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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钤辖带着大军推进汶水上游,进兖州界,知州方卲成了大军半个话事人,因为龚县外来户王家,本地乡豪祝家的大械斗,方卲头差点炸了,庆幸有梁扬祖援了一手,风波这才过去。还没乐两天,梁山泊贼寇猪突入境,破十余村,杀数十人,劫掠十数万贯!
娘个腿!方卲撂挑子走人的心都有了!走得了吗?走不了!你的管辖地有了贼,你得讨平,当一天父母官办一天差,不会剿贼?谁天生会?剿剿就会了,要么被朝廷撸掉!
方卲发了狠,除龚县外,汶水南岸的瑕县,仙源,泗水,邹县民兵抽调,汇同官军向北包围,北岸的泰安县防御、锁死汶水上游,如此莱芜监也无虑。东南两路大军把晁盖压制在了泰山南脉之间。
故而林、李走得很放心,不会攻山,保持威逼还做不到?侯蒙了解到前线最新战况后,也有些坐不住了,打铁要趁热,抓住晁盖贼首,所有问题迎刃而解,贼寇末日穷途,万一狡猾远窜,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林、李看着侯蒙表面慢条斯理,内心急不可待的样子好笑,恁不来,这贼寇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了,同僚间互相拆台指责多正常啊,陛下恁来封劝和诏书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老头子万一摔倒,我们扶是不扶?
侯蒙下令移厅龚县前线,幕僚门客仆人飞快收拾整装,黄安心说官军行动够快的,又把晁盖围上了?我还要不要跟去凑个功分?找林资政问问去!
林摅呵呵笑了两声,“黄都监你那军兵我交给另一都监统率了,现在兵符上交重臣,我说话也不好使,你可以试着向侯相公请战嘛!这不就要回兵权了?”
黄安连声道谢,我才不去找死呢,谁知道晁盖那老小子有多少万子雷!既然如此,屁股后面跟着吧,小功劳也蹭一个!黄安往驻地走,迎面遇到了慌张的军卒,是侯蒙带来的人,看见黄安眼睛一亮:“黄都监,你看见凌副使没?”
黄安挠头:“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不是执行侯相公的秘密差事去了?”
仆人淌汗:“侯相公也是如此,还以为他有事耽搁,这要拔营,才发现谁都没见过他!”
“是吗?不会失足掉进哪条沟里吧?雪一埋什么都看不见了。”
仆人不敢耽搁,传令军卒加入寻找的队伍,俄而漫山响起:凌副使,你在哪里~
第246章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凌振早被带离了梁山岛,昏沉中冰冷刺骨,之后是漫长的颠簸,浑身勒紧酸痛,被不友好的麻布抹去脸上的冰霜,四下昏暗唯正面窗台透出白光,却被一厚重的身体挡住,看不清五官。
“醒了就吱一声,我这人脾气可不好。”
“我在哪里?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捆绑大宋武官…”凌振本能嚎叫几声后,脑子过电一般回忆往事,自己是在,是在见了侯相公以后,往回走……!
低沉的男中音道:“想起来没?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是在梁山岛上被我们劫回来的,岛上有372名军汉,86夫役,当然,没算你们后来带上去的那些人。”
凌振喉头一动,努力镇定道:“好汉,你们不是晁盖的人吧?”
啪!凌振额头挨了一巴掌,“晁天王的名讳岂能直呼?”
凌振忙道:“好汉,好汉别动手,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道的都说,只求能饶我一条小命。”
“这便好,只要你配合,我放话这里,绝对不害你性命。”
凌振道:“我配合,好汉想问什么?”
“果然识抬举。”
凌振眼见那汉子去了凳子席地而坐,白光倾泻下来衍射在二人面前,看清这一张软胖脸,微微的弧度,说是笑又不像笑,正是笑面虎…朱富!阮小二,小五穷极目力,发现了黄安的到来,于是夜探梁山想要看看黄安搞什么幺蛾子,悄悄支了船上岛,身着禁军红袄也无人盘问,梁山道路熟悉,很快摸到了厢房院落,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偏巧凌振受命找两个本地军汉诈黄安,小五混入听了个真,黄安这小子还惦记着哥哥,可以啊!就是人傻了点~此事了结后随着凌振复命,小五一动心思带那军卒回去歇息,半路结果了,汇合二哥商量对策,阮小二的看法这凌副使不是普通人物,正好可以绑来审问要挟,不求有多大作用,让大员认为湖泊中还有流贼,分担点晁盖的压力便好,晁盖被灭对哥哥绝不是好事。如此二人不再多事,架着凌振便逃回来了,阮家兄弟对审问没啥子经验,朱富便一口接过了。
凌振作为负责火器研发的将官,这次接到军器监的交底命令,除了核心内容,一股脑儿全告诉了朱富,朱富也没想到这次朝廷兴师动众,居然有一半是为了那万子雷,可不嘛,地方大员又不傻,黑雷的出现,那阵势妥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般的贼寇不可怕,拥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贼寇太可怕,必须捏死!捏死!
朱富发觉了事态严重,哥哥拿出来个了不得的玩意啊!这被朝廷盯上不死不休,难办了!
凌振看着朱富沉思,脸上却无半点神色波动,暗叹这是个狠角色,幸亏自己竹筒倒豆子,要不然不知怎么折磨自己呢!民间私刑,想想都可怕~
“好了,既然如此机密凌副使都说了,那我放了尊下之后,尊下有何去处?”
“放了我?”凌振吸了下鼻子道,“回去继续做我的副使啊!”
噗~朱富多年不改颜色的胖脸破功了,这位副使是直肠子,还是真傻呢?
“凌副使不怕那侯蒙识破?带来杀身之祸?”
凌振一摇头:“我死不承认便是了,我祖辈几代都是军器监的人,死是军器监的鬼,一大家子都在汴京,对陛下忠心耿耿。”
“凌副使,你等等,你这是欺君之罪吧?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泄露给我们?”
凌振梗脖子道:“说好的,你问完之后饶我性命,尊下问我有何去处,是要放了在下吗?”
朱富为难道:“就是顺嘴问问,这个我做不了主,是那二位把你带来的,我还要问他们的意思。”
“好吧,给我点吃的,换洗的衣裳湿衣服快要冻死了。”
朱富应允退出屋来,阮小二,阮小五一人捂一床被子在晒太阳。
“二哥,五哥,有那么冷吗?”
小五拿嘴一撇小二:“可不嘛,二哥带错路了,害的我们下水推船,从胸口到脚底板透心凉,差点挪不回来!阿嚏!”
小二嚅道:“时间久了,水道记差了,嘿嘿。”
“这个凌副使全招了,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置?”
“全招了?这么快?”
朱富点点头,简单述说经过:“你们二位什么意见?”
小五紧紧被子:“放不放人,去信问哥哥吧。”
……
立春之后便是春,暖日头上脸好温暖,雷横念着有些日子没来找阮氏兄弟蹭吃喝了,今日便来了,偌大一个渔行,男女老少居然都在制麻,半条鱼都没看见。
雷横指着场中笑道:“二郎,你这渔行是要改织造行罢?”
阮小二笑着递来一把柿干:“雷老虎又来打秋风了?哥哥让我找工匠改良一下渔网,你看见了可不能说出去哦。”
“瞧你说的,咱们兄弟啥关系,近几日公事繁多,可逮着今日过来看看。”
“又有什么事?”
“嗨,丢人了,我告诉你可不能往外说啊,朝廷不是来了一位侯相公剿贼,在梁山岛上住了几日,被人摸上去劫走一位重要官员,丢了几天同僚下属没一个发现,这朝廷里的混子也不少啊,哈哈~”
阮小二笑出猪叫声,小五闻声也跑出来打听,继而三只猪叫声。
“哎,我说不是还有个白净后生,去哪了?”
“怎么?雷老虎看见白净身子心痒痒吗?”
雷横啐一口道:“别瞎说,我没有,我这一直在物色当家主母,衙门里的都知道。”
小二讥笑道:“拉倒吧你,没听说从窑子里选婆娘的。”
小五道:“早些选个正经人家的小娘子,别一天到晚在那脏地方,你也不怕染上病。”
雷横道:“别听你哥哥胡掰掰,你们兄弟轮着个儿咒我。”
三人调笑进屋,摆出桌案吃酒,酒过几巡,雷横憋得慌,去屋中取纸寻地方解手,一摸下面有些痛,呔!不会真被个王伦说中了吧?提裤子起身就走,微微听见几声呼唤。
“好汉,好汉?”
“啥事?”
“能不能帮我把锁打开?”
“哎,你怎么被锁进去了?”
“呔,我是晚上守仓库的,到现在了换班的伙计还没来,就把我困在这里了,求好汉帮帮忙。”
雷横道:“这事好说,我去找二郎拿钥匙给你开门。”
“不用那么麻烦,钥匙就在门楣之上。”
第247章 我有病()
阮小五看雷横腆肚回来,吆嗬继续来喝,雷横摆摆手落坐,没心情吃喝了。
“怎么的?雷都头上茅房把钱袋掉下去了?”
“呔,发现个事儿,闹得心烦,你俩别打听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雷都头如此表现,小二,小五都很奇怪,既然雷横不想说,又不能强问,心下做个判断,这雷横还是没把我们当兄弟啊~
本来准备爽快吃喝的雷横歇一阵走了,调慢了步伐,越来越觉得那里不舒服,径直要回家,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熟人不少,雷横还要给个笑脸,心里却烦死了。
“娘,我回来了。”
雷横喊一嗓子回了自己屋,栓上房门,立马褪下兜裤观瞧,心口的护心毛绵延,抖肉的大肚腩垂垂,啥也看不清。
“铜镜!啊,我他娘哪有那玩意!”
平日娘就是镜子,出门时娘帮着捋平舒展,只能努力作大虾状一探究竟,手指摩挲,好像有一片小疙瘩!还有些刺痛!我擦!豪气干云的雷横脑袋一片空白,常在河边走,那恐怖的描述一字一句袭上心头,吓得两股颤颤,呆懵了。
“横儿,出来吃饭了。”
雷横充耳不闻,雷娘又叩门呼唤。
“走开!别烦我!”
雷娘一震,谁又惹着自家儿子了?
雷横怀着沉痛的心情,重新穿好衣裳,甩下一句:这几日有差外出,匆匆离开了。
雷横短时间做好了决定,先去县衙请假,然后去郓州医药院治病,凭咱和王兄弟的关系,请最好的大夫,一准儿没事!对,还能给我保密!自我抚慰小鹿乱撞的心窝,这两条腿走路都变了形,生怕刺激病患加重。
路途也不近,租辆马车去吧,再雇个车把式。车停衙门口,雷横打问清楚,去后院寻时文彬去了,没想迎面遇到朱仝出来。
“雷都头,这么巧恁来了。”
雷横有啥说啥:“朱都头,巧啊,我找县君请几天假。”
“什么?”朱仝失色道,“我刚巧有事须离开几日,县君已经答应了,还想请你担待些时日。”
雷横脱口道:“那啥,我也要出门啊!”
朱仝抢道“我身体有急疾,必须马上医治,雷都头呢?不能迁延几日吗?”
“我。”雷横这下结舌了,“我也是有病。”
朱仝看雷横脸色怪异:“你喝酒了?咱们寻地方坐下说吧。”
“也好,咱们一起进去问问县君的意思。”
朱仝侧身,雷横打头走向内厅,时文彬还在院中摆弄他的梅树。雷横简短把自己要请假的事也说了,说不定县君直接批了呢?
时文斌否道:“朱都头,雷都头。你二人是商量好耍笑于我吗?怎么好端端都病入膏肓了?这郓城县岂能一日无都头坐镇?”
雷横当然知道不能,这个病,自己很紧急啊!那是命根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啊!必须争取啊!
“县君,雷某这次是非常之急,有县尉坐镇,想必无事。”
朱仝难得跟着附和,想来梁山泊晁盖被打跑了,县城周边安定多了,不差这几日。
时文彬不悦道:“李县尉是刚上任半年的文官,缉捕盗贼斗狠之事能指着他?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雷横还要恳求,时文彬摆出官威道:“雷横你好自为之,那事之后有闲钱了是吧?当差期间偷跑去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念在同衙为官,时某可曾苛责二位?今日我先准了朱都头的假,你再来要假如何使得?难道是时某故意刁难你吗?”
雷横反应慢一拍,朱仝拉住了雷横胳膊,小心道:“县君待我们恩义,我们也不能因私废公,如此我和雷横协调,恁看如何?”
时文彬点头称善,朱仝拉着雷横离开县衙,午时饭点过了,酒店人影孤单,二人抬脚进店。朱仝点下酒肉,雷横却望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