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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太过于破旧,到处都是尘土,没有办法只能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搬出张老八仙桌,卫兵们擦不干净,便将营帐的帘子铺再八仙桌上。
驿站太穷,连酒菜都是准备不齐,陈生只能吩咐手下去城外的军中,弄来军中的储备,做了一桌饭菜。
上了几个精致的小菜,有卤煮火烧,爆肚,白水洋头,配上陈家自制的白酒。
这种白酒放弃了第一次放入锡锅内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头”和经第三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尾”。
只摘取味道醇厚的经第二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
这种美酒,味道最醇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
陈生携带的这些酒,已经被纳入贡酒,酿造完成之后,需要装坛密封在地下,经过长时间的醇化,味道更佳。
军人沟通,向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半坛美酒下肚,两个人的感情就拉近了不少。
陈增春说话的舌头开始打弯,陈生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仿佛卑怯的模样。
但是陈生却能看见他低头饮酒时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抬头时又换做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是久居恶劣的环境,一个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伪装自己。
这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物啊。
陈生偶尔提赵默言,陈增春言语间虽然对赵默言很是尊重,但是却不愿多提及此人,仿佛在刻意回避此人似得。
一顿酒宴,吃的众人颇为满足,等到傍晚,纷纷拜别陈生而去。
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陈生望着陈增春那挺拔的身影。
所有人都将这个陈增春当做一个左右逢源的小人,殊不知这竟然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才。
自己若是能将此人招揽麾下,那么应对草原南侵,怕是有了一大助力。
同时有了他,收拢辽东卫所军队,也方便了很多。
这是个机会,陈生的心跳不由的有些加快,还有没使坏了。
只是以前都是坑坏人,还没有坑过好人啊。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一脸的笑容,无法包裹陈生无耻的眼睛。
嗯。就坑他了,谁让他那么招人喜欢,不坑他坑谁?
端着酒杯,饮了一杯温水,陈生笑道:“这是个聪明人啊,明明看出我喝的是热水,却能跟我喝的那么欢畅,可见此人的胸襟,我有一种坑他的冲动,他若是真的豪杰,定然舍不得我这艘大船,诸位以为如何?”
耿小白拱手笑道:“侯爷明断,今日在城外相见,我也感觉这厮是个鼠首两端的废物,谁曾想到,只是简单的接触,我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人不一般。”
陈、云川道:“初次见面,就坑人家不太好吧?”
陈生笑道:“为了国家大事,让他牺牲一点没有什么的,大不了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好好补偿他一番便是了。”
耿小白笑道:“想必侯爷已有定计。”
陈生笑了笑,道:“此事简单,但是却最为攻心。
今日从陈增春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虽然陈增春极力掩饰,但是却依然让我看出他对于赵默言的不满,想到今日赵默言竟然敢称病不来迎接我,那么也必然不是我们的朋友了。
在看他治理的义州一片破败的景象,定然也不是什么好官,如此我对付他,心里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你们今日便发动我军的细作,锦衣卫密探,暗中调查两个人各自的罪证,故意走漏风声,让两个人都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并派快马上报山东布政司,此事便成了。”
(本章完)
第494章 为什么是义州()
随着层面的逐渐变化,陈生直接赤手与敌人搏斗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因为凡是亲自出手的事情,最容易引火烧身。
费尽千辛万苦到了陈生今天这个位置,早就不必事必躬亲,一般的时候要暗示手下人去做即可。
更多的时候,则是太极推手一般的借力打力。
再说了,这么高的身份,还凡事自己去做,实在是有失身份。
这种卑鄙无耻的政治手段,陈生最早是从大学时谢迁身上学到的,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老政棍。
为了自己的政治抱负,可以毫不留情的牺牲自己这个为了朝廷征战沙场的好好少年。
谢迁这个老不休,一把年纪了,竟然利用自己一个孩子,祛除掉被一群宦官庇佑的户部侍郎。
所以陈生必须跟上时代的潮流,不自己折腾了。
一是自己动手跟敌人搏斗太危险,二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如果自己亲自动手,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还会给御史们积攒状告自己的素材。
知府衙门,夜灯初上。
从外面看去,衙门破旧的已经不成样子,牌匾上的大字,已经掉了漆。
知府衙门的兵丁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表面上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弓上弦,剑出鞘。
知府衙门内的一间密室里,烛火照耀着数位大人的脸色,惨白中透着阴森。
按照赵默言的习惯,平时是不会将大家召集在这里来的,但是师太的变化太突然了,为了安全起见,他这才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赵默言出现的有点晚,面色有些苍白,看样子真的是病了。
只是他是陈生来了之后,才病的。
而不是陈生来之前病的。
众人见赵默言来了,纷纷起身行李。
赵默言的脸色非常难看,目光不是的往密室外看去,见到手下人关闭了密室,这才稍微放心了不少。
##
陈增春刚在军营里出来。
对于征北大将军驾临义州府,陈增春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不是那种婚生等死的人,若是有幸能够跟陈生出征,定然有更好的机会表现自己。
也就是说,陈生来义州府,如果是调兵的话,那么自己就有了真正出人头地的机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陈增春也想当大将军,也想当侯爷。
只是让陈增春没有想到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竟然有人暗中调查自己,搜罗自己的罪证,自己能够混到今天,自己有自己的关系,派人一打听,调查自己的人是赵默言。
陈增春心里顿时一凉。
这个赵默言还真的不是东西,他们杀敌冒功,他们贪墨军饷的事情,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往外说。
陈增春忽然想起,那日自从侯爷宴请过自己之后,侯爷送了自己很多礼物,而对于知府大人,则颇有微词。
“不好,如果赵默言是因为此事对付自己,那么他会不会同时也对付侯爷?毕竟侯爷的一万大军抓扎在城外,若是稍有不慎,很可能被赵默言给暗中杀害。”
想到这里,陈增春毫不犹豫的带着些手下,乔装打扮,暗中保护城市。
刚到驿站附近,便被人暗中盯上了。
陈增春仔细观看,不由的更加赞叹。
侯爷带入城中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锐,看他岗哨的布置如此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在战场上能征善战的大奖。
深知侯爷是有本事的人物,心里边不那么担忧的。
不过侯爷没事儿,自己就没事儿了吗?
想到自己这里,陈增春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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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中,坐在上座的赵默言心情格外沉重。
从陈生来了之后,这个陈增春变不停的调查自己,他这是想着立功,好抱上陈生的大腿。
其实说实话,自己也希望能够跟随陈生这样能征善战的将领。
可是自己也得有那个本事,和那个命啊。
人家陈生是什么人?
数万大军如指臂使,生擒活捉达延汗小王子,京师献捷的人。
而自己呢?
曾经的满腹诗书,没有多大的作用不说,早就被自己忘却了。
到了义州这个地方,自己更是被李杲收买,跟各边镇的将领之间,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克扣士兵的粮饷、残杀百姓、冒领军功,这些都是经常干的事情的。
每一次上书给陛下,夺取的所谓的鞑子的人头,其实全都是百姓的人头。
他们只不过是等人家走了之后,重新占领罢了。
其实边境早就糜烂了,只是大家都在歌颂盛世,自己也跟着报喜不报忧,顺带着升官发财罢了。
这些事情,有些陈增春知道,有些陈增春不知道,但是他如果调查清楚了,让陈生知道了,那么自己肯定没有跑。
当然,倒霉的也只有自己。
人家李杲在京师有人庇佑,身边又有数万大军保命,俨然是军阀一般的人物,一般情况下,朝廷是不敢轻易动他的。
出了事情,李杲只要舍得花钱,事情就能摆平。
可是自己呢?
自己肯定完蛋。
一想到这里,赵默言就感觉浑身冰凉,心跳的不行。
一拳砸在墙壁之上,赵默言眼里露出了一道寒光。
既然他们相对自己动手,那么就别怪自己反击。
今天便想办法杀了陈生跟陈增春,然后将事情跟李杲联系起来。
只要将自己跟李杲彻底绑死在一起,李杲就要想办法救自己。
不然自己完蛋,他也别想活了。
底下人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一个个畏缩着不敢说话。
杀掉陈生并不是很难,因为现在京师以北的大部分地区,都有鞑子的骑兵活动。
此外,还有大量的流民,响马贼,土匪,这些人都有可能是杀害陈生的凶手。
自己要做的,那就是不能让陈生死在义州。
不然就算是李杲想给自己洗干净了,自己也难逃罪责。
当然,解决陈生自己很难再短时间内完成,但是这个陈增春却很容易。
因为根据自己的调查,这个陈增春早年,曾经犯下一桩命案,杀害河间府一家富贵人家十二口满门。
自己只要将此事上报朝廷,他陈增春即刻就可以完蛋。
陈增春完蛋了,下一个就是陈生,只要这两个人都死了,自己就能安枕无忧了。
赵默言在这里坐着想,突然知府衙门外一阵厮杀声响起。
一个兵丁密室,口吐鲜血,后背插满了箭雨,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大人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
(本章完)
第495章 卑鄙的同盟军()
变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瞬间便是刀光血影,喊杀震天。
知府衙门的大门,就跟菜市口一样通畅,根本不能阻止潮水一般涌进来的敌人。
知府衙门附近的百姓,全都紧紧关闭大门,任凭兵丁被砍死在门前,哀嚎不断,百姓也不会去怜惜他们。
暗室内慌乱成一片,不少人被吓得尿了裤子。
别看往日里他们作威作福,祸害百姓的时候,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连一条狗都不如。
谁能想到,在堂堂的知府衙门,竟然会遭到如此强烈的袭击。
暗室外的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对面来人很杂,使用的武器,也是十八般兵刃,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官兵。
但是如果不是官兵,又缘何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呢?
赵默言手下的家丁想要出去大量一番,结果刚出暗室的门,便被冷箭射死。
冷箭笃笃笃的从外面射来,瞬间在暗室门**了一地。
宦海沉浮多年的赵默言,经历过多少次的磨难,什么事儿没经历过,这分明是自己坑别人用的手段,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下心就是往下一沉,用力一拉,放下巨石,算是暂时关上了暗室的石门。
其他人一个个吓得脸都开始发青了,刚才还说他们在商量如何对付别人,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这也太可怕了。
众人都是跟着张默言干过不少坏事的人,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怕事就没有了个好结果,不有一方人头落地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赵知府,征北大将军陈生,勾结内贼陈增春,在城池内生乱,攻击知府衙门,此乃滔天的罪过,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扶危救难,带领我等逃脱险境吧。”
赵默言身边的通判吓得混都飞了,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哆嗦着。
赵默言躲在墙根,额头都被冷汗打湿了,摸着不停颤抖的心口,脸色时而发白,时而发青,真的是万般的好看。
侧耳听着外面的厮杀,对面明显指挥有素,自己的人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
“知府大人,您赶快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