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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呆了一下,说道:“我们鹰隼骑中有人擅长画像,让他们暗中乡民的描述,画出那些商人的模样,然后发下海捕公文,将他们一一抓捕归案。”
陈生笑了笑。
毕竟年轻啊。能想到这种处置方法已经非常不容了。陈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将来自己若是不在朱厚照身边了,希望它能够迅速成长起来了。
朱厚照也很努力,但是缺乏实践的他,就算是在努力,还总是差一些什么。
“殿下,捣乱和散步谣言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们是否抓捕归案,对于大局并没有什么影响。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抓住人心。我跟您说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抓住狠心。
眼下的核心就是民心。只要稳住了民心,什么谣言都不攻自破。
请问殿下,您感觉此时,我们该如何稳住民心?”
朱厚照尚未开口,朱厚照兴奋的说道:“我想到了,陈生哥哥,是粮食对不对?咱们还带来了一些粮食,这些粮食定然可以帮助我们稳定民心的。”
朱厚照羞愧的说道:“吾不及熜多也。”
。。。。。。。。。。。。
朱祐樘是个极其命苦的皇帝。
港真,朱祐樘从他们的先辈手里接过来的是一个烂摊子,满朝廷真正做事儿的官员没有几个。
除了炼丹的,就是搞经学研究的。
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就是一个字哭。
朱祐樘为了这天下可以说是殚精竭虑,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就长出了半头办法。
辛辛苦苦十八年,这才换来了盛世。
可是大树的根已经开始腐烂了,任他再如何的努力,也只不过是阻挡大树腐烂的速度罢了。
等到他竭力想要从根本上改变大明的困境的时候,强有力的抵抗开始了。
民间的灾害比往年来的更凶狠不说,人祸也是不断危害着他的子民。
远在草原的少数民族更是惧怕一个真正强悍的大明崛起对他们产生危害,不停的进攻着大明。
这从明君转化为老百姓口里的昏君,朱祐樘心里的阴影不知道有多么的强大。
但是谁让他是皇帝呢?这么沉重的黑锅,他不背让谁去背?
这导致朱祐樘心里极其的压抑,朱祐樘压抑了,作为臣子的陈生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陈生此时就特别怕百姓闹事儿,他特别怕百姓们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
自己发迹之前,也算是个小康之家了,可是家里的日子过得也算不上富足。明明是丰收年,还有挨饿的风险,更不说这些百姓的抵抗能力了。
在加上陈生久经战场,明白战争给百姓带来的苦难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到现在陈生也忘不了自己去京师的路上沿途超度的那些百姓的悲惨。
若是陛下派别人来管这件事情,也就罢了。毕竟,别人的事情,你去做了,那叫做越权。但是这是自己的事情,是陛下亲自交给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要尽一切努力做到最好。
不管自己走到哪一步,陈生都时刻的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本心,不忘记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自己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那些可怜的百姓。只有真正的站在百姓的肩膀上,自己才能源源不断的获得更多的力量。
…………
城外的难民棚帐搭建得很快,千名仪仗禁卫上山采石,京师的商队源源不断的将钢铁从京师运来。
在城外的开阔平原地带迅速搭起了架子,并且和密云一样,严格按照陈生的分区法,区与区之间用栅栏分隔开,派禁卫巡弋维持秩序。
用餐区内架起了十余口大铁锅,铁锅后面站着伙夫,用大铁铲奋力地搅拌着锅里的米粥,一阵阵诱人的粥香随着寒风吹拂,渐渐在城外平原上弥漫开来。
粮食是最好的诱因,不用什么言语,很快,城内城外便忽然间冒出了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远远站在棚帐区外观望,看着那十余口热气腾腾的铁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米粥香味,无数百姓暗暗吞咽着口水,却一动不动,神情迟疑不敢上前。
陈生和朱厚照站在用餐区内,看着那些迟迟不敢上前的百姓,朱厚照急得直跳脚。
“又不收他们钱,不但白给粮食,还帮他们煮熟了,就差喂进他们嘴里了,他们还在犹豫啥?”
看着那些不敢动弹的百姓,陈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神情若有所思,观察了一阵后,扭头道:“来人,叫几个大嗓门的禁卫,敲锣打鼓告诉百姓,此处是官府赈济难民所在,每日两顿管饱,不但管饱,还管住,吃喝拉撒官府全管了,叫乡亲们莫再迟疑,速速来领粮食。”
(本章完)
第748章 泪奔()
、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效能自然是没有办法说的。
尤其是在非民主时代,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会让他的团队非常高效运转。
不要以为只有民主的效率是更高的,要知道封建时代,以当时的生产力,我们的封建团队,修建了大运河,修建了万里长城,这在今天看来,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生的团队虽然比不上那些封建帝王的团队,但是用来施粥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有过多久,粥篷就已经准备好了。好几个大嗓门的亲兵开始大声吆喝,卖尽力气告诉这些百姓,这里可以管吃管住,你们只要服从朝廷的安排好好的干活就可以了。
远处的百姓们听得真真切切,但是心里却一直有疑问。
有不少人壮着胆子向前迈了一步,但是很快却被同伴喊了回去。
陈生的眉头紧锁,喃喃的说道:“这他娘的邪门,白吃白喝,都不敢来?这跟密云真的是两个样子,敢打县令也就算了,那么多百姓也能控制,看来对手的实力不一般啊。”
朱厚照说道:“你莫非已经看透了真相,我们赶紧将跟我们作对的人抓起来,抄家灭族吧。”
果然是老朱家的基因,心狠手黑,解决问题的手段极端的残暴。
陈生淡然的笑道:“眼下我们手里连证据都没有,最好不要妄下定论,不过经过我观察,这其中有人搞事儿肯定是真的,我现在还需要等耿小白和包破天他们回来,他们都是我的老部下了,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顿了顿,陈生忽然皱着眉头,指着不远处施粥的铁锅说道:“对了,那边施粥的兄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朱厚照疑惑的看着陈生说道:“怎么,这施粥也有规矩可讲吗?”
陈生很认真的说道:“虽然是施舍粥给百姓,但是我们也不该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无论如何都要微笑服务,要做到让老百姓真正的开心。这就是规矩。”
“这是谁家的规矩,怎么那么特别?”
陈生翻过手指,淡然的指着自己说道:“这是我陈家的规矩,若是作为我的手下,不能做到真心为百姓服务,这样的手下不要也罢。”
朱厚照脸颊抽搐了几下,这服务态度……整个大明都没见过。
…………
事实证明这些兵丁摊上陈生这么个将军,是他们一辈子不幸运的事。
他们连军人最后一丝的尊严也没有了,走街串巷的拼命的穿街走巷,一边喊一边脸色赧然,脑门都渗了汗,很羞耻的样子。
不过士兵虽然丢了面子,但是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些饥饿的百姓终于饿的受不了了,小心翼翼蹚雷区似的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踏出再也没有退回去,而是继续踏出了第二步……
民众是盲从的,缺少的只是一个带头的人,有人领头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情势便完全改变了。
很快有了第二个百姓,第三个,第四个……
终于,所有百姓渐渐朝用餐区的十六口铁锅聚拢,吞咽着口水贪婪地注视着冒着热气的铁锅。
“排队轮着来,官府不管碗筷,各家自取,赶紧的!”一名亲兵放声喝道。
百姓沉默着迅速排成十几列长队,空旷的平原上,浩浩荡荡如长龙般蜿蜒。
朱厚照嘴角露出了笑容,神情颇为兴奋,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成就感,救活一大群人的感觉原来比在宫中对宦官宫女颐指气使要美妙得多。
扭过头望向陈生,却见陈生仍旧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生哥儿,百姓来取食是好事,你为何仍愁眉不展?”朱厚照好奇问道。
陈生沉声道:“殿下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朱厚照迷茫道:“哪里不对?”
陈生叹了口气:“人数不对啊,眼前十六支队伍,每队约二百人,加起来不过三千多人,昌平是大县,总计五万余户,二十余万人口,就算逃难跑了一半百姓,至少还有十万,我们初至昌平时已下令亲兵各村各户通告官府赈粮之事,按理说绝不可能只有眼下这点人啊……”
朱厚照呆了半晌,讷讷道:“或许,百姓还在赶来的路上……”
陈生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孩子可以这么单纯,但大人不行,眼前的情况很不正常,相比在密云时一声吆喝,百姓们人山人海的画面,眼前这点人,委实太冷清了些,难道昌平的百姓家中都有存粮,不稀罕官府的赈济?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断了陈生的深思,扭头一看,却见耿小白领着一群陈家的家丁打马飞驰而来。
耿小白一马当先,在离陈生二人约五丈距离时忽然勒马,马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耿小白紧夹着马腹,脸贴着马脖子,整个人如同与马儿融为一体似的,任由马儿前蹄腾空,仍骑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朱厚照两眼一亮,脱口赞道:“好俊的骑术!”
陈生也有些意外,以前没见过耿小白施展骑术,却想不到他的骑术竟如此高明。将来在上战场,定然是一员难得的虎将。
江彬和钱宁见状,脸色很是难堪。本以为自己本事已经非常不错,今日得见陈生手下的亲卫,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顾小白自然不是故意卖弄骑术,等到马儿两只前蹄落地,不再动弹后,耿小白腿一偏,飞身下了马。
“公爷,事情有些不对劲!”耿小白小跑到陈生面前,神情凝重地禀道。
“说说,怎样不对劲。”陈生心一沉,神情却毫无变化。
“乡亲们全不见了,小人跑了十来个村庄,每个村庄几乎都是十室九空,留下的也是一些失孤的老人和残疾,小人仔细打听过,说是百姓们全往京师逃难去了,可小人还是觉得奇怪,没道理整个村子全跑了啊……”
陈生点头,耿小白的怀疑没错,逃难是逃难,但有许多人应该会选择留下,哪怕留下活活饿死,也不愿离开村庄半步,这种心态其实四个字可以解释,“故土难离”,老人们基本都有这种情怀,没道理跑得一个都不剩。
“富户地主呢?找到一两个富户地主了吗?”陈生继续问道。
耿小白点头:“村子里没找到,不过小人运气好,半路上倒是捡到一个,这家伙外面穿着粗布衣衫装穷苦百姓,幸好小人当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一眼看到他衣领里面穿了一件青色的丝绸,这玩意可不是穷苦百姓穿得起的,问他他还不承认,抽了两嘴巴才认了,说是附近乡郭的财主土豪……”
说着耿小白一扬手,道:“把那位高财主请过来给公爷见礼!”
话音落,一位神情惶然的中年男子被陈家陈家拎到了陈生面前。
高财主一脸畏缩地站在陈生面前,身子还不时地瑟瑟抖几下,保养得白白胖胖的面色,却穿着一身很不搭调的粗布衣裳,看起来活像偷土八路地雷被现场逮住的汉奸。
陈生笑得很温和,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里,藏着一丝谁都不曾发觉的冷意。
很有意思,自从来到昌平,简直开了眼界,什么乱七八糟的诡异的神秘的事情,都被他碰上了,连半路捡个地主都是那种畏畏缩缩一副干了亏心事的样子,好好的昌平,它到底怎么了?这里面的水到底多深多浑浊?
恍惚间,陈生发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初的西北,那个荒凉的,贫苦的边城,当初赴任时,西北也是表面上一潭死水,内里却是暗潮涌动。
昌平……也是如此吗?如果是,到底是谁躲藏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搞风搞雨?
思忖万千时,那位高财主已朝他躬身行礼。
“小人高有财,拜见这位贵人……呃,这位公爷。”
陈生笑了笑,侧身示意道:“来,先见过太子殿下。”
高有财一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讷讷道:“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