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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列山童本意是继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早点回去既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再者那边确实军务紧要。
张破晓这些天很担忧彰云郡的情形,只是为了照顾妻子,免得她担心军务,没有表露而已。
诗婉婉兰心蕙质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自己不说也是怕丈夫着急,不代表她不懂。
她轻声问到:“玉轩姐,我的病反正也这样了,能够跟着破晓他们一起回去么,那边好几万人等着他,不能因为我耽搁了。”
“胡闹!你跟我就好好留在这里治疗,那边有李先生和络幽几人打理,不用担心,要是列山军师回去的话,那么就万无一失了,我现在有些不放心的是尉迟先锋,按道理他早就该来了,难道寻那刺客遇到了意外?”张破晓有些生气的责备妻子,转而忧心忡忡。
列山童接过话说:“诗夫人你好好养病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我和主公自会处理。尉迟先锋他师承正一道,本领高强而且他吉人自有天相,主公不必忧心。”
老乞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嘴巴吧唧出声:“正一道了不得,自古勇将有许多出自此门,张破晓你可真是好福气,不愧天命之人。”
龙阳玉轩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事情,他只懂医术,说道:“如果非要说回去的话,不是不可,我在这个地方也待得闷了,等我安排一下随你们走一趟散散心,如何?”
“如此甚好!”
张破晓和列山童听闻,高兴的异口同声道。
有这个天都圣手一起回去,那么自然最好,大家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各自散场。
回房间的路上列山童特意走到张破晓身边,悄声说:“主公,龙阳玉轩说的治疗费用需要万金,现在我们一穷二白,根本没有办法支付,就是军中粮饷都是捉襟见肘,这个事情如何是好?”
张破晓皱着眉头望着前方:“军师你想办法隐瞒一下,不要让龙阳玉轩知道,否则就坏了事情,办法么总会有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都摇了摇头,事情繁多,这个天下尽掌的才子也一时没了主意。
第二天大家还在睡梦中,就被破晓军的信使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张破晓拿着信的手都微微颤抖,哽咽道:“岳父去世了。”
原来张破晓来求医的时候,权兴阳让他五哥骂了一通就留下了心病,又让刘金投降的事情闹了心脉受损,回去越想越气,病情愈发严重,短短十多天就过世了。
权兴阳此人脾气暴躁,心胸狭隘,在旬州的时候就让高义和刘金两人经常气的不轻,又拿两人没有办法,让他们赶出了旬州那是奇耻大辱,一心想着回去报复,可哪能想到踏天盟都散了却还是处处受制,有仇报不了。
诗婉婉听到义父过世,撕心裂肺的哭出了声,从小父母就死了,陪伴自己小草死了,现在义父也死了,世上已再无亲人,现在身上还中了奇毒,想到这里的悲痛无法压抑,所有的苦楚随着眼泪流了出来。
张破晓倒是比较冷静,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为今之计不是去悲痛而是赶紧回去。
列山童赶过来听到消息,也是催促他赶紧回去,可是就让他一人上路十分危险,就把老乞丐和龙阳玉轩找来商议。
最后决定让张破晓和列山童老乞丐先回去,诗婉婉、丫鬟、亲兵和龙阳玉轩在后,之所以这样安排是龙阳玉轩说,他是救人的医生也是用毒的大师,老乞丐也说,自己在龙阳玉轩的手上绝对讨不了好。
既然有这么一位高手加大夫保护妻子安全,自己就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心急火燎的就往军营赶,也不知道破晓军现在有没有起了混乱。
要知道破晓军除了李枫林能够识大体外,其他几位武将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人,权兴阳活着,那么占着岳父的名头其他武将还能服气的话,现在他不在了,权大公子和络幽几人必势如水火,光想想现在破晓军自有人马和权大公子的原踏天盟军队,就头大无比。
三人纵马狂奔,一路风驰电掣,往彰云郡赶去。
第一百章 中秋的烟火()
张破晓和列山童骑马赶回,军中果真和他们所想一样早就一片混乱。
李枫林在军中威信很高,所以原破晓军驻地没有大变化,变数最大的是张破晓手下的几位武将,没有了这个张破晓的老丈人,那么破晓军就该重新合并。
以络幽为首的几个将领都带着部分手下到了隆县大本营,要逼权大公子交出兵权。
权大公子是什么人,那是连他父亲都不怕的纨绔子弟,父亲尸体未寒,那些武将就来逼宫,真的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他背着李枫林拿着虎符去到军营调了两万人马,在营地外面严阵以待,谁敢闹事先过了自己这关。
李枫林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情况,如果张破晓还在那么基本没有大乱,他不在那么军营必乱。
他在权兴阳病情最重的时候就让信使八百里加急的赶去送信,内心祈祷着张破晓一定要及时赶回,否则破晓军就要分裂了。
此时的青元州天罗殿也是一片暗流涌动,夺权坐上殿主宝座的耿礼面容憔悴而疲惫。
一招不慎就造成如此情况真是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按照算计,现在直系全被打压,自己当上殿主,儿女和旁系水涨船高,享尽荣华。
可是现在,旁系倒是人人得到了权势和富贵,却放出了耿立秋这个漏网之鱼。
旁系人人这些日子战战兢兢,就怕到手的东西不翼而飞,空欢喜一场。
至于丢了性命谁都没有考虑过,毕竟都是一个老祖宗,兄弟姐妹打打闹闹,真的直系翻身了,旁系装装孙子,吃点苦头也就行了。
天都几千年,家族争权顶多就是带头的受些皮肉之苦,没有哪个敢冒着天下众口做那个残杀至亲的勾当。
所以最焦虑的只有耿礼父子几人,其他的旁系反倒不清不楚,态度暧昧起来,这让耿礼几人有些惶恐。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一说,要是能够抓到耿立秋,那么旁系继续做天罗殿的主人,要抓不到还让耿立秋翻了盘,也没有事,自己抓了直系几百人还不是只敢关押没有再做其他,拼不过还给你就行了。
这是绝大多数耿氏旁系的想法,可真的那么简单么?他们都不可解耿立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误判那是要丢了性命的。
耿立秋在中秋这天发动了直系势力反扑,在四爷爷耿华的支持下,旁系大部分人倒戈相向。
每年中秋都是喜庆和收获的好日子,谷物丰收,瓜果熟透,家家户户都会用新打得谷子煮出香喷喷的米饭,采摘地里最新鲜的果物,来酬谢神灵庇护,得以风调雨顺等等。
这样的日子本该是愉悦的,可是今年的南诏郡注定不平常,破晓军那边闹闹腾腾不说,这青元州州郡淡淡的飘荡着丝丝杀机,连风都有些萧煞。
天罗殿今天喜气洋洋,府上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晚上有灯会,吃完饭喝了桂花酒,就可以出去赏月燃灯,还有观潮的习俗。
几个丫鬟下人私底下约定好要去偷葱偷菜,去放灯,大家都说说笑笑。
这个时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耿立秋冷眼盯着在府中忙着接待的耿礼,握紧了拳头,他慢慢的走到四爷爷身边,低声说:“烟火为号,血染天罗殿。”
耿华听得一惊,脸色发白,呆呆的看着乔装打扮的耿立秋的背影,心中有些颤抖。
这个小祖宗想要做什么,特意选了这么一个团聚的日子,是要把所有旁系一网打尽么?
他内心苦涩,不知道帮了他是对是错,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他叹了口气,给府上的自己人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按计划行事的手势。
耿立秋有些怨毒的望着来往穿梭的人流,这些本该是自己拥有的,可是闭关十五天出来就变了个样,父母祖父被关,自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么所受的屈辱就让你们的鲜血来清洗。
他在地牢见到爷爷,知道了除了直系以外的其他暗手,他提前做了布置。
这个事情的成功与否还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天罗殿青元州近卫军将军何大勇,他统帅五万近卫军,另一个是天罗四大护法之首的崩天虎,他能够跻身四大护法首座,除了本领高强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天罗殿暗杀都由他负责。
这两个人一个明一个暗,把整个青元州的情况尽掌,选择今天这个团聚的日子是因为耿礼的大儿子耿怀安今天要回来拜节。
耿怀安何人也?他是夜朝小公主元雪珠的驸马爷。
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耿礼敢夺权暗中肯定有夜朝的影子,否则他没有那个胆子敢把老祖的亲传困死,夺了殿主宝座。
这次耿怀安回来还带了一千精兵,驻扎在青元州城外。
以耿立秋现在手里的资源要拿下耿礼轻而易举,可是要放过了这个人那么就极有可能夜朝和天罗不死不休。
只有他死了夜朝才不会为了一个死人来报复天罗,毕竟现在四处作战,但他活着不断的用驸马的身份施压,难保夜朝不会派大军来。
上次的青元州大战能够获胜,原因种种,没有老祖的横空出世,刺杀高层,那天罗必败。
夜朝国师还活着,老祖却不在了,天罗还在内耗,再来一次,天罗殿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他耿怀安必死!
黑幕在喧闹中降临了,圆月当空,天气晴朗,是个赏花赏月的好天气。
青元州天罗殿内一派歌舞欢腾,丝竹管乐声阵阵好似天上宫阙,舞姬身若拂柳,长袖飘飘如在仙境。
城外悄悄的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许多黑色铠甲蒙着脸的军士,他们隐藏在暗中,眼神冷酷。
甲胄上的铁片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每个士兵都拿着武器静静的等待着。
守城的那些卫队和巡逻队都被毫无声息的杀掉了,黑甲军换上了他们的衣服,使外人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缠了一条黄色丝带。
人马全部就位以后,耿立秋收到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他的脸上有些狰狞,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多了几位随从,几人也是黑衣蒙面。
他对着其中一个人问到:“地牢那边的安全都做好了么。”
黑衣人答到:“少主请放心,属下把看守杀了,直系所有老幼已保护妥当。”
耿立秋听完狞笑出声:“哈哈哈……好!今夜血洗天罗,手上没有绑丝带的,遇到抵抗全部杀了!放烟火!”
“遵命!”几位黑衣人答应一声,四散开。
青元州好多年没有放过烟花了,好像七十年前唐朝灭了以后,就没了这个习俗。
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整个青元州的许多地方都轰隆隆的响了起来,许多地方都放起了烟火,在这个夜空中绽开最绚烂的光彩。
出来赏月的、观潮的还有那些痴男怨女在河边燃灯的都被这烟火照亮。
“喔,好棒啊,好棒啊,狗娃哥哥,快来看!”
“哇,好漂亮啊,这是什么?”
“傻娃,这个是烟火,我七十年前看到过。”
整个青元州都抬头看着这天空中的美丽花朵,一朵又一朵的绽放,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瞬间的美丽。
百姓们不知道他们抬头看烟花的时候无数的黑甲军从暗处走出,汇聚于天罗殿府前。
耿礼正在和大儿子耿怀安相谈甚欢,就听到外面轰隆隆的烟花声,不同于百姓的爱热闹,这个驸马爷一脸的怒气:“大胆!夜朝明令禁止燃放烟花,居然还有人敢目无国法,父亲你派些人马去把这些狂徒抓来!”
耿礼也暴怒无比,今天大儿子回来,这么高兴的事情却让人坏了兴致,简直罪不可赦。
他大喊来人,可府外慌忙跑进来一个小仆,他放声大喊:“快跑啊,有兵马杀进来了!”
他刚喊完,一根羽箭扎入后心,直直的扑倒,死的不能再死。
紧接着箭矢如雨,一波接着一波的倾倒而下。
府中亲兵急忙举起盾牌抵挡,把耿礼几个核心人员围在里面。
听到烟花的信号声响起,耿华带着盟友找了借口出了府,里面都是不知情的旁系一脉。
府上宾客一阵慌乱,惨叫声不断,许多无辜的老人孩子死在箭雨之下,场面宛如地狱。
躲开了箭矢,耿礼父子几人匆忙跑到后院,遇上赶来救援的天罗殿兵士就从侧门逃出。
黑衣甲士一路追杀,整个城市一片混乱,死于乱刀,流箭的不计其数。
旁系的大将听到响动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