清楚,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这个家,他们二人说了算,你们既然入了我们陈家的门,当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断了跟外人的关系。
上下尊卑,不用我说,自己心里记清楚。不要让我听到有人怠慢我母亲的事情,一经发现,定斩不饶。我可不是那种酸溜溜的读书人,犯了大错,还跟你讲情面。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从此以后,有功者赏,有错者,罚。”
毕竟是战场领兵的侯爷,说起话来威风凛凛,虽然有些童声稚气,但是那眉宇间凌然的杀气,着实吓人。
接着陈生一摆手,亲兵们给每人赏了银子,算是对众人这些日子工作的肯定,惹的众人满是欢喜。
夜宴,全家人热热闹闹的,大伯父一家,祖父、祖母也都请来,喝了不少酒。
陈生怀里抱着陈子姝,将从达延汗脖子上拽下来的,鸽子蛋大小的玛瑙石,挂在子姝脖子上,惹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小子姝看着兄长送来的宝贝,想起往日受的委屈,抱着兄长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二哥当众给众人舞了一套剑法,喝的明显有些高的房雪鼐,很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好歹,总是冲着自己挑衅的臭小子。
祖父和祖母二人絮絮叨叨,言语中少不了李氏的命好之类的话语。
趁着别人聊天的功夫,李氏偷偷的摘下了陈子姝脖颈上的玛瑙石,以及陈生给陈子姝的上百两的银票。
美其名曰给她攒着,等她成婚用,其实心里琢磨着,是送给大儿媳妇好呢?还是二儿媳妇好呢?
陈广德心里有事情,儿子给多少酒都来者不拒,一会儿的功夫就迷迷糊糊了。
(本章完)
第349章 城门阅兵()
酒宴结束,众人也陆陆续续散去。
月兔空中高挂,像极了晶莹的盆子。月光洒在地面上,像是扑了一层银纱,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
被月色抚摸着,陈生感觉整个人醉的更加厉害了。
忍不住吟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侯爷的身份或许风光,但是身上这沉重的担子,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
陈生感觉自己似乎得了心理疾病,别人对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的时候,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想一想这个笑容中有没有阴谋,或者深意。别人哭的时候,自己会琢磨琢磨,这个哭里面有没有伪装。
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一般: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
这种生活很累,像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要用套子时时刻刻的保护自己,伪装自己。
母亲和李氏的门同时打开,看看跑到院子里提着酒壶猛灌的父子二人,虽然眼神里充斥着担忧,但都很明智的跺跺脚关上了门,没去干预。
人家爷俩的事情,女人最好别参与。
陈子姝正在屋子里闹,抱着被子,生怕爹爹和兄长着凉了。
柳氏屋子里的新丫鬟杏儿,也一个劲的问柳氏,要不要拿大氅去给二位爷穿上,缓和一下和侯爷的关系。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用,也许今晚过后,这爷俩的关系会得到缓和。
夫子没有隔夜的仇,况且陈生如此灵透的人,更不可能让自己和父亲的关系疏远。
用尽力气晃动酒坛,终于倒满了各自的杯子,递过美酒,陈生摇晃着身躯笑道:“爹,孩儿敬您一杯。这些日子,您天天沉着脸,孩儿都以为您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陈广德接过酒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当初那么多人劝我将你送人,我都没舍得,如今你做了侯爷,我更舍不得。来咱尝尝侯爷敬的酒,是不是特别香?”
“爹,您说的什么话啊?别人叫我侯爷,那是以示尊重,在您面前,我永远是那个调皮的孩子。您该抽的时候抽,该打的时候打,千万别犹豫。书中不是说了吗?玉不琢,不成器。”
陈生的话,听到陈广德的耳朵里,举起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仰而尽,身体摇晃说道:“好一句,玉不琢,不成器,可是我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雕琢你?”
酒后吐真言,陈生这才明白这些日子,给父亲造成压力的不只有自己的母亲,还有他的儿子。自己成为了侯爷,而他还是连功名都没有,父亲心里自卑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如此的孝顺,而他却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比较之下,有些相形见绌。
“爹,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您榜样的力量啊!你的谦和善良,您的温润如玉,您的坚强不屈,你的忍让,您的不屈不挠,这些都是影响我成为侯爷的因素啊。您感觉您没有资格管我了,可是您想过没有,若是您不能继续我的好榜样,我年少成名学坏了怎么办?”
“你敢?不学好,看老子不抽你。”陈广德瞪大了眼睛道。
“您看。刚才你还说您没有资格教育我,我就说了那么一句,就让您的本性暴露了吧,我是您儿子,那就永远是您儿子,您是咱家的家主,我永远都听您的。再说了,爹感觉自己现在不如我,可以继续努力啊,您不是一直没有放弃吗?你若是能将咱们家的义塾做好了,将来未必不能名垂青史,您看看人家孔夫子,天天受人跪拜。”
陈生喝的醉醺醺的,但是言语间却非常诚恳。
陈广德拍了拍陈生的肩膀,起身道:“男儿不展凌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你虽然做侯爷了,也别得意,爹有一天会超过你的。走吧,出去跟我走一趟。”
“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仆人焦急的问道。
“干什么去?俩老爷们喝高了,当然去耍耍了。回去!”陈生一瞪眼,训斥说道。
两位爷在家里没有人敢管,竟然自己找来了马车,陈生驾车,陈广德坐在后面。趁着父亲进马车的功夫,陈生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礼物。
家里的仆人怕出事,想要过去跟着,却被陈生亲兵瞪着眼睛赶走。
大半夜的,村子里多数人家已经睡觉了,陈广德却指挥着陈生,穿街走巷,挨家挨户的敲门。
沧州人脾气爆,大半夜遇到有人敲门,若是没有跟浑家造人的还好,若是遇到造人正在兴头上的,腰带都不系,就提着刀冲了出来。
推开门,见到喝的醉醺醺的两个人,其中还有侯爷。
侯爷手里捧着米面,还有一个小钱袋,乖乖巧巧的站在陈广德旁边。
“侯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心里有怒气,看到侯爷也没有了一半,更何况侯爷身后还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亲兵,更是不敢得罪了。
“什么侯爷不侯爷的,还不是我儿子。”陈广德得意说道。
“对,对,对,是您儿子。”说话的这位嘴里附和着,心里却骂道:“还你儿子,你儿子的死讯刚传来,他妈就没有人管了,你这爹当得倒好。”
陈广德喝的醉醺醺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