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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在衙内昂头穿行,不免引来人多看一眼,好险好险,今天没大官当值,顺着原路返回了衙门正门。还有二三十步,就听到了门外的嘈杂之声,时迁一喜,终于可以出去了!
时迁看到衙门里没人,那是都被吸引到衙门外了!当踏步出来,好家伙,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有几十人,中间核心纠缠的有六七人,当值官正被左右扯得眼冒金星、连连后退,大呼冷静!身旁十几个官差仆人各轰赶百姓、拦拉苦主,嗓门大的七嘴八舌劝解那汉子,“大兄弟你要冷静!你要冷静啊!谁摊上这事心里都不好受!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相公回来一定会为你作主的!不要哭了!哎呦你先放开李漕官,他是主管酒税的,断不了你这冤案!”
“李漕官!我是冤枉的啊!是他先暗示我的!不是我要强迫于他!恁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是被陷害的!我做事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啊!恁不信可以问问,我的师傅和师兄弟!我是不近女色的!”
“李漕官!恁别听他花言巧语、死不认账、反口咬人!他是什么货色,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妇人受他迷药玷污!她们羞于启齿,不能站出来指证这人面兽心的银贼,这次我不是只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全莱州城三万妇女的清白啊!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冷静啊!冷静啊!你们都别说了,等相公回来审问好嘛?马上就回来了!”
莱州衙门口爆出惊天大案,报恩寺的和尚裴如海居然下迷药,入室客房玷污良家妇人!
看点是:这个良家妇人是一个帅气小伙假扮的,声称亲姐姐遭受了委屈,上吊自尽,为捉这恶贼布下这苦肉计!
从不缺少谈资话料的莱州百姓这次沸腾了,岂是这几个公差所能驱赶走的?
“你们是不是和那银贼是一伙的,要包庇这银贼?”
“谭侍中还在城里,你们想要压下这案子吗?”
“谭侍中快来啊!这里有惊天冤案啊!”
百姓们起哄嘲讽,令官差们作难,如果是道观的丑闻压一压也就算了,佛寺嘛~谁都知道当今陛下不喜欢这些人,还曾强令他们蓄发改名,即便不招赵佶待见,佛寺的香火那可不是道观能望见尾巴的。所以,崇道的信士今天见拿住和尚的把柄,大快狂呼:死银贼!贼和尚!抓他进大牢往死里抽!看他还狡辩!
场面一度沸腾~时迁从容走了出来,假装拉架。同来的护卫瞧的真切,哭喊着挤到史进跟前,就是一个掐臀杀。正在卖力哭喊的苦逼青年史进屁股吃痛,挪开擦鼻涕的漕官胳膊,哎呦!这是事成的暗号!
“李漕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不能包庇这银贼!”
李漕官头大如斗,“好好好!小娘子…哎,后生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谁把这秃驴给我架下去!你们先回来帮我扯开这厮!”
被圈进陷阱的和尚裴如海哇一声哭出来了,“上官,我是被这恶妇陷害的啊!你看他这不男不女!肯定不是好人啊!他们赚我上当啊!请上官明察啊!”
“娘的!快放开我!”李漕官忍不住抱粗口了!“长的一副好皮囊,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和尚!他说的事未必是真,你的话肯定是假!给我押下去!还有你们几个帮凶!一并给我带下去!别管百姓了!先控制人犯!”
官差们颠颠聚回来扒拉几个和尚,有了漕官的准话,这动手方便多了,拿着刀背枪杆使劲揍,喝骂道,“贼秃,老实点!给我滚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还有你,起来!看枪!”
“李漕官英明!”
“李漕官好官啊!”
“公差大哥干得漂亮!”
刹那间称赞声不断,看戏老过瘾了!李漕官整整被撕扯得变形破口的衣裳,正义得数落几句顽僧,转头再看乖巧的史进等三人,含怒指责,历数罪行,有的没的,全被他猜想了……
“让道!让道!谭侍中麾下虞侯到~到!”
尖嗓子拉长音的怒喝,粗鲁得挤开人群,窜进来三五带刀的侍卫,为首之人道,“这里是谁在主事,为何如此喧哗!”
第580章 谭侍中请上座()
“行迹如此恶劣!真是该死!我这就回禀侍中,你把场面控制住!证人和银僧都给我看住了!”
李漕官应一声喏,众百姓喝彩,虞侯望一眼现场,挥手带走随从,再次分开人墙,匆匆朝东城赶去。不知不觉,这人墙都十人厚了不断有好奇看客加入:喂,兄弟,里面干什么呢?
往往唤来四五张坏笑的脸:你不知道啊?听我给你说!
虞侯三人如蚂蚁般穿过人流,向酒楼跑来,三层云台之上,一官服男子凝望背手肃立,死死盯着州衙附近的人潮,侍候在一旁的知州吓得面如土色,刚刚被训斥的冷汗到现在都没敢拭去:这才出门半天!州衙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上千人围在州衙!这是要干什么!那些贱民这是要给我难看吗?这是要造反吗?趁着谭侍中巡视要告我的状吗?真他娘会挑时候!
心里不满、害怕、侥幸交织在一起,苦苦思索该怎么应对,花点钱可以压下去这件事吧?二人不远处,上百的官吏正襟危站,大气都不敢出,本欢欢喜喜来吃宴,没想到谭侍中登高惊鸿一瞥发现了聚向州衙的人群,根本没有给知州派人去核实的机会,直接挂亲信去了……
如果带回的消息是糟糕,那么,连同今天在仓库看到的不满,一起要算总账了!
你们他娘干什么吃的?连两千套甲胄兵器都凑不齐?这些年的兵饷都狗叼走了?
噔噔蹬~上楼声由远渐近,虞侯三步并作两步扑到谭稹身后,躬身抱拳道,“侍中,小的已经问清楚事由了,前来回禀。”
谭稹岿然不动,“讲!”
“说来话长,曾经有一个妇人去报恩寺请愿求子,在庙中和尚的蛊惑下留宿客房,不想那和尚图谋奸计,使用迷药害人,偷入房内行行无耻之事,妇人知而羞于启齿,回家后上吊…”
知州瞄一眼谭侍中,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但自己嗓子口的扑通心算是落了地,原来是银僧事败惹众怒啊!不是闹事告状,这就好办多了,从重处罚!该是我表决心的时候了!
“侍中!此等罪恶昭彰之人,简直天理难容啊!苦主肯定是听闻了侍中公正严明,所以才闹到衙门的!还请侍中明断啊!”
谭侍中沉默了片刻,琢磨这件事能带给自己多大的收益,他的名头是廉访使,实督察之责,这种案子他不应该插手的,但是!既然遇到了,还是佛门的丑闻,那以肃清败类的理由是可以插手的,为陛下的道教为大添砖加瓦是实打实的好处,也可以结好林灵素,获得一个青天的美名……咳咳,那都是次要的!
“如此恶劣之事!本官断不能放任不管!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膳不用了,现在就去报恩寺!马上!”
“啊呀!侍中果然情系民生,顾不上用饭也要为民做主!是我等的楷模典范!这是莱州百姓之福啊!大宋之福啊!如果多几位恁这样的好官!何愁皇朝不兴。”
谭稹慢慢放下手臂,无限享受得倾听众属官的吹捧,连道:“不要恭维我了,我这是为朝廷办事,为陛下分忧,事不宜迟,走吧!王通判你回州衙控制住苦主银僧,咱们去报恩寺,好了好了,本官不是什么青天,只是为民做主!”
州衙官吏、谭稹随从几百人陆续从酒楼附近食肆出来,乌泱泱涌往报恩寺,衙门口的惊城大案开始发酵,有好事者开始编造有声有色的银僧故事,让路人更信以为真!一时间报恩寺的名声一落千丈,凡是家里妇人去过报恩寺的都遭了逼问:那里的贼秃,是不是对妳动过手脚?
昨日下午,一身窈窕的史进蒙着面斤,在两名化妆护卫的陪同下来报恩寺请愿,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弟弟,指明找的裴如海诵经。
裴如海保养得不错,细皮嫩肉奶油小生一般,能说会道讨人喜欢,史进第一印象还不错。王伦在见了杨雄的丰满娇妻之后,有感而发,与潘公闲聊中就问起了庙事,潘公不疑有它,就把这个干儿子的事托出,王伦为正义使然,就要办这个裴如海,于是派苏泾去调查这些和尚们的私生活。
一查很容易,没有两浙和尚那么逍遥糜烂,但也差不多少,拈花惹草、招摇撞骗、春院常客,至于有没有玷污香客清白,这个有点难,王伦肚中酝酿捉贼计,撞上时迁的潜入计,一拍即合做成连环计!
只是,需要史进牺牲一下色相。还别说,以假乱真迷倒众生!抿嘴不动,已是绝品姿色,这个抛媚眼儿,王伦找唱女教了两个时辰,*****绵球还是王伦亲手缝制的……
夫君声称妻子受了寒凉嗓子沙哑不能言,裴如海就信了!史进一个媚眼儿,饶是见多识广的裴如海都醉了!极品,极品啊!这么好的小娘子,怎么嫁给这么一个丑鬼?白瞎了这副好面容!心里头小鹿乱撞,假夫君假弟弟也跟着配合,说要去茅厕,又说拜托大师做功德,正中裴如海的兽性!借着并肩诵经的机会,拿着肩膀去蹭史进。
史进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肉戏要卖就是全套,若有若无回应裴如海,这一下裴如海春兴大发!这小娘子看上我了!也难怪!谁叫我长得玉树临风,人送绰号玉面小达摩!可以长期做线!裴如海一边安抚自己急不得,人家夫君弟弟在,一边手就不老实了,恶心得史进差点大巴掌扇回去!
总之,忍耐变太谐油是异常痛苦的感受,史进以巨大的牺牲终于勾上了裴如海,此时假夫君假弟弟回来,建言留宿一夜,裴如海岂能拒绝?口水差点喷出来!先不动声色答应了,去找地方冰了脸,安定了春心,这才返回建议他们分开睡,不要影响佛门净地。哎呦!这傻男人居然答应了,真是傻的不透气!真,天助我也!
如此,裴如海特别关照师弟,给三人的斋菜里都下了药,护卫两个大咧咧吃完了,然后找地方去吐,史进小娘子假装胃口不好,吃了不多边倒边巧吐,藏在衣袖里,裴如海觉得还行,收碗筷时还确认了眼神。
入夜,香客们各归客房,史进没寻到合适的防身家伙,拆了一截椅子腿,榻上侧卧就等裴如海赴约!
第581章 伐燕最高机密!()
“你们四个把这位置给我占牢了,我去歇歇,一天怪累的。”
苏泾问道,“史大哥那里需要联络吗?”
“他不用,这件事已经完成,他那案子最多走个过场,不用担心他脱身。”
众人释怀,吆喝着怎么度过这难忘的一宿。王伦领了解宝离开,去找时迁接头。
时迁自混乱离开州衙,在解宝的帮助下改换了衣裳,扮成个小货郎逃离了城中心,在一处鱼龙混杂之地,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歇脚,解宝身穿一样的衣裳接过挑担,替换了时迁,然后来找王伦通报。暂时安全了,时迁这心头砰砰跳不停,后怕不已,说实话,干了这一票大的,时迁真的想一头扎出城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可他下定了三次决心,也迈不出那脚步,毕竟,王伦的筑梦能力,那是神仙听了也要跪的!洗脑能力已臻化境!
时迁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解宝准备的熟肉菜蔬煲汤一口没动,咚咚!拍门声响起!时迁这才惊醒。
“老千老千开门啦!”
是解宝的声音,时迁爬起去开门,让进一个人来,正是王伦,解宝冲时迁笑笑,坐外面放风。
“兄弟辛苦了!你这手怎么冰凉?”
时迁颤颤道,“东家,这个抓到会不会杀头?”
王伦笑,“你要是担心,现在我就可以送你出城啊?怎么?后怕上贼船了?来坐吧,呀,好吃的不少啊!”
时迁蹭了个板凳边,“东家,我这心里怕,你别怪我,衙门里偷东西,我这是头一遭!我是见过杀头的!那红血喷溅出来老吓人了!”
王伦眯着眼睛听时迁说,说着说着时迁闭嘴了,王伦道,“初入险境,难免后怕,你应该化后怕不安为食欲,来吃点东西心里会踏实些,用手抓着吃!”
时迁就听了王伦的意见,去抓那些菜肉吃,捧起汤煲顿~顿~顿,嘴角流香油。王伦就看他吃,直到这个小个子把食物一扫而光,把凳子丢开,直接腆肚子坐地上了。
“心里舒服些了吗?”
“比刚才舒服多了。”
“那来说一说进去发现好东西没?”王伦当时的命令虽严苛,但也知道谭稹的机密宝贝怎么可能随便乱放?轻松给你找到?只盼望能得到有用的材料就好。严要求,再给机会,驭人之道。
时迁擦擦油手,指指床板,“客房里有妓女,差点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