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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文尬,“没说你不行……”
朱武道,“临阵关键,别意气用事,减少伤亡迅速击溃敌人才是上策!咱们先商量着解决一下这泥塘子的事吧?明晚如果还是阴天,这路可不好走啊!是个拦路虎!”
萧让道,“这事我也想过,让兄弟们多套几条裤子吧?热是热了点,好歹加强防护。”
陶宗旺道,“一人套几条?二百多人的裤子,上哪偷去?”
“老四,说话过过脑子,里面的人出来套上就行,咱们套什么?”
“奥哦!那我还是不说话了。”
“那么谁去送信约定突围时间?”
欧鹏道,“隔得太远了,还是收买一个他们内部的人把话带进去吧?”
朱武看向萧让,“萧总管,可以做到吗?”
“我责无旁贷,但要挑一个机灵的后生帮着带话儿,我直接出面风险太大。”
“可!”
直到四更,诸事分拨已定,众头领散去,一身的闷汗都能手搓泥条了,紧张与兴奋,闷热与不安,除少数没心没肺的诸如雷炯这样的,都无法入眠。
公鸡报晓好一会儿了,天色依旧阴沉沉,朱武伏案伸伸懒腰,思考继续完善整个行动,笔杆在手中转动,心中老觉得缺少些什么,还缺什么呢?
摸摸后脑勺,
第663章 哈?唐二卖身了?()
走出没多远的侦查组长急匆匆返回来了,“阮头儿,你听说没?又来官军一个指挥!我们看见旌旗了!”
阮小二眉头紧锁,“事情麻烦了,来的这些不知是敌是友,会给咱们举事造成很大麻烦的。”
侦查组长道,“那恁的意思?两位大佬碰个面儿?”
沉思片刻,“不去也不行了,事情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必须集合两县保甲的力量了,这就带我去,张鸭子,去探探官军的底儿。”
即便林摅与王氏商行来往密切,有点交情,但也不代表林摅手下这几万抽调自各区的禁厢军言听计从,将兵法一面给与了地区卫戍钤辖极大的兵员数量,三千到上万人不等,但同时为避免唐末藩镇的乱象,谋划出这种妙计:战时文武双制之外,麾下的军卒大概率是分属三大兵司,殿前司,马司,步司。
“我也一起去吧。”侦查组长自告奋勇,阮小二点头准了二人同行去,自随信使进城找朱武商议。
阮小二自恃王氏商行的元老旧臣,摆点架子很正常,行事比小五、小七稳重很多,但就是因为稳重,所以很固执自己的意见,优秀的一点的就是,学王伦的东西不打折扣,全盘接收,此时,团结所有力量就是当务之急!
“这座潜水式地窖还是宋万兄弟一手设计的,我还看过图纸。”说起济州商行的初建,阮小二感慨颇多,“那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大排场,就几间铺子悄咪咪做生意,城里的大佬能不招惹就躲着。”
朱武不信,“正道是那种能吃亏的人?”
“他不肯吃亏,你本家兄弟,朱贵、朱富是能吃亏的啊!是他们一手把济州商行拉扯起来,后来攒了三五家,有点积蓄投进去,一点一点变这么大!本来以为建设重心会移到济州城,没想又去开发任成县,济州商行成了中转站、半仓库。”
朱武笑,“听萧让说你还在济州城里买房子了?”
阮小二羞赧一笑,“哎~不值一提,小院子小院子罢了,落户的名字还是假的。”
“哈哈~”
没得到情报就不要瞎聊,所以二人碰了各自的人手,武力情况,此时阮小二也不得不承认:有一场硬仗要来了!上一场硬仗是什么年月来着?
雷炯拱开门进来,乐滋滋道,“郝总管让集结人手,马上出发!”
“什么!”朱武惊得直接弹了起来,“情况很糟糕吗?直接去攻打商行了?”
阮小二看破雷胖子卖关子,“炯胖子快说!怎么回事,是谁来了?”
“唐二!”
“哈?唐二卖身了?”林摅有意招揽唐斌的事情,朱武也有所耳闻,天大地大拴不住鸟儿往高处飞啊!
驰骋疆场、快意恩仇、气吞万里如虎!百万雄兵滚滚的豪气干云,连他朱武都幻想过,何况是武进士出身的唐斌?每个好男儿都有一个热血梦啊!唐二真应允走林摅的门路,朝中算是有了靠山与人脉,展露头角、出类拔萃指日可待!功成名就之时急流勇退留下一段佳话……
“哎!”阮小二再次拉扯朱武,“哈搞,你在神游什么呢?被惊得的三魂七魄都没了?找个道士给你念念金刚经?”
“咳咳,”朱武略尴尬,“说起金刚经,我就想起来在江州之时,查抄穆氏兄弟二霸,他们家那个肥的流油哎!我们搬金银器具、彩锻绸布、珠宝玉器……哎!总之是要啥有啥吧!他家有一间仓库,就是收藏书画的,正道拉着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哪样值钱?随便拿几样都外面一车了!我只能苦笑面对,只能认出几幅名作,其他的根本鉴别不了,而其中,就有半部苏轼的誊抄金刚经,那字迹风骨铮铮…”
“哎,哎?朱总管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为什么要讲这些?”这篇短短的唠嗑,让阮小二懵了,连一向笑嘻嘻的雷炯,笑容逐渐消失。
朱武道,“想起激情燃烧的岁月,真叫人怀念啊!”
阮小二对雷炯道,“胖子咱们走,朱总管需要静静…”
……
这一边郝思文抱着肩膀在嘟囔,“唐二兄弟成了官家人,我这心里怎么有点膈应呢?”
萧让开解道,“唐二兄弟想必也是深思熟虑,同处一城之中,交流往来、宴请回访、商议军略,接触必然很多,熟络之后唐兄弟难免心萌旧志……”
“心萌旧志?萧总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二别有私心?”
“哪能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各组长陆续出现,七嘴八舌议论来者是唐斌,商行有救了,可惜一时半会联系不上唐二本人,不知内情如何,松一口又焦急起来。
阮小二拖着雷炯出现,“侦查在哪里?怎么说的?”
“又去探报了,只说看见唐斌穿着甲胄在前面领队,四五十匹马将,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物。”
“主将的旗帜呢?”
“唐字。”
吁,“那没问题了,咱们安心等消息吧,你们有派人去龚县求援吗?”
萧让道,“我派了,考虑到雨天路滑,不一定见过唐二。”
郝思文道,“考虑唐斌蹲在安抚使驻军跟前不好动手脚,就没送信打扰他,徒增烦恼罢了。”
“那就是唐二不知道商行被围困这档子事儿了?”
“也不一定,不联系到自己人,很难判断唐二现在是什么情况。”
朱武从后面慢慢走来,“我相信唐兄的为人,因为我相信正道看人的眼光。”
“朱总管,你有什么计划?”
朱武伸手指着远处一块怪石,“去换一身道袍,然后拿着它去衙门报官,”看一眼阮小二,“告诉他们,水淹城池的祸因是,有人挖坏了济州城的风水。”
“真有你的!”萧让不禁赞道。
朱武负责片区扩建,打交道最多的是任城县衙,在州城几乎无人识得,道术风水阴阳,又是朱武的一点小爱好,合理合情的身份借口,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了!
朱武的方案获得全票通过,临走前叮嘱道,“我不回传消息,绝不要轻举妄动!这么多军卒不是咱们能吃的下的!也莫让唐二兄弟难堪!”
郝思文喉音道,“有我在,这里不会有冲动的人,快去快回,我们等得好心焦。”
第664章 跟我去面见天子!()
朱武带着前后八个暗哨摸走了,郝思文送走人折回来,发现众人还在议论纷纷,当着郝老三的面儿,大家不好说什么,唐斌被林摅招揽又不是啥秘密,但这事今天真的发生了,这批兄弟来源比较杂,有陕州汉子,少华山骨干,黄门山小钻风,他们为了同一个梦想而来,为此
加倍珍惜眼前的生活,故而有些兄弟心里意外、不解还是挂在脸上的,堂堂兖州大区的总管,兴国三年就这么投亡北汉了?这操作看不懂~欧鹏就带头分析:唐总管是假身于敌,身在曹营心在汉那种,不要乱猜测了!
结果又引来新的问题,曹操是谁?
萧让好心凑过来,要和郝思文谈谈心,离着还有几步远,大门方向哒哒跑来岗哨,大呼,“朱总管遣人通告,特大喜讯,特大喜讯!不需携带重兵器,便装前往!赶紧前来围观!”
“我去,朱哈搞走出巷子口没?就来个特大喜讯?到底怎么回事啊?”
岗哨无视阮小二追询的目光,跑向各处通报,所到之处谁不好奇?都要扯着他问话,这岗哨只一句,“我只是通报消息,任何内情不得而知,欲知喜讯是啥,赶往济州衙门一切便知!”
“难道是唐二已经掌控全局?林安抚使拿下李彦了?”怀着种种猜想,众人去了半甲,换上便衣,讨论着唐二让他们去看什么热闹,本来生死大限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人类真是一只奇怪的动物,情绪可以影响环境,生气时看什么都不顺眼,不惜恶语相加,高兴时忘乎所以,连看惹祸精李逵都有些可爱了。
如今的李逵焕然一新,肚子上的肉腩明显减少,黑黢黢的脸膛挂的通红,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唐二路过两次都没在背后吐舌头。
唐斌暗许似的点点头,走向下一个护卫……李逵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有今天的表现,这不是唐斌的全部功劳,而是所有帮助他成长热心人的辛苦和汗水,堪称群策群力解决问题中年男的典范之作,巅峰之作。
廊柱之左,也是一凶男,他与李逵相比,简直是整个商会内部家世最悲惨的人,自幼丧父葬母,一人漂泊在外,自己吃饱了,全家人却连半根香火都闻不到,真是逆子啊!
“唐将军,我站姿是不是比铁牛强多了?”
唐斌面色平淡道,“你们的比试还没玩啊?”
“我不做老幺,这一点唐将军应该很熟悉啊!”
“私下里闹闹也就算了,今天是正式场合,不允许有任何情绪不满,一点一滴坚持下来,我们才是强军兵!”二人应答,“强军随时准备着!”
唐斌露出笑容,“可以了,这样才有助于提升自己。但你这样老偷偷瞟李逵,所做努力就又前功尽弃了。”
鲍旭赶忙正了眼神,“你看我这样行吗?”
“保持住,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过来。”唐斌扔完这句话,二人都看一眼,默默离开了。
互相激励赶超法,确实对付顽童一大利器,自唐斌学会以来,所用更加炉火纯青,轻易可以掌握李逵和鲍旭的情绪高点,一直让他们修正自己的行为,虽然效果显著,但也仅仅是出军操的时候,平常依旧隔三差五皮一下,干些让人气倒牙的事儿。但只这一点,李达也烧高香了,这个亲哥哥为兄弟的教育问题,也是操碎了心,稀里哗啦的。
唐斌走后,两尊门神居然能憋着五分钟没乱瞟,可喜可贺啊!只是由于一只蚊虫而中断了较劲的比赛:李逵说不是自己要动,而是一只虫子飞进了衣襟里,挠得人痒痒~
唐斌拂手道,“去罢,告诉他们再坏一次规矩,就躲在黑屋子里别出来,省得给集体丢人现眼。”
焦挺闻言抱拳颠颠跑去传话了。唐斌如憋着一口气般,细汗爬上了额头,默默保佑:千万别出乱子!
……
济州城州衙,全济州或说梁山泊之南的最高行政中心,管理着几十万百姓的社会活动,甚至影响他们的生死、经营。在陈豫当任之时,州衙上下官吏团体,之民能力稳中有升,口碑颇佳,名望很不错,整个济州发展得生机勃勃,百姓较为安居乐业,如果不是晁盖天灵盖燥热劫财事败,如果不是官军剿贼失利,陈豫的考评一定不会是下上。陈豫一辈子的优异考评,全被这次拉爆了~
好在,陈豫自己不在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在乎那些干什么?他在乎的是,自己离开济州任后,接棒者是不是足以胜任?他有向朝廷举荐人选,可惜未获得朝廷恩准,说白了,就是蔡太师没有恩准,郑宰相也不想任命,陈豫苦恼的就是,自己死的太慢了,让他看到济州衙门的败落,官府的信力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百姓见之如虎,避之如野兔,恨不得四条腿跑路,躲开这帮腐化的官吏。才及半年矣,是怎样的堕落与同流合污打败了这一茬官吏衙差?事后复盘也是未解之谜。
此时的州衙内浑浑噩噩,李彦如太上皇一般发号施令,他往哪里指去,属下官吏就要向哪里使劲儿,不然轻则问候该人的家眷,重则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