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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这里吧~”
不远处的一张桌传来了声音,王伦望去却是一中年男子独占桌,衣着繁华举止从容。
“看,大哥,他叫咱们过去,他就一个人,挤挤坐一起吧!哎,这位员外,你这就不地道了,咋把凳子全划拉自己屁股底下了?”
周通夺回了这桌的凳子,自请了李忠坐,李忠瞪一眼周通:“王员外请坐。”
王伦笑笑,抱拳谢过那客人,客人道无妨,王伦又报上姓名,那人道:张能臣。王伦坐了张能臣右手,朱武坐了左手,李忠、周通挤一条宽凳。看桌上三样小菜一壶酒,吃得有滋有味。
“感谢张兄相邀,这桌酒菜我请……你们点菜节制些,吃完再补。”
“员外不必了,小事尔,是来本地做买卖吗?”
“是的。”王伦朱武两边找话题,和这张能臣闲谈起来,让他不要太过注意那两个没吃过好菜似的饿死鬼。
王伦这样在外人面前保持体面,不能放开手脚抢菜吃,恨死这周通了,“听张兄道来,对各地的酒很有研究啊~”
“嗯,我每去一地都要尝尝当地的名酒,并记录下来,如今已阅百余种。”
“奥,是嘛,那咱们大宋卖酒能赚多少钱啊?”
张能臣哈哈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觉得榷酒、曲,应该相当赚钱吧?”
“嗯,你要是问别人可能不知,问到我,仅次于两税和榷盐。”
大宋榷酒严苛,酒税是国家重要的财政收入,自庆历(1041…1048)的1710万贯后,基本保持在1200万贯的水平,是当地官府重要的财政收入。榷酒的实行有两种,一是官府垄断酒曲,在汴京、应天、洛阳实行,二是酒、曲混合管制,相互补充。
官府垄断酒曲,汴京都曲院步磨30盘,驴600头,役士兵428人,另有少数百姓匠,作头3人,23人作拌和、板头、脱醮、炒焦,踏匠6人,每年磨小麦4万石,出粉率约81%,麦一斗收曲6斤4两,可产250万斤酒曲,分配给辖区内72家大酒楼自行酿造,小酒肆从大酒楼买酒售卖,一家正店所管30…40家小店,京城50里范围内,不许外人来卖酒,后汴京酒曲降产量而提售价,一直保持在岁入36万贯。
……
聊罢片刻,张能臣拱手要走了,王伦看他衣着谈吐不凡,要他尝自己点的名菜动都没动,试探问一句,果然是官宦世家,只能留个好印象,看以后能不能再联系了,起身送走张能臣,王伦坐下喝茶消消食儿,食客慢慢减少,王伦领着三个往回走,李忠周通敞开了怀,满脸酒红,醉问王大员外咱们去哪乐呵?
王伦小声问:“朱兄,怎么办?”
朱武道:“由他们去吧,血气方刚的,要不憋坏了。”
“那你看着他们点,我回去睡了。”
“王兄你不来我们不尽兴啊~”
“呸!又不是玩我,你们有什么不尽兴的!别耽误明天行程!”
朱武笑道:“遵命!李忠、周通,哥哥同意咱们去乐呵了!”
“哎呦!哥哥,我就知道你这人够味儿!”
王伦舍了这三人反倒自在,凉风习习漫步出镇,咦?前边围着一圈儿人在干嘛?
第344章 一夜不见捡了个俊后生()
“在这临淮县,我们柳大官人说的话就是王法!你这些车驴只值30贯钱!这账不能清!”
“你叫众位看官评评理,我们这些车驴是去年刚买的,最少值100贯!怎能这般压价!”
一群红褂汉子在与一群家仆争执,看样子吵了有一会儿了。
王伦最喜欢看纠纷了,胳膊撞一下身边看官:“兄台,这什么事啊?”
“嗨,这帮贩子在柳家赌坊耍钱,输不起了呗,柳家家奴要拿他们的车驴抵押,给的价太低了他们不愿意,抵押不都这价钱嘛~给个三五成。”
“看柳家在这临淮县势力很大啊!”
看客道:“可不是嘛,当年赌坊起家的,豪杰四海,十多年前救助了当朝高太尉,现在福禄得报,在这临淮县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主!”
卧槽!原来是这货!那我还抢什么五龙寺!抢这里都是钱……好像撤退有点难。
“快看!动家伙了!”
王伦收回流口水的遐想,望那看去,还真是红褂子这帮人抄出手刀了!那群家奴丝毫没有惧意,抻着脖子瞪着眼睛道:“后生有种往这里砍!这一刀下去,你们全都下死狱!连带老家的妻儿老小一个别想好活!我叫你们先看妻儿受尽折磨!再玩死你们信不信!”
那领头的后生身体绷着,怒火无处迸发,几个同伴死死将他抱住,“吕伢子别冲动!咱们还要回家!都给他吧,给他吧!”
那吕伢子声音扭曲道:“我咋这么倒霉!伯,我咋给家里交待啊!”
柳家奴晃到吕伢子身前道:“不耍横了?耍不起了?你这些车驴现在只值20贯!那些都抵给我才够!”
“什么!你这是强抢!”
“哎!不服气你问问这里哪个人敢借给你钱!这全龟山镇、临淮县谁敢!”
王伦一看还是出手吧,别把事情缠得更糟,嘟囔道:“各位,让让啊,我在找我的驴。”
家奴头扭脸朝王伦看来,王伦却无视他直奔去看那车和驴:“喂,吕伢子,你欠我的钱就用这来还债吧!”
红褂子一伙莫名其妙,哪里又蹦出这么个人?互相询问的眼神最后汇聚在吕伢子身上,吕伢子放下举刀的手,也奇怪道:“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王伦气得一叉腰:“好啊你!借钱的时候哭天抹泪,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借这本钱给你!一跑就是三年啊!终于找到你了!”
吕伢子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借你钱了!”
“就是你!快还钱!三千贯,一个子也不能少!”
“喂,这位员外你认识他们?”
王伦心道上钩了!“啊,多亏这位兄台帮我抓住了他!他也欠你钱了不是?”
柳家奴道:“正是啊!在我们赌坊耍钱,抵押货物输了钱,现在我们来收车他们跟我耍横!”
“真是可恶啊!有钱耍也不还钱!真当我们高家是好惹的?”
“哎,这位员外,你说你是高家的?”
王伦摆手道:“不要声张,我就是当朝高太尉的亲弟弟高知县的大舅哥!”
这一声字正腔圆,在场只要耳朵不聋的都听见了!柳家奴倒吸一口冷气,再次上下打量这所谓的高家亲戚,再看一眼对面的吕伢子,这俩怎么认识的?
“我跟你讲啊!老子这次来有大事要办,不要磨了我的耐心,还不起钱就给我做奴仆!”
“你放狗屁!”吕伢子再一次挥起了刀,这次红褂子们不拉着了。
王伦一怒,抓住柳家奴往前一掼:“愣着干嘛呢!拿下他们啊!”
柳家奴跌撞几步扑倒在吕伢子脚下,吕伢子再一次被伙伴拉回去了,“吕伢子别冲动!”王伦暗骂:看我是一个人好欺负是吧?
“娘来!”柳家奴骂几声爬起,王伦上前薅住他的衣领道:“你嘟囔骂谁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涟水军多一具浮尸没人管!”
“你…我,我在骂他们呢,骂的是他们,员外!”
王伦松开他,冲着柳家奴仆道:“都是蠢材!他们欠赌坊多少钱?”
“三十贯,员外。”
“三十贯,你们要了这么半天要不出来?柳大郎养你们有什么用?养条狗还会摇摇尾巴呢!那两车牵走!”
“额,员外那两车不够啊!”
“不够?剩下的都是欠我的,你还想让赔你钱呢?”
“这个……头儿。”
柳家头目道:“员外这样,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这车我们不要了,恁都拿去,人我们留下抵债。”
王伦道:“那不行,我押的货物多,正好没壮工当牛做马呢,这些还不够,怎么能给你们!”
“那,车驴留下一半…”
“啪!”王伦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又踹两脚,“怎么,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知不知道我是高家的大舅哥?知不知道我在镇外有300西军跟随?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一起给我拉到镇外去!快走!”
众柳家奴赶来扶起头目小声道:“大哥,这人莫不是耍酒疯吧?要不要拿下他?可他是高家的大表哥~”
“够了,这里达官贵人少不了,他的底细咱们不知道,那就绝不能轻松让他离开,看我眼色行事!”
“喏!大哥!”
吕伢子一伙已经沦为看戏了,他们确实看不懂王伦在干嘛。王伦指骂道:“快点!把车驴都套好了,给我赶到镇外大车店去!再磨蹭我把你们都要来拉纤!”
柳家奴头憋着怒招呼众人照办,吕伢子这下又急了,众伙伴道:“先别急,出了镇咱们瞅机会逃了,岂不好?”
“你们两个过来,我要坐轿。”
家奴瞅一眼大哥,“我给恁寻去。”
“费那事!过来!你也过来,这样面对面站好,伸出手来,手腕握紧了,站好了我坐了啊!”王伦迈腿跨进肉坐垫,搂着二人的脖子,喊一声:“驾~起轿,李家大车店!”
柳家奴敢怒不敢言,呼哧呼哧抬着王伦走,吕伢子一行人跟随,心里看着乐,恶人自有恶人磨啊!王伦只恨自己不够重,二里地一晃就到了,自己的保甲们三三两两各处乘凉吃茶,见了这乱哄哄一团人车驴,都好奇打问。柳家奴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有后台啊!幸亏没犯浑!
“王兄,这些是?”
王伦慵懒地一拍家奴的脖子:“放我下来,一身臭汗,熏死我了。”
“员外,恁还有什么吩咐?”
“够了,快滚吧,我不给知州告状了,拿上你们的车。”
柳家奴躬身一拜,领着人去取那两车,吕伢子扣着不想给,柳家奴怒道:“这是你们欠的赌债!我不收你们利息就偷着乐吧!”
“喂,在我的地盘上还这么横?就是你,出来跟我的人单挑个!”
第345章 吕方较三阵()
王伦唆使吴用跑去跟柳家奴勒索钱财,柳家奴腹谤而去,王伦上下打量这吕伢子,精气神充沛,甚是喜爱,有意招揽麾下。
王伦挑衅道,“怎么样后生?能赢我的人三阵,就放了你们,不然就留下给我拉车!”
红褂子嚷道:“三阵?你这员外好不知羞!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敢不敢应战亮个准话,我可不是白保你们的。”
吕伢子出阵道:“我若是赢你三阵,又当如何?”
“我大价钱雇你来我家当护卫。”
吕伢子笑道:“我们之前就是别家的护卫,护送东家贩茶,知茶利甚厚,去年几个人聚在一起,凑些钱自己做东家,就算背债,我们也要再去贩秋茶,又岂会再做人下人?”
王伦道:“那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陈达你练练手如何?”
陈达不屑道:“小娃娃,我欺负他作甚,愣春上吧。”
“干眉净眼我还当是女娃娃!男女授受不亲~”杨春贱笑起来太恶心。
吕伢子一见怒道:“大山魈xiāo别瞧不起小爷!”
“娘的!奶娃娃欠揍!”杨春提骑枪就冲出去了,门户都不亮上来就是力劈华山!
吕伢子急闪道:“慢着!你这枪也给我一条!”
郝思文轻笑,要来条枪甩去,吕伢子抱拳道一声谢,回首与杨春战在一处,你来我往先试探几个回合。
郝思文在旁解说,“看杨春身长腿短,没想身形灵活,耍枪有一股子狠劲儿,那个吕伢子枪法讨巧,招式演变不穷,肯定受过高人指点!”
“是嘛,看来遇到个好苗子。”
吴用道:“看此子年纪轻轻,有此武勇,假以时日,将来必成大材!”
“吴学究,说话能不这么文绉绉吗?”乔道清闻着喝彩也出门来了,看几眼道,“边军的搏杀法,他是陕西人?”
“潭州人,不像上过军前。”
“他像是有意在拖时间,杨春斗他不过……他是在热身!”
“原来如此!”
陈达听这几位阔论,也有些急了,起初巴掌拍得通红叫好,现在也发现杨春的枪打不进三尺范围内!
王伦握状喊道:“吕伢子,别伤了我们人,结束换下一个吧。”
话音刚落,吕伢子回枪望月,枪尖直刮着耳旁刺进,吕伢子脱手收势抱拳一气呵成,“承让!”
杨春这冷汗哗一下湿透后脊梁,这白面娃娃枪出的太快了!陈达见杨春败了阵,嚷着要斗,一把长杆刀倒提上来。
“愣春你先下去,我来会会这娃娃,娃娃,放开了厮杀!不许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