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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孟耷肩,一侧的潘翼道,“正道哥,你真要从海上回家啊?这天气海风冷死个人哎!”
“没办法,有点事儿要办,正好我要去海州港看看,仓库的进度怎么样了,蒋、黄二人能不能拿下。”
史进道:“什么时候这事成了顺便办了?那主事是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王伦装神秘,“我担心的倒是你们,拖家带口的,老的小的,希孟、万春、小潘,你们可要打起一百个精神哈!”
庞万春道,“安全由我负责,这费脑子的事就交给二位了。”
希孟道:“交涉我负责,平日记账花费,那就有劳潘哥了。”
潘翼拱手,“好说好说,大家和衷共济,一起把家眷安然带回济州。”
王伦看着三人很快自行分配任务,很是满意,“至于你们到了济州之后的安排,我会给出一些建议,但还是以代表会斟酌决定。在我未回去之前,希望庞兄弟,小潘对职事心里不要有情绪,努力完成。”
王伦这么说了,二人自是表态,一顿热闹酒宴落下帷幕。午睡过后王伦打算拜别洪皓,明天离开台州回家咯,黄昏的日头不再炫目,王伦带着微微的酒香出门来,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在客栈外坐着。
“苏泾、姚义!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在堵我吗?”
苏泾、姚义腾得站起来,又噗通跪下,“王大员外,救我们一命吧。”
“搞什么啊!”王伦扶额,“找个地方说吧。”就带他们去了雅间。
“什么事,长话短说吧。”
苏泾先道,“王大员外,恁知道的,凡入摩尼教是不能脱教的,次又被视作叛徒,更无容身之地。”
“我这也不收垃圾啊。”
“哈?”两双眼同时瞪圆了。
“我是说,你们在这活不下去,就迁去别的地方啊,总有落脚地,我这里不缺人,也不收外人,你们找错人了,哭、卖惨、下跪没用,这茶我请了,喝完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苏泾起身急道:“大员外,恁真的忍心看我们被他们报复追杀吗?这一切可源于恁的作为!”
王伦道,“你们要心怀感恩,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变成一撮骨灰。珍惜生命,珍惜眼前的生活,靠双手去换来美好的生活吧。”
姚义猛跨步挡住王伦,“大员外,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就做你的马童了,死也要抱着你的大腿!”说罢真扑向王伦。
王伦急闪都闪不掉,护卫苍郎拔刀而出,眼神询问要不要来硬的?王伦叹道,“姚义,你一个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去谁家当个护院,去妓院赌场当个保镖,还怕没饭吃?真是多此一举。”
姚义道,“我只服强龙,地头蚯蚓看不到眼里,还请大员外收下我,端水倒尿盆,我都能干的!”
王伦道,“那我为什么不选两个娇娘来服侍我?”
“那我就给你看门,恁不坑声,谁也别想打扰恁,五十步,不,一百步内无人打扰!”
“为了推销自己吹得也太狠了吧?吕师囊教你们的这套词儿!你们背了多久?一天,两天?”
王伦话一出口,苏泾脸上先变了色,都被王伦看在了眼里,“这点伎俩也来骗我?吕师囊是不想合作共赢了吗?还是门板夹坏了脑子?你也起来吧,鼻涕沾我裤子上了。”
姚义道:“我是真心的,吕师囊奈何我不得。我不怕死,我要去京东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那这个苏泾是吕师囊派来的,你给我拿下他!”
姚义一听爬起来就虎扑苏泾,苏泾脸上的惊愕还没有化开,就被姚义锁了双臂,脸擦地板。
王伦笑,“真假相掺,可以啊吕庄主!松一点,苏泾你是想解释呢?还是我直接将你丢出去?”
“姚义!我们可是生死兄弟,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老实交代,我待会跟大员外为你求情!他要不饶你,咱们就一起离去!这样够不够兄弟?”
“嗨!”苏泾秃噜嘴,“我和姚义一起离开,没出三日就被吕大哥的人找到了,那些话术都是他手下谋士教我们的,他不放心你,要我去你老窝看看。”
“老窝,还三佛齐呢!”
第518章 神秘乘客()
“吕师囊不信任我也正常,光明正大派个人来坐镇也无妨,搞这些干什么!真掉价。”
苏泾道:“其实也不是吕大哥的主意,是我无脸见人,慌张提出的法子。”
“看来你早有预谋了。”
姚义插刀道:“我们逃亡的第一天晚上就后悔了,回老家破草屋都没有一间,怎么养活家口,苏哥说咱们兄弟本事也不差,只要真心来投,王大员外肯定会收留咱们,还在左右为难间,吕大哥的人就找来了,是张道原带的头!那个家伙老坏了!沈大哥手下,他最不是东西。”
王伦道:“我知道,我已经明示吕师囊不要留着这货。那么姚义,跟着我可是很危险的,随时会丢命,你还愿意吗?”
姚义也是真憨直:“啥?王大员外你这样可不行,我跟你混只是为了有口饭吃,违法犯罪的事儿能不干吗?”
哈哈~王伦大笑,护卫们也跟着笑,苏泾却道:“王大员外,我愿意!豁出命去我愿意,只要你能给我一笔钱养家口,就是衙门口刺杀知州我也敢干!”
好家伙!王伦对这二人的看法瞬间来了个大翻转,粗鲁的姚义更看重利益,精明的苏泾却猜到了王伦的背景!也许是吕师囊单独交待的。
“唉,我真是不喜欢你们,来了当低级仆役可以吗?”
“低级仆役是……”姚义还在瞪着眼问,苏泾抢话答应,“我愿意,大员外!做牛做马都行!只求先预支一笔钱!”
“钱不给,把你家眷交给潘翼,让他们一起回京东。”
“啊?”苏泾一愣,这回姚义已经反应过来了,“行行行!我就卖这价了,能不给我一笔婆娘本,我赎个相好跟着一起走?”
王伦扶额,还是坐下听他两只细说吧。
……
把苏泾和姚义的事办顺了,支人带他们去庞万春那里报道,自去寻洪皓,到了洪家,碗盏都已经撤下,洪浩在那剔牙。
“正道,你来晚了,大虾我都吃了。”
“吃就吃了吧,京东水产其实也很不错的,将来有空来吃。”
“哎,算了吧,生完这一胎,我还想要二胎,不想跑太远,以后就这附近当官了。”
王伦放上一个木箱道:“这里是一千两。”
洪皓一蹦,“你干什么?”
“我不是让众位友人帮我推荐学子吗?这是他们的路费,温州、台州两地,你这里就是提款机了,帮帮忙呗。”
洪皓这才坐下,“这事啊,好说,我看他们玩的心重,帮你推荐人的事早抛之千里了,我给你留意一下。”
王伦拱手道谢,二人继续寒暄闲聊,洪皓依然对吕师囊持谨慎态度。
王伦掩口,悄悄对洪皓说了一事,洪皓惊得大叫:“正道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样做非常危险!你都不和我商量下?”
“我知道,但我觉得自己做的对,就做了,其他人我都不告诉他。”
洪皓冷色:“你这是在玩火啊!嗨!让我怎么说你!还是劝你三思而后行,那地方守卫森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船到桥头自然直。”
“哼!对危险熟视无睹!”
“我侄女出生后,一定要给我来信哦~”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侄儿?”
蹬蹬蹬,一仆跑进来:“老爷,武监官拜访。”
“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洪皓直起身子,“唤他进来吧,”转头又冲王伦道,“本县的酒监武承规,人不错仗义好客,就是有点过头了。”
“何解?”
“最喜欢接待道士,平常在他家吃饭的就好几个,俸禄就那几个钱,不够他请吃的,我劝他还不听,振振有词。”
“他无所求吗?”
“还没有孩子,但他说不是行善啊~”
王伦笑:“男人不行,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嘿嘿~
“光弼兄!哎有客人啊!”
洪皓起身相迎,各自介绍认识,原来这武承规还是长安人,老爹在越州做军官,想起越州火盗之事,说不定那群人中就有他爹。
“承规兄这么晚来有何事啊?”
武承规掩饰不住的喜色道:“传你一样秘术,再跟你道别。”
“哈?”
“我家来了位仙师,赐我一道秘术,修炼之后身体欢愉,远胜房事~”
“等等!”洪皓打断了武酒监,“尊夫人很年轻,你还没有子嗣,沉迷这个干什么!”
“我还有一套秘术教给她,她也会享受到乐趣,我弟弟有好几个儿子,我们家有后就行了。”
“真是胡闹。”
武酒监道:“我想到闽地寻访隐士,妻子准备休掉,让她回父母家改嫁。”
洪皓道:“你怎么忍心这样做呢?”
“我的任期快到了,税款也不曾亏欠,只是接任的官员没有来,希望光弼兄可以代为照看。”
“那你告知父母没有?”
“哎哎,告诉他们又要挽留我,儿女情长太啰嗦了,肯定不让我走,我去意已决。”
洪皓又劝几句,武酒监还是直拨浪脑袋,王伦请洪皓远处交谈,“姓武的这人做事如何?”
“除了对道法痴迷,其他还挺好,管税管仓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三年来从无烂仓沤坏…”
哈哈哈~王伦大笑,把洪皓笑毛了,“你不会…”
“你想对了!”王伦朝武酒监大跨步而去,“武兄,我听说蓬莱有秘宝,要不要去看看?咱们正好顺路啊!”
半个时候后,王伦把武酒监拿下,他回家收拾东西,王伦暂且在洪家住下。
“正道,你这样诓人合适吗?哪有什么蓬莱仙山!”
王伦道:“最多半年,我还你一个正常的武兄台,他这是病!必须要治!”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他是被你抓去海州当仓管吧?”
“你这么聪明还需要问出来吗?”
“明天有早衙,我就不送你了。”洪皓说罢走了。
王伦伸个懒腰,打哈欠道:“还真是不想走啊!”
……
翌日一早,洪夫人为王伦送行,王伦真是受宠若惊,离开洪家汇合队伍,最后打量一眼陆路队,道一声济州见,众人送出门来,楼上丢下一个包袱,差点把王伦的妆砸花了。
“秋霞!妳个坏蛋!还记仇呢!”
王伦打开包裹,居然是一套精致的绒毛八件,帽子耳套围巾、上衣腰带裤子、手套足衣绵鞋!
第519章 危险水域()
“呦,没想到妹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挂记着我的温暖。”
楼上突然探出个脑袋来,正是秋霞,满脸通红道,“别自作多情了,我那是给周大哥的!不是给你的!”
周通一听,连连叫苦,根本不接王伦随意递过来的包袱,王伦遂笑道,“妹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会有白马王子来追求妳的,哥哥走了哦!听妳哥的话!别耍性子!”
咚!楼上丢下个桶来,扛行李的姚义急撞了去,“你快滚!”洪亮二里,这嗓门无敌了。
“兄弟们!出发!”
王伦携史进、老六、周通、苏泾、姚义,并一班护卫,和客人武承规开往三门湾,抵达时,蒋奎已经准备就绪了,只有为了压舱一些货物。
这是第二次坐海船了,海风依旧张狂呼啸,把风帆吹得鼓鼓直响,解开缆绳,似离弦的箭一般!王伦等人没兴致在甲板上吹风,就窝在船舱里嗑瓜子唠嗑。王伦就向老水手打听有没有防吹裂的秘方,还真得到不少启发。
闹哄哄玩熟了,王伦借尿遁离开,转进远处一小屋,轻轻叩门,“陈师是我,方便吗?”
里面没出声,少待,吱呀一声,小门开一条缝儿,“你进来吧,我也闲的慌,陪我说说话。”
王伦侧身进去,把门重新挂好,“恁不晕船吧?”
被王伦称作陈师的人道,“不晕,现在到哪里了?”
“这才刚出发,恁也太心急了吧,差不多一个月才能到呢。”
“此时恨不能飞到那里。”
“恁的思念我理解,但还请不要太忧思,放松心态。”
眼前的陈师神色黯然,须发已近全白,就那么随意挽着,老人家除了眼神,其他的状态都略差,这还是王伦支援冬补了一个月的结果,比初见时简直不是同一个人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王伦陷入回忆:那时初见的陈师,形销骨立,在寺宇间悠然的扫地,王伦与众友人唱笑道边,扬诗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