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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动物的骨头做成了骨箭,比之木箭更多了几分可怖的阴森,常年累月的积累,骨箭的数量是可怕的。
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和天际的白云融为了一体,极速向城上扑来。
李广早就意料到了,匈奴人习惯于后发制人,他们固执的认为,把好吃的先吃完了,剩下的就是残羹剩饭,为了不浪费,最美味的东西,应该最后品尝。
但防备的效果却不怎么样!骨箭非常刁钻,白的刺眼,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刺中了,从上面唰唰的倒下一片,只留下一片片痛苦的呻吟声。
将士们扭曲的面孔让石头心头在滴血,他们本可以不用遭受这一切,都是这可恶的匈奴人,万恶的战争制造者,藐视生命的禽兽!
当血液不要命的挥洒之时,就是战争最激烈的时刻,匈奴人有的去蚁附着爬墙,有的用冲车撞击城门,发出吱吱的响声,巨大的城门有些不堪其重。
还有的人在挖着墙角
攻城的时候用云梯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在上面的人居高临下,轻而易举便可以毁了它,自从春秋战国以后,用这个攻城的人少之又少,匈奴人当然也不会蠢到那种程度。
滚木,巨石的声响从城上传了下来,咚咚咚的闷响!
正在加紧攻城的匈奴人虽然心里面有些心惊胆战,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去,虽然可能那代表着死亡,但做每件事情都得有开拓者,而他们不幸被选中了。
血肉横飞,断肢遍地,人间惨剧在战争中开出娇艳的花,汗水与血水浑在一起,血却异常夺目,这是一片众神遗忘的屠宰场
“李广将军,咱们死伤已经有三千人了”石头声音沙哑道。
秦广明拔掉肩膀上的骨箭,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啊,只是闷哼着,裂开大嘴笑道:“匈奴人死的也不少,据我目测来看,有一万多人永远地躺下去了!”
城下面,两方的人都在带回自己军中人的尸体,各自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断的往回拖动尸体,这些都是战场之上默定俗成的规矩,没有人会触动众怒。
“这应该只是匈奴人的一个试探进攻,之后的进攻就没这么简单了,唉!发向长安城的求援,等大军来就得等一个月,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扛得下去!”李广擦着长刀,叹气道。
在匈奴人刚开始攻城的时候,刘彻已经知道了,之所以没有过来,便是因为他带着灌夫在找大量的牛。
灌夫当然不是和刘彻一起胡闹,当刘彻提出计谋的时候,他也是反复想了很久,直到匈奴人的攻城号令发出来,他这才听从了刘彻的解答。
第73章 牛气冲天()
黄牛每六七个农户就会有好几头,刘彻用太子的名义领军队去征要牛,百姓没有多少排斥,这么久过去了,太子的名声早已随造纸术深入人心。
灌夫体会到名气的重要性,本来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竟然变成了被动接受纷纷送来的牛群。
百姓的想法很简单,你待我好一分,我便还你三分,太子是实实在在的帮过他们,给很多近乎破败的家庭,带来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担心拿走了不给相应的报酬?那是不太可能的,这就好像一个富人拿了穷人的一年积蓄,穷人心理压力很大,但富人却是财大气粗,不会那么不要脸到强取豪守,既便拿了一群穷人的钱。
牛都有点瘦,这是刘彻唯一觉得不足的地方,人吃不饱还能理解,你这吃草的货还会饿着?
民众们一解释,刘彻才得知了原因,近些年养牛的变多了,草明显不够用了。
看着与百姓们谈笑自如的太子殿下,坐在茶楼里的齐轩逸赞叹道:“都说我齐家影响大,如今一见却是小巫见大巫,太子竟是恐怖如斯!”
“你这小子,还敢和太子殿下比,朝堂之尊或是江湖之远,那里还有比太子更夺目的存在?
家父听说太子来到这上郡,早通知我有机会便与太子认识一下,混个脸熟,可这冒冒失失的过去又那里有机会?”曹金淡淡道。
他们同是富家子弟,一个是绸缎商,一个冶铁大户,平日也经常一同出去游玩,谈谈风月,看看风景。
“我父亲可不会干那些事,能少和官府打交道就绝对不会找上门,站错了队伍,害的可是一整个家族的兴盛与未来!”齐轩逸摇头道。
“那是伯父糊涂了,想要做的更大,非要和官府打交道不可,他那么做,那里比得过卓王孙,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上郡?
也幸亏伯父知道自己带给家族的很少,提前下了家主之位,将担子摞给了你大姐。
话说回来,你那大姐至今未嫁,我就搞不懂了,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水灵女子,果敢不输于男人,既上得厅堂,又下得疱厨,一双丹凤眼,迷倒众生,那娇柔天成,媚眼盈盈,我都有些垂涎了呢!
要不这样,兄弟你给我做做媒人怎么样?”曹金笑着摸了摸自己俊朗的脸道。
把茶一饮而尽,茶杯用力放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齐轩逸气道,“滚犊子!”
“最近匈奴人围了这上郡主城,城内与外界的沟通几乎没有,很多做些小生意的工匠可活不下去,怎么了,你们曹家没有想过开仓赈济么?”齐轩逸问道。
“这事有你们齐家就可以了,干嘛拉我们曹家下去,咱家老爷子可是个一毛不拔的主!”曹金哈哈笑道。
齐轩逸厌倦的看了他一眼,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市侩商人!
辞别了百姓们的热情邀请,刘彻和灌夫带着近五千头牛,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打算趁天黑之前赶回来,在黑夜里放出他们的大招,为接下来的抵抗鼓足勇气,一扫兵将们的悲观。
他们感觉的到,今日上城防守的兵将们都有些萎靡,相信通过刺激,能够让他们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
卧倒在牛身上,灌夫观察着牛身上跳蚤,笑道:“这匹牛性子肯定很燥,发怒起来很猛,太子你看这匹牛身上的跳蚤,密密布着,比其他牛多得多!”
“这和它性子有什么关系?”刘彻不解道。
“牛的血气越足,引来的跳蚤越多,跳蚤一多起来,牛脾气就越大,当激怒的时候,肯定是不发泄个够,就不会罢休,这牛血气庞勃,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灌夫笑道。
还有这个说法?刘彻不得不佩服他了,“灌夫将军对牛为何那么了解?连它们这么细小的东西都发现了,可是曾养过牛群?”
“哈哈哈,灌夫可是放牛娃出身,怎会不知道?”
刘彻翻身上牛,摸着牛头,假装手上有笛子的姿势,笑着说,“本宫是不像极了牧童,骑着黄牛,悠哉游哉?”
“这老子可不认你,仙若牧童骑黄牛,老子的仙风道骨可被太子你破坏喽!”灌夫笑道。
“老子不认就找庄子,逍遥游也!”
“太子你还是下来吧,逍遥游与你来说,是不太可能的,这国是太子将来要接下来的,就是现在,也是守城急切,那里与逍遥有关系?”灌夫向刘彻泼了一盆冷水道。
一想到战争紧急,刘彻的热情又被挑起来了,“今夜要办好这火牛阵可不简单,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宫可有些等不及了!”
牵着牛鼻子走是一件很慢的事,也亏得城门不是太远,要不然刘彻的计划,效果会大大变差。
一回到城门口旁边,刘彻便差大军用白布将牛眼睛轻轻盖上了,又招呼三千兵将给它们包装一下――在牛角上绑上红布。
做完这一切,刘彻才松了一口气,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单单只是少了夜晚的来临。
“灌夫将军,太子,你们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这牛牵回来了怎么用来对付匈奴人?”李广疑惑不解。
“借牛狂野之力克匈奴人的野蛮!这取的是借力打力之作用,当牛见火狂奔之时,便是匈奴大营骚乱之时!”刘彻笑道。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方法,可牛一旦放出去便收不回来,这有点糟蹋吧?这些牛少了多少,咱不得赔多少钱财么?”李广有点为郡内的库房担忧,虽然能打击匈奴锐气,但代价也有点大。
刘彻有些较劲道:“难道城破便不可怕么,屠城之事,血染人间,这些惨祸比起来不更让痛苦?
况且本宫早就想好了,这才带来了母牛与小牛,当它们喊呼的时候,公牛们退却了冲劲,起码能回来一半,这不是能弥补一下么?”
原来是这个原因,难怪还带回来了母牛不用,李广恍然大悟。
夜晚它来了,来的那么轻灵,刘彻兴奋的眼睛发出微弱的毫光。
让将士们牵着牛来到匈奴大营一里外,趁着巡查的匈奴兵换岗的功夫,同一时间点着了牛角上的布,揭开白布闪了开来。
几千只牛狂奔是那么让人震撼,当匈奴人发现的时候,牛已经跑到营外不足百米了。
狂暴之中,火牛的惊心动魄之旅开始了
ps:火牛阵,春秋战国时出现过。
第74章 牛,一路狂奔()
夜晚漆黑不见,可狂躁着的牛双眼紧盯着始终在眼前的着火的红布,眼睛瞪得硕大无比,它们的方向早已经被调好了,直直的对准了匈奴的营帐。
初夏的夜晚,蚊虫特别多,所以帐篷是必不可少的,若是经历了一天的辛苦建造和攻城之劳,晚上还是不得安宁被蚊虫苦苦紧逼,铁打的也受不了。
已经进入梦乡的他们,不知道一场大践踏即将来临
防守的号角已经吹响,可等到匈奴人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万马齐喑根本比不上三千火牛的威力,六亲不认的牛横冲直撞,眼睛已经变红,它的牛角发出暗淡的乌光。
在布点完之前,将匈奴大营踏个来回还是足够的,夏天的原野夜色之中,没有风吹拂的声响,刘彻根本不担心燃烧的速度问题,或者是被风吹灭的窘状。
布都是废弃的粗布,燃烧起来根本没有那么快,所以火光不会因为太强而烧到牛身上,两只角都挂,在中间打结,牛也一直保持战斗的姿势。
“你说什么?挂着火把的牛冲进来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牛怎么会发疯跑过这里来?”听着巡视兵的报告,呼顿有些摸不着头脑。
“呼顿大人,确实是如此,您不妨出来看看,已经乱成一片了!”伊利丹急速说道。
掀开帐篷,看见眼前的景像,呼顿捏紧了拳头,冲进帐篷迅速披好了皮甲,拿起锋芒森寒的弯刀跑了出去。
“查慎行!查慎行!你在那里?快集结人马啊!别再让这些下贱的牛乱撞了!”呼顿大喊道。
不远处传来几声回应,便没了声音,想来是应对牛群,先散开在营外集合去了,呼顿也不废话,抄起刀就对面前用角顶起匈奴兵的黄牛一顿大砍,直插它的喉咙。
黄牛临死前痛呼一声,将刚顶起的匈奴兵直接刺穿,甩向呼顿,便倒地不起,双眼中的红光渐渐消失,望着天空,带有些许不舍,身体不断的抽搐,四足一蹬,便死了
推开甩过来的兄弟,呼顿一脸悲伤,将他的眼睛给合上了,咧大嘴巴,牙齿咬的紧紧的。
眨眼间,又一头牛冲了过来,这头聪明了许多,直接正面对着呼顿,不给他偷袭的机会。
黄牛冒着粗气,怪吼一声,把角对准了猛冲过来,角上的红布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抹红色。
翻身躲了过去,呼顿骑上了牛背,牛拼命的狂甩,可他就是不放手,死死的抓着牛的背部,强撑着不滑下去。
牛似乎知道了危机来临,很干脆的侧倒,想压在背上可恶的人身上,把他给压死。可惜牛碰上的是呼顿,匈奴的左贤王,呼顿一个空翻挂在另一面上,身体猫着,没有受什么伤。
当呼顿想再次解决这只牛的时候,它突然再一翻身,压住了呼顿的腰以下的部分身体。它本以为这人类不伤也残,没有想到的是,呼顿身材健壮结实,根本不怕重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牙关紧咬,终于把牛掀动了,爬了起来。
在牛惊恐的目光下,又是一刀入喉,鲜血不要命的涌了出来,溅的很远,绿草染上了一层红,蒙上污浊的血腥杀戮。
呼顿此时像个屠夫,全身上下尽是血污与泥土,夹杂在一起,除了血腥便是土腥,还微带草腥
匈奴大营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前面的一小半帐篷都被牛给引燃了,烧了起来,由于反应过来了,除了在地上仰天呻吟的伤员,兵将纷纷救火,也幸亏匈奴人还学会了汉人的扎营方法,有一定的间隔,没有扩大火势。
除了没有反应过来的匈奴人直接被践踏而死,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零散的还有三五成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