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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万里确实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他认为王伦没有说谎,这个信任的基础是建立在对李应投诚的信任。李应真情出出演,真的不能再真了,这已经不是演技的问题了。
程万里把这一条条理顺了,抽丝剥茧去思考王伦这个人,去揣摩他每一步的想法,这让程万里有了更多的认知。心理学上,人最愿意相信什么?当然是自己发现的真相咯!所以程万里深信不疑:王伦有招安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要杨戬死!但这事的可能性,如果没有侯蒙这一步棋子,他是不会信的。
李应不是说了吗?王伦不希望徂徕山寨的贼寇被放出来!他们不是一路人!这是真心话!”
额…李亘点点头,“所以呢?”
“他在跟我要唐斌等人,用徂徕山贼做交换!就是这样!”
“额…万里兄你等等,我有点晕,我还没明白过来…”
“你真蠢,你试想一下,王伦派个人来跟我谈这个条件,会是怎样的情形?”
有些话在李应面前抱怨下,被李应转达给程万里,这是无心之举,但不能把徂徕山贼当做垃圾卖给官军,那是无义!
李应若是躲过盘问,顺利进驻营寨,以他刚回来俘虏的身份,想要举事谈何容易?怎么找李衮的人?怎么约定?这本来就是一个伪任务!
王伦知道李应内心的纠结,他一定会中途变卦吐露心迹,而这内容才是王伦想要传递给程万里的,我要我兄弟,徂徕山贼我不喜欢,你们留着!王伦内心的柔软啊~牺牲了这么多兄弟,眼看着李应有时发呆,恻隐之心岂能无感?兄弟情义,哪有强迫、坑害兄弟给自己干活的,单人一个或是家庭简单也就算了,李应这种大家庭,从小祖父祖母伯伯婶婶堂兄弟大家子其乐融融,因王伦而被捉入狱,或因牢狱而生死,这种怨恨难道不会撒在罪魁祸首王伦身上?
所以王伦是留不住李应的,他还是应该回归官府管制下的正常生活,做一个顺民,王伦成全他。
便有了李应卧底的计划,卧底什么啊!李应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吗?根本不是!就算程万里大意,草草接受了这一批俘虏官军,把他们安排在哪呢?这谁说得准啊!还要李应去联络唐斌,或是李衮的旧部,这些又谈何容易!南四营走一圈都要一天吧!王伦孤军深入,又有几个一天来耗?时间紧迫!
故而,王伦就是来送李应归正的,让他携秘密逃回官府的怀抱!心虚归正,水到渠成!李应团聚族人,皆大欢喜。至于李应有没有愧疚,那就不可控了,李家族人没死王伦就烧高香了。
李应归正第二好处,向程万里介绍一个真实的王伦:他是被逼无奈、他是铲除恶宦、他是有善心的人,他的麾下军纪严明,决不允许抢劫百姓、焚烧房屋行强盗之事,他的军纪纲领明确,保卫自己的家人……
程万里对王伦越了解,越有助于唐斌、石秀兄弟的回归。他知道义军现在的状况堪忧,四面围敌,眼下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想要回兄弟,别无它图没有野心,只想返回济州安稳,那一封和谈书,说出了王伦所有的目的:铲除杨少保,便可以休息干戈。
朝堂重臣看到这个第三条件会怎么想,程万里不知道,但程万里知道眼前的王伦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会采取极端手段,所以,不就是十几个俘虏?给他、免灾!快点滚!
程万里确实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他认为王伦没有说谎,这个信任的基础是建立在对李应投诚的信任。李应真情出出演,真的不能再真了,这已经不是演技的问题了。
程万里把这一条条理顺了,抽丝剥茧去思考王伦这个人,去揣摩他每一步的想法,这让程万里有了更多的认知。心理学上,人最愿意相信什么?当然是自己发现的真相咯!所以程万里深信不疑:王伦有招安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要杨戬死!但这事的可能性,如果没有侯蒙这一步棋子,他是不会信的。
李应不是说了吗?王伦不希望徂徕山寨的贼寇被放出来!他们不是一路人!这是真心话!”
额…李亘点点头,“所以呢?”
“他在跟我要唐斌等人,用徂徕山贼做交换!就是这样!”
“额…万里兄你等等,我有点晕,我还没明白过来…”
第887章 唐斌的小拳拳()
没让王伦等太久,白绢手绢传回来一条:不要想威胁我!
王伦见之乐乐,对左右道,“罢了罢了,感情没有多深,让程知州照顾一点点算了,还是不要耽误咱们兄弟回来。”
官军俘虏这边点验完毕,王伦同意开始交换,咣咣几声锣响,双方的俘虏各自向自家的阵营走去,扶伤推车,缓缓而行,这一刻,城上城下数千双眼睛盯着,心提的紧紧,这是漫长的300步距离,好多俘虏走着走着都哭了,比如荆忠,看着只有三十步了,突然嗷一嗓子奔跑过去,抱住军卒哇哇大哭,口里念着谢天谢地、一条老命保住,终于回来了~
王伦站着张开双手,迎接着踽踽而行的唐斌,越来越清晰,蜡黄的颜色,灰黄的头发,身上的破羊皮袄,走路还有些虚弱,就都这样了,还扶着太平车,王伦没有看到石秀,但名单上有他,重伤……无疑,是审讯的酷刑伤。
“老唐!欢迎回来!”王伦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这一声明显变了音。
唐斌哽咽道,“我妻儿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点瘦。”
快速走近,唐斌小拳拳砸在王伦胸口,“娘的!怎么现在才来!”
“你应该庆幸,这辈子还能见到我。”
呜呜~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拍打着后背,任泪水流淌下来,久久不愿分开,郝思文上前要抱抱而不得,有些怨念了,武松看着、看着,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史进笑笑,看着对面,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不打仗,有兄弟为伴,该有多好啊!
王伦再拍拍,“好了好了,唐二,跟兄弟们见见面,咱们回家!”
唐斌拿袖子擦擦脸,擦,红肿的眼眶出现几道黑划痕,王伦扑哧笑出声来,“拿着个擦擦吧,你这形象还怎么见兄弟们?”
唐斌也意识到了,胡乱擦擦脸,“听到交换俘虏,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知道你们没有忘记我,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现在有好多话要说……”
王伦又抱抱,“好了好了,咱们回家说,好多兄弟我安慰下他们,你坚强些!这么久都熬过来了,还害怕这一个时辰?”
唐斌情绪稍缓,郝思文拉过去抱抱,王伦上前问候其他兄弟,每人抱一下鼓励几句,回来了就好。
太平车上,绵被墨色黑,动一动直掉直往下掉棉絮杂草,露出个脑袋,久经磨难的样子让王伦心碎…“石秀兄弟,我对不起你~”
石秀却露出白牙,“哥哥,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我们的理想,还可以继续吗?”
“一定会的!我向你保证!”
哗啦啦~王伦泪如雨下,握着满是伤痕的冻伤手,王伦失声痛哭,寒风吹得泪痕疼……
所有兄弟都哭了,因为他们是保甲中的头目,受到官军的审讯就特别多,身上的伤痕新旧叠加,破衣服稍微一动就能看见血痂,太扎心了……史进喊一声,“我殿后,兄弟们回家!”
呜呜~号角吹起,兄弟们骑上战马,伤员们钻进马车,唐斌招手要王伦和他一起来,王伦便钻进去了。
……
车厢里坐着四个人,裹着暖和的老羊皮袍子,脸上的冻红恐怕没两月不能消退,唐斌感慨万千,说两句就哽咽,眼泪哗哗流。
王伦安慰道,“他们刑讯逼供了吧?”
“何止是刑讯逼供啊!你看我这胳膊~”唐斌一提袖子,脱皮乌黑延伸到里面,满是划痕。
“我里个大草!他们莫不是奴役你挖煤啊?”
“是啊!挖煤~天天在黑矿洞里刨,这么大一个丁字镐头。”
王伦怒道,“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了?”
“刚开始只是审问,后来听说你把林摅杀了,他们就把我转移到南营关押了,再后来和兄弟做矿工,有两个月吧,某一天不让我们下坑了,只是在上面做搬运,最近一个月活计少了一半儿。”
王伦顿悟,“我的战绩,决定着他们对你们的改观?”
唐斌呵呵,“是啊,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想通了,你要是被捉拿归案,还关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早押解上京了!对我们越来越客气,就是因为正道你一直在打胜仗,他们害怕算旧账,是也不是?”
“是的,马马虎虎惊险打了几次胜仗,干垮兖州军精锐一万五千来人吧,还有南边的应天府帅帐,再加京禁军,差不多三万人吧。”
唐斌惊讶,“可以呀你!打垮这么多官军了?你出现在这里,不会告诉我兖州中军大寨被你拿下了吧?”
“程万里没跟你说?”
“说啥说,一共没蹦出几个字,还严令狱卒不得向我们透露半个字,唉对了,李应怎么投降官军了?唉不,先说咱们现在是什么形势…”
唐斌像个好奇宝宝询问这么久来的事情,王伦挑拣重要的给他讲了一遍…直到下车还被扯着在问…
二人先后钻出马车,这里是中军大营外围的营寨,王伦需要在这里组织断后,以保证伤员家眷顺利退回济州。
“好了老唐,你该回家了,快去看看你的妻子儿子吧!”
唐斌四处望望,“真是噩梦啊!既然推进到了这里,何不把兖州军彻底消灭!”
刚才有两个班长同车,王伦没直言讲,现在搂住唐斌脖子附耳道,“晁盖等人三千之数,历经生死磨难,归心齐力,把这些猛兽放下山,我根本压制不住啊!”
唐斌听罢眉头一皱,“确实咱们伤员太多了,如果关大哥在,我身体恢复,再加其他几位兄弟,小小的晁盖算什么东西,敢呲牙,打出他屎来!”
“别激动!好好养伤!咱们的战斗成果我已经很满足了,容兄弟喘口气,回去补一个大年夜。”
两兄弟深情唠几句,唐斌又锤一拳准备离开,十数步外站着几个兄弟,相继拥抱,而后吱呀呀车轮转动,史进保卫着归来之士回龚县,大睡好吃两天,然后南下返回济州。
王伦的心理包袱终于卸下了,冲兄弟拱拱手,“最后一程了,兄弟们再坚持下!”
众人自然呼喝答应,“义军万胜!大帅万胜!”
……
“俘虏已经交换完毕,王贼居然没有提出新要求,真是奇怪!”
谭稹道,“没有再要求,说明他心虚,我看贼兵是想撤退了。”
“哦!谭侍中所言有理!那咱们该如何处置呢?”
“让贼坦然离去肯定不妥,还是派兵追击袭扰为好。”
第888章 王贼退兵喽!()
“王贼不允许程知州的信使进来,就是一大疑点,只在城寨外喊几嗓子交换完成?这就完了?这背后,肯定别有内情!”
“你是说程知州与王贼有勾结?怎么可能!”
“我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程知州得到一些信心,但王贼害怕透露给咱们,所以如此阻拦。”
文官诸官们脑洞大开,纷纷猜测王伦肯定是家里着火了,蔡大使说不定正攻打济州城呢!王伦要赶着回去,那这样看来,尾袭一下王贼,是非常有必要的涨士气手段!
“那么,谁自愿请命去战呢?”
朱胜非这一问,欢闹的议事堂顿时鸦雀无声,文官们自是不行,武将们面面相觑,合上了嘴巴:他娘的,说归说骂归骂,让我去送死,我才没那么傻呢!脖儿一缩,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等待有人被推选,然后大声疾呼:该当此人!
静~长达一分钟的安静,朱胜非哭笑不得,“怎么了?刚才一个个跃跃欲试,要动手了,就都怂了?”
“哎~朱提举,你也不能怪他们。”谭稹幽幽道,“营寨里没有精锐骑兵,换作谁上心里也没底啊!”
“那怎么办?不追击了?”
“悬红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谭稹答的倒是干脆。
敢情不是自己的钱袋,就使劲儿花是吧?朱胜非腹谤几句,开口道,“全寨通告吧,敢勇一人100贯,领军队将1000贯,回去好好想一想,这次立功升官的好机会,王贼大破官军,河北军接手兖州战事,咱们这些人寸功未立,到时候都要受到问责,这一点点的功劳,可是强烈的反差啊!珍惜!今晚议事,给我报上来,散了吧。”
众文武退去,仿佛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飞出笼子。
朱胜非失望的后背松垮一靠,“谭侍中啊,不是王贼太强,实在自己人太怂怯战啊!”
谭稹道,“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