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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杀他们看见的每一个人。
李言切一把年纪了,经过了如此惨烈的厮杀,虽然用的都是技巧,但是整个人已经疲惫的不成样子了。
将自己准备的药丸从瓷瓶中拿出来,用鼻子轻轻的嗅了嗅,药丸的药效已经散发出来了,一口将药丸吃下去。
然后趴在大户人家门前的水缸前,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水。
然后又藏了起来,过了半天,感觉腹部有一股热量升起,整个人也总算是有了力量,甚至这力量在不断成长,他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掸了掸衣服,手里握着几根银针,瞬间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头上戴上了竹笠。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因为这东西在黑夜里,会影响着急的视力。
毕竟自己一把年纪了,戴着这东西,会挡住自己的视线。
但是若不是戴这个东西,在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会以为自己好欺负,想要上来杀了自己、
这样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毕竟自己不是铁打的,自己的体力也是有限的。
当然,这一次走了没有多远,他又遇到了一队士兵。
一群士兵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李言切眼里露出一丝松懈,他将竹笠摘了下来,因为军队里的士兵大多数认识自己,他们为了他们将来的安全着想,不会贸然的对自己动手。
李言切甚至点燃了一根在地上捡起来的火把,就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自己这一张老脸。
士兵队伍停下了脚步,一个类似军官的家伙朝着李言切走了过来。
大声的对着李言切说着什么。
看着这军官的模样,李言切瞬间在心里想起了往日里士兵的模样,自己虽然没听清楚他的方言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从手势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要过路费啊。
这些兵丁都是贪得无厌的人。
他们虽然不敢当街杀了自己,但是索要好处却是毫不讲道理的,就算是因为这事儿吵到李杲那里去,李杲也是向着他手下的士兵。
你身上不管有多少银子,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抢走,然后值钱的衣物也不会给你剩下。
甚至那些不合作的人,还会得到他们惨无人道的暴打。
李言切很主动的将怀里的银子逃了出来,开口说道:“这位官爷行个方便,有个贵人生病了,我得去医治一下,这是辛苦钱,官爷您拿出喝茶可好?”
那军官看了李言切一眼,又转身看了身边的士兵,比划了几句。
那士兵看了李言切一眼,说道:“你是大夫?”
“正是。”
“那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个兄弟生病了,需要你帮忙。”
李言切看了那士兵一眼,那士兵明明一身官兵的打扮,却穿了双草鞋。
以辽阳城内官兵的性子,他们怎么可能放着军靴不穿,反而穿草鞋呢?
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官兵,他们就是暴民。
这个时候,在辽阳城,任何人都不敢因为跟暴民产生关系。
因为暴民已经彻底了惹恼了李杲,任何跟他们产生一丝关系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言切默默的说道:“银子您拿去可以,至于看病救人,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那人见李言切竟然拒绝了自己的话,默默的将手放在腰里的腰刀之上。
李言切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手里攥紧银针,一下子就上了上去,那个假冒官兵军官的暴民正在盯着李言切。
见到李言切突然冲了过来,稍微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纪的老大夫,会直接冲了过来。
压低了声音嘶吼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武器,就朝着李言切砍了过来。
银针一探,身子一闪便将银子刺进了他的太阳穴,然后闪电般的收回。
那暴民的刀早手里晃了晃,他感觉自己离那个人已经非常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思维成了一片空白。
眼神空洞着死去,就像是一个人突然被勾走了魂一样。
探手从暴民手里强过腰刀,手一探抓住了一根暗箭,再次顺手将暗箭和银针一起扔了出去。
暗箭的速度非常快,暴民举着圆盾挡住了暗箭,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妄图过来杀人。
却不料一根银针刺透了他的眼珠,整个人哀嚎着躺在了地上,不停的打滚起来。
人大步流星的往前狂奔,手里的银针不停的刺出,银针虽然比不过长武器,但是李言切的步伐非常敏捷,又加上身材高大,银针刺头太阳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些疯狂的人,仅仅只是见到了一个寒光四射的针头,人就没有了气息。
一个人敢对一队人发起冲锋,这让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而且他使用的武器,又是银针。
若不是在眼前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就像是江湖人所言,没有人见过他手里的武器,见过他手里武器的人,都已经死了。
那些暴民只是看见这个老者,手在他们兄弟面前一晃,他们那些兄弟就仿佛没有了魂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最为恐怖的是人死了,身上一点伤口都看不见。
这些暴民的日子非常难过,现在城池到处都是人在追杀他们。
所以他们现在基本上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本来以为遇到深夜一个人往前奔驰的,可能是个软柿子,谁曾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李言切一个人凭借手里的银针,竟然杀穿了这群人组成的队伍,李言切冷哼了一声,留下了一个不可战胜的背影。
突然,人群发出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
一群人挥舞着武器,对李言切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李言切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铜管,比起陈生的当初用的铜管要粗糙了很多,但是却也是正经的唐门的机关术做出来的暗器。
咯噔一声。
暴雨梨花针中的毒针被激活,数不清的毒针,如同暴雨一般,激鸣而出,在这个距离上,纵然是穿着重甲,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停住了身子,这一次李言切没有继续向前,因为他明白,这些人已经没有了跟自己对抗的能力。
按照姚公子的说法,当地人没有了反抗能力的时候,就不要去对付他了。
因为你能打败他们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走上今日的邪路,自己将他们仍在路上,任凭他们自生自灭便是了。
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们被别人杀了,总比被自己杀了,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
剩下的暴民,轰的一声,就发疯似得向四周逃去,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人终究是没有办法跟一个无情的恶魔对抗的。
李言切的身子微微一颤,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力气,径自往前摔倒。
自己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了,能够坚持走到这里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若是在遇到敌人,他肯定会打不过的。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这一次来的人,脚步里蕴含的力量,更加的强劲。
李言切心一痛,他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帮着姚公子完成嘱托了。就在这个时候,李言切感觉肌肉一阵阵抽搐。
接着便是脑海一阵空白,李言切知道是药效的时间到了。
这一下子真的没辙了,没想到自己李言切做人守诺了一辈子,到了最后,却没有完成答应别人的承诺。
担心受辱,手里的银针想要结果自己着急,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连结果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带着万千的懊恼,李言切倒了下去。
在摔倒在地上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带回去,好好看管。”
(本章完)
第519章 勇哉包破天()
路上同样遇到了好几波官兵和暴民,但是与李言切那种技巧性的自卫不一样。
这一群壮汉的眼里,只有最冷酷的杀戮。
街道之上,本来就因为数不尽的尸体,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
如今,因为一群狂暴分子的屠杀,那些妄图阻拦的人,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墙壁、石板到处都是一滩滩的血迹,更让这里的坏境变得压抑的过分。
看着眼前一切惨烈的景象,那么蠢蠢欲动的人类终于放弃了进攻,因为仅仅是那些士兵的眼神,便会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就算偶尔有人仗着功夫一流,也会被士卒们,狠心的斩杀。
此时看起来群魔乱舞的辽阳城,竟然出现了一片死一样宁静的区域。
强悍的战斗力,疲惫的敌人,一切都变得格外的顺利。
被一个强壮汉子背着的李言切,并没有过多久便苏醒过来。
在这些强壮的汉子周围的阴暗角落里,不知躲藏了多少人,他们的眼神里弥漫着杀气,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鬼。
但是他们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们,不停的颤抖,让他们不敢上前。
这些刚才面对自己的强很无比的暴民,如今畏惧的躲在角落里,仿佛被一阵风就能够吹去。
李言切非常自信,自己藏在身上的银针,可以轻易杀死这个正托着自己的人。
这个壮汉的身体非常强壮,肌肉也非常的硕大,但是扛着自己的他,却尽量小心,仿佛生怕伤着自己一样。
李言切非常矛盾。
他想逃离这里,但是却怕那些潜伏在自己四周的人。但是如果自己不逃离,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带向哪里。
一个手里拿着单刀的汉子,出现在了这个队伍面前。
李言切是一个并不莽撞的人,他知道自己该什么表现自己,什么时候该闭上嘴巴,妥帖当一个实体。
“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拿着单刀的汉子,说话的样子有一些邪气和轻浮,除此之外,眼神中更多的是恨意。
抓着李言切的队伍中走出一个首领。
他摘掉了面罩,露出他稍显年轻的身影。
耿小白从身边的将士手里接过薙刀,并不回答,只是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敌人。他从敌人眼角的怒火里看得出,眼前这个人,对自己背上的大夫充满了愤怒。
他手里的刀更是沾满了鲜血,他不想在这里输掉哪怕是一丁点。
单刀汉子因为耿小白的无视更加愤怒了,他朝着耿小白怒吼的说道:“放掉那个老家伙,你们可以走。”
耿小白冷漠的说道:“除了将军,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知道吗?”
“你以为你是谁?西北的双刀大将黎大隐?辽东的银枪小霸王李晟?天津卫的神箭妖刀锦衣卫钱宁?亦或是八白室的神力无敌三皇子?你看看你手里那怪异的倭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愤怒让单刀汉子的眼神里,终于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这个时候,突然从巷子里,走出了另外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制式的鸳鸯战刀,穿着朝廷颁发的飞鱼服,为首的人看见了耿小白的脸,又看见了单刀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惨惨笑意。
上前恭敬的说道:“感谢您,伟大的草原英雄,如果不是您,我们想要堵住这个暴民的首领实在是太难了。”
见到耿小白疑惑不解的表情。
锦衣卫解释说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传说中的辽东新晋的绿林野匪的总瓢把子叶小天,只要杀了他,辽阳城的所有麻烦就都解决了。”
那单刀汉子的脸上显然露出了一丝退意。
耿小白看了叶小天一眼,又转身对锦衣卫沉声说道:“我为什么杀了他?”
锦衣卫首领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只要您杀了他,便是解决了李总兵的大麻烦,李总兵定然会重谢你们的部落的。”
耿小白皱着眉头,手稍微用力握了握武器,问道:“若是我没有看错,你身上的服饰,你手里的武器,证明你应该是大明朝廷的锦衣卫吧?
我就算是跟李总兵有合作关系,也没有道理帮你一个锦衣卫吧?这个人,杀不杀全看我们的心意。”
那锦衣卫首领闻言笑道:“您误会了,我们虽然是锦衣卫,但是与李总兵的观念是一致的,我们不会跟朝廷一样对付你们,我们跟李总兵一致认为,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只要您帮我们杀了这个叶小天,你就是我们辽东锦衣卫的座上宾。”
叶小天咬着牙,冷冷的说道:“无耻之尤。”
锦衣卫有大量的陈生的属下,怕贸然做事惹了陈生怒意,或者是陈生也参与其中,他再一次问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怕你们的上司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