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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八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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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个扔地雷的小股明军(阿济格并不知道震天雷,所以认为明军扔的是地雷),虽然人数不多,但杀伤力巨大。

    并且这种杀伤方式让人既恨又怕。就算你是万人敌,但只要隔着一段距离,轻易就会被这种地雷炸死,实在是令人郁闷不已,给人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明军的大炮倒是不要紧,虽然声威骇人,但发射间隔很长,只要冲过炮火覆盖的范围就可。

    阿巴泰被阿济格当着诸人的面抽了十鞭子,虽然阿巴泰比他年长十几岁,并且还是他的七哥,但阿济格向来瞧不起这个侧妃所生的七哥。

    堂堂大清身经百战的饶余贝勒,居然没近身与明军接战便败下阵来,父汗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阿巴泰心中怨恨,但面上丝毫不敢显现出来。他了解阿济格,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性情是多么暴躁。八弟已经贵为皇帝,但阿济格依然时常当面顶撞他,何况自己一贯受众位兄弟的歧视。阿济格身为此次南征的主将,自己要是再当面顶撞,惹恼了他,说不定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下来。这笔账先记着,等有机会定要报了被他当众羞辱的仇。

    阿济格看着诸将,开口道:“诸将议一议,接下来怎生去打!阿巴泰,你先讲!”

    阿巴泰闻言摇头道:“普通甲胄挡不住火铳,更挡不住那种霹雳般的炸雷。这昌平是块硬骨头,搞不好崩掉半颗牙。郡王,我看我等还是往东走,去和谭太合兵再行计较!”

    阿济格不置可否,接着开口道:“耿格尔、丹巴,你二人也讲讲,适才战况你等都已看到,明军实力不低,咱们该如何去打!”

    耿格尔开口道:“郡王,明军火铳是强,可要是破开两翼拒马,没有骑兵遮护的铳手如同羔羊一样,现下应想法破开拒马阵!”

    丹巴出言道:“耿格尔说的不差,正面派人袭扰铳手,侧翼破开拒马,之后骑兵一冲,再强的火铳也只能打一次,还不定打得准!”

    阿济格沉思起来。几人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破开那些拒马,不然清军强大的骑兵根本无从施展。

    阿巴泰虽然说得丧气,但也未必没有道理,既然遇上硬骨头,何必非要啃到底?如此精锐的明军肯定就这么一只,况且还没有骑兵。自己想走,他们步卒根本不敢追赶,只要没了大炮和拒马的遮护,移阵的铳手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长枪手也护不住他们。

    探马已经查看过附近,往西是边墙和昌平之间的狭窄通道,不利大军行进。往东则是一片坦途,打下怀柔往南一路打下去,顺义、香河等地难道还有如此精锐的明军驻守不成?可这只明军如果不灭,那犹如芒刺在背,最后很可能成为心腹大患。

    思衬半晌后,阿济格沉声道:“不管打不打得下昌平,这只明军须得灭掉!我大清兵与明军交手多年,从没败过!号称关宁铁骑的十几万明军被我大清打的闭门不出!若是连这数千人我等都收拾不下,那就会让本来沮丧的明军士气振作起来!况且火铳手易练,耽搁下去,明廷怕很快会再练出同样精锐的铳手!真要如此,哪里还有我大清争夺天下的机会!”

    昌平城下,孙应元正在和火器营参将王允成、长枪营参将李佐、刀盾营游击范玉以及各营千户会商接下来清军的动向。

    孙应元开口道:“适才一战建奴折损并不重,除却被火器营杀伤数百弓手以外,其主力骑兵未动。某判定建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势必会发动猛攻,诸将作何想?”

    李佐开口道:“禀总兵大人,拒马乃隔断建奴与我部之利器,我部又为火铳手之遮护。现下拒马被破十之七八,建奴定会沿用此计,如何应对还请总兵大人示下!”

    王允成开口道:“李参将所言甚是,我部全赖长枪护佑,我部不惧敌正面冲锋,但忧侧翼。敌若破侧翼,火铳大阵转向不易,若被其冲击,形势危亦!”

    孙应元沉吟片刻后下令道:“将城内剩余两千长枪兵调出,分别增厚两翼,确保火器营之安危;弓手向前移阵,居于长枪手阵后,刀盾手护住弓手。遣人于两侧拒马前散布铁蒺藜,敌冲锋时刻稍扼其势。城头火炮待敌骑集结时发炮,打散其队形!速去准备吧!”

    时间回到谭太部中伏之前。

    清军向来注重哨探,其探马都是挑选军中精锐担当,此次深入敌境更是异常谨慎。

    谭太将手中的五名白巴牙喇派出,带五十余骑分两部轮番前出查探敌情。

    清军每牛录三百人中选最精锐的五至十人,佩利刃,披白甲,故名白巴牙喇。这些白甲兵都是身经百战,勇武彪悍之辈,称得上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当年的萨尔浒之战中,几十名白巴牙喇冲阵,致使明军两千人溃败。有这五名白甲兵做尖兵,谭太非常放心。

    白巴牙喇德喜年约三旬,十四岁便已上阵杀敌,其后屡建战功。但因嗜酒如命,屡犯军纪,所以一直未能提升官职,但其勇武之名冠绝正白旗。

    此次他奉命领军哨探,心里也是得意非常:自己也是领着五十人的头领了,这都是自己凭本事争得的。这回定要多抢几个包衣回去,自己的十几顷地家中的三个包衣奴才已经伺候不过来了,这回须得抢五个才够。粮食多了就能酿酒,反正只要给旗里交够了征粮,剩下的自己爱干啥就干啥,谁也管不着。还要再抢几个汉人妇女回家服侍俺,上回那个妇女性子太烈,自己就睡了她一晚上,第二天就投井死了。汉家女儿真是好,身上白生生滑溜溜,把玩起来别提多舒服了。绸缎布匹也要多拿一些回去,家中的老婆最是喜爱汉家的绸缎,汉家女人的身体就跟绸缎一样滑溜啊,啧啧。

    想到这里,德喜嘿嘿的笑了起来。

    和他并肩骑行的白甲兵苏木斜眼瞅了他一下,不满的提醒道:“德喜,咱这是在敌境,警醒着点!”

    德喜满不在乎的回道:“啥敌境,明军那群狗熊也算敌?俺杀过的明军上百个是有了,还杀过明军大将!在这儿跟俺在家一个样,就怕遇不到明军咧!”

    苏木知他就这德行,向来容不得别人说他,虽然明军确实不堪一击,但现在是进了人家家门了,保不准有啥意外出现呢。

    两名哨探下马进入到路边的树林中查看,前方数百步外几名清军正在纵马小跑,不时左右张望,还有一名哨探正在骑马登上前方路北面的一座缓坡,一切都很正常。

    刚刚骑马登上坡顶的清军突然从马上一头栽下,顺着缓坡滚了数十步方才停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插着数只长箭,使其致命的是咽喉处插着的一只长箭。

    眨眼间,苏木、德喜,还有另一名白甲兵哈拉已经将兵刃取在手中。

    德喜大声喝令:“迎敌!二十骑跟我向前!十骑放箭!”

    缓坡上先是出现一名明军骑兵的身影,一身黑甲,手提长枪,住马看向坡下的清军。随即又一骑出现在他身侧和他并立,之后源源不断现身的明军骑兵并排立在了缓坡顶上,如一群雕像般肃立不动。

    最先出现的明军骑士一言不发,单臂举枪一扬,然后纵马从山坡冲了下来,其余明军催马跟随,一冲而下。缓坡顶上依旧不断出现明军骑兵的身影,然后成扇形向下冲锋,除了渐渐如雷般的马蹄声,整个过程没有人发出一声。

    双方相距约有两百步,但明军战马接着下坡的优势轻易的将马速提起,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德喜心胆俱裂。从军多年,他第一次有了绝望的念头,对面的明军带给他的压力简直要把他的意志摧毁。

    中伏了!并非自己大意,已经有哨探登顶查看了,明军早就埋伏在此了!

    这次只怕是回不了家了!自己死了,妻子就会成为别人家老婆,儿子就会被人家当奴才使唤!家中的财物土地也都成了老婆改嫁的嫁妆!

    德喜发出绝望的呐喊,如同野兽濒死时的嘶吼。

    整个战斗很快结束,勇卫营马队游击王承宪率五百骑兵伏击清军哨探,以伤亡三十五人的代价斩杀清军探马五十余骑。

    德喜、苏木等白巴牙喇确实勇猛,以往都是他们击溃明军步卒后尽情砍杀,今日遇到的却是和明军大队骑兵的对冲。

    个人的武勇在这种双方人数相差悬殊的对冲中毫无作用,德喜用虎牙枪刺死对面冲过来的一名明军的同时,身中三刀两枪,瞬间丧命,尸首被后面奔来的战马踏成了肉泥。

    击杀第一波哨探后,王承宪率队继续催马向前,将第二波二十余骑清军斩杀,五名被清军视若珍宝的白巴牙喇没想到如此轻易的丧身大明境内。

第122章 伏击2() 
谭太瞬间射出五只长箭,隐约听林中传来到几声惨呼。

    镶蓝旗和两红旗的清军正在快速奔来,中伏的清军也逐渐稳住了阵脚,林中长箭在射过数轮之后也逐渐稀疏起来,谭太判断林中明军应该有两千以上。因为每轮的箭只足有数百只,按照明军惯例来看,士卒数目当是这个数的几倍上。

    随着一声唢呐的长音吹响,在弓箭的掩护下,大股身穿鲜红的鸳鸯战袄的明军自林中冲了出来。

    这股明军就是来自宣大一线,因参与晋商走私之事被赦免的宣大边军。

    自从被崇祯下旨赦免组建死军之后,宣大总兵杨国柱将与事的两千多名士卒集结起来,从中挑选勇悍之人担任各级哨管、队正等中低层将官,然后从自己军中派遣一名千户担任这只军队的主将,日日操训。

    这些犯事的边军并非是军中老弱,相反,很多人都是在军中凶名在外的存在。

    因为老弱军卒哪有本事去组织谋划参与这等大事?就算你想参与,人家也不要你。这些军中强人身边都聚集着一帮好勇斗狠之徒,有些胆大之人甚至换了便装,亲自带着车队深入草原,与蒙古或者女真人交易。

    这种走私过程凶险异常,与土匪和马匪交手之事时有发生,死伤也是司空见惯,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每次进草原时人数都会很多。久而久之,这些边军自发的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多则上百人,少则数十人,头目都是哨管、百户、队正之类的中下层将官。有的因为缺少直接走私的本钱,索性给深入草原的商队做起了护卫,要是没有崇祯将晋商连根拔起,大明边军还会继续腐烂下去。

    这次犯事的军将全部被处斩,参与其事的边军全部逮入狱中。这期间并没人抵抗,一是深入到骨髓里的服从皇权的意识,二是这两千人不是一个整体,单独上百人几十人,谁敢与朝廷大军对抗?

    当这些边军人犯被集中起来,观看昔日的上官当着自己的面被一刀砍下首级,并且听到其家产全部充公,家人流放后,大部分人都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自己的脑袋是保不住了,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产也会落入别人的腰包,妻儿老小也会被流放到数千里外的烟瘴之地,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少部分人无所谓,这些人无家无业,参与走私转来的钱很快吃喝嫖赌挥霍一空,自知犯了朝廷法令,觉得死就死了,大不了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就成。

    但大部分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很多人当场情绪失控,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想反抗逃脱。

    在被弓箭手射杀数十人之后,这些人才稍微安静一些,但情绪仍是极度不稳。

    随即宣府巡抚朱之冯宣读了皇帝圣旨,死罪可免,但必须用性命去博取。

    在这个以家人为重的社会当中,底层百姓认为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家里人的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何况只要侥幸存活还能换取军功,圣人真是开恩啊。在两千多人磕头谢恩后,死营正式组建形成。

    操训数月后,这股明军便被调到怀柔一带熟悉地形。在凌晨居庸关烽火点燃后,这股明军便从附近赶至林中埋伏下来。

    之所以他们未被清军哨探发现,主要是因为他们躲藏与树林深处,清军哨探只是进林中边缘搜寻一圈便离去。清军向来轻视明军,根本不会想到这种偏僻之地居然藏有大股伏兵。

    由于伏击圈内的正白旗清军大部分都在马下,后面没有进入明军弓箭射程的正白旗清军无法冲锋,并且距离树林太近,更不敢直接驱马往树林里冲。领军的牛录章京见机得快,一声令下,带着剩余清军拨马向南,踏入野草丛生的田地中。

    这样做一是防备明军步卒冲出缠战,二是可以用战马趟出一条路来,等明军从树林出来,可以翻身催马冲锋。

    先行冲出来的明军一手持盾一手握刀,一头扎进了清军阵中,一场没有阵型的混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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