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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大家上了小船。
众人上了小舟,倭寇气不过也追了过来。
此时他们还猖狂的以为他们凭借着勇敢可以杀出去,却不料他们已经着实成为了孤岛囚徒。
想要游泳去小舟之上,却有更多的弓箭手加入战团。
箭簇像是漫天箭雨的倾洒在这座小岛之上。
这注定是一场不对等的交锋,因为倭寇们的手里虽然挥舞着武器,但是却够不着敌人。
他们的敌人,坐在小船上,瞄着准一人一箭的射个不停。
一直到了天明,潮水退去,孤岛之上已经没有活人。
卫所的官兵们垂头丧气的赶了回来,同时还绑缚了他们的宋千户,希望陈生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临阵脱逃,杀无赦,陈生当着卫所的士兵亲自斩杀了宋千户。
至于卫所的其他的官兵,陈生暂时交给了钱宁管理。
同时吩咐他们重新安营扎寨,毕竟如此多人当了逃兵,他也不敢私自处置,需要上报给朝廷。
至于这些青壮都有立下大功劳的人,陈生吩咐严嵩从自己的养殖场弄来数不尽的牛羊,烹杀了犒赏士兵。
又有王敢、王当兄弟二人,携带着陈生数箱满当当的金银归营。
王守仁亲自领着两位山东大汉进了陈生军情,陈生一眼就看上了这二人,拉着手问东问西。
搞得二兄弟颇不自在。
眼前的这个家伙,明明是个孩子,却愣是一副老成不行的样子。
尤其是这个孩子的眼神中的沧桑之色,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二人丝毫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孩子,为什么眼睛里有那么多故事。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不妨碍他们表示对侯爵的惶恐。
王守仁将昨晚的事情,小心翼翼,完完整整的跟陈生说了一遍。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昨夜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如果他们没有经受住诱惑,怕是已经没有命了。
心里对王守仁便有了几分畏惧,同时对王守仁也颇为佩服。
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相告,不怕自己心生怨恨,这是君子之风。
陈生正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将这二人收为己用,王守仁便私下里跟自己说,他想将两个人带走。
陈生看着二人,一脸不舍的说道:“老王啊,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何必带兵走呢?”
王阳明苦着脸说道:“我也相信我的能力,您如果不怕我成为枯骨,您就让我自己走马上任吧。”
陈生一脸小心的表情,“你如此委屈的模样看着我,是什么企图,我让二位兄弟随你去便是了。”
王阳明道:“昨日苦战,沧州府临时召集起来的儿郎们,并没有旧地解散,我看了只要好生训练,都是精兵强将啊,所以分我几百吧。”
陈生自然是不肯答应,每日里加紧训练士兵,等待粮草到位,便要出征。
王守仁每日里来磨叽,非要跟陈生要兵。
一日陈生正在训练士兵,沧州府的儿郎们,知道他们有上前线打仗的机会,一个个也高兴的不行,每个人都格外努力的训练。
忽然有圣旨传来,要求陈生不可耽误,即刻出征。
…
陈生要走,王守仁也要走,严嵩也走。
剩下所有的重担突然落在了粱储身上,老大人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陈生这下子不仅不敢见兴献王,也不敢见粱储老大人了。
“侯爷,不好了,老大人要自杀。”
陈生听齐麟的招呼,大吃一惊,这下子终于不敢托病不见了,赶忙冲出家门,见到老大人一身长服,白须飘飘的,一副决然的表情。
“老大人,我可要走了,您不好好欢送也就罢了,您这是闹得哪一出?”
不知道为什么,陈生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逃兵,将沉重的担子扔在了老大人一个身上,着实有些无耻。
严嵩看了陈生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心软的模样,自然不敢开口说留下的事情。
“陈生,老夫纵横官场几十年,你是第一个老夫下定决心无私帮助的人,你可知道朝堂之上斗争在黑暗,老夫也一点都不关心。可惜,这一次老夫却不得不动心,帮你,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陈生不语,垂着头。
老大人更加愤怒了。
看到老大人一副沧桑的模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见他从衣角又拿出一颗颜色怪异的药丸。
老大人笑得狰狞,“一颗劲头小,老夫要受会儿苦,吃两颗死的快。”
古代重臣,喜欢将鹤顶红藏在衣角,以防止在朝堂之上,因为顶撞圣上而受辱,关键时刻用作自杀用的。
严嵩惊呼一声,生怕老大人忍不住吃了这药丸,上前想要去抢,却一不小心被陈生扳倒。
药丸被严嵩从老大人手上抢走,但是却不小心弹入了严嵩的嘴里。
严嵩的脸顿时绿了,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陈生,“侯爷,您肯定是故意的。”
陈生摆摆手,“估计是老大人故意的。”
“老大人,救我,解药。”
陈生无辜的耸耸肩道:“鹤顶红怎么会有解药,听说贵夫人已经有了身孕,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侯爷,咱能好好说话不?”
“可以,孩子就姓王吧。”
“侯爷,您还是快去叫人给我医治吧。”
“够了,陈生,你感觉这样有意思吗?”粱储怒道。
陈生耸肩道:“您一把年纪了,弄倆颗假鹤顶红来吓唬我有意思吗?”
(本章完)
第478章 让人厌恶的两个人()
陈生不解的看着梁储,装作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怒火。
严嵩则是一副崩溃的模样,刚入官场的他,实在不明白,老大人为什么要搞那么一出。
任谁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内心世界都难以平静。
活了那么多人,听多了鹤顶红的故事,还从来没听说过,谁能鹤顶红之毒下活下来。
听闻毒药是假的。
严嵩的感觉更不好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依靠在墙上,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快速的心跳很难平静下来。
严嵩一脸抱怨,又不敢发脾气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憋了气的包子。
嘟囔着说道:“老大人,您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孩子似得,搞生搞死的,一点节操都没有。”
陈生蹲在地上,默默的画着圈,鬼知道他是在诅咒严嵩没死,还是梁储老大人太狡猾。
梁储沉着脸说道:“你们几个可有一个有节操的,让我老人家跟你们讲节操,你在拿我老人家寻开心吗?”
陈生问道:“老大人,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吧。”
“说了你就给我解决?”
“不,我怕您在心里憋着,憋坏了。”
“小子,你死定了,这里有手书一封,只要你不老实,我就送到长宁公主那里去,将你跟文工团那些姑娘的浪漫故事,一一诉说。”
“老大人,你怎么……。”陈生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了?很无耻是吗?”
严嵩在一旁颇为惋惜的说道:“挺好的一个老大人,怎么就跟我们学坏了呢。”
“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陈生你小子心里定然清楚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您为什么来的,但是沧州府的兵丁,我一个都不能给您留。”
“臭小子,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所想,那么你就应该体谅我老人家啊,你要知道,你在沧州府的时候,倭寇都会大摇大摆的来进攻,你不在的时候,他们还不上天?”
“我知道您的苦衷,但是这不应该是您用假鹤顶红威胁我的理由。”陈生颇感不可思议的说道。
“老夫能如何?跟你讲大道理吗?老夫自认为这嘴皮子,还比不过你。今日你若是不给我留下足够的兵,老夫就在这里撒泼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乡里默默的想着,老大人是什么时候,变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一会儿方清源会不会来找知己麻烦?
陈生必须顶住巨大的压力,既表现出对他们的关心,又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除了梁储老爷子,整个侯府格外的安静极了。
照夜玉狮子用马背,不停的蹭着拴着他的那颗老柳树,尾巴不停的抽打着妄图剪下一些马尾做琴弦的小子姝。
哥哥马上就要出征了,小家伙想要给哥哥提前弹奏凯旋的战歌。
圣旨连续下了六道,陈生已经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理由了。
每一道圣旨,李氏都看过了。
真的当战场要开始的时候,母亲反而没有了多余的泪水,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家里有了归于的宁静。
这种宁静,这种诡异的情绪,从侯府蔓延到沧州府的家家户户中去。
心里担忧母亲李氏,跟梁储告了饶,来到了后堂。
看到李氏和父亲正在为自己准备行李。
父亲正趴在山文甲上,小心翼翼的用丝绢擦拭着,然后打上蜡,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他往日里读书的样子。
陈生在屋内看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反应。
李氏开口说道:“疼孩子,就当着孩子的面表现出来,何必每天沉着脸。”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咱们两个必须一个慈母,一个严父,不然以这小子嚣张跋扈的性子,还不惹出天大的麻烦。
“对了,记得带几件夏天穿的衣服,这马上就要天热了,这厚重的衣服,很可能得脱了。”
“知道了,疼你儿子疼的跟宝贝似得。”
“爹。”
“哎呦。”
陈生一声呼唤,吓了陈广德一跳,刚刚抱起来的铠甲一下子掉在了炕头之上。
“爹,您没事吧。”
“没事,别碰我。”陈广德龇牙咧嘴摸着陈生的战甲说道:“你这山文甲怎么那么重,人家那战甲有个二十斤就已经很过分了,你这山文甲怎么又五六十斤重,你一个孩子有那么重的铠甲压着,还涨不涨个了?”
“爹爹,您想什么呢?您儿子我是要在战场一线厮杀的,自然需要用重甲保护,不然到了前线,敌人一轮万箭齐发,那岂不是要了您儿子的小命了。您看看这铠甲上的凹槽,都是敌人的重箭留下来的,这种箭箭头特别打,若是射透了铠甲,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保不住孩儿的小命。”
“我这小孙儿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连年战场征战,还穿着那么重的铠甲,要是出了点事儿,想要逃逃走都不可能啊。”
奶奶刚哭了一声,就被祖父狠狠的瞪了一眼,给憋了回去了。
“你个没用的老东西,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祖父说完话之后,还不甘心,还要动手打祖母。
祖母畏怯的躲在了陈生的后面。
陈生搀扶着奶奶的胳膊说道:“孙儿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经验丰富着呢,上一次孩儿还生擒了草原的大汗达延汗,前两天还围杀了那么多强盗,这个世界只有孙儿杀别人,别人还动不了您孙儿。祖父您也是的,奶奶一把年纪了,跟您相伴几十年,您以后可切莫跟奶奶动手了。你打她,我们这做儿孙的,心里也难过啊。”
祖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祖父不说什么没用的,你就安心去战场打仗就好,家里一切都好,切莫操心。你这个没出息的爹,有我看着,定然不会给你惹出什么事情来。”
老爷爷格外的坚强,仿佛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培养出两个进士的老头子又回来了。
自己的小孙儿享受着皇恩,给陈家带来莫大的荣誉,就该替皇家去征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
既然上战场,就会有人战死。在燕王扫北,沧州府十室九空,男丁几乎全部战死,这也养成了沧州府的人们坚强的性子。
(本章完)
第479章 反间计()
战马疾驰在沧州府附近各个工厂和作坊的大道之上。
沿路之上,卷起阵阵的尘土。
老农哀声叹气的看着过往的人流,默默的摸了一下干瘪的肚子,走向了村头的招工墙。
大明的百姓都是有骨气,大家都认为种地的比打工的高贵,若不是饿的没有办法了,谁愿意去打工。
自从今年开春之后,北方大面积干旱,沧州府也是一滴雨都没有下。
田地里的庄家没精打采的卷着叶子。
看这样子,灾害是越来越严重了。
精壮们被组织起来,挑着挑子从井中挑来一桶桶水,小心翼翼的浇灌到庄家的根茎中去。
结果一瓢水倒下去,连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