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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神算倾耳一听,立刻明白了王伦的意思,“第七女二千贯,哥哥真是宽松了。”
张顺眨巴眼睛看二人一唱一和,噪道,“哥哥的第一条指示,明天就公榜办,所有集团内的雇工、杂役、家眷都不许触犯。”
王伦笑,“我看收来的钱,分出一半补贴顺哥这样的好夫君吧?”
蒋敬一点,“对!可以举办个好夫君大赛,这样选出来的人,肯定是顾家又能干~”
“我说你们够了,啥也想办成大赛?”
……
酒香菜美,王伦吃了两大碗米饭,就被蒋敬、张顺拖着去看说唱大会了,急唤了武酒监,蒋奎一起来,其他人随意吧。原来是王家商行赞助的这次盛事,是黄文炳发起的海州跨年活动,使得整个海州迅速知道了王家商行,扩大了影响,当时参加海选的报名者,多达千人,还有许多外地行商路人,整个正月期间,赛事达到炽烈,64强、16强、16强复活赛,一文钱支持你喜欢的选手……各种大宋百姓闻所未闻的活动形式,赚足了话题,街头巷议都是这事儿。
王家商行借助这赛事不仅打响了名头,还团包了所有赛场和小吃供应,充分拉动了海州城的消费,据说正月期间,商税涨幅高达三倍!把一众官吏乐得屁颠屁颠,要和黄总管商谈,明年这项赛事由官府主办。
赛事的各种波折,张顺嘴巴不停讲了一路,挤着五个人的车厢里欢笑一路。海州城不宵禁,王家车队更是畅通无阻,还有门卒躬身拱手,就差脱帽致敬了。
街道两旁高挂灯盏,王伦一路走来,过了元宵之后难见这样的盛况。于是下车准备步行而去,被张顺一把拉了回来,“哥哥,咱们还是赶紧吧。已经有点晚了,现在这街巷酒楼食肆都是人,看见咱们王家马车上下来人,肯定有人要来套近乎的。”
王伦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马蹄踏踏,越近赛会楼越拥堵,前面的车夫突然叫道,“蒋总管,二行长,州衙,县衙的官吏也来了。堵的过不去,恁看要不要步行过去?”
“他娘的!没看到是王家的灯车吗?”张顺骂一声钻出车厢,又是连续几声卧草,拍拍车厢道,“哥哥出来吧,今天半决赛人太多了,下车步行吧。”
王伦等人终于下车讨一口干爽空气,却只要满街的酒气菜肴香,“好家伙!露天大排档说唱现场!这个东西你们是怎么盖到城里的?”
展现在王伦眼前是一个小型足球场般的圆形建筑,三层垂直空间,可容纳二三千人,列着一张张四人卡座,到处是伙计小贩往来,灯火灿烂。张顺叫护卫开道,很不顺利地把众人带去贵宾区了,所有在这里的客人,都在猜测空位上将要坐着的是什么样人物。
主宾区的正位之坐,黄总管前倾身体,向身前几位道:“范相公,应该是我们东家,王大员外来了。”
“哦?来了吗?”范知州收回笑容,“这王大员外真是个人物,耽误这么久。”
黄总管笑:“可能是外面堵路了,恁也知道今天全城欢愉,这都是范相公的贤能啊~”
“好了,黄通判,退出官场变得这么市侩!那去请王员外来吧,坐我身边。”
黄文炳道声稍等,起身去接王伦一行,张顺已经开道至贵宾区边缘,黄文炳舞手召唤,两波人碰面,黄文炳先稳住王伦,要蒋敬,张顺带着众人落座别闹哄,今天来的都是官吏和大户,注意风度。
这些人处理完了,黄文炳冲王伦一笑,“正道兄,咱们能不能在海州站稳脚跟,今天可就全看你的应对了。”
王伦茫然,“有黄总管在,还搞不定吗?”
黄文炳叹一声,“大伙都觉得我在和官吏们喝酒谈情,又岂知道这官与商的斗利共存有多少无奈?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没啥事,张顺自作聪明推迟了说唱大会的时间,让州官不悦了。”
王伦捏捏老黄的肩膀,“我懂的,难为你了。简短截说,知州什么情况,需要我搞定什么?”
“本州知州范致虚,此前是兵部侍郎,因附和张商英,在张商英被问罪之后受到牵连,被贬到海州。这人应对,你不要琢磨玩心计,坦诚就好,咱们所需,是拿下十顷改造用地,和新建一处盐场!”
第532章 功绩不要,我可以送给别人()
王伦对范知州的态度有点不满,就坐在那里,微微欠一下身,轻描淡写得说一声:哦,王员外来了啊?
黄文炳直戳王伦,王伦这才甩衣袍落座,黄文炳颠颠跑去后排,坐了准备给王伦的位子。范与王二人,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各自小世界,因为表演太精彩了!
经过后世包装校验的东西能有错吗?全新的体验,趣味的感官,各具风格的演出,唯一差点的,就是需要表演人举着个喇叭在嘴边,即使这样,也只有一小半人能听清讲的是什么,不过不妨碍跟着傻笑。
从半场到结束,王伦数着呢,黄文炳在后面用手指戳了自己十五次,可王伦除了放屁回应,再无其他,把黄总管急得满头大汗,临近结束,索性又跑到前排了,被王伦一把拉住,“黄总管,陪我去小解~”
穿过人气热浪,黄文炳咕嘟开了锅,“王员外,我的大员外!~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一言不发?挽救一下你的形象啊!今天这事给范知州留下的芥蒂,你不愿意委屈身段也罢,可咱们的项目呢?总该提一下吧?”
王伦放水嘘嘘两声,笑道,“老黄,你还是变回了那个黄通判,你跟我说,给了这姓范的多少好处?别跟我说记不清了。”
“怎么问这个?”黄文炳也来放水,“前前后后,土特产六七百贯吧,其实这人也不贪,再加上咱们直接收的海商货,便宜!”
“那不就结了,指着我王家分润好处,还摆什么臭架子。越是摇尾乞怜,他越是欺压你,他要是不服,就找人弹劾掉他,轻松自在。”
黄文炳扎好裤带,“正道啊,许久没见,脾气见涨啊~又傍上哪位高官了,让你说话这么有底气?他走不走无所谓,我是心疼再来一个还要送钱贿赂。”
二人边谈边走,回到会场赶上退流人潮,待稀松了,官吏们早走光了,徒留兄弟们在那拣吃喝吹牛,黄总管邀众人去自家大酒楼喝茶,王伦却道:“顺哥,带着承规兄和蒋兄弟四处玩玩吧,我和蒋总管、黄总管有事要敲定。”
武承规一听知道人有私事要谈,连忙道:“啊呀,正道你有事就忙,我们自己玩的还轻松自在,顺哥走,带我们去最好玩的地方!不是窑子!”
众人哄笑去了,黄总管羡慕的看着众人,“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闲适,不用搅和这缸死水。”
“死了这条心吧,老黄,还是算计人比较有意思,咱们三个今晚好好聊聊!”一手拉一个,走起!
这一夜,三人未眠的通宵,有王伦作为润滑剂,很多小间隙都能谈开了,很多矛盾都能当面说,很多诉求都能提出来,王伦完善着自己的集团,给它一点点结实的筋骨,一点点人望。
夜深人静时,王伦用木梳子刮刮头皮,以此提神,看着暂时解不开了,遂道,“好了,今晚的会议先到这里吧。有些方案的细节还需要再沟通,休息一会儿,吃点外卖,咱们继续下一个议题。”
伸懒腰的黄文炳当场就呆住了,“正道,你这是刚来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要不要这么拼命?你这么拼命也就算了,你还年轻。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几两油的!”
王伦道:“顶一顶嘛,要不我给你们讲几件趣事提神?”
黄文炳乌龟瘫,扑通双脚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睡觉,要睡觉!”
王伦踢一脚道:“老黄,你他娘疯了是吧?撒皮打滚你几岁啊?哎哎!我去,沾枕头就着,可以啊!吃麻麻香,睡麻麻足,看脸蛋子上的肉……我去,蒋兄弟别迷糊,咱们俩接着议……”蒋敬的呼噜声都出来了~
王伦叹,起身把他俩摆好了,垫了枕头盖了被子,抱着图册文卷拿了油灯去隔壁屋继续作划。
……
王伦想在海州多呆几天,可时间不允许,需要尽快把各项事宜确定下来,老黄、蒋敬叫苦连天,能不能不逼死人?连说唱会半决复活赛都不让去看了?有没有天理?
当夜,作为主赞助商的王家,高层一个没来,贵宾区前三排的票都被张顺卖了,拿来请新兄弟吃喝,哦,还有个老爷子陈师。
海州之地,自打王家常驻,治安都好了不少,衣食足而人思安,王氏铁腕手段和铁血保甲在本地无三合之地,闲汉游民赌棍都被圈来干活了,遇到没有资金治政的范相公,那自然是一拍即合,得知黄总管曾是通判,被小人污蔑罢官还有些同情。
如今海州治下新势渐起,去年底的考核已经下发,难得的上中!宋人考核喜欢留一分,所以最高等是虚位,上中就是最高优评。
范知州被晾了五天,无人来登门拜访,心里有所膈,看似随意问道,“阎县君,你这几天见王家人了吗?”
阎知县摇摇头,“未曾见过,只听旧人带着新宾在各处玩,没再见那个王员外。”
“哦~”范致虚觉得自己还是能沉得住气的,甚至有点微怒,高家的小舅子,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那就试试看,谁会求谁!
……
如此又二日,范知州在衙门办公,有报王员外和黄总管来拜,范知州哼一声,对左右属官说,“现在的晚辈一点规矩也没有,现在正是当值的时辰,如何会见私客?刘,你去告诉他们,改日再来。”
刘吏片刻返回,禀道,“相公,那王员外言:今天来所为公事,明天就要离开去胶西港,还请给个方便。”
“嘁!他倒是个大忙人啊,那就不……”范知州的官腔刚吐出,立马觉得不对劲,“胶西港是他说的?”
“是的,要不相公见见吧,他要是有甚不恭,恁当面训斥他!也让他明白,衙门口朝哪开!”刘吏没说收了王伦十两银子。
“唔…”范知州环顾左右,“那就带他去偏厅,我指教他一二!”
王伦喝了两杯特供茶的时间,范知州腆肚走来,腰上的玉带让王伦回想起,自己也曾经有一条。
王伦起身相迎,范知州依旧是淡淡回应。两厢落座,王伦直接开门见山道,“范相公,我此次前来是为感谢海州官府上下对我商行小镇的大力支持和一贯宽容,略备薄礼,当是感恩海州了。”
范知州看那厚厚一叠,悠悠道,“王员外,你这是干什么?公然行贿本官吗?”
王伦笑,“还请恁先打开看看。”
第533章 家里有矿()
这是一份王家在海州的兴建项目意向书,不只包括黄文炳谈的那两项,而是数十项惠政、惠民工程,配套项目数百个遍及海州全境,甚至临沂、淮阳、涟水军、楚州的远景。
在喜欢华丽词藻写风景的文官面前,王伦工科生严谨的磅礴大列项,把范知州惊了个呆!“这…这…这是!要把海州做杭州啊!”
“没错,规划是这样的。只期待范相公能一力促成此事了。”
范知州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失态,压抑住内心的波动,稳稳气息道,“王员外一来就是大手笔啊,看不出年纪轻轻,脑瓜儿这么灵闪。”
最后半句咬得这么字正,生怕王伦听不懂,王伦呵呵道,“得范知州这么夸奖,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范知州神色归正,真当是夸你呐!“只是这些个嘛,科目庞杂、牵连甚广,本府也不好独断,还是要坐下来慢慢商议,稳妥为上。”
王伦笑道,“范相公稳妥为上,晚辈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每年各处的事情很多很忙,范相公还是抽一些时间,咱们把大概项目定了。”
范知州瞟一眼王伦,“王员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种事是我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敲定的?不得召集衙内所有属官?”
“呵呵。”王伦起身拱手,“那请范相公细细看之,有了答复及早召我,晚辈不敢打扰相公当值,暂且告退了。”
范知州稳坐未动,拂手让官吏送客,反手取桌上的茶水,尤温热也。
“哼,我当是什么大事,想拿着个镇住我吗?”范知州歇够了,再瞧王伦这份规划书里,满满都是铜臭味儿!“说什么惠民惠地方,还不是为了赚钱?不赚钱你会往这穷地方投钱?”
范知州丢给公吏,返身回衙厅,属官公吏们还在埋头苦干。
范知州把来事轻描淡写一说,准备回到主位继续办公,没走两步,门外急急有人高呼,“范相公!范相公!你在哪里啊!在哪里?”
“阎质!大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