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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担心他?铁牛不会亏待自己的,比你脸皮厚,活得潇洒,心里完全不装事儿。”
“这话在理,来,王员外小喝一个吧?”
王伦连忙摆手,“你和小七喝就好,我还想早点下床呢,唐二就没敢来,喝一杯,他要多臭十天,哈哈~”
三人闲谈中,闻叩门声,揉进来个兜帽汉子,往后一撩帽子道:“哥哥,吃喝如此欢心?在外院就听到了!”
“呦,孟康我还说你进不了城呢,这位是武松兄弟,本县都头。”
孟康一顿,抱拳行礼,王伦乐道:“让孟兄弟来回折返真是辛苦了,正缺下酒人呢,快坐快坐!”
四人重新坐定,言笑晏晏,孟康闷几口热酒道:“这龚县检查越来越严了,身上有王家名帖,我都不敢冒险,这是趁着门口闹事我胡乱混进来的。”
武松急道:“城门出什么事了?”
“北边的村子屡受官军滋扰,偷鸡偷狗之事惹得百姓来报官罢了,军汉直接赶人了。”
“嗨!”武松也知道这事,来报官的好些个了,可这事只能上报,怎么个处理还要核实,问题是根本核实不了啊!
“剿贼无能,害民倒是赶得紧花样多!”
孟康摸摸下巴,冲王伦递了一个眼神,王伦笑道:“武二兄弟,如今有些宵小趁乱作恶,你一条大虫困在城里,不如申请去城外巡检?”
武松沉吟道:“这个县君会同意吗?”
“把麻烦消灭在萌芽中,县君指不定多高兴呢!抓几个现行,看这贼还敢猖獗?”
“也好,我回去就提请县君。”
互敬间武松目光一滞,生怕看错又细瞅了几眼,确定无疑,心中纳闷:这孟康脸上怎么有金字?难道是个逃犯?难道是大军围剿逃出的贼人?他来干什么?七上八下的思绪打乱了武松的表情,被敏感的孟康看在了眼里。
孟康一指脸颊,冲王伦道:“哥哥,我这个要不要讲?”
王伦夹起一块鱼道:“说呗,武松兄弟肯定也想知道,只是为难兄弟又要提起悲痛的往事。”
“唉,无妨,生死有命。”孟康叹一声把家事托出,武松听得震惊,自己当时杀人是突发事件,杀完慌得一比就跑了,要不是王伦去信告知人没死,武松还在柴家躲着,仪表堂堂英豪武松,对官府的威严畏惧是根植心底的。这个孟康看着平常身板还显瘦,抽刀一怒居然敢联络船工举义杀上官!人不可貌相诚不欺我!
王伦作渲染道:“我这一大家子人里,孟兄弟家事是最悲怆的,从灵魂到肉体,武松兄弟,想你不会告发孟兄弟吧?”
武松豪气道:“王员外小看我武松!恶官恶吏,该杀!剁的碎碎的喂狗!”
孟康一拢发丝,露出黥(qíng)字:“果然是性情中人,武二哥,我敬你一个!”
酒至晚间,武松嘴上说着没喝多,身体却歪着出去,还直扑啦手说不要送,阮小七转回,孟康低声跟王伦说着事情,两人捂嘴直笑。
“啥事啊,神神叨叨的,说出来让我开开心!”
“关上门,这事只能咱们三个知道,唐二也不能告诉。”
“好了,说吧,捡钱了?这么高兴?”
王伦跑风讲道:“雷老虎染上花柳病了,这几天快愁死了。”
小七一呆:“花柳?是那个?哈哈哈~活该有今天~”
……
王伦感觉鼻子好痒,屡抓屡痒,这半拉脑袋还有些沉,一个探手把臭小子抱在怀里。
“毕进,又来祸害你大伯,没李宝跟你玩了,你就这么皮?”
臭小子毕进咯咯笑道:“是唐伯伯让我干的。”
随后传来唐斌酸溜溜的声线:“昨晚喝得很爽啊?得了什么欢喜?我半夜醒了好几回都见你在笑!”
“没什么,想心上人了。”
“屁啊,骗谁呢!你发情的时候不是那个样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哎呦,当着孩子呢,进儿你快去给伯伯做一碗奶茶吧。”
王伦一摊手:“这事我们说定了,谁都不外传,除非你能答应我,伤好之后训练民兵。”
唐斌脸一鼓嫌弃道:“你那些攒鸡毛的人不行,练也白练,我也没那耐心,让林大表哥帮你包了罢?哎我去,别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赖在床上无所事事,最怕的就是枯燥,在忍耐了长达半个时辰后,唐斌终于妥协了,“正道,我这是赔着折寿再答应你一次!”
第254章 人在家中坐()
雷横苦苦期盼中,朱仝回来了,一脸的霜打茄子可见有多疲惫,遣散婢女引去书房,雷横没心情好奇这厮居然有书房。
朱仝半坐道:“雷横,要不是我现在身体虚弱,我真想痛打你一顿。”
“哎,朱都头消消气,不可急火上头加重病情啊!”
“扭过去,让我踹两脚。”
“啊哈?好好,让朱都头出这口恶气,可你也别忘了,我也得病了,我去审那婆娘,之前有个外乡人,肯定那灾星干的,你我兄弟命苦受此大冤。”
朱仝闻言加大脚力踹了出去,“你没皮没脸去问,把我也抖出来了吧?这可好,用不多久,全郓城县的人都知道了!”
“哇呀~”雷横狗啃泥,这下挨得真不冤。
“我准备租一处偏僻屋舍,自己用药治疗,你快回家取钱北上吧,晚了耽误病情,命都可能丢掉!”
雷横两手拽拉爬起,闻言慌道:“朱兄,你别吓我,我雷横一世英雄,死这么憋屈!再说你都有娃了,我家香火还没影呢!”
朱仝摆手道:“治这病就够要命的了,你多取点钱,快去吧,县君那里我去说。”
“那劳烦朱兄替我担待了,我这就走,哎,需要带多少钱啊?”
“我给你两千五…”
雷横忙摇头:“朱兄,不用不用,我还有点私房钱。”
“不是给你的,我欠了医药院的捐助钱,你帮我带给他们。”
“什么?你捐助医药院?这是良心发现了?”
朱仝一指雷横:“你休要插嘴听我说,带三千贯去办个贵宾卡,可以享受最好的治疗,这钱花的值!不要心疼钱!”
雷横拍拍屁股道:“贵宾卡?我有啊,还要再办?”
“你怎么会有?你什么时候办的?”
“我的产业不是都交给王兄弟经营嘛,他后来给我的,说是上面有三百贯,可以看病买药。”
“你可以滚了,雷都头。”
雷横十步一回头,他不明白朱仝为什么突然发火了,同病相怜的兄弟,至于嘛!
……
李家渡口东岸,一艘大船泊稳了,雷横的座驾哒哒跑出,随后船客陆续涌出,一宽背汉子以掌作扇子朝脸上鼓风。
“这渡口的船怎么都这样!又闷又热又臭,大清早挤这么些人,一趟宽松的也没有!”
站得好累,寻个土坡坐了,衣襟敞开往里灌风,路过之人无不侧目,呦!这护心毛是人能长出来的吗?汉子歇息够了这才拽大步上路,一天的脚程花作两天来走,雪被护青苗,田垄望不到边。走着走着,几大列棚庌恢弘出现在眼前,汉子闻到了空气中牲畜屎尿骚味儿。
“啊哈,就是这里了!”
汉子的劲头一起,木栅栏延伸向远方,看着还要走很远,索性就这里翻进去吧!想到立马就做,汉子寻个宽口,把身体挤了进去。本来空荡的场子,突然一马飞过,立于马上之人高声呼喝。
“哪里来的小贼!大白天也敢偷鸡摸狗!”
汉子见了却不急,从容钻过再把木板往正拉了拉,只等着那人近前来。
马上那人牵缰绳打个转儿:“汉子,你不会是来找人的吧?”
汉子笑道:“你怎么知道?”
“哎,王员外家净来怪人我都习惯了。来找谁?报上名来,说对了我带你去。”
汉子看着那油光的马屁股脸上笑开花,“带上我,它可就迈不动步喽,我是林教头不成器的徒弟,曹正,这世上没人稀的冒充我,带我去见他老人家吧!”
“嘘!瞎嚷嚷什么?林教头的身份是秘密,这里只有几个人知道,不要乱讲!”
曹正觉得好笑:“这里哪有人,不就你和我吗?别废话了,快带我去,这两条腿半个多月没闲着,快走秃了……”
……
林冲刷了曹正七八眼居然没认出来,这谁啊?干嘛一见面就跪自己?猛然惊醒大叫道:“笨徒弟,你怎么落得这副样子?是被人抓去挖煤了吗?”
曹正哈哈大笑,林冲赶忙把他扶起来,“走,屋里好好聊聊,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好衣裳。”
“师傅,咱个屠户哪有恁那讲究!咱们先叙旧,再说其他的!”
“好!都依你!”
二道院一过,一个胖小子拉着小弓在比划树上的鸟雀,林冲唤道:“李宝,快来拜见你曹伯伯。”
“师傅,你这是?”
“不要多问,寄养在我这里的。”
“奥奥!”曹正半弯腰冲李宝咧咧嘴,想要吓吓这小胖子,李宝好不怯场,变幻起鬼脸来,曹正大手摸头杀,“好小子,虎头虎脑,我是不是该叫师弟啊?”
入门厅二人落座,寒风紧吹就煤炉子这一圈儿暖和,林冲递上酒来,忙不迭打问过往,曹正几口海灌,“师傅,这说来话长啊!”
林冲当年落狱,曹正知道的晚,谁叫汴京城杀猪买卖红火呢?一次就是几万头从朱雀门进入,曹正经常忙的顾不上吃饭,别说打听小道消息了,林冲这事属机密,也传不到街上。后来找曹正帮忙的是林冲岳父张教头,曹正本色也帮着站了几天场子,可奈何高衙内是什么样的人物?有品阶的军官都不放在眼里,你曹正一个杀猪的算老几?贼不走空,把客人的肉也都顺走了,曹正气急不已,还是夫人死活劝住了他,民不能跟官斗啊!
此后曹正也暗地使钱叫两个花子帮忙盯着林家,真有难操刀子也要上,可等来的却是林冲火烧草料场,杀死差拨等人逃亡!曹正有点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夫人又出主意,这汴京咱们住不下去了,逃吧!曹正哪里肯依?夫人道出利害,如果林家有子嗣,咱们拼着风险也要救出来,现在林冲下落不明,林冲夫妻已经和离,这林家已经没了,你还固执什么?曹正挣扎两天也就认了,自己确实没见过师娘真容,自己只和师傅有情义罢了,于是曹正一家只打包金银便逃出来了,曹正本是京东青州人,落魄至汴京投奔先父好友,入赘做了女婿,现在算是回归祖地了罢。
生活回归质朴,想不到被两个呆不住给闯破了!
梁子美调动官军灭了桃花山,灭了清风山,二龙山久攻之下安能幸免?宝珠寺贼僧邓龙,是三山唯一被处决的贼首,而后青州上下欢喜。首要任务变成了搜拿逃散的流贼,鲁智深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去沧州投奔柴大官人,人家那面子钢硬了。路上躲着走遇到了同样躲着走的杨志,一言不合就开打!
第255章 祸从天上来()
鲁大和尚独特的外貌让杨青面一眼辨出,好啊好,这可是头号通缉犯啊!有这么个头功至少可以向高家交差了,至于押丢生辰纲的事,杨志倒是没细想,穷途末路到这份上了,眼睛都红了!
鲁大和尚更不必说,逃亡几个月,掉了一条大腿的份量!一看对面这厮肯定不是好人,挥棒便上。杨志斗鲁达,狡犬敌夔(kuí)牛,狭路相逢,地形难以挥洒,二人打个三四十合尽皆力怠,杨志没想到鲁智深身形胖大,居然还会使巧,被一棒子掴个结实,输的颜面无光。
鲁智深也不知道杨志痛哭流涕个什么劲儿,又下跪又磕头,以头抢地,哎呀,不用这么大礼,我承受不起。
“祖上,不孝孩儿杨志这就自裁!”
杨志大悲要自杀,鲁智深一个八爪鱼拍岸才将杨志锁住。
“你这汉子,打不过就要寻死觅活!白瞎了这身武艺!”
杨志老脸酱红,不知是羞愤还是被压得难喘,“大和尚,我打不过你,你休管我,这大宋再无我杨志容身之地,我自绝了省却这般多烦恼!”
“说得倒是气概,却还不是懦夫一个,那般多官军拿不到我都罪不至死,看你也是条刚直汉子,我不杀你,你滚回去复命吧!”
杨志恨道:“大和尚,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杨某愧对列祖列宗,半辈子一事无成,还是死了算了!”
鲁智深烦躁给了杨志一个大耳刮子:“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我还赖皮活着呢,你有什么好死的?”
“你不懂,你不懂…”
鲁智深见杨志不挣扎了,起身放开他,指着鼻子道,“我不懂?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倒霉?”
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