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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说笑,众人哄笑,窘红了王伦,气紫了程万里,张伯还欲争辩,程万里单手压下了他。
“王伦,你来。”
“哎哟,有戏啊!后生,快去吧!”
王伦也希望如此,踩着程万里的影子一步步上二楼,程万里推开门,往里一指:“请。”
王伦踌躇进屋,程万里道:“随便坐吧,在这里等我。”
王伦听出了不一样的柔和,心潮激动,程万里却反关门走了,徒留王伦神思飞飞。
…
如果这里各种衣裳箱笼都不是程万里的,王伦肯定觉得自己被骗了,在这晾了一个时辰了吧?
“来吧,就在这里。”
门口脚步嘈杂,一推门,进来好几人,程万里,张伯,婉儿棠儿。
王伦慌忙起身,程万里也不客套,直言道:“王伦,你的情义程某知之,但现在我可以亲口告诉你,咱们两家没戏,此次入京,就是为王荀和婉儿的大婚而来,你的单相思不会有结果的。”
“什么?这么快!”
程万里轻轻点点头,道:“早两年前的婚约了,不是临时而定的。”
王伦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办?直接抢亲?再看一眼程婉儿,又戴上了帽子面纱,那一缕温柔却遮挡不住。
“我说的是实话,当楼下那么多人面前回绝你,我无法忍心,现在人都散了,女儿,给王伦道一声谢吧~”
程婉儿缓缓前行两步,身曲低额道:“婉儿谢王公子救命之恩,恕不能全卿美意,愿公子早觅佳偶得享天伦。”
王伦的情绪压制,再压制!耳畔传来程万里的叹息:“王公子,这是些许谢礼,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为我所爱,倾尽一世又当如何!”
王伦决绝大步离开,继而是噔噔下楼之声,棠儿把脑袋转回,小娘子在看什么?
那人的脚下,微不可察的两滴…
一个时辰后,程万里张伯等人在堂厅吃饭,赫然发现王伦走进,李逵扛着包袱跟进。
“伙计,住店!”
“王伦!你怎么住进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住进来?”
“你答应不再滋扰小娘子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洗个澡,换件衣裳再见面比较好~”
“你,你,你!恬不知耻!”
王伦拍拍柜台提醒发呆的伙计:“快点儿,我要住店!”
张伯怒道:“程相公,咱们马上就走!今晚就过白马津!”
程万里点点头,伙计一乐道:“客官,恁还住吗?”
“住啊!我给马儿洗个澡,一会儿好跑快些~”
程万里真的打包袱出发了,张伯看见后院玩水的王伦啐了一口,拉着马车去前门,一家人上车离去,没出二里地,王伦拉着马,马上驮着李逵追来了。
“过了白马津,咱们就住官驿吧,也安全些。”
“相公说的极是!”
白马津口一艘渡船不小,车马百十人,王伦怕被甩了,就跟的紧了些,免不得又跟张伯斗嘴。
“王伦!离我们远点!要不然我可报官了!”
“报官抓恩人,闻所未闻!”
“你这样与那淫贼有何区别?”
“我领着四十位街坊吹一宿风,你就这样说我?恶语伤人七月寒!”
“你不要名声,小娘子还要名声!传到夫家如何使得?”
“他退婚呗!”
一个汉子搭臂王伦道:“这位兄台,有什么恩怨要耽误人家清白?”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汉子舒眉凤目,额展脸方,穿一领旧袍不闲热,“我听你们吵闹好笑,多听了几句,想你是个泼皮,欺负这位老人家。”
王伦上下打量,还围着转了一圈,“会武艺?”
“会些,我看兄台的刀不错。”
“你是不是很闲,要管这闲事?”
那汉子一笑,“不平事,自当管。”
“好!走,随我去汴京!”
王伦拉着那汉子往前走,却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了?不是要管闲事吗?你不放心,随我一路过去啊?”
那汉子道:“兄台不再为难这老人家便是了,某还有路要赶。”
王伦诡笑:“在下王伦,兄台是?”
“唐二”
第183章 得到这个男人()
“这个不是真名吧?”
唐二只笑不答,王伦又道:“走,过河我请你喝酒。”
“兄台心意领了,我还要赶路。”
“那你走吧,也别管我,张伯等等啊!铁牛快牵马追上!”
渡船搭跳板放车马人上船,王伦好悬挤了个末尾,唐二也跟了上来。
“你又不赶路了?”
唐二摇头道:“耽误半天不碍事。”
分开人群向张伯挤去,王伦嘱咐了李逵也硬凑过去。
“王伦,有这位义士相助,你别想打小娘子主意!”
“引狼入室的是你吧?张伯,他有没有跟你讲,前两天有个道士把他迷的…”
渡船上的对口相声,着实吸引了一大票路人围观,张伯哪有王伦能说会道,只能窘迫回复:你胡说!你乱讲!你颠倒黑白!
马车里棠儿挤在婉儿身前,透过一条缝隙看这有趣的一幕,婉儿被蹭的烦了,给这胖屁股上一巴掌。
“喜欢看我起身让给妳,还不够就出去看!”
棠儿如愿换了位置,看老爹在那个年轻人面前败下阵来。
“婉儿,妳看这王伦,越看越有趣,他怎么没相中我呢?如果对我讲一句,我就跟他走!”
“那妳去问问他啊!”
棠儿一吐舌头:“才不呢,当这么多人,羞死了,快看,他和那个唐二辩开了!”
“王兄,即便如此,人家女儿已有婚约,这般蛮缠恐是不合适吧?”
王伦点点头:“请列举我蛮缠的具体行为,船上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不能坐船。”
“额,这个,人家要去汴京,你也要去,这是为何。”
“我回答你三个问题,你把真实大名留下如何?我看你太顺眼了,一副英雄相,绝对是个人物!”
唐二沉吟片刻,这该如何是好?那我就只问他两个问题!当下点头应了。
“我师傅前些日子进京了,我要去寻他,不相信可以随我去找。”
唐二道:“这个算你有理,张伯讲来,当日小娘子脱离虎口,你弯腰想抱可是事实?当时有不少妇人在场是也不是?”
王伦道一声好,“这个问题,还是问本尊比较好,当时她说了什么。”
张伯一愣,唐二也是一愣,棠儿回头看着婉儿道:“妳说什么了?”
婉儿狐疑:“我没印象啊,醒来就看见了爹和你…”
王伦道:“在这里,为小娘子着想,我还是不要复述为好。”
张伯怒道:“你这是无中生有!”
王伦嘴唇开合,飞快得滑出一句。
“你说什么?”二人同时前倾细听。
“大伙都瞧见了吧?这二位听不清向我靠近是本能反应,难道是想轻薄于我?”
众人哄笑,张伯气个紫,求助的目光又扫向唐二,唐二道:“倾尽一世又作何解?是要不择手段夺走程小娘子吗?”
“这个…”
唐二心下一喜,终于抓到你这泼皮的险恶用心了!就是在等机会下手!
“唐兄弟婚否?”
“未有妻室,怎地,王兄莫不是要说出不曾婚娶,不懂道理的诡辩之辞来?”
王伦倚靠了车辕道:“君不知两情相悦四字?婉儿与那王荀未曾见过面,终生大事仅凭童贯一言而决,六七十年的年华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唐兄来讲,是不是太无情?”
唐二惊道:“这是童相撮合的婚事?”
“对啊,上有命,下效之,给你个丑女也要接着,虽然不会给你丑女。”
唐二道:“那此事注定王兄无功而返,这又是何苦?”
王伦道:“不争取,一分的机会都没有!”
唐二摇头道:“那也不能坏了小娘子的名声,我这里不许你如此。”
“请留下大名吧,唐兄!”
唐二一惊,看王伦伸出三根手指。
“我不食言,但身负要事,只能告诉你一人尔。”
“来吧,洗耳恭听,张伯,你别偷听。”
唐二不好意思得凑过嘴来:“在下唐斌!”
“你是蒲东人?”
唐斌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
王伦长笑两声:“哈哈,过河我请你喝酒,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别想跑!张伯,你的护身符没了!”
唐斌陷入了迷惑,铁牛好奇得打量哥哥说的这个自己人,王伦继续和张伯斗嘴,只不过问题转移到了,娃娃亲到底是不是封建糟粕?
渡口下船便是滑县,往南二百里便是汴京城。程万里一行直接住进了驿站,王伦无奈,招呼个邻近卖瓜果的帮盯着。
“来唐兄弟敬你三杯,久闻大名,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唐斌局促道:“王兄还是先解除唐某的顾虑,再喝酒吧。你怎么认识我?小名声还不至于传到京东吧?”
王伦酒盏依旧高举:“江湖汉子哪那么多废话,先喝再谈,这酒肉又没毒,你看铁牛一会把菜都吃光了!”
吃人嘴短,我王伦还治不了你?
唐斌推托不过,只得吃酒,再要问,王伦又推说此地不宜喧讲,糊里糊涂这么填饱了肚子,又糊里糊涂跟着去了客栈,李逵独占一间,王伦拉唐斌同一间。
唐斌看着王伦躺倒就睡,心下狐疑不止,难道这王伦认识关兄,郝兄?故而亲近?这人包袱就这么放着,刚才摔响银两不少,丝毫不顾忌我?
王伦看唐斌杵在那里,拍拍床铺道:“唐兄来啊,歇歇吧,睡起来咱们再拉家常。”
唐斌压根没多喝,现在唠也是可以的!一点不想睡过去,就着桌案趴了凑合着睡会儿。
王伦粉面微睁眼:这个唐斌有点意思,看这样子,现在是逃亡还没落草吧?不收了你,更待何时!
唐斌睡醒了,面前一滩口水,披盖的衣裳滑落,整理思绪才想起自己是在哪,床榻上一看,王伦没了!
慌张起身去寻,正遇到王伦进来按给他一身衣裳:“我叫伙计烧上热水了,一会去洗洗,趁着这时间,自我介绍一下,王伦字正道,在郓州有些产业,知道你是因为有神仙托梦,你将是我的得力干将。”
唐斌无法相信对面之人的胡言乱语。
“细节慢慢给你说,简单说说你吧?现在是不是在逃亡?要去哪?柴家庄吗?关胜,郝思文我也知道。”
唐斌慌道:“我刚做下的案子,你已经知道了?”
河东之南,黄河之北夹着一块宝地(运城),其北接河东,西接关中,南为中条山毗邻黄河,河对岸便是潼关,山北脚下是二十万亩盐湖,盐利极丰,舜都蒲坂之东,又称蒲东,现一分为三,河中府、解hài州、陕州,同属永兴军路。
这唐斌是陕州一名普通军官,与县级巡检关胜,低级军官郝思文常有往来,意气相投结为金兰,唐斌不久前因克扣军卒俸之事与上官争吵,大打出手,军中苟苟,弃便弃了,顺黄河而下逃来这河北。
柴家庄,因一个马蹄铁而名传军中,另外,西军所有骑兵列装完备马蹄铁,八月,童贯要领兵大举进攻西夏!
第184章 官家为什么崇道()
年初,童贯统中军镇兰州,令熙河经略刘法率步骑十五万出湟州,秦凤经略刘仲武率五万出会州。刘仲武为夏兵所拒,在清水河筑城而还,刘法在古骨龙败夏兵万人,杀三千,筑古骨龙城。
四月,种师道出兵席苇平筑城,杀退袭扰,筑城靖夏。
胜利连连,让童贯心情大好,赵佶更是喜上眉梢,做出全面进攻的打算。
“唐兄,幸亏你没去,要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唐斌自饮一杯道:“我们这些去了也是防守城池,轮不到上场,除非夏贼奇兵纵深偷袭。”
“那王禀是不是也去了?”
“没听过这人,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打这种主意了,我亦有袍泽之情,不能见你这样挖墙角。”
王伦笑道:“拉倒吧,为了利益的联姻,充满交易与妥协,收买与站队,谁会关心他们的感受,腌臜之辈。”
“童相被你说的一文不值。”
“这人,以后你再看,是忠勇,还是草包,总会见分晓。”
唐斌放下筷子道:“你跟童相很熟吗?”
“天机不可泄露。”
“那好,你神叨那个除魔录,是真的?我也在上面?”
“见着萧让他给你说吧,你反正跟着我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