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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木匠这么一说,中年大叔的眼神再次暗淡下去。很明显,小木匠的话,戳到了他的伤心处。
小木匠蔑视的看了陈生一眼,心里颇为得意。小样,跟小爷斗,小爷让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陈生毫不犹豫的说道:“错。刚才你能说出那么一番话,可见你是如此的肤浅,大明长胡须的人多了是,但是他们一不懂诗词歌赋,二不懂风花雪月,三没有沧桑而令人迷醉的过去,所以他们虽然随着岁月的流失而年纪有所增长,但是我们只能叫他大爷,而不能叫他大叔,小朋友做贼是不对的,做一个没有见识的贼,是万万不对的。”
听了陈生的话,唐寅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里荡漾。多少年来,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知己。
从万化年间开始,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背负上了科举作弊的骂名,不仅终生不能参与科举,而且还被人看不起。
这么多年来,自己除却风花雪月,很难找到一个真正尊重自己的人,哪怕是当年与自己齐鸣的江南四大才子,也可以的疏远自己。
这样的日子,对唐寅来说,真的好苦,
一直遇到了眼前这个有些瘦削的少年,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玩世不恭,他的话语,是如此的暖人心田。
虽仓促的几句话,但是唐寅已经将他引为终身知己。
“这位小兄台说的不错,这个世界想要成为我这样的大叔是很困难的,因为我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罪责,背负了太多世俗的骂名,这些年我活的好生艰辛。这幅百鸟朝凤图,是我早些年的作品,便送给兄台当做礼物吧。”唐寅将自己的百鸟朝凤图拱手送给了陈生。
陈生却摇摇头,对唐寅说道:“我叫您一声大叔,是出自对您的尊敬,怎么会贪图您的佳作呢?我之所以留在这里等你,完全是为了揭发这个偷盗您作品,而且意图毁掉你佳作的卑鄙小人,您看这百鸟朝凤图之上,是他无情留下的罪恶的掌印。”
听了陈生的话,一股无情的寒意无情的摧残着小木匠的身体。
小木匠指着陈生,气愤的说道:“你无耻,你颠倒黑白,这画上的黑手印明明是你留下的。这位大叔,您忘记了,您刚才来的时候,画在谁手上。是谁将手从画上拿开啊?”
“这?”唐寅又有些疑惑的看着陈生。
见陈生不说话,唐寅抱拳说道:“兄台,如果是你弄脏了我的画,我在画一幅送给你好了。如果是这个家伙弄脏了我的画,定不轻饶。”
当唐寅的话说完之后,小木匠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么倒霉,合着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画是陈生弄脏的,但是如果陈生能够证明画是自己弄脏的话,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小木匠下意识的想跑。
但是刚抬腿,便听到陈生在一旁得意的说道:“某些人不是怕了吧,准备逃跑了。
“你才怕了!你们全家都怕了!小爷就不信了,你就算再能胡言乱语,你还能颠倒黑白不成!”小木匠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嘴上却一点都不退缩。
陈生看到激将法有效,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的小木匠心里发寒,但是碍于尊严却又不好意思离开。
陈生说道:“大叔你看,其实每个人手心的纹路是不一样的,所以才有相学家看手相一说,想要辨别这画作上的手印是谁的,我们只需在这沙土地上,轻轻的按下手印,然后和画作上的黑手印稍微一对比就知道了。”
唐寅听陈生这么一说,不由的点头称赞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而听了陈生这么一说,小木匠变得有些面色发灰,只顾着陷害陈生,却忘记了这么一招了。
唐寅看了小木匠两眼,便已然明白。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长大成人,那还了得,今日我唐寅就要替你家父母好好教训于你。”
说完,唐寅脱掉鞋子,朝着小木匠就杀了过去。
小木匠方才十四岁,怎么可能是中年大叔唐寅的对手,几下便被唐寅按在怀里。
陈生一脸不忍的看着小木匠的屁股留下的鞋印。
开口劝解说道:“大叔,别打屁股,他回家还要读书呢?读书人岂能没有屁股。”
唐寅一听点点头,对着后背便要拍去,陈生又喊:“大叔,别打后背,年纪小,骨头脆,别给弄成瘫子。”
唐寅又要去打头,陈生又喊:“大叔,头更打不得,打成傻子,是要吃官司坐牢的。”
听了陈生再三劝告,唐寅最后竟然无师自通,看着小木匠那张白嫩的脸皮,仰天长叹道:“还是打脸吧!反正他也不要脸!”
(本章完)
第35章 江南江北一条狗()
一脸悲伤,苦似断肠。
小木匠自以为是的英俊潇洒,在躲不过唐寅的一套面目全非脚,不对,是鞋底之后成了轻微猪头患者。
从小到大,这是小木匠第二次挨打,第一次还好,毕竟没打到脸。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个中年大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面的将自己的脸颊打肿了。
“真的打脸啊。大叔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欺负孩子啊。”小木匠趴在地上呜呜的哭泣。
陈生突然感觉到今天小木匠有些倒霉的过分了,不管他如何行径,他也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
然后陈生拉了拉唐寅的衣角。
“大叔,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打他的脸啊。”
“啊!”
唐寅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趴在地上,被自己的鞋底打的满脸通红的小木匠,突然一股悲壮涌上心头。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自己怎么无端端的将人家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胖揍了一顿。
不对,是因为他偷了自己的画,自己才打他的。但是人家偷了自己的画,自己也不该这么狠心对待人家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人家大人如果来找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啊?”唐寅求助似得看向了陈生。
陈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憨憨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在小木匠的眼里,简直比魔鬼都要可怕。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小木匠一脸恐惧的看着陈生,看着陈生慢悠悠的脚步,小木匠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杀人啦!”
陈生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小家伙活那么大,肯定没受过教训,所以才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人家唐伯虎最得意的作品,竟然让他拿来恶作剧,如果不教训他一次,将来还不知道如何祸害多少人。”
不过听着小家伙悲惨的叫声,陈生又有些于心不忍,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差不多得了,你这脸肿的也不是很厉害,回家敷点冰块,两天就好了。”
小木匠哭的悲天跄地,指着陈生喊道:“你说的容易,我这脸肿的那么高,你让我怎么见人!都是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陈生一脸无辜的看着小木匠,抖抖肩膀无辜的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刚才打你的人是唐大叔好吧,刚才救你的人是我好吧,这个时候你却倒打一耙,真的太让心善的人心寒了,太让人黯然神伤了,我得走了。”
“你!你怎么那么无耻!”小木匠已经被陈生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你怎么说,我救你本来也没图你报答我,这个世界狼心狗肺的人本来就很多。”陈生耸耸肩膀,对唐寅说道:“唐大叔,你我既然一见如故,不如去我家做客些时日吧。”
唐寅正愁没有地方去,见到陈生邀请,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好。正好我抽时间在画一幅百鸟朝凤图送给你。”
说完之后,陈生跟佟钺老爷子,陈子姝,唐寅一行四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住!”
陈生止住了脚步,看了可怜的小木匠一眼。
“干嘛?还想让唐大叔揍你一顿么?”陈生笑的时候,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看的小木匠浑身打冷颤,不过小木匠依然咬着牙说道:“敢不敢报上姓名?将来小爷定然上门讨教!”
佟钺老爷子拉了拉陈生的衣襟,示意他别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说出姓名,以防小木匠家人上门闹事。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南江北一条狗成昊是也!”
“好,成昊是吧!你等着!”小木匠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生心想,对不起了成昊,谁让你们那伙人打了我大伯父,今日这次全当是利息吧。想到这里,陈生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多带点人来报复我,我大哥和三哥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你要是敢来报复我,小心你的屁股。”
“此仇不报,枉为君子。”小木匠将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的,看的陈生都有些心疼了。
哎。还真是个孩子。就你现在的状态,竟然敢敢说此仇不报,枉为君子,要不要在打你一顿出出气呢?
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你爱找成昊报仇,就去找成昊报仇吧。
“那好我等着你,不过你起码该把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吧,将来我挨打了,我也好知道是江湖上哪个英雄对我下的手!”
陈生扭头,看了小木匠一眼,见到小木匠噘着嘴,眼睛里冒着火花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我叫赵後!今日你劝阻唐大叔继续揍我,算是对我有那么一点恩惠,等到我的人揍你的时候,你只要唱一段皮影戏,我就让他们放过你!”
赵後此时依然鼻青脸肿,但是仿佛已经置身报仇雪恨时候的快感了,自己手下的人,拿着水火棍,狠狠的打在小扫把成昊的屁股上。
成昊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不对,不能只打他的屁股,还要打他的脸。既然他祸害了自己英俊的面孔,也不能让他好受。
“你在想什么?”陈生见小木匠的嘴角竟然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心里暗暗感觉有些好笑,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我在想你趴在地上唱《西厢记》时候的样子!美哉!”小木匠赵後心满意足的说道。
看着小木匠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陈生感觉手心痒痒的,好想在过去揍他一顿啊。
只是打人用自己的手,实在太不爽了。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告诉你,你如果打我!我会打的你屁股开花的!”
小木匠慷慨悲歌,一副宁可英勇就义,回头也要找回场子的模样。
陈生的手依然向着小木匠的脸走了过去。
小木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哀嚎了一声,“杀人啦!杀人啦!”
看着小木匠不停扭动的身体,陈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将小木匠的长发散开,帮他做了一个飘逸的发型,正好遮住了他肿起来的半边脸,“你就那么怕我吗?”
“谁说我怕你了。我只是今天吃坏了肚子,身体没有力气,不然我一个人就打哭你们一群人。”
小木匠颇为牛气的说道。
“你这个借口昨天用过了。”陈生无奈的说道。
“啊,这个借口昨天用过啦?那我今天是喝水呛到嗓子了,对就是呛到嗓子了,成昊你打我也就算了,还毁坏我的头发,此仇不共戴天!”
陈生看着趴在地上嗷嗷叫,不肯起身的小木匠,摇摇头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会去池塘看看,你就知道小爷的用意了,回见了您哎。”
(本章完)
第36章 为人师表()
多了个唐寅,这回家的路也有趣了很多。
唐伯虎虽然因为作弊而终身不能参加科举,但是他的才华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尤其是这些年来,唐寅来游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对很多事情都颇有见地,谈吐非凡。
所以一路上唐伯虎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让陈生眼界大开,陈生也因此萌生了拜师唐寅的想法。
结果唐寅也感觉跟陈生很投缘,一点都不犹豫,便答应在陈生家住上半年。
等到回家的时候,陈生便看见母亲李氏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样子。李氏见到陈生身边站着一个落魄的书生,身子一闪,又回了屋子。
“什么,你说陈生自己带回来一个书生?”正在屋子里偷看陈生所写的卫生纸生产和销售计划的陈广德先是将陈生的小本本铺平叠好,然后放回原处。
“有你这样做爹的吗?偷看孩子东西!”李氏在一旁看着陈广德做贼似得样子,在一旁批评说道。
陈广德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应当应分的说道:“你知道什么,陈生这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挣钱的主意,今天早晨我刚骂了他,他一准生我的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