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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吕霖都毫无顾忌的说了,司马懿也点头应承下来。吕霖指着郭嘉笑道:“我就说奉孝兄为何来此,原来是在府里,被嫂夫人管着不许饮酒吧?”
“郭某岂是惧内之人?”郭嘉一脸不屑,随即眉头一皱,终于道出实话:“若非华佗老头太过烦人,郭某也不至于来此受冻。”
吕霖也不好再讽刺他,便问起京都情况,毕竟只有郗虑与张邈在京都,多少有些空洞。虽然有贾诩老毒物守着,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但离京近一月有余,该关心的事情吕霖还是得问道。
“陛下一切安好,董承与赵温党羽也大展身手,少主不必担心。”郭嘉嘴里已经没一句实在话,吕霖已经习惯在他嘴里淘金,没有打断静待下文。郭嘉继续道:“司空公与杨太尉最近确实身体不好,叔达先生也告假在家中照料,另外郭某去府上探望,得知吴夫人生产后身子也不大好。”
“怎会如此严重!”吕霖没想到不仅司马防这次没有装病,连吴小姐身体也有问题,知司马懿心急如焚,吕霖赶紧劝慰道:“仲达莫急,你这就回洛阳去看望司马公,司马公好人好报,定会身体康复的!”
“谢少主,懿这就告辞啦!”司马懿没有推辞,毕竟是家里老爹和夫人生病,心里记挂的很,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吕霖吩咐陈到派三十二名金蛇卫送司马懿回去,司马懿也顾不得客气,千恩万谢地离开赶往京都。
等到司马懿身影远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俩人,吕霖坐近一些低声道:“奉孝兄为我谋划谋划,此番回京都之后,若杨公与司马公辞官告老,该由何人补齐?”
“此事该与司徒公商议,或者与陈令君商议,郭某委实不知。”
“哎奉孝兄你罢了!”没想到郭嘉原则性这么强,吕霖知道不灌他几碗酒,是听不到他的实话,索性不再追问,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二人的娃娃亲上,当然吕霖也没忘了给陈宫修书,转告郭嘉之意。
也不知道陛下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如何,战局逆转如此之快,陛下会不会很惊喜?
陈宫与吕霖离京已经有一个多月,这个冬天百官过得都很不舒服,因为家里连碳火都烤不上,即便府里有钱也不敢买。人家郭嘉都把治病的钱和夫人嫁妆捐出去赈济灾民,你们哪来的钱买碳火?好在司马懿此番过来,带着数车石炭,足够皇宫与公卿府邸节省着过冬之用。
第二日朝会时,暖炉已经冒着青烟,虽然暖和了些,但司空司马防与太尉杨彪依然没有参加朝会。天寒地冻的,老人家又年纪大了,献帝提前应允二公在家修养身体。
这几日情势又在往献帝预想的方向发展,每日朝会看着群臣争论,献帝觉得他这个皇帝存在感越来越强。赵温与张邈争锋相对,董承也压了郗虑一头,吴硕的卫尉之职又被改为光禄勋,除八百禁军之外又增设一千内军。若不是贾诩这个老头一直眯着眼睛没有开口,献帝还真可以肆无忌惮的膨胀。
不说郝萌驻军京西大营,董承眼下唯一的顾虑只是执金吾贾诩手中五千北军。虽然城门校尉吴子兰是自己人,但城门守军只有两千人,并且八校尉归属执金吾节制,吴子兰即便不会听贾诩吩咐,却也阻拦不了五千北军。
可恨的是贾诩这个执金吾还动不得,贾诩在朝堂上一言不发,散朝后便回府里打盹,也不出去交际,也不见客。董承等人完全抓不住他的软肋,只能时刻提防。当然董承也想过下死手,却被赵温立即否定,没成功尚且打草惊蛇,何况成事反而会招致无尽地麻烦。京都莫名死了执金吾,京都的防备得有多差,吕布还不得驻几万大军在洛阳城内?
献帝对贾诩很有阴影,董承等人也对他琢磨不透,偏偏还就他就是唯一的变数!谋划良久才有今日之势,如今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董承断不允许最后关头有人坏事。
“众卿还有何事禀奏?”
“陛下,臣有本上奏!”
“郗御史有何事,快快到来!”本来打算散朝离开,不想吕布死党郗虑出列,献帝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露声色地坐直身子。
“启奏陛下,上党捷报!”此言一出,群臣炸开了锅,赵温与董承相视一笑,吕霖立下此等大功,其封赏该与其父相差无异了吧!郗虑目无斜视,待朝堂安静片刻才继续道:“昨夜司空次子司马懿回到京都,传来上党军情急报,骠骑大将军吕布回军解长子之围,前日与尚书令陈宫合兵进攻壶关,一日即克!此时骠骑大将军已经拿下襄垣,收复整个上党,袁绍带四万卒退守羊头山、介休之地,派出使者向陛下请罪并呈上手书一封。陈令君请陛下令,是继续进兵太原还是退兵驻军,待修养数月明年南征逆贼袁术?”
“骠骑大将军居功至伟,今又立新功,却不受大将军之位,古之良将不可及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计划落空,献帝心中升起一阵怒火却没有发作,平静地接过郗虑手书瞟了两眼,先说了两句客套话才书归正传:“眼下袁绍士气不振,骠骑大将军正好乘胜追击,若弃之实在可惜!然袁术谋逆之人,也需骠骑大将军亲讨,实在难下决断!不知众卿有何良策?”
“启奏陛下!”国舅率先出列,操着大嗓门道:“袁氏兄弟狼子野心,皆为汉室逆臣,皆当讨伐!臣以为,骠骑大将军勇武非常,可先讨袁绍,待平定河北,再与兖州牧曹操一同攻伐袁术。”
“国舅之言差矣”开口的是华歆,作为郗虑的得力助手。华歆自然明白吕布与陈宫的计划,立即出口反驳:“礼曰以德报怨,陛下乃大汉天子,气度必然远胜凡夫俗子,袁绍今日失事,必然向陛下拱手朝拜。且袁术窃天子玉玺,乃国之大贼!当务之急乃讨逆顺名,恭迎天子圣物,方能上合天理下应人心!”
“御史中丞之言谬矣!”郎中种辑立即迎合道:“眼下骠骑大将军势如破竹,正好可以一举拿下整个并州,岂能轻易放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袁绍虽然无故进兵上党,却依旧是汉臣,并未行称帝谋逆之举。”所有的话题都可以变成党锢之争,王朗出列参拜道:“当务之急乃是除袁术之祸,正天子之名!”
争执了许久,两边该发言地都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场面陷入安静。沉默良久,光禄勋吴硕出列道:“陛下,天子之职莫大于礼,臣以为天子之师并未争一州之地,而是规礼乐之治,故袁术之祸危于河北!”
“光禄勋所言甚是,臣附议!”吴硕的话便是陛下之意,且正合太常卿孔融的见解,中立派今日也开口表达观点,今日这事儿还真是有意思。
“好!传旨,贬镇军大将军袁绍为镇军将军,令其代令冀州牧,罚奉一千金,许其征讨幽州戴罪立功!着令骠骑大将军吕布撤军,一应事宜自行处置。”
“诺”
第132章 你究竟想要何职()
这几日京都天气不错,散朝之后献帝没有急着赶往迎春殿,而是径直地去往北宫天禄殿。前几日董贵人诞下龙子,未满十八岁的献帝得长子,自然欣悦万分,亲自取名刘冯,并下旨立皇长子为南阳王。
董承收到这个信号,立即明白献帝的意图,为了外孙的将来,终于将谋划已久的事情提上日程。献帝没有过问,他参与的越少,知道的越少,董承成功地几率就越高。献帝需要做的只有配合,且最好地配合便是顺其自然,所以献帝很满意董承他们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即便事败,吕布也怪罪不到他。
如果整件事情连他献帝都不太清楚,相信贾诩安插在黑暗中的势力也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成功地几率也就更大一些。不论过程如何,献帝只要结果,只要最终得偿所愿政由己出
皇长子出生以后,献帝每天中午都会过来看望董贵人母子,也不用董贵人起身服侍,献帝只是坐在这儿与她说会儿话,逗一逗小皇子,随意用点午膳便离开。皇宫里的黄门婢女们眼儿尖,感受到陛下对董贵人越发宠爱,他们对董贵人也越发的尊重。
献帝在天禄殿门口下了龙辇,抬起手示意杜吉不要宣驾,减慢步伐轻轻走进殿内。绕过中厅,听到内室传来欢声笑语和婴儿地蹄叫声,献帝冷峻好脸上浮出一丝柔和地笑容,这才是对待家人该有地神色。
“琳儿这里好热闹,何事这么开心?”献帝掀开帘子走进内室,脸上笑容温和,一眼瞅见董贵人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奶妈在一旁摆弄着碳火,皇子刘冯却在另一女子怀里。献帝熟视无睹般绕过案几走到董贵人身旁俯下身子,拉起董贵人玉手关切道:“琳儿何时起来的?”
听到献帝声音,屋里宫女、奶妈婆子立即叩拜,董贵人正要行礼,却被献帝扶住身子,满目柔情地看着她。伏皇后撤过头微微一愣,随即温柔笑道:“谢陛下关心,臣妾醒来一个多时辰了,闲来无事,便邀请皇后姐姐来臣妾宫中小坐。”
皇后姐姐!抱着皇子的黄色锦袍女子便是大汉伏皇后,坐在离门口最近处却被献帝完全无视的伏皇后。当着这么多人面,献帝还是没有理她,伏皇后万般委屈,一阵热泪灌入眼眶却没敢流下来,恭敬地朝献帝拜礼道:“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献帝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目不转睛地盯着董贵人,抬起手在她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宠溺道:“何不多睡会儿?此时腹里饿了么?”
“是饿了嘞。”董贵人目光柔情似水,掩盖着心里一丝失落。本以为生产之后无法侍奉陛下,陛下便会去临幸皇后姐姐,不想陛下依然没有这种打算,这个月以来,陛下夜夜留宿迎春殿,将皇后姐姐搁置半年之久,董贵人心中非常不忍。这些日子陛下每日都会来探望她,董贵人今日便叫来伏皇后,以为二人许久不见,会温情一番,不想陛下竟然这种态度对待皇后,董贵人最后一次试探道:“许久没有拜见皇后姐姐,今日特邀皇后姐姐前来小坐,赶巧陛下前来,臣妾与皇后姐姐一同服侍陛下用膳可好?”
“哦皇后来把皇儿给朕抱抱。”献帝转身面无表情地接过孩子,看着怀里的婴儿,献帝的目光立即变得柔和,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伏皇后一眼。献帝逗着孩子咯咯发笑,自己也如同孩子一般笑着道:“皇儿乖,皇儿饿了没?”
伏皇后心底生出一丝凉意,此时她自己不再纠结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使得陛下对她这般冷淡!伏皇后怔怔地看了熟悉而又陌生地男子许久,暗自叹息一声:帝王薄幸寡恩啦遂朝献帝叩拜,脸上笑容有些牵强,起身道:“后宫有些事待臣妾处理,臣妾便告辞了,有劳董妹妹服侍陛下用膳”
还不挽留伏皇后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眼角划出一道细细地泪痕,急忙别过头道:“臣妾告退!”说完便躬身退后,离开内室。隔着一道屏障,伏皇后隐隐真切地听到内室传来一句话。此言出自献帝之口,却不是挽留她的,也不是说给她,的,而是说给董贵人“以后莫再亲近皇后,尤其皇儿莫让她抱,以免沾染不祥”
伏皇后身形一晃,脚步没有踩稳跌倒下去,幸亏身侧婢女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自取其辱!伏皇后觉得她很狼狈,很可怜,扶着婢女的手臂轻声道:“走,快走,回宫!”
“陛下言重了,皇后姐姐乃一国之母,亦是冯儿嫡母,岂是不祥之人?”董贵人感到这话说的有些冒失,微微抬头道“去准备午膳,奶妈也退下吧”
宫女离开去备午膳,内室里只剩下董贵人与抱着皇子的献帝。献帝继续逗弄着将要午睡地婴孩,没有与董贵妃聊天的打算。过了一阵婴儿睡熟了,献帝起身将孩子放在睡篮里,在董贵人身侧坐下,温情脉脉道:“琳儿越发地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陛下!”不待献帝说完,董贵人很不合礼数地打断道:“皇后姐姐乃陛下结发之妻,与陛下患难与共,当永享皇后之尊!”
“永享?朕这个皇上都不知是否能永享帝王之尊,如何许她永享皇后之尊?”献帝自嘲一声,遂笑道:“琳儿安心养身子,不必在意太多的事情,待你身子复原,再为朕孕个公主。”
“陛下”董贵人满脸娇羞地趴在献帝怀里,轻声道:“求陛下告知臣妾,皇后姐姐到底犯了何事?何至于受此等冷遇,陛下可知”
“够了!”献帝语气明显地不悦,扶董贵人坐起身,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和道:“朝会之上,郗御史上书告知吕布支援长子,平定上党之乱,居功至伟啊!你说,朕该如何赏他?”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献帝既然给他说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