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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好!”陈宫点头应道。两人来到山林深处,直至吕家门口才下马,敲门之下,开门的正是吕伯奢。
吕伯奢一见是曹操,又惊又喜地说:“孟德,快进来快进来!”
吕伯奢将曹操两人引入室内,安置好马匹,又把门关好上闩,才小声地说:“我听说董贼遍行文书要捉拿于你。你父亲已往陈留避祸。你是怎么到我这里的?”
曹操是出逃,除了开始一段时间不分日夜奔逃,后面都是东躲西藏,昼伏夜行。是以董卓悬赏捉拿曹操的图文就满天下都是。吕伯奢知道也属正常了。
曹操把自己刺董一事对吕伯奢细说分明,又指着陈宫说:“若非陈县令,我已经粉身碎骨矣!”
吕伯奢闻言,对陈宫施礼道:“谢谢陈大人救护小侄之情,陈大人且安心休息,今夜就在下榻草舍。”
“董贼欺君弄权,人人得而诛之,孟德乃行大义之举。我只是举手之劳,又何言谢。”陈宫还礼道。
吕伯奢说罢,起身入内,良久方出,对陈宫说:“家里没有好酒了,容我去西村沽一樽来相待。”
“不需如此!”陈宫不想麻烦人家。不料吕伯奢说完,就推闩出门,匆匆骑着一只毛驴走了。
吕伯奢骑驴走后,陈宫和曹操坐了许久,忽然听到后院有磨刀声。曹操眉头紧锁地对陈宫说:“吕伯奢不是我至亲之人,他外出十分让人怀疑,我们应该去后院偷听下。”
“不会吧?我观吕伯奢非奸恶之人,孟德是否太多心了?”陈宫不以为意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听听何妨,小心驶得万年船。”曹操扯着陈宫向后院走去,一边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人心肚皮,谨慎点总没错!”
陈宫想想也是,两个人就摄手摄脚地来到后院,隔着一堵墙窃听起来。
“缚而杀之,何如?”后院有人语。
“善,就如此行!”又有人答曰。
“是吧?我没猜错吧!”曹操附着陈宫耳朵轻声道:“现在我们不如先下为强,不然必遭秧也!”
曹操说完,就拔剑冲入后院,不分男女老幼,也不问清红皂白,皆一剑杀之,一口气杀了八口人。
曹操又搜索到了厨房,才看见一头被缚住了,将要宰杀的肥猪。随后而至的陈宫跺足道:“孟德心多,这下误杀好人矣!”
曹操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却也不作辩解,闷声道:“走!”
曹操和陈宫牵过马匹,驾马离开了吕家。两人走了二里左右,就见吕伯奢骑着毛驴迎面而来,驴鞍前悬挂着两壶酒,手里提着一些水果蔬菜之类。
“贤侄,陈大人,这是要去那里?”吕伯奢也看见了曹,陈两人,不由不解地问。
“被通缉之人,不敢久留。”曹操硬着头皮说:“若连累叔父一家,非所愿也!”
“孟德见外了!”吕伯奢不喜地说:“我都已吩咐家人宰一头猪招待你们,你们又憎一宿?还不回转!”
曹操不知如何回话,策马就走,走了数步,忽然拔剑而出,掉转头马,对吕伯奢方向大叫:“这个来者何人?”
吕伯奢一惊,回头看时,被曹操一剑砍于驴下,抽搐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好心反被屠。这事真是没法说了。
陈宫大吃一惊,斥责而问:“刚才是误会,那么现在呢?”
曹操兀自喘着粗气说:“吕伯奢到家,看见死了这么多家人,岂会善罢干休。若带人追赶,我们都难逃一死!”
陈宫心中太骇,叹道:“知而故杀,大不义也!”
曹操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陈宫默然。
第348章 ,刘备起兵(上)()
这天晚上,曹操和陈宫谁都没再开口说什么。一根无形的刺已经深深埋藏于两个人之间,只待一个时机,就会爆发出伤人伤己的力量。
两人也不知驾马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反正月上中天,在明月中敲开了一家客栈门,喂饱了马匹,曹操先上床榻睡下。
陈宫却怎么也没睡意,自从遇上曹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魔咒一样环绕在陈宫心头。吕家八口人之死,吕伯奢之死,都让陈宫难以释怀。
曹操的大义凛然,曹操的心重多疑。尤其是曹操所言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句话。有如重锤般砸在陈宫心身之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原来是曹操所秉行的?我还以为曹操是忠义之士,其实不过是个狼心狗肺之徒。今日留之,日后必危害天下。”陈宫在心念电闪之间,准备拔剑杀了曹操。
陈宫持剑轻步来到床榻之前,看到已经鼾声阵阵的曹操,心中暗叹:“曹操不仁,我陈宫岂可不义。罢了,罢了,杀之不义,不若弃他而去吧!”
陈宫一念及此,转身出客栈,在一轮明月之下策马向家乡东郡而去。
曹操实在身心皆疲,一觉睡到大天亮。曹操起床之后却找不到陈宫,见马匹也止剩其一,就知道陈宫已经不辞而别。当然,曹操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陈宫见我杀了吕伯奢,又说了几句自私自利的话,疑我不仁,就弃之而去。”曹操寻思着:“我该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曹操不敢再做停留,连夜向陈留,寻找父亲去了。
……
幽州,涿郡,涿县楼桑村,刘备家的四合院正在议事,刘备及一众大佬皆在,会议上的氛围还有点凝重。
“据在洛阳的暗探传来消息,董卓入洛阳后,横行霸道欺君弄权。在与吕布狼狈为奸后,更是变本加厉,无故废帝另立,淫乱宫廷,实在令人发指。”刘备十分悲愤地说:“我知董卓是豺狼虎豹之辈,却没料到会放肆如斯!”
刘备是真不知道吗?非也!不说后世从史书中就对董卓乱政知之甚深,就是他自己入主涿郡也是杀得人头滚滚。照此例推,就能想像董卓在洛阳的所做所为。
当然,刘备也有让那些自命不凡,躲在背后做推手的高人们看看。这就是他们推出来扰乱天下的人,都在干些什么?以尸山血海铺就争权夺利的路,刘备没理由也没义务为他们擦屁股。
最主要的是,刘备就算有心也无力呀!不论西凉铁骑,还是并州狼骑,都不是刘备及其护卫队所能抗衡的。
有一点不可否认,刘备还真有坐看京城风起云涌的心思。乱吧,乱吧,不乱怎么从中取事?乱吧,乱吧,不乱怎么会进入乱世三国。不破不立,不经过阵痛巨痛,人们就会死不醒悟。
以少量的伤亡,以可控的纷乱,换来一个长治久安,换一个繁华盛世,刘备认为很有必要。不过,事态的发生发展会如刘备的愿吗?那只有天才知道。
“并州吕布也是一丘之貉,弑父夺权,助纣为虐,比西凉董卓更可恶!”蔡邕声色俱厉道:“还说什么被人暗杀,真以为天下无人乎!”
“玄德,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卢植也是被洛阳方面传来的林林总总的消息,气得够呛,根本不复之前面对董卓将要入洛阳时云淡风轻的自在和从容。
“是呀,玄德,就算我们明知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和操控,我们也要为大汉,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才好。不然,我们无法让良心安定,也无法苟活于世!”郑玄的话,直指人心。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舍身取义,杀身成仁也可在所不惜。
“三位先生,我决意起兵讨董!”刘备不想等历史中曹老大由发起讨董大业,自己先行一步,把这个名扬天下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
“好!”蔡邕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三人说完,相视大笑。卢植笑完后说:“玄德,可有把握?”
刘备施了礼道:“老师,无有。不过弟子必尽力而为。”
“无有才对。单论军事实力而言,我们绝非董卓的对手。不过从天下大局而论,董卓必败亡,就是不知董卓能猖獗多久。”卢植高瞻远瞩地说:“就算有多路义军相聚,也不会同心同德。何况沽名钓誉者众,甚至还有扯后腿的。难啊!”
“子干兄言之有理!”蔡邕目视刘备,流露出满目的亲情说:“玄德你有这个心,有这个意就不错,两军对阵,一切小心,随机应变才好!”
“没错!玄德,你也说过,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为大义,我们吃明亏可以。有人为私利,要让我们吃暗亏,那么坚决不答应!”郑玄正色道:“太不了让这一切破碎,我相信你刘玄德能再造一个朗朗乾坤!”
郑玄的话不可谓不惊世骇俗,可是四合院众人一点也不觉得。有涿郡在前,渔阳郡在后,所有人都不怀疑刘备能把大汉天下重塑再造。
“谢谢三位先生提醒!弟子紧记!”刘备感动地对蔡邕三人行了个大礼道:“为大义,弟子不惜全力,为天下苍生,弟子不改初心。”
“好!玄德,我来拟讨董檄文,即时传遍天下,以除国贼振兴汉室!”蔡邕当仁不让地说:“虽然说当朝有负于我,但是我不能有负大汉。”
“伯喈口诛笔伐董贼,那么我就在玄德出征前特训下护卫队。”卢植也不甘落后地说:“三河五校乃大汉顶级精锐,怎么也不能让他人小瞧不是。”
“你们啊,那么我该做点什么?”郑玄想了想说:“师之事,弟子服其劳,我就督促下众弟子们多多勤政好了。”
郑玄来刘备这里,可带了无数名优秀的弟子。这些弟子现在无一不在刘备治下任官为吏。可以说涿郡,渔阳,通县等地,只所以有今时今日的繁荣稳定,其弟子们居功至伟。
说做就做,三位大佬就各自忙开了。而刘备则继续和其他人讨论起兵讨董的兵力,粮草,人员等具体问题。
这次议事可不止蔡邕等三位大佬,还有黄忠,关羽,郭嘉,以及临时从渔阳召来的田丰,荀彧,徐晃等人。刚才三位大佬发表意见,众人就是听,而没开口罢了。
“侯爷,据最新密报,骁骑校尉曹操刺董失败,已逃出洛阳,应该回谯郡去了。”荀彧在蔡邕三人离开后才说:“真没想到董卓如此残暴不仁,西凉军如此野蛮不堪!”
“文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在尝过绝对权力之后,有太多人不在乎手上沾满鲜血。”刘备开导着说:“我和曹操算熟知,其人有胆有识,多机变善权谋,日后必有一番作为。不过其人生性多疑,为莫须有之因不介意痛下杀手。”
刘备在洛阳蔡府时,和曹操多有交往。曹操还是蔡邕名正言顺的弟子。曹操对蔡邕也是正式执弟子之礼。是故刘备这么说,算有根据的。
“哦!”荀彧对曹操本就不熟,应了一句之后也没再多问,而是说:“争权夺利,同室操戈,触目惊心。纸上得来终觉浅,现实之中不堪言也!”
“文若,毋须灰心失意,洛阳已是如此,何不多看看涿郡,渔阳,以及通县。”田丰算是多经世事,看穿世间一切般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董卓之流,只能横行一时。用不了多久,该考虑如何重整大汉江山了。”
“嗯!我应该着眼天下,而不能被洛阳惨状迷失了心智!”荀彧愁眉未展地问刘备:“侯爷,我可以随军去见见这天下的各路英豪么?”
荀彧是这当今天下顶级的智者,一旦跳出局限,放眼全局,对接下来可能的事态发生发展,已是尽入胸中。他知道只要刘备振臂一呼,肯定是应者如云,天下有识之士必纷纷起兵相应。
“嘻嘻!天下英豪?”一边默不作声的郭嘉突然嘻嘻一笑说:“班头,我料滥竽充数者众,别以带着一支乌合之众就是英豪,大浪淘沙,沧海横流才现英雄本色。”
“奉孝!”田丰瞪了郭嘉一眼说:“别打岔,还是听公子说。时间不等人,讨董之事宜早定夺才好。”
“我不是实话实说么!”郭嘉吐了下腥红的舌头,嘟囔了这么一句,还谦意地看了眼荀彧。荀彧什么人,温温如玉的君子也,自然是对郭嘉的抢白不以为许。
“奉孝说得没错,董卓乱政,汉室名存实亡。接下来的天下乱局,不知埋汰多少英雄豪杰。”刘备有点感叹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知多少英雄好汉为了彼此的立场和阵营要生死以对,这是无法改变的一大恨事。”
纵观三国历史,群英汇聚,文臣武将能人辈出。若能聚于一杆大旗之下,必可开疆拓土,永固大汉江山。可惜,这只是梦想。现实是,各为其主,逞谋争锋。
“人心人性,永远是捉摸不透的!”田丰点头应道:“这世上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