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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升站起身来,背着手笑道:“多大的能耐,承担多大的义务。老夫真的老了,这么大的国事是扛不住了。
如果老夫在年轻十岁,国家岂能任由宵小作祟,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盖不住,捂不住,弄得天下皆知。让陛下看不到盛世,让百姓心里也惶惶的。
老夫做兵部尚书的时候,天下也没有一天不打仗。但是朝中大人们永远感觉是盛世。”
陈生鄙视的说道:“纸糊的盛世是盛世吗?一场雨就能给您浇透了,我们只是不愿意跟你们一样去维持谎言罢了。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去面对。现在不是盛世,何必去装一个盛世出来?我们靠努力去打造一个盛世就好了啊?”
马文升冷笑道:“好大的志气。如今河南的红娘子还没有扫平,北疆又蠢蠢欲动。我京师本身又陷于灾荒之中。
眼下保持与各国的和平的大环境,就是我们每个明人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也只有你们这种年轻人敢说打造一个盛世。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百姓陷入灾荒之中,你可知道国库之中还有存粮?”
陈生笑道:“您果然老了。我也该长大了。”
(本章完)
第818章 憨货的智慧()
“那你如果继续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就算你赢了,你将如何善后?要知道战争是在我们的土地上展开的,将来如何重建家园,你可有经验?”
陈生笑道:“昔年,我大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不也是在废墟之上建立的强盛的国家吗?至于如何重建家园,您可以没有经验,但是小子必须有啊。
您莫非忘了,小子如何在短时间内,打造了一个强盛的沧州府的吗?
小子有本事造一个沧州府出来,那么小子就有本事造十个沧州府。到时候,您可以去新世界逛逛,看看是你们死守的盛世好,还是小子打造的新世界更加美丽。”
马文升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小子存了不破不立的心思,小子你好狠的心。”
陈生大笑说道:“是你们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要怪在小子身上?你们如果能够让百姓不挨饿,如果能让鞑子不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小子何苦站出来去做那么多事情?
您想过没有?就算是这一次,靠你们的手段躲过了饥荒?那么以后呢?
流民失去了土地,只能肆意的流窜。卫所的士兵依附于土地,终将失去战斗力。大明的国力是一直衰弱下去的。
将来有一天,我们出现了强大的邻居,您感觉以大明现在的形势,有可能去组织强有力的抵抗吗?
是不是将来有一天,我们闹灾了,朝廷没有粮食了。敌人只要来攻打我们,我们就会被灭国呢?”
马文升哈哈大笑,拍着陈生的肩膀说道:“且看看吧。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么老夫就做一次好人,放了你,让你出去主持局势。不过老夫的话放在这里,只要皇亲案不能解决,你就休想解脱。”
陈生表情很是郁闷,这个老家伙还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老顽固。
看着陈生郁闷的表情,马文升指着朱厚照说道:“你小子就知足吧。莫非你真相拖累着太子殿下跟你一起坐牢?
这样你和历史中的奸佞又有什么分别?
小子我警告你,你最好收敛下你的性子。我不管太子殿下是主动来的,还是被你蒙骗来的,你这样绑架太子跟你一起吃苦一起受罪,就是在取死,就算老夫不计较,早晚也会有人跟你计较的。”
陈生呐呐的说道:“为什么非要说是我绑架太子呢?是您自己断不了案,太子跑来主持公道啊。
你从始至终拿出一丁点的证据来了吗?你无缘无故的拘役一个公爵才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件事情如果闹出去,也够您老人家喝一壶的了?您还有心思讽刺我?”
“老夫就是这么一个人啊?老夫认为你有罪,就要将你抓起来,老夫才不管你是什么公爵王爵。怎么,你认为这件事情就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当老夫是瞎子吗?”
听着马文升充满嘲讽的语言,陈生感觉刺得自己的耳膜生疼。
“小子从来不认为这件事情跟小子有任何关系!”
陈生才不会傻傻的去给马文升落实,是自己坑了夏虫儿的。
“哼!假释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假释不管怎么解释,也脱不开戴罪之身四个字。
胭脂胡同死了那么多人,活着的人一点证据都没有,老夫也确实不能定你的罪过,但是,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呢。法网呼呼,疏而不漏。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去的。
纵然是你机敏果然,但是你能逃得过老天爷吗?你能逃得过人心吗?”
陈生苦着脸说道:“胭脂胡同的杀人案,确实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马我乃是瞅了陈生一眼说道:“有没有关系,老天爷,和你自己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
说完之后,马文升叹了口气,拂袖离去,看着空荡荡的刑部大牢以及马文升年迈苍苍的身躯,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外表刚强的老人,内心竟然多了一丝软弱。
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趁着朱厚照喝高了,给他套上的绳索,陈生花了很久才给他解开。
朱厚照傻傻的笑了笑说道:“生哥儿,你不要将这个老家伙的话放在心上,我父皇说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不能伤害他。
你要是真的烦他,你就跟我一样忽视他就好了。对,就跟我一样,明明他就在我眼前,你就把他当空气就算了。”
陈生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对老人家做些什么的。”
这件事情本来就很棘手,定然是没有人敢接手,陛下才将事情交给马文升的。在很多人看来,这定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马文升刚直的性格在朝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放了自己,那不知道顶着多大的风险。
起码夏儒不会饶了他。夏儒这些年在国子监读书,仰慕他的读书人,他教育出来的官员肯定不会少。
知道自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饶恕马文升的。
私放嫌犯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
带着一身酒气,看起来颓废不行的朱厚照,以及自己一身大牢里带出来的骚气,直接去见母亲大人肯定是不行的。
只有先去别院,洗个澡,吃个饭再说。
秋水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陈生了,正在着急,忽然见到陈生和朱厚照回到了别院。
先是抱着陈生一通痛苦,而后才注意到两个人浑身脏兮兮的。
都是在一个杯子里睡觉的人了,他如何能不知道陈生的性格,一个每天要换三次袜子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如此恶心人的味道。
“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已经被陈生下了封口令的朱厚照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笑着跟秋水问了好,然后便颐指气使的指挥别院的姑娘伺候他去了。
陈生换了身衣服,只留最简单的内衣,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能去哪儿?还不是陛下多了一嘴,让我带着太子殿下去民间体验疾苦去了。”
秋水听了陈生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心疼的试了试桶里面的水,有添了些热水,扶着陈生的身子进去,说道:“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种事情以后尽量就别做了。
天天跟下等人混在一起,别人会笑话的。况且,穷**计,您哪里分得清您眼前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要是伤者您,这可如何是好?”
陈生怀里按着秋水白皙的手,笑着说道:“你们女人啊,就是没有我们大男人的心思想的长远。你快给我搓搓,我这身上脏得很呢.”
(本章完)
第819章 混入宫中的白莲教()
秋水清洗着陈生愈发强壮的身体,笑着说道:“男儿就该一身勋章,你这一身的伤痕,比那些俊俏的公子哥儿更要多几分男人味。我们的女人为什么眼光没有你们男人长远,因为你们这些坏男人太优秀了,将我们的眼光全都吸引到你们身上去了。”
陈生笑着说道:“我那么优秀?怪我喽?”
说着一双手就忍不住按向秋水的柔软,秋水啐了陈生一口,伶俜而去。
剩下陈生一个人泛起丝丝苦笑。
这个世界的女子太无情,太冷酷,太无理取闹,帮你升起军旗,却又置你于不顾。
也罢,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怀疑自己,陈生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匆匆的擦干净了身体,便去六扇门总部去找房雪鼐见面。
穿戴整齐的陈生,忽然退后了两步,换了身小厮的装扮,带着朱厚照在路上逛了几圈,这个时候,凡事还是谨慎点儿好。
现在的京师,已经开始大变样了,穿过热闹的工地,钻过堆积如山的货物堆,从寿生商行的车队里穿梭而去,在翻过红袖招的女儿墙,一路上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人多的地方。
即便是有人暗中跟踪,也早被甩掉了。不是谁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目标的。
那么寒冷的天气,房雪鼐坐在桌子上,任凭李时珍拿着水瓢,不停的往身上撒着凉水,精壮的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不敢挪动的房雪鼐咬着牙齿硬撑着,治疗烧伤的白色药膏已经在身上擦拭了好几遍了,但是全身依然火辣辣的疼痛。
房雪鼐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火焰来的那么残暴,竟然能够追着自己的屁股钻进了洞口,幸好自己跑的还不算是太慢,不然自己早就成了一堆烤肉了。
陈生跟朱厚照并肩而入的时候,房雪鼐忍不住骂了一声,瞅着陈生说道:“陷害我们的是西班牙人,我看到了那个公爵的女人在联系西洋的刀法,速度非常快,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陈生分析了一番时局,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应该是他们无疑,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夷人馆的暗室,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夷人馆里还有那么大的空间?”房雪鼐自己也很是疑惑。
陈生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大师兄你竟然去那种地方。”
被陈生鄙视的看着自己,房雪鼐眼睛一瞪,转移话题说道:“说我作甚?你是怎么出来的?那马老头可不是个好想与的人物。”
“他老马头就算是在耿直,在不讲情面,也不能将我一个公爵无缘无故的关在大牢里关一辈子吧?我现在是假释。只要他找到我作案的证据,就随时可以将我抓起来。”
“切,自顾官官相护,做给别人看的罢了。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些。”
房雪鼐见到陈生出来了,自然不会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他相信陈生有十足的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倒是朱厚照的出现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他怎么来了?他不在宫里过他锦衣玉食的生活,往刑部大牢里跑什么?”
陈生叹了口气说道:“多半是小说看多了,关键时刻非要讲究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的是气死我了!”
“什么?”房雪鼐一下子站起来,兴奋的拍着朱厚照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太子殿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冰冷的宫廷可以改变世界上所有的人,唯独不能改变太子。
你这个家伙肯定郁闷了,欠了人家太子那么大的人情,还不得用一辈子去偿还啊。”
安抚了兴奋过度的朱厚照,让李时珍乖乖的带着人护送太子回宫,这两个人才有机会坐下来,将各自的遭遇畅谈一番。
太子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刘瑾和谷大用已经跪在地上嗷嗷叫了,尤其是谷大用最是声情并茂,手里拿着个刀子,哭的声嘶力竭的要挟朱厚照,如果不走,他就自杀。
最后朱厚照没有办法了,只能离去。
只剩下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陈生的心情变得好极了。
抱着房雪鼐,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不习惯跟其他男人有如此的亲密的房雪鼐挣扎了半天,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变成了羞红的脸。
心情大好的陈生,换上了自己的蟒袍,头上戴着梁冠,整个人都精神了一百倍。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时一身勋贵装束,走在人群中,谁敢不跪下乖乖的磕头?
马文升看到陈生的一身打扮,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妙。
这个混蛋小子身上在大牢里时候的那副老实郁闷的模样不见了,多了几分贵气和傲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至少是马文升这样认为。这一身服饰在身,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内阁首辅见了,也必须躬身行礼。
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多少年了,察言观色自然是他的闹收好西,能够在自己面前如此得瑟的人不多,也没有人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