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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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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倒也是!你说这个那个的都羡慕咱这营生来钱,大头还不是上面收了去?咱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拼死在前线的,能捞到几个铜子?手下的兄弟们还要吃喝!还有那些雇佣(栏头)!”场务官一蹲酒盏,“还有那些个该死的水贼!”

    黄文炳道:“这里水贼祸患很严重吗?”

    “哎呀,一提他们我就头疼,有一个曾是这里的军官,带着几十人反了,然后凑了一帮子人,有事没有就来我这里偷袭!他不抢,只烧!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伦忍着笑道:“那恁没有陈情州衙、帅司调兵围剿?”

    “怎么没有?可这波兵将不行啊!打仗还要驱赶才能向前,稍遇阻击、哄然四散,这还怎么打?”

    “多给钱啊!总有亡命之徒!”

    场务官翻一个白眼:“谈钱的事不要和上官说,他只想从你这里拿钱,水旱灾、兴学、漕粮、道观哪个不需要黄灿灿的钱?”

    黄文炳深有体会:“说的太对了!我南康军的军营都没钱买木料,屋舍都是兵卒自给自足!一问官衙,都说没钱,要么拿陈粮、旧帛给你,这玩意卖给谁啊!”

    “就是就是!不当家,真以为柴米不要钱呢!黄通判,咱们再走一个!”

    王伦看着二人假惺惺,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嘴里,直呼甜软。

    场务官瞧见了一笑:“所有苏东坡的东西都禁了,唯有这东坡肉没禁,王员外多尝尝,外地可没有这么正宗,哈哈~”

    这三人狐朋狗友吃喝了一下午,凡路过之人莫不鄙视暗咒,王伦冒着吃口水菜的风险还是获得了相当多的一手消息,比如黄州知州,韩驹。

    但凡新官上任或是转官都要走汴京一遭,塞点消息费给掌事官员,自己的上司是谁?风评如何?好不好相处?韩驹调来的时候州衙上下不知道这人底细,只知他酷爱诗书,没事就整两句,下边人自然是毕恭毕敬,言笑附和,可去年三月过后,新科进士轮阙、安排职事后赴任各地,很多郡守的秘辛也就被带到了当地,自然有嘴长的哔哔,桃色新闻、家世奥援最畅销不过,场务官拿到的就是一手的消息!

    这个韩驹(1080…1135)呢,小时好学,爱好诗赋,像许多学子一样,曾外出游学,听说苏辙贬谪在许州,就跑上门去拜访,苏辙看了以后,就称赞几句,作诗记此。但是呢,此时科举不考诗词歌赋了,你弄这些没卵子用,韩驹就跑去汴京找他老爹的好友,正得宠的内侍(宦官)贾祥。

    陪王伴驾的宦官,在宋代可和前代大大不一般,如果不会十八般武艺证明自己有用,那永远只能做个普通的小黄门,而晋升的许可权,把握在宰执文官手里。而为提高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内侍从小阉割进宫,就要像普通学子一样学文学武,拓展自己的特长,希望有朝一日,能受重用。如童贯就是武宦官,延福五位就是主管修造的宦官,以及主持各局、所、作,陪王练书法、画画、玩花鸟的不一而足。

    内侍贾祥主管的就是书艺局,画技很油叉,赵佶很爱之。后来,宣和殿刚建成(1115年),其正中屏应当画龙水。画史们所绘都不能令赵佶满意,就让贾祥主笔。受宠的人儿丰衣足食,风光无限,贾祥收留个老友儿子在家吃饭算个啥事?

    有一次,赵佶就问了:你手里有啥人才?

    贾祥就拿出韩驹的献颂诗,赵佶一看还不赖啊,就给了韩驹特许名额,应试舍人院,成绩不知道啥样,赐以进士出身,进入秘书省为官,赵佶,就是辣么随性~

    王伦遇到的这位韩知州,也是来刷履历的,从布衣到一地知州,呵呵,不到五年。

第374章 免费上门除害() 
结束和油腻腻场务官的酒宴,黄文炳破天荒没有提出去春院乐呵一把,就此起身召人把这肥猪送回家去了,半醉半醒卧倒在竹席上嗟叹……

    翌日,王伦来找他,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呕吐物一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期期艾艾,张口就要酒来。

    “老黄,至于吗?受这么大刺激?”

    “你懂什么!我等寒窗苦读十几载,州试四千人抢那九个解额!然后再十中选一进入殿试!其中多少苦楚憧憬?还不就是为了享受金榜题名,夸耀乡里?”

    王伦嘲讽道:“那你真容易满足的。”

    “我?怎么会满足!”黄文炳仰卧道,“要不然会去浸润蔡九以图捷径?可是最近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如此幸进之人爬上枝头高歌!这朝廷是怎么了?当知州都不需要过亲民官这一步了吗?这样的人上来能有屁的作为!写几首破诗,出个诗集?”

    王伦诧异:“哎呦呦,咱们的黄通判什么时候开始为百姓着想了?”

    黄文炳一扔枕头:“我就是气这种人爬得比我快!蔡薿好歹和我是同一科,这姓韩的凭什么写了一首献媚诗,就能爬得这么快!五年从布衣升知州!我他娘干了十年才一任通判!还是南康军通判!三县七万户!”

    王伦静静看他不平衡大作,黄文炳在榻上辗转反侧,直呼要酒来解愁!王伦叹一声出门去了,俄而又回来。

    “老黄,我想到一个出气的主意,你要不要来?”

    “不要!你把金刚经摆在我面前也没有用!”

    “吕方、周通,帮黄通判下楼~”

    黄文炳就这么被穿了衣裳下楼,客栈后院干净,三个拴马柱上绑了麻袋草人:白绢做脸、笔墨眉眼朱砂小口,胸前麻布褂子提两字,韩某。

    “你这是干什么?”

    “拿着这根棍子,打打出气,直接上拳头也好,都是草料。”

    黄文炳圆了眼睛:“胡闹!这要被人看见!你我项上人头可不保!”

    王伦撸起袖子,武打开来:“让你写诗!让你写诗!还写不写……”

    吕方、周通尴尬,黄文炳拿紧了棒子急跑几步:“王兄让开,我来撒撒邪火!看么看?打得就是你个憋孙儿!”

    棍棒相加,咒骂不绝,两个体面人对着三个稻草人撒气,还挺自嗨。

    “吕伢子,哥哥和黄通判昨晚受什么刺激了?”

    吕方握着剑道:“可能有些恶官该杀吧?”

    ……

    “多谢王兄,出这一身汗,气也消了大半,我好多了。”

    “我也一样,打假人这么解气,打真人会不会更爽?”

    黄文炳闻言停了脚步:“你不会想偷偷摸进去,把姓韩的劫出来打一顿吧?我知道你手下不缺这种人。”

    “那怎么行!这人虽然是幸进,但没干伤天害理之事,不能以暴制暴。”

    “对,不能以暴制暴,我是不想见他,这协助文书,你去求吧!”

    “他不肯给我怎么办?”

    “放心,他巴不得你免费帮他剿贼呢,至于你想保这些人,以牵扯其他案件为由,押送回江州处置!”

    王伦道:“他们在黄州作案,那场务官第一个会跳出来反对!”

    “那就找一个更大的案子压他!”

    王伦摸不着头脑,他对这片不熟:“更大的案子?”

    “12年前的真州发运司钱库失窃案!”

    “钱库失窃案?”

    “江州、饶州左近州府好多地方都有钱监,大部分是要上缴国库,统一押运至发运司,以供采买用度,崇宁三年1104年钱库曾遭偷盗,损失二十万贯!由此事,鲁公推改漕运转般法为直达法,以防吏卒糜费,勾结贼人侵盗!”

    王伦叹奇:“原来是这样!”

    “崇宁五年我入京参加省试,遇到当地举子闲聊,他们给我讲了许多细节,尤是如同亲眼所见。”

    “那用这件案子把人保出来,回了江州怎么脱身?”

    黄文炳学着王伦一摊手:“抓错人了啊~”

    “抓错人了……蔡九会信吗?”

    “王兄,你是不是傻?你上了船,顺流长江爱去哪去哪,这还用我教?换了衣裳清白人一个!但是有黥字的会麻烦~”

    王伦上前一步握住黄文炳的手道:“真是黄神机啊!就照你的办!”

    ……

    如同黄文炳所料,韩知州对境内的贼寇一点好感也没有!听到王伦是来剿贼的,脸上乐开了花,在军资限度内,还是非常乐意帮忙的,王伦酌情把黄门山贼人可能涉及当年盗窃案的事情托出。

    韩知州一脸懵比,政和初才到汴京闯荡,每天朝堂街头那么多劲爆消息,谁会跟他提12年前的旧事?他本西南人,那个年头也没周围人跟他提几千里外的大案啊!

    好在韩知州装懂、控制面部神经的本事尚可,一口答应了王伦的全部请求:这些贼人若是招降、抓到,你就先押走吧!好好审问他们!

    要到了相关文书,王伦整顿保甲军开进黄州境内,韩知州就不打算亲自上阵了,挑酒送肉,给王伦攒了三百鸡毛兵以供调遣,一出州城,州钤辖牛北哄哄指点江山,该如何如何打……

    王伦听着烦躁,往后一指:“我身后这些军校,你随便挑一个,打赢了就按你的计划走,怎么样?”

    钤辖鱼泡眼乱转:“王官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伦道:“谁强谁指挥,输者一概听从调遣,敢不敢来?”

    “我这身份怎么可能和泥腿子动手?我挑一个如何?”

    “随意。”

    钤辖挑了一精壮之人,被王伦小校三五下撅倒在地,王伦获得全军指挥权:“向黄门山进发!”

    黄门山临歧亭河,西朝平丘,东依山峦,连绵十余峰,好在都不很高,从山上抢到河边乘船而下入江,逆流是鄂州治,顺流是黄州治,怎么折腾怎么有啊!

    王伦分派完毕,陈达用脚擦掉了地上的方位图,请战道:“哥哥,这小破山头,我带一队人马手到擒来!”

    “先摆下阵势,攻山的事不急,我需要一个敢送信的壮士,何人愿往?”

    陈达一拍胸脯:“别挑了,就我呗?他们要是胆敢害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黄文炳道:“壮士,你这样鲁莽不行,一开口就让人呛火!”

    “那我少说话,总行了吧?”

    “打不过要逃,追野猪的本事没丢吧?”

    陈达拍着大腿道:“咱这条子,野猪也给他跑死喽!”

    王伦早画好书信,封了交给陈达,死活换了上身的简甲,一碗壮行酒目送陈达远去。

    “老黄,我这左眼皮怎么一直跳?”

第375章 雨后黄门山() 
天含灰蒙,不知是否还有雨水。

    此时的黄门山大寨展开熟络的自救:泥石淤积掩埋道路,树根朝天侥幸没坏了茅屋,裤子挽到大腿不踩石头就是一脚泥,男女老少蚂蚁般清理屋中潮湿,衣物家具搬出来见亮过山风,壳稻铺在一处岩地,数人手持木铲翻搅,嘴里发出怪叫哄散偷吃的鸟儿……

    打草窠树丛后边挪出一个人来,宽脑门薄皮双颊,须髯淡淡几缕,身上一条麻布衫,新鲜泥点子无数,向那人群呼道:“陶四,西三仓受潮怎么样?”

    挥舞木铲的一人停了手,支在腰间道:“蒋二哥,这天气不行啊!靠人这么翻去不了潮气,已经渗进去了。”

    蒋二终于跳到了陶四面前,心疼得看一眼稻谷,“好不容易才搬上山来的,能抢回来多少?”

    陶四黝黑的面皮作难几秒,“一半吧,如果多给我些人手。”

    “这里交给他们几个吧,屋顶补救还要你主持,要不再下雨咱们只能淋雨了,冻出个好歹不值当。”

    陶四叹一声:“草顶子怎么也挡不住大雨浇灌,咱们不如再抢些瓦回来,这样起码粮米能保得住。”

    蒋二笑:“附近乡里的人家都不用瓦片了,你还想杀到镇上抢瓦?”

    “谁能想他们宁可自己家漏水,也不再买瓦挡雨了?”

    “还不是被你抢怕了,搞些草毡将就吧,撑过这半月就好过了。”

    陶四看看远处,“但愿老天爷作美,别再下这么大雨了,能让咱们安生过个中秋节。”

    “还想过中秋?想吃月饼不?”

    陶四大嘴一咧,“想吃!枣泥、豆沙一人分一个成不?”

    蒋二搓搓脸:“一起去跟大寨主说!派个人下去摸远点儿。”

    陶四撇了木铲,同蒋二一起回主寨,走走停停研究怎样开辟新山路,松软的、有坍塌风险的,一定要绕过去。

    “这泥石水,居然埋到这里了!起了有一丈吧?”

    “有,一丈都打不住!这一片乱得我都认不出了。”

    陶四停了脚步:“那山下民户要遭殃喽,田要冲毁个五六,秋收一分都留不下!借债只能抵押妻女了!”

    蒋二拍拍陶四后背,“看开些吧,天灾如此,我等蝼蚁尚不能自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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