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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曹杨修,客曹司马朗,民曹仍是刘晔,两千石曹杜畿,中都尉曹梁习,吏部曹董昭,不知少主是否知晓这些人,其中何人又可堪大用?”
皆可堪大用好不好?这些人都是史书上记载的!吕霖断然不会说出这些话,而是问道:“先生欲在这些人之中提左丞?”
“宫却有此意,少主以为不妥?”
“不敢,霖本想将汉中带回来的阎圃填入尚书台,如今看来,需另谋他处。”
“我随身带了尚书台众议郎的名录,少主不妨看看。”陈宫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本名录,递给吕霖过目。
里面详细记载了二三十位议郎的基本情报,吕霖看完后将名录交还给陈宫,恭敬道:“先生行事稳妥细致,为霖之楷模!霖在其中发现陈骞、马均两人,曾有所耳闻,不知先生是否留意。”
“少主却有识人之才,此二人的确与众不同,尤其那马均,深受刘子扬赏识!”陈宫断定吕霖没有见过这二人,单凭简短的履历,即可看出此二人的不凡,如此本事确实令人佩服!
“既如此,可拔董承为左丞,陈骞补吏部曹,马均任民曹,先生意下如何?”
“宫并无异议,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吕布哪有什么意见,连连点头答应。随后问道:“张鲁乃一妖道,兴泽为何将其带去京都,还告知为父改建一道观?”
郭嘉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那张鲁虽为一道士,却能携汉中一郡之众与刘璋分庭抗礼多年,想必有些能耐。且其身份不凡,据说是天师张陵之后,日后可能还有大用!”
“孩儿亦这般想法,故而将其带去京都,且其麾下阎圃是一良才,亦堪重用!”也就只有阎圃,算得上张鲁手下唯一有用之人。
“河内太守空缺,此人可担任一郡之守?”
“嗯可以!”吕霖其实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他能耐不小,想来应该没问题。陈宫竟没有多问,就这样愉快的定下来了!
第二日早朝吕霖上场,许久不见刘协倒还有些挂念,但见今日朝会刘协坐在龙椅上神情有些恍惚,群臣之言也没听进去几句,伏完立于三公之侧也不说话,连带着三公也不开口,群臣估计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形。开口的只有陈宫、张邈、郗虑与华歆四人,算得上总览朝政。
陈宫将昨夜讨论的事情结果上书完,全票通过,又举荐了益州的官吏任职,正事讨论的差不多,便开始议论封赏之事,华阴率先开口:“臣闻天子赏罚分明,礼法兴矣!今平南将军徐晃、骁骑校尉吕霖、折冲校尉魏延、议郎徐庶四人平定汉中之乱,臣以为当重赏!”
“爱卿言之有理,司空以为当如何赏?”献帝愣了半天才开口。
“禀陛下,依平定汉中奏报,可加封平南将军为关内侯,食邑四百户;魏延首战告捷,可拔为安西将军;议郎徐庶妙计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任参军使;骁骑校尉吕霖安抚益州,居功至伟,宜特拔为镇西将军!”
镇西将军!吕霖已经都有些吓到,不知道司马防是如何开这个口的。不待众人惊讶,车骑将军董承立即开口道:“老臣有异议!禀陛下,益州牧刘璋本为汉臣,尽忠职守,何需他吕霖安抚?”
董承果然是块硬骨头,两个月来,每次都是董承力排众议与陈宫等人争论,然却只有他一人孤掌难鸣,献帝已经习惯这般的情形。
“车骑将军言之有理,臣附议!”竟然有人附议董承之言,连董承都随着声音转过身,却见开口之人竟是吕霖!这是怎么回事?吕霖是不买司马防的账还是假意为之?
好久没有听到吕霖开口,献帝双眼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冲吕霖微笑,一脸和蔼道:“吕卿离京以来,朕甚为挂念,闻吕卿安定益州,功勋卓著,为何觉得不妥?”
“禀陛下,臣从天子之师,刀为出鞘,兵不血刃,实不敢贪功,得陛下厚恩挂念,臣已不甚感恩,不敢再求赏赐!”吕霖说着说着竟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如真的一般。众人皆为之诧异,唯有贾诩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吕卿实乃我大汉忠臣啦!”献帝起身道:“宣!”
“宣!”黄门侍郎杜由附和,群臣跪拜。
“骁骑校尉吕霖忠心耿耿,居功不傲,朕慰其功,加赐洛水亭侯!”
“起!”杜常侍也惊讶不已,十五岁封侯,当世甘罗也!董承本想再说什么,无奈陛下已经加封,多说无益。
散朝后,献帝又召吕霖去宣德殿共用午膳,只是变得沉默寡言了,吕霖不许多问,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这几个月必然备受欺辱。有贾诩撺掇,郗虑与华歆等公然顶撞,献帝的雄心壮志已经被打磨的差不多了,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强大的内心?
事实也是如此,就在献帝心灰意冷之际,吕霖今日的表现又令献帝找回希望。献帝要大力的褒奖吕霖,让吕布父子渐渐离心离德,如此才能分化他们的权力。想到这里,献帝开口道:“来,我与兴泽满饮此杯!兴泽不在京都期间,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你回来,朕亦安心多了。”
抬头见献帝兴致并不高,吕霖疑惑道“陛下有何事?不妨将与臣听,臣若能办得到,定为陛下分忧。”
“哎兴泽出征以后,国丈也被罢权,朝堂分为三系,张邈、贾诩、华歆、郗虑等人蛮横专治成一派,董承、赵温、种辑、吴硕等与之针锋相对又成一派,入你父温侯、司空、太尉、太常等缄默不言,朕终日在朝堂之上,只听他们处处争斗,丝毫不讨论如何平定我大汉”
第47章 改变的原因()
从端门出皇宫,陈到已经牵着大黑马玄雷在宫门口等候,吕霖翻身上马。见吕霖没有开口的兴致,驱马去校事府,陈到跟在身后没有说话。
这两个月里献帝饱受摧残,已经没有吕霖离京时那股意气风发。今日献帝含沙射影,虽然没有提及吕布与陈宫,吕霖也能感到献帝有多憋屈,尤其在前月,怀胎三月的伏皇后意外小产,对献帝的打击极大。
如今朝堂上的局面,正是吕霖离京时与贾诩、陈宫策划的结果,想起那时郭嘉叹息连连,想必他也预料到献帝的下场。吕霖却没有想到贾诩等人这般强势,将献帝的凌云壮志扑灭殆尽,连尚未临盆的婴儿都却在此时,吕霖又回朝,今日的表现让献帝又死灰复燃。
献帝不会傻到自以为能让吕布父子相残,然随着吕霖地位的提升,两人必然会有嫌隙。如同今日朝会,献帝都没有想到吕霖会对他这么忠心,只要牢牢抓住吕霖,必然能够左右吕布的权势。
令陈到等在外院等候,吕霖独自走进内院,杨修在外厅忙着整理公务,吕霖没有过多打扰,简单寒暄几句,随后走进内厅。
寒冬腊月,室内放着一个大火炉,暖如春日。炉上煮着茶,贾诩斜靠在藤椅上眯着眼睛打盹。吕霖推门而入,轻轻掩上房门,躬身行礼:“拜见老师!”
“坐!”贾诩睁开眼睛,提起茶壶。
“老师知道学生要来?”吕霖赶紧抬起茶杯,茶水倒入杯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嗯。”放下茶壶,贾诩拿起火钳,捣一捣碳火。
“学生有事请教老师”
“伏皇后之事是个意外,我与公台不曾插手。”贾诩没问吕霖何事,一句话将吕霖之言堵回去。
“意外?”吕霖将茶杯放到鼻尖,闻着茶香有些陶醉。
“原本以为是个意外,仔细查了一番,是伏完所为。”
她爹!他可是伏皇后亲爹,多大仇?贾诩自然不会拿此事说谎,但是伏完为何要这么做!吕霖非常不解,满脸疑惑的问道:“为何?徒儿不解。”
“因为伏完是个聪明人,他要保下伏皇后,伏皇后的孩子不能生下来。怀胎三月流产,对伏皇后身体伤害最小。”
虽然贾诩不善言辞,吕霖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伏皇宫这个孩子生不得,尤其生下来是个男孩,他父女必不长久。如今朝局,能让伏完担忧到如此地步的,除了吕布还有何人!莫非吕霖震惊的看着贾诩,“我父帅”
“如今的温侯以非昔日的虎贲将军,人的野心会因为他所处的环境而改变的。如今温侯离天子越来越快,对权力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用不了几年,温侯会领大将军,随后,会继续向上!”
“但是我父”吕霖终于明白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最能改变人的是环境,如史书上记载,恐怕曹操也是迎天子到许都以后才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尽管吕布不如曹操,但如今的洛阳普通一片肥沃的土壤,滋润着吕布的野心,可吕布只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够?
“温侯虽一介武夫,但是他什么都不缺,温侯能征战天下,选贤举能有公台,监察百官掌控朝局有贾某,料敌于千里之外有奉孝,大批朝臣又对温侯唯命是从,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你这样的儿子,故而温侯只需要有野心即可,他的野心有多大,我等便会效多大力,你能明白嘛?”
吕霖如何不明白,只是万万没想到吕布的野心生长的这么快。“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
“兴泽,在权力的斗争中,不能有丝毫仁慈,包括妇人之仁!”
“诺,徒儿谨遵老师教诲!”吕霖口头答应,心中却埋着一道坎过不去,没再多留恭敬离开房间。贾诩微微摇头,毕竟吕霖才十五岁,也太难为他了,随即又轻轻点头,嘴角露出微笑。
天色尚早,吕霖却觉得有些疲倦,可能一时之间变化太大,没有适应过来。映像中的吕布应当是整日与貂蝉郎情妾意,哪有席卷天下的野心?如果吕布走上霸道,他吕霖有当如何?配合吕布挟天子以令诸侯,将献帝玩弄于鼓掌之中?吕霖有些不忍心,虽然大汉气数已尽,但是吕霖不想学曹丕。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至少应该给献帝一条活路。然献帝想要的不是一条活路,吕霖知道献帝虽然年少,心里装着的却是整个天下!如果对献帝仁慈,可能会一步一步进去献帝的温柔陷阱。这个陷阱进不得,天下未定,京都内部不能乱!
忽然闻到一股酒香,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中郎将府,天意如此,今日便一醉方休吧。
吕霖到访中郎将府,自然不需要禀报,门僮立即带着吕霖入府。郭嘉的宅子也不大,仅仅四五个院落,倒也雅致。尽管三九寒天,院内也有不少青松绿柏,倒是显得勃勃生机。
郭嘉在正厅会客,倒也不是什么稀客,只是刘晔今日公休过来窜门。见吕霖过来,郭嘉赶紧热情招呼,令仆从去酒窖搬两坛好酒。刘晔知道吕霖的酒量,哪里敢与他们拼酒,吓得狼狈逃跑。郭嘉自然不愿意,硬拽着刘晔去偏厅,备上酒菜,三人边吃边聊。
尚未开口,三人先碰一杯,作为主人的郭嘉才开口道:“少主去汉中三月,兴霸亦去了渭河练习水阵,倒是郭某悠闲转了一圈长安,只是连个酒友都没有,哎今幸少主回来,你我定要痛饮一番。”
“哈哈我到奉孝兄这里来,便是讨酒喝的,在家中母亲管得严,不敢多喝。”
“少主如今还受夫人管教?”刘晔有些疑惑,不是说严夫人极其宠爱吕霖么?
“唉子扬迂腐!少主虽说夫人管教的严,实则恐怕是怕蔡大家不喜,皆闻少主宠爱蔡大家到极点,恐怕是蔡大才女约束着少主吧,哈哈”郭嘉一脸坏笑,刘晔才有所顿悟。
“哎奉孝兄你!我争辩不过你这浪子,恐怕是嫂夫人管教奉孝兄彪悍至极,奉孝兄却往我身上祸水东引!”
“少主有所不知,奉孝在家可是一言九鼎,恐怕嫂夫人断断敢对奉孝指个不是,否则奉孝兄怎敢夜不归宿?”刘晔急忙插嘴,帮郭嘉解释!
“哎!子扬你可知揭人不揭短!”没见过刘晔这种好队友,郭嘉有些无奈。
“哈哈”
“罢了,反正没外人,少主不可说出去!”郭嘉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郭某这里有两个消息,想来少主必然感兴趣。”
“哦,奉孝兄快快道来。”这郭嘉还学会卖关子了,既然他说有趣,必然是大事儿。
“郭某这两个消息,一个来自徐州,一个来自幽州,不知少主先听哪个?”郭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一脸坏笑的盯着吕霖。
幽州?公孙瓒和袁绍,幽州的战局想必还是一片焦灼,但是徐州刘备,有什么动静?“徐州!”
“少主果然有趣,幽州袁本初与公孙瓒双雄对垒都不关心,竟然关心起徐州。”郭嘉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前两日传来消息,袁术兴兵两万攻打徐州,却被徐州牧刘备堵在下邳城外两个月,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