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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八年-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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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明年开始按十三的税赋额度计征的话,按每亩良田一石计算,户部每年会增加几十万石粮食的收入,这些异常珍贵的粮食使得北地灾民又多了一份生机。

    楚王系两百余年来繁殖的人口已达一万余人,除了那些嫡系郡王、将军以外,绝大多数宗室生活状况极其悲惨,这回按人头分下十亩田地后,至少其温饱应无问题。百十万木田地剩余的大头就是给了那些平日租种的农户,这些佃农日常租种王府田地,每年都是按十五以上向王府缴租,这下减去两成的租赋,农户的负担将会极大的减轻。

    “启奏圣上,前番圣上下旨,凡官船外所有运河民船尽皆征税一事,内阁行文户部后已遭户科给事中胡大可驳回,理由是有违祖制、有损官体、有辱斯文、与民争利。臣敢问圣上是否收回圣旨,再行斟酌一番?”

    次辅王应熊出列奏道。

    大明的各科给事中可是位卑权重的典型代表,虽然品级只有七品,但有权封驳圣旨及内阁行文,是大明官场大小相制的重要手段。

    大明各科的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朱由检闻听王应熊的奏报后,心中已是明白,这位户科给事中胡大可肯定是受人指使下,才动用手中极少使用的权利封驳自己的圣旨的,原因很简单,圣旨内容触犯了江南士绅们的利益。

    对于江南士绅来说,除官船外所有船只缴费一事尚能勉强接受,但圣旨中突然将钞关作为征收商税之所,这已是无法再忍之事。

    现行的钞关收费方式,是按类似于后世的过路费方式收取的。打个比方,一艘满载的商船由苏州起航,运载大量货物到京城售卖,全长三千多里的航程,每个钞关只需缴纳三两多的通行费,八大钞关合计征收约为二十五两左右。

    这点费用对于那些一船价值上千两货物的商船来讲根本微不足道,对于朝廷来讲,一万艘船也不过征收了几十万两银子。

    但这次朝廷准备在钞关上加征商税,并且是二十取一,这对于江南士绅们来讲是绝不可接受的。

    这意味着一船价值两千两银子的货物,一次就要缴纳一百两银子的税,这不就等于朝廷从自家口袋里掏钱吗?大明享国两百余载,哪有如此昏庸无道的昏君?这是要逼着咱们造反吗?

    是,官军剿贼抗奴都需要粮饷,维持朝廷运转也需要钱粮。但这些粮饷加征不都应该是加到那些种田的穷鬼身上吗?怎么对我们这些国之干城下手了?这还有天理吗?不行,这种昏君的率性胡为必须要坚决抵制,这大明应该是我们士绅与皇帝共治才对,不能由得他妄为。

    “现下朝廷需要大笔钱粮赈济灾民,官军粮饷也是缺口极大,计征商税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商人本身不事生产,只需通过经销贩运便从中获利,计征商税只不过让其利润略微减少罢了,此事朕意已决,绝无收回圣旨之可能!”

    朱由检的态度很坚决。

    “现下天下盐利皆归圣上与朝廷,其利已是极大;若是强行计征商税,恐致民意汹汹,以致江南局势有动荡之忧。这与民争利之举怕是甚难服众,将来史官笔下,圣上之清誉怕是不佳!商人虽不事生产,但若无其货通南北,天下日用从何而来?圣上之意难道是欲禁绝其流通不成?”

    王应熊的大帽子已经冲着朱由检扣了过来,很显然,王次辅很坚决的站在了胡大可这边。

    原先的崇祯皇帝很重视自己的声名,总怕在青史上留下污点,所以就算想到了某些利国利民的举措,但因为触动了某些集团的利益,最终在众人的引经据典、慷慨陈词中败下阵来。

    但现在的朱由检可不是原先的崇祯了,对于王阁老拿青史来说事的幼稚举动,朱由检直接嗤之以鼻孔。

    青史留名?

    历史就是个小姑娘,最终是由得到她的人才有权利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

    而朕,就是那个掌握权利之人。

第223章 杀鸡() 
“次辅所言甚为有理。现今大明货殖大部出自江南,三吴之地关乎大明之盛衰,若因计征商税一事而致其民心不稳,结果怕是事与愿违。圣上所虑虽亦是自全局着眼,但现下內帑甚为充裕,圣上亦曾有言:天下之财为天下之用。值此境内初定之时,圣上又何必徒生事端?古之圣君皆言,民富则国强,圣上既是有为明君,此间道理不可不察!”

    阁老张至发出列后慷慨陈词,明确表态站在王应熊、胡大可一边,并且人家说的很有道理:皇帝你刚说过天下之财为天下之用,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就要食言不成?你那小金库银钱已是巨多,何必再去从百姓口中抢夺饭食?

    朱由检差点被这个老货给气乐了。

    张至发这番论调是如此的熟悉,江南百姓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代表了:敢情征商税就是征江南百姓的税,在他们眼中,朝廷从江南士绅手中征税便是与民争利,藏富于江南士绅家中便会民富国强。

    “二位阁老言外之意,计征商税会致江南民心不稳?商户既是江南稳定之基石?朕虽久居深宫,但对外界之事亦非一无所知。江南豪商巨贾虽是为数众多,但其总人数所占整个三吴人口却是极少,难道此部分人会因计征商税之事聚众对抗朝廷不成?那朕倒要看看,何人敢有此胆量!朕非不明事理之人,众多商人家产虽丰亦是辛劳所得,朕并不眼红;但众卿有未想过?正是大明承平两百余载之下,此等商人方有安定经营之保障。可稳定之境况从何而来?还不是无数官军将士们用性命换取得来的?若无官军内灭贼寇,外御靼虏,试问这些富商如何安心沟通南北、赚取银钱?若无官军平灭流贼,你自苏杭载了一船货物欲来京贩卖,半道遇见贼寇就会人财两失!朕就想问问,此等之人既然安享他人用性命换取的太平,就不该为之付出应有之义务?”

    朱由检并未直接指出江南士绅之背景,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既然有人为你付出巨大牺牲,那你就应该付出相应的回报;这两百余年朝廷并未向你们索取,但不代表你们认为这是心安理得。

    你们说征税会致江南不稳,难道那些整日纸醉金迷的士绅们还敢造反不成?

    王应熊与张至发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原本那一套有效的说辞今日竟然对皇帝毫无用处,看来皇帝是铁了心一定要征税了。

    这可如何是好?加征意味着自己的家族利益会受到不小的损失,长久累积下去,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眼见本该属于自家的银钱被皇帝抢去,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古之明君向以善于纳谏为荣,凡遇事关国计民生之大事皆悉心听取他人之言,而后从中明辨是非再行决断;圣上之决似有刚愎自用之嫌,对计征商税之恶果并未有清醒之认知!北地所需物资皆需依赖江南供养,倘若江南商户联合罢运,不出月余,必致京师百姓日用匮乏!值此境内人心初定之时,若由此引发不可测之祸端,恐非社稷之福啊!”

    王应熊依然不死心,仍想用极端言论迫使朱由检改变决策。

    “朕甚是好奇,王阁老为何一再出言为江南商户请愿,莫非阁老在其中有何利益纠葛不成?既然户科给事中胡某一心为民,此等忠直之臣不与拔擢的话会显得朕识人不明!传朕谕旨:户科给事中胡某刚正端肃,于言官之位克忠职守,特捡拔其为周王府左长史一职!户科给事中一职暂时空缺,诸卿若有合适人选尽可提出,待有司考察后再行拔擢使用!”

    朱由检憋不住心内之火,在警告过王应熊之后强行下达了指令。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那朕来个杀鸡骇猴,把先跳出来那个小喽啰给收拾了!

    既然给事中动用权利封驳朕的旨意,那就让它空着好了!这种炙手可热的职位有的是人想坐上去,最后当然是谁听朕的话谁坐!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一个七品户科给事中,连升四级,直接到了正五品的职位,朕是不是有识人之明?

    小样滴,敢跟朕斗!二十八个藩王现在才没了一家,还剩二十七家,那些王府正五品的左右长史、正六品的审理正使的职位足可以安插八十多名官员进去,不服就来吧,这些职位都是给你们预备的!

    朕非教你等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不可!

    王应熊和张至发目瞪口呆。这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征税没挡得住,还搭上了门下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殿内其余未说话的众臣暗自心惊肉跳的同时,脑子里也在飞快转动,思索自己夹袋中有谁适合这个位卑权重的职位。

    皇帝一反常态,公然指责两名阁老,并且将阁老的马前卒一击致命。这哪是拔擢,这该叫死缓吧?这位胡大可的政治生命已经完结了,只要今上在位期间,他绝无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温卿,将计征商税之行文即刻下发各省及运河钞关,商税自即日起开始征收!若有抗拒不交者不许由运河运送货物!”

    从江南贩运货物至京城等北地,唯有运河一途最是省力省钱省时。

    你若不想缴税,可以啊,那你走陆路好了。

    这几千里路你雇佣车马人力、沿途打尖住店、路上胥吏盘剥、遇到下雨洪水等等不利因素,再便宜的货物到达目的地后就会昂贵无比,人家用船运过来同样的商品比你便宜多多,你觉着还会有人买吗?

    温体仁笑眯眯的出列接旨。

    看到王应熊和张至发两人吃瘪,老温觉着如同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舒爽无比。

    “两个蠢货!也不看看是何状况,就敢跳出来和皇上作对!皇上这几年的做派已与原先大为不同,一改此前多疑善变之像,行事更加果决刚厉,大有太祖太宗之风范。老夫在朝堂上虽是孤立无援,可老夫只要紧密团结在圣上周围,他人能奈我何?这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老夫竟然与两个蠢笨如猪之人同处办公,实乃终身之耻也!”

    温体仁想罢,觉着还不够,得在给两个蠢货加点药才行,趁你病要你命!

    “次辅籍虽巴中,其中试后却与苏州府王姓豪商结为儿女亲家。王姓商人乃苏州府有名之绸布行销大户,其在京城有门面若干,专销江南丝绸布帛;次辅适才言论许是关心则乱所致,还望圣上悯其一点私心,不至心生怨怼才好!”

    温阁老直接对王应熊下了死手:圣上,您瞧见没?您若是征税就等于从王阁老的亲家手里抢钱啊,人家可是每年从江南往京城贩销大批的商品,您这一收税,人家能愿意吗?

    还悯其私心,不至怨怼,这简直就是生怕朱由检心里不记恨,才加上了一句。

第224章 阁臣() 
王应熊岂能不知温体仁在给他上眼药,他反唇相讥道:“世人曰首辅存心过刻,伏机甚深,向不敢批逆鳞,而惯于逢迎之行;今日观之,岂是不敢批逆鳞,简直就是从未存逆上之心!首辅每遇大事必先仰圣上之鼻息,从无首辅应有之担当;日常于内阁中办差,专以排除异己为能事,必欲使正人君子、有用之士无一人能立于君侧,其心始快,此等样首辅亦是大明罕见之官!”

    众臣眼见首辅与次辅当着皇帝的面便撕破了脸皮,大都心内窃喜不已:狗咬狗一嘴毛。两个老货窃据内阁多年,挡住我等晋升之途,今日竟然互相攀咬,实乃大快人心之事!要是惹烦了今上,一起滚蛋最好!

    温体仁面色不便的回道:“温某以文章戴罪禁林,幸得圣君拔擢于此高位,日间办差向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心态行之,唯恐行差踏错以误国事;今大明有圣君在位,体仁自知智虑思谋远逊今上多亦,故行事以秉持上意为准。而观近年来今上若干英明之举,无一不是切中时弊之行,其效著亦!体仁闲暇之时亦曾暗思之,若由我等臣下出谋献智,其结局远非最佳!温某此番作为,岂能以媚上定论?次辅于内阁多年,敢问可曾有过睿智之策以献圣上?”

    我知道自己智商不如圣上高,日常行事办差才以圣上之意为准。近几年来大明出台的若干政策效果显著,这都是圣上的主意啊。你王应熊也是入阁多年,可你为国为民出过什么好主意没有?

    王应熊才要继续出言驳斥温体仁的言论,结果被朱由检不耐烦的打断了话头:“首辅精明敏练、廉谨自律,于国事上亦是中肯勤勉、恪尽职守,朕未闻其有排除异己之举,次辅之言过亦!朕观内阁仅只三人,且诸卿年齿已长,日常处理朝廷政务时难免有精力不济之难;故此,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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