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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怕了!”吕布对众将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冷笑道:“不就是一死胖子,我一戟就可以解决问题,不过是知会大家一声。”
“奉先,你到底为什么要诛杀董卓?”高顺没管吕布的胡扯,直指要害地问:“相比于西凉军,我们并州军并不占优势,何况长安城外的要隘皆为西凉军掌控。”
高顺可没理吕布信口雌黄的扯淡,谁都知道董卓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可是,在西凉铁骑的淫威下,多少仁人志士血溅五步却无法对董卓造成伤害。那怕在董卓逐渐颓废之下,众人也无能为力。
吕布并不是刚刚知道这些,也不是第一天接触董卓。以前都不提董卓是国贼,也不说诛杀之。今天这么一出,高顺深知另有隐情。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恭正同不同意诛杀董贼?”吕布目视高顺道:“我说为了一个女子,你信不信?”
话说自从丁原死后,高顺和吕布之间就有一根刺,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消除。就是陷阵营,高顺也是在虎牢下执掌过,之后又自我闲置着。
吕布在丁原之死上是心中有愧的,他也一直想消除与高顺之间这个隔阂,这也是他问高顺而不问他人的原因。当然,有高顺执掌陷阵营,吕布更从容也是个原因。
“冲冠一怒为红颜!”高顺扑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说:“原因不重要,我支持奉先诛杀董贼。不过要小心行事,打虎不死反被虎伤就不美了。”
高顺对吕布的感情很复杂,忠诚上一点问题都没有。高顺是真心希望吕布好的人,没有之一。可是吕布常常让高顺伤心失望。
可以这样说,只要吕布能开诚布公,就算是错,高顺也会跟随到底。也正因为如此,吕布说为了一个女人要杀董卓,高顺信了,也支持。
吕布和高顺一问一答,可把其他几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诛杀董卓?开什么玩笑!西凉军多少?并州军多少?大家都心中有数得很。
吕布见高顺支持,满意地笑了笑,环视着众将说:“怎么?大家都怕啦?放心,诛杀董贼,未必会大动干戈,大家心中有数就行。”
没管众人精彩的表情,吕布细细安排了一番,就驾着赤兔马,执着方天画戟离开了军营。
“你是谁?”吕布驾马执戟回府,却见一文士在家门口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不由厉声高问:“可知此乃侯府!”
“可是温侯当面?”这个文士转身,微笑着施礼道:“我乃兖州陈宫陈公台。”
“兖州名士陈公台。”吕布听过陈宫其人,人是真不认识,不由好奇地问:“公台兄所为何来?”
“哈哈!”陈宫哈哈大笑一阵,才小声说:“我是来助温侯一臂之力呀!”
吕布皱了皱剑眉,杀气直逼陈宫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可不需要人助力!”
陈宫也是个不怕死的货,面对吕布的威压,梗了梗脖子说:“温侯欲诛国贼,不正少个出谋划策之人么!”
也许天生注定在人生旅途中会相扶相携走一程的人。吕布和陈宫初一见面就彼此感觉不错。嗯,王八看绿豆,还蛮对眼的!
“你真不怕死!”吕布收了威压,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一戟挥下,你焉有命?”
“我从兖州迢迢而来投效温侯,温侯就这样对我?”陈宫心中也是一松地说:“温侯出并州,不正是志在天下么!我可以助温侯成一方霸业!”
身形有点单薄的陈宫,也发散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这是身为当今天下有数智者的气势,是自信,是胸有成竹,让人信服和敬重。
吕布下马收戟,恭敬地伸手道:“公台先生请!”
“温侯请!”陈宫微微弯了弯腰,亦伸手道:“客随主便。”
早在吕布和陈宫说话间,侯府的门就大开了。吕布在前,陈宫在后走进了府内。历史上一对难兄难弟提前聚首了。
人家陈宫远从兖州来投,吕布自然好酒好肉招待着。席间一番交谈,吕布对陈宫算心悦诚服。智如陈宫者,要折服吕布实是只言片语之间。
“公台先生,如今主兖州的曹操可是厉害人物,先生何故舍近求远?”吕布在席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曹孟德是厉害,可是其人疑心太重,甚至对人不教而诛。”陈宫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在他刺董出洛阳,就准备力助于他。与他相处一段时日,才发现如此。也算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吕布点头道:“先生真乃性情中人,我喜欢!先生还没说为何又会相助于我,我可洗耳恭听之!”
“温侯不怀疑我别有用心而来投之?”陈宫不答反问道:“你我之前可素未谋面。”
吕布洒脱地笑道:“就凭公台先生之才智,到那里不会是坐上宾,又何必算计于我。我信先生,还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也许是福至心灵,也许是今生注定。吕布一边说,一边起身向陈宫行了个大礼,诚心实意地邀请陈宫入伙。
“罢了,罢了!”陈宫摇头苦笑,回了吕布一礼道:“我本想助温侯诛杀国贼,然后飘然而去。既然温侯如此看重,我必效犬马之劳。”
“好,好!”吕布发自内心的高兴道:“公台先生从此就是我并州军的军师,还望先生多多劳心劳力!”
“多谢温侯信任,我定会全心全意谋划之!”陈宫算是答应做吕布的狗头军师。
陈宫和吕布从此正式合伙,在这个历史舞台上缤放着他们独有的光芒。
“公台先生,我欲在近几日就诛杀董贼!”吕布直入主题地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好!在此之前我想问温侯一个问题。”陈宫认真地说:“诛杀董卓易,平定长安,平定西凉军,平定天下难。温侯可有鲸吞天下之志之心么?”
第445章 ,虚与委蛇()
“公台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客套话?”吕布有如怂恿小伙伴干坏事似的表情说:“我就想保全家人,顺便会尽天下英雄。”
陈宫对吕布的表情和说法有些哭笑不得,却又知道这是吕布心里真实的想法。还别说,陈宫才与吕布接触,却笃定地这么认为。
“好吧!”陈宫很是无奈地说:“虽然说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但是胜在真实。温侯你可要知道,一旦你失败或身死,保全家人就是一句空话。实际上而言,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争霸天下就不能多情吗?”吕布饮了口茶水,脸显挣扎之情道:“公台也许说得对,但是我一直执着地认为,连家人,爱人,朋友都不能保全和顾及,争得了天下又如何?”
“哦!”陈宫审视了吕布几眼,笑了笑说:“温侯这种认知,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他也有这种说法,不过他可比你势大得多,也是当今最大的一方诸侯。”
“谁?”吕布一听,双眼发亮地说:“这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逍遥侯刘备刘玄德。”陈宫叹了口气说:“我任通县县令时与刘玄德有过接触,对他的所实施的新政和理念等都有所知。”
陈宫简单述说了一遍通县的变化及自我的一些认知。吕布听得很认真,还若有所思。
“逍遥侯刘备无疑是董卓之外最大的诸侯,公台先生又为何不为他效力?”吕布听到陈宫说刘备抛过橄榄枝,不由好奇地说:“你去中牟县任县令,明显是明调暗降。”
“我知道,就如之前温侯问我为何不效力曹孟德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呀!”陈宫有点纠结地说:“还是说温侯你自己吧!”
“我还是认为争天下和顾家不矛盾。”吕布固执地说:“目前而言,还望公台先生教我如何诛杀董贼!”
“好吧,争天下和顾家不矛盾。”陈宫有点无力吐槽,点了点头说:“要诛杀董卓,只需虚与委蛇,伺机而动,一击可建功也。”
“虚与委蛇,伺机而动?”吕布摸了摸下巴,声音有点小地问:“公台先生能说具体点么?”
陈宫闻言,整个人差点跌落于地,咬了咬牙槽,十分详细而具体地交待起吕布。直听得吕布两眼放光,点头不已。
……
“大哥,吕布那厮去了趟军营。”董旻将吕布的动向据实向董卓禀报:“不过具体情况不明。”
“嗯,严密监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董卓目露凶光地说:“一旦有明显异常或确凿的证据,格杀勿论!”
“喏!”董旻点头应诺而去。董旻刚离去不久,亲卫又向董卓禀报温侯吕布求见,这就让董卓吃了个怪。之前吕布吃了个闭门羹,按吕布的秉性是不可能这么快又登门的。
董卓当然不知道吕布的狗头军师陈宫来了,而董卓自己的狗头军师李儒却离开了。相对而言,陈宫也许比李儒差个一星半点,却也都处于当今天下前二十之内的智者。
董卓不解归不解,这回也没有避而不见,而是将吕布放了进来。在董卓内心中还是希望吕布是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超级打手。
“义父大人,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吕布见到董卓,牢记陈宫的交待,消除董卓的怀疑,重新取得董卓的信任,姿态放得很低地施礼告罪。
“嗯,奉先,你要记住一点,我们荣辱与共,不应该为别的什么而产生隔阂。”董卓目光闪烁,捋着胡须道:“来人!”
董卓一声来人可把吕布吓了一跳,以为董卓要对自己动手,暗地里已经全神戒备。吕布有信心,那怕在相府也可以全身而退。
“奉先,自迁都长安以来,你也辛苦了,这些都是我赏赐给你的!”董卓指着来人捧着的金银珠宝及绸缎说:“只要你安心拱卫长安,荣华富贵自不会少。”
其实李儒在很早之前就劝过董卓,收买好吕布,赐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相安无事。这下董卓也有因为貂蝉之事补尝一二的意思。
吕布见状,松了口气,神情诚恳地说:“谢义父大人赏赐,我岂敢不用命。”
董卓和吕布两绝口不提貂蝉只言片语,两人各怀鬼胎似乎父子情深再无隔阂,而心里真实的想法就只有天知道了。
……
吕布领了赏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回了家。这让命人监视的董卓十分满意,自以为得计,吕布再不会因为貂蝉之事怨恨之。说到底董卓心中还是有愧的。
吕布离开后,董卓出了相府,带着一队飞熊军策马而去了郿坞。郿坞离长安二百五十里,董卓的家眷都在这里。尤其董母九十几岁,董卓在迎纳貂蝉之前必须禀明一声。
董卓快马赶到郿坞,向老母说明了一下欲近日纳妾之事。董母对儿子董卓纳妾不关心,而是忧心忡忡地说:“我儿呀,近日我无缘无故心惊肉跳,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母亲大人迟早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董卓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司徒王允前几日提议当今天子禅让,儿子我马上就是皇帝了。”
“哎!”董母对当不当皇帝,当不当国母不感兴趣,心中只牵挂儿子及一大家子人的安全。嗯,一个九十几岁的老母亲,关心的不可能是权势和富贵,而是安稳和平安。
董卓知会了老母亲一声,很快就策马离开郿坞,往长安赶。董卓出郿坞不到十里,所乘之马突然咆哮嘶喊,掣断了辔头。
董卓一惊,弃马而乘车,又行了十里左右,马车忽然断了一轮,差点将董卓摔出马车之外。
“车斩轮,马断辔,其兆若何?”董卓下了马车,问身边亲卫。
“主公应绍反禅,乃弃旧换新改天换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其亲卫倒也十分机灵地应道。
董卓点了点头,信了亲卫之言,不以为许地复乘于坐骑而走。又走了几十里,忽而狂风骤起,昏雾蔽天。
“主公将要登龙位,此乃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实乃大吉之兆!”亲卫不等董卓发问,歌颂而起。
董卓又是喜而不疑,意气风发地向长安而去。董卓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长安,刚到长安城门口,只见一道人,青袍白巾,手执长竿,上缚布一丈,两头各书一口字。
“此道人何意?”董卓十分不解地问左右:“来人,将此道人传来问话。”
不料等亲卫上前,道人化成一道青烟消失了。这让董卓一行人瞪目结舌,董卓更是有点疑神疑鬼,却万分不解这一路所见。
好吧,董卓倒想传女婿李儒来问个分明,才想起李儒离开了长安。真是天要其灭亡,就没有化解之理。
是夜,有十数小儿于长安城郊外作歌,儿歌吟唱:“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