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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雌-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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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北征突厥,水涨船高,自是当仁不让地擢任为亲事府的主官之一。

    由于另一名典军和两名副典军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皇帝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故此承担天辅国师首次出巡的安全重任,就全部落到了宋君明的身上。

    对于护国公主与李世民之间的恩怨情仇,宋君明最近也是略有耳闻,所以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准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除了护国公主的一众扈从,在队伍的后面还跟着上百辆由驽马拉拽的大车,载的货物都是米粮布匹等生活物资,再加上道路受到冬雪的浸透,并不怎么好走,紧赶慢赶之下,一行人马花去了将近两天时间,才总算出了函谷关,抵达李曜巡抚地方的第一站——陕州城。

    这时的河洛诸州地方主官,仍旧是前陕东道大行台的原班人马,陕州刺史名叫长孙操,正是长孙无忌和秦王妃长孙氏的从父,而长史乃是前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苏世长,早在李曜到来的前一天,就收到了朝廷快马送来的通报,一听护国公主要来河洛九州巡行抚恤,顿觉如临大敌。

    长孙操和苏世长都不是李世民最坚定的支持者,面对那位传闻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护国公主,考虑更多的依然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仕途,于是二人几乎招来了全州境内所有的大小官员和士人耆老,以最隆而重之的形式,提前在城西郊二十里外的官道上等候朝廷特使队伍的到来。

    车队缓缓停下,护国公主弟子鱼玄微和张玄妙先后走出凤辇,站到车门旁,一左一右掀开车帘,手搭拂尘的李曜旋即轻轻一弯腰,缓步从车厢中走了下来。

    “臣等参见天辅国师尊驾!”

    长孙操和苏世长率领一干迎接者纷纷向她躬身施礼。

    “诸公免礼。”

    李曜抬手虚扶一下,待众人抬头,眸光轻扫,视线忽然落在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苏世长身上,含笑道:“苏学士可还记得检校侍御史李明真?”

    苏世长先是怔了怔,但随即定睛一看,只觉李曜的容貌与当年那位好似凭空出现在河朔的少年御史有着五分相像,不由恍然叹道:“臣当然记得,三年前,国师以一己之力化解马邑之围,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苏学士谬赞了,自黄花堆一别,久未见面,学士风采更甚往昔了。”

    李曜故作谦逊地回敬了一番,又看向在场唯一一名身着紫袍、腰系玉带的官员,见他碧眼高鼻,面相略带白鲜卑人的特征,明知故问地道:“公可是陕州刺史长孙元节?”

    长孙操面色一紧,忙叉手答道:“回禀国师,正是下官。”

    李曜挂起亲切的笑容,说道:“吾闻公任职陕州伊始,见城中无井,开渠引水,以解城中汲水之难,随后又于橐水筑坝,扩大灌溉,令陕州仓丰禀实,世人颂之为‘广济渠’,可谓功利千秋啊。”

    长孙操见李曜没有为难他,反而还称赞他的善政,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忙躬身道:“元节身为臣子,这些都不过是奉职行事,恪尽一名州官的本分而已。”

    彼此寒暄一阵之后,长孙操欣然道:“国师顶风冒雪,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臣等已在城中设下酒宴,为众天使接风洗尘。”

    李曜一扬拂尘,羽袖微摆道:“陕州诸公的好意,吾心领了,然我等须在半月之内巡遍河洛九州,行程可谓异常紧张,故此酒宴就免了,我还是直接谈论公事吧。”

第340章 换装() 
既然李曜以公事为托辞,又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时程安排,长孙操也不好再向她发出宴会邀请,当下便郑重其事地表态道:“国师但有吩咐,臣等定当竭力而为。”

    李曜忽然从袖口里取出一个黄绫卷轴,长孙操、苏世长等人见状纷纷跪拜在地。

    李曜徐徐展开诏书,扬声念道:“门下,时武德九年,乃者突厥犯境,俶扰关塞,荼我生灵,洛州大都督府诸军战亡将士,怀忠立节,重义轻生,不顾锋矢,沙场捐躯,视死如归,朕嘉其忠勇,哀其遗灵,特任天辅国师护国明昭公主明真为陕东道巡抚使,主爵郎中荣九思、考功郎中李觐玉为副,宣慰陕、熊、榖、洛、郑、嵩、管、汝、鲁等九州,量殁者功绩,宜加优抚,或监观民瘼,布施财货,可便宜行事,务令周悉,以称朕意!”

    在场的陕州诸文武及本地人士叩首齐呼:“圣人仁德!圣人英明!”

    待李曜将诏书收回袖中,长孙操起身禀道:“此番朝廷征讨突厥,陕州近年所储官粮皆被洛州大都督府征调一空,但此地以北两里处,有一座前隋所置的太原仓,里面尚存米粟九十万斛,由于朝廷难以在明年足额发放抚恤,故下官以为,国师可取一些官粮用于抚慰战亡人的家眷。”

    当初大运河开通之时,前隋已先后在河洛地区建成了许多大型官仓,储粮多者千万石,少者亦不低于百万石,其粮食储备之充足,以至后世文人为此发出了“古今称国计之富者莫如隋”的感叹,然而隋末唐初大乱,天下人口锐减,前隋大业五年,全国尚有户八百九十余万,时至唐朝武德九年,民部登记入册者仅存二百万户,若按户均五口来算,诸州人口总和也只有区区一千万,数量还没有后世一个大型发达城市的居民多。

    而其中作为前隋都畿的河洛之地,在隋末唐初的短短数年时间里,先后经历了连场大战,可谓是兵祸的重灾区,人口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唐朝严格的官仓管理制度,于是到得如今,这片地区便出现了一个“荒多丁少,粮足而民饥”的诡异现象。

    按照唐朝律令规定,官粮属于国家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平时若无战事,只有遇到严重饥荒,地方官府向朝廷如实上报灾情,在得到朝廷批准之后,方可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但李曜这个巡抚使享有自行决断的权力,是以长孙操才敢放开胆子提出这个建议。

    李曜听罢,却蛾眉一挑,质疑道:“可这些……米粮还能吃么?”

    虽然未去壳的粟米可以保存很多年,但经过李曜今年指挥的那场大规模外战,依旧还留存在官仓里的粮食,天晓得是何时入库的陈年老米,她此次东巡是来抚恤军烈家眷的,若让人家吃坏肚子,乃至闹出人命,岂不是教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长孙操恭声答道:“国师请放心,太原仓几经战事征用,前朝贮藏的陈粮早已消耗殆尽,现如今粮窖里的粟米,几乎都是出自本朝武德三年。”

    李曜眉梢不由微微舒展了一些,她知道这时官方通行的土窖储粮法完全可以保证六年前的粟米不会变质,于是又细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倒也可行,只不过……取压仓之粮用于抚恤,百姓虽能接受,但彰显出来的诚意,终究是少了些。”

    李曜顿了顿,扬手一指东巡队伍后方的上百辆大车:“要不这样,我等将这些关中的新产粟麦和布匹特赠于孤寡老弱,而余者则由你们来按人口发放仓粮,如何?”

    长孙操颔首道:“如此甚好,臣等听从国师安排便是。”

    商议已定,李曜不再浪费时辰,立刻下令在路边搭建营帐,准备就地开始布施。

    见识到护国公主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长孙操、苏世长二人的反应也不含糊,当即对在场的陕州官员和士人耆老发起总动员,让他们按照巡抚使提供的名册,迅速返回各县把相关人等唤来领取抚恤。

    陕州夹在函谷关与崤山之间,境内方圆不过五十余里,由于受到城里乡间某些有心者的挑拨,许多战亡将士的家眷近来对护国公主颇有嗟怨之言,乍闻护国公主要代表朝廷优抚他们,纷纷奔走相告,驱车驾驴,理直气壮地向巡抚使的营地赶去,待李曜一行扎好营地,堆放财货的几顶大帐前立刻排起了一条条长龙。

    不过,属于孤寡老弱病残的家眷,仍然只是少数,而抚恤名单上的大部分人,都被陕州官吏们带到营地附近的太原仓领官粮去了,半日过后,随着最后几个过来领取抚恤物资的百姓离开,巡抚使的营地就安静了下来。

    李曜见时候尚早,遂向长孙操、苏世长告辞,又收拾起营帐,率领队伍朝下一站榖州进发。

    行至半途,李曜忽然掀起车窗帷幔,对伴骑在凤辇旁的兰韶英轻声唤道:“兰姊,进来。”

    兰韶英将缰绳交给旁边一名少女,踩镫离鞍,便扶轼跃上行进中的凤辇车厢前沿,端的是身轻如燕,直教一众女骑士忍不住小声叫好。

    见兰韶英进来,李曜对鱼玄微和张玄妙说道:“你们暂时出去片刻,我有话想与兰姊单独谈谈。”

    “是,师父。”

    鱼玄微和张玄妙应声掀帘而出,如今这对师姐妹也都练就了不错的身法和骑术,转眼便一起乘上兰韶英的那匹坐骑继续前行。

    这车厢非常宽敞,被隔板分作了两间,前面为乘坐室,后面为寝居室,李曜将兰韶英引入寝帐中,然后互换衣裳,再为彼此化妆,只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就摇身一变成了对方的形象。

    李曜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兰韶英全身的装扮,又揽镜自照了一番,确认瞧不出端倪,这才低声开口叮嘱了一句:“我若没回来,绝不可进洛阳。”

    兰韶英重重一点头,学着李曜的声音扬声道:“停车!”

    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缓缓停下,李曜跳下车厢,鱼玄微和张玄妙丝毫没有认出自己的师父,赶紧将兰韶英的坐骑交给她,复又回到了凤辇里。

    李曜扳鞍上马,扬手一鞭,便拨转马头,折向原路方向奔去。

第341章 盐铺() 
主爵郎中荣九思正倚窗欣赏沿途冬景,忽见国师府女典军从他眼前背道相驰而过,忙探出头,冲着那道背着包袱的背影高声问道:“兰典军欲往何处?”

    “奉命行事。”

    李曜头也不回,朝脑后抛去一句话,便扬长疾去。

    对方未尽之言,便是无可奉告,荣九思自然也不敢再追问。

    他本人原是齐王府记事参军,但对齐王却不甚忠心,当年李元吉阴养死士,他曾为此作诗讽刺说“丹青饰成庆,玉帛礼专诸”,成庆是春秋时代的著名勇士,但专诸却是暗杀君王的刺客,李元吉只道是此君在赞扬他的做法,并没有品味出诗句中的真正寓意,而一名听出弦外之音的幕僚却因此投靠了李世民,并给秦王党带去了大量的内幕。

    李曜自觉可以左右皇帝李渊的想法之后,便开始对前东宫和齐王府僚属进行甄选和招纳,她发现此君竟早已离开齐王府,在吏部主管封爵工作,就索性借抚恤战亡将士这个由头,将他带到身边进行观察。

    荣九思身在朝廷中枢机关,政治嗅觉远极其灵敏,深知护国公主此番宣慰地方并非是代替朝廷进行正式抚恤,实质上只是为了达成自己个人目的而采取的行动,根本无需带上他这样的朝廷官员。

    所以,他也隐隐明白了护国公主的用意。

    毕竟,越是聪明的上位者,越喜欢把立场不明的人放在眼皮底下,而他荣九思就是处于这样的状况……

    ……

    ……

    雾霭茫茫,大河滚滚。

    李曜沿着岸堤,策马向北驰行。

    距离李曜乔装离开东巡队伍已经快过去一天了,昨夜她在风陵渡的客舍住了一夜,天刚放亮,便急急坐船北渡黄河,只为完成她一个既定的行动计划。

    圣贤有云,朝中无派,千奇百怪。

    换句话说,任何势力阵营都不可能真正做到铁板一块。

    当初李曜以充满恶意的方式拔高了宋王李元嘉和宇文昭仪的地位,又逼得身为国舅的宇文士及不得不成为过去效力对象的权力竞争者,其目的就是从内部分化、瓦解李世民的势力。

    如果宇文士及的势力能够膨胀到可以摆脱李世民及其党羽的控制,接下来自然就是李曜喜闻乐见的权力摩擦,以及不死不休的明争暗斗。

    只是宇文士及生性谨小慎微,行事瞻前顾后,似乎对李世民有些过于忌惮,几个月下来,其势力的发展进程远远没有达到李曜的预期,显然须要外力加以推动。

    所以,即便没有虞世南的弹劾,李曜也会找借口进行一次东巡。

    但被动而为,终究还是比不上主动。

    虞世南这样一个老学究,回朝任职的半路上,突然跑去关心民间疾苦,要说没有人唆使,只怕连鬼都不会信。

    本来,在此期间,李曜另有重要事情急需处理,结果被李世民的党羽们这一搅合,也只好使出她的分身术来同时兼顾两头活动了。

    临近午时,浓雾终于散尽,一座巍峨的城池渐渐出现在李曜的眼前。

    蒲州城,东临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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