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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挥手而别的亲人,看着偷偷抹泪的母亲。刘备高声而吟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首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由刘备口里脱口而去。此情此景再恰当不过,再多言语也抵不过这短短的六句。
“备儿,这叫什么?”刘元起一听,歌不像歌,辞赋也不像,不由问道。
“这叫诗,名为《游子吟》。”刘备可不管族叔懂是不懂,张口答道。然后与小胖子刘德然昂首挺胸大步走向求学之路。
“诗?好诗好诗!”刘元起虽然不知所云,可是一点也不防碍他领略这诗意。恰如其分,此情此景有此诗足够,不需要再多言语。
“刘家兴旺可期矣!”刘元起开怀一笑,率众人返回。此后更加善待刘母。
值得一提的是,刘元起的悍妻从此对刘备的母亲也不再冷言冷语冷脸相向。对丈夫对其资助也不再说什么。
如果说是诗的力量,这没人相信。应该是自家的小胖子刘德然跟着刘备了吧。又或她根本就是个有口无心的妇人。
还有一点让刘备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张府后院桃花》和《游子吟》两首诗,以涿郡为中心传播,至整个幽州,乃至洛阳。
刘备不是没想过以诗词出名的捷径。不过也就是想想,在汉代有辞赋,可没唐宋兴行的诗词这种文体。一个新文体或新生事物要让人接受可不是易事。何况自古文人相轻。
最后刘备微具诗名,也属无心插柳罢了。虽然说可以出名,也有利于团结人才。不过要实现理想抱负,或者说争霸天下。最后还是要靠拳头。
“枪杆子里出政权!”太祖一句话说穿了其中三昧。不论是纸上谈兵还是说清谈误国。无不说明硬实力决定一切。
现在的刘备满是游子情怀,有点乱,有点伤,而更多的是新奇和期待。
不过很快刘备就剩下了满怀悲愤。一路之上所见所感,无不让他感怀。无论是田间地头的人们,还是路上的行人。除了极少部分,大多数都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尤其他们双目之中尽是悲苦和麻木。
其实刘备很清楚,这都是这个年代,这个政权,这个制度所造成的。说明白点就是世家的锅。
土地是他们的,人口是他们的,天下都是他们的。平民百姓辛苦一辈子,吃不饱穿不暖,还越陷越深。
最重要的是世家掌握着教育。一个民族的传承就靠其文化,文化传承不绝,民族不倒。没有文化传承,一切都白瞎。
开启民智,随便去说说太容易。真要做,路漫漫啊!应该说一旦动世家的利益就是与全天下为敌。
而现在十岁的刘备能做什么?又可以做什么?
第6章 ,大儒卢公()
从刘备家到卢植公家并不遥远。如果有后世的交通工具,两三个小时可达。大概就七八十里地,可是刘备哥俩用了两天才到达。
刘备兄弟能到达这个叫卢村的小地方,除了路在嘴上,更主要的是人家卢植公有名。
牛人啊,别说在涿县本地,就是涿郡,就是幽州,以致整个汉末天下来讲。卢植公卢子干都是名人,海内大儒呀。
卢植公牛也就算了,他老师牛,他师兄弟牛,甚至连他的儿子和弟子也是牛人。
卢植的老师陈俅和马融都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师兄弟有郑玄,华韵,管宁等,亦是当世大才。弟子有白马将军公孙瓒,以及即将入门的刘备。
卢村是一个山村,三面临山,山清水秀。村里百来户人家全是卢姓。颇有一种世外桃源的味道。
在村民的指引下,刘备和小胖子来到了卢植公家门口。一栋四合院式的砖瓦房,大门上书两个古体的卢府。门口还有两座四不像的石雕。刘备后来才知道叫貔貅。
按历史上讲,卢植公此时正在朝廷任职,不过由于身体原因而退隐家中。也正因为如此,刘元起才让刘备两人来此求学。
在汉末可没学校一说,所有的教育资源都掌握在世家手中。并不是你想求学就有得学习。必须有人收你,最重要的是要有关系。
如果硬要说,只有个颍川书院和鹿门学院冠以书院名。其余都是以个人名义收弟子。至于两个学院多牛叉,说是左右三国这段历史都对。如郭嘉,荀攸叔侄,徐庶,诸葛亮,庞统等等,一群牛人呀。
刘备小心地抓住门环敲了三下,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青年打开了门。
“不知两位找谁?”小厮很斯文地问,对于刘备两个小屁孩来访并没有吃惊。
“这位大哥,我们是从楼桑村而来的刘氏兄弟。受家里大人所派,前来拜卢植公为师的。”刘备拱手作了揖,很是从容地说。
“这个,可有凭证?”小厮面露难色,咬了咬牙问。
刘备把族叔写的信和古刀币递给了小厮。小厮接过东西,关上门回屋子里去了。
片刻之后,小厮复出,言老爷有请。刘备两兄弟才得以登堂入室。
来到大厅,只见三十五六的高大汉子在堂前。据目测最少也有一米八五。不过汉子双颊玄红,还有点气喘之声。
刘备一扫之后,知道这就是卢植了。还知道他有高血压及心脑血管隐疾。也便明白为何辞官归隐以及刚才小厮为何面露难色。
“你们的情况我已悉之。刘备和刘德然是吧,先住下,择日行拜师之礼。”卢植微笑着说。
“多谢老师!”刘备打蛇随棍上,张口就定下了名分。在这汉代,师尊如父。小到荣辱与共,大到生死相依。
“阿发,先把这哥俩安排住下。”卢植点了点头,又对小厮说道,然后转身进了后堂。
“走吧,跟我来。”这个叫阿华的小厮招呼了一声,领着刘备哥俩向左侧厢房而去。
“你们先休息下,等下有人会送水让你们洗漱,然后就是用膳。”阿发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很机械地吩咐。
刘备两个也是点点头,实在是赶路赶累。还庆幸的是一路而来没发生什么意外。
厢房里没有桌椅,只有坑床。刘备两兄弟就坐在坑床上休息起来。刘备这时才反应在汉未还没有椅子,都是方凳。平日也是跪坐,能弄张椅子坐应该很舒服。
“夫君,你本就身体欠安,为何又收弟子?”卢夫人在卢植回到后堂,有点不忍心地问。
“有些人情必须要还的。”卢植也点无奈地说:“当年若非那人开口,整个卢村都不复存在。再说,我看这个年长的刘备不错。”
“知道了!”卢夫人点了点头,她也是担心夫君的身体才多此一问。对于夫君的为人处事她放心得很。
“放心吧,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对喽,伯圭怎么还没回来?”卢植这时想起早些日子来的弟子公孙瓒出去很久了,不由随口问道。
“瓒儿说上郡城为你买药去了,肯定没这么快回来。”卢夫人对公孙瓒这孩子很满意。家世好,还会做人,这样的学生都喜欢。
“伯圭他啊,就是在吾这里挂个名而已,人家可是官身。”卢植对公孙瓒这个弟子有点晕。
那里有求学带一群婢女下人的?美其名说老师卢植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其实是公孙瓒这家伙自己吃不得苦。
现在的公孙瓒还不是后来幽州有数的军阀,也不是那个让外族闻风丧胆的白马将军。还是一个有点中二的富二代。或者说除了身为贵族,还娶了个好夫人。
公孙瓒的夫人是涿郡大守的女儿。他来卢植这里学习也是岳父为他铺路。说他来学习,还不如来挂个名镀下金。这与后世报个本科拿个文凭差不多。不同的是公孙瓒下了足够的本钱。
“是呀,命好,生来富贵!”卢夫人轻笑一声道:“不过还是夫君更高,这不都成了你学生么。”
“哎呦,夫人调戏人也!”卢植也难得心情好了点。
卢植心情不好有几个方面。其一是身体不好。其二是在洛阳受了气。其三是怀才不遇呀。才学再高再高,上头不用你又有何用?
卢植心情转好也有几个原因。夫人高兴是原因。因为公孙瓒而让生活改善也是因素。最重要的是刘备的到来。
刘备的到来让卢植完成了父辈留下遗愿。从刘备身上他也看到希望。也许刘备不自觉,身为穿越众的自己有着超凡的气质。这都逃不过卢植的双眼。卢植是大儒,更是兵法大家,有着一双识人的慧眼。
“老爷,该用膳了!”门外响起了婢女清脆的声音。
卢府本来就一个婢女和阿发一个下人。可是公孙瓒早些日子带来了三个婢女和两个下人。这五个人基本上是送给了卢植。
在这腐朽的时代,别说送个婢女下人,就是小妾说送也就送了。基本上人与货物差不多。尤其这公孙瓒,送人还成了习惯。最豪的一次是历史中送几千步骑给刘备,更猛的是其中还有常山赵云赵子龙。
公孙瓒对刘备真的没得说,说声恩人一点也不过份。让人无奈的是,历史中刘备自己也东奔西跑很是狼狈。最后连师兄公孙瓒死讯都是听别人说的。
“走吧,吃饭去!”卢夫人为夫君整理了下一少衣衫和头巾,温柔地说。
“阿发,去把两小家伙叫过来。”卢植走出后堂,高声吩咐着。
刘备兄弟早在婢女伺候下洗了把脸,正在坑床上昏昏欲睡,一听说吃饭了,那里用别人请,已经快步走出厢房。
“老师好!”刘备两个欠身为礼。
“免礼,在我这没这么多讲究。重在心而不必流于外。坐,坐,呵呵呵呵!”卢植朗声笑道。
婢女们早上了菜,至于酒,不好意思,还真没有。除了刘备两个大小,卢植因身体原因早诫酒了。卢植在没诫酒之前是可饮酒一石,可谓海量。
说来也是悲哀,今年卢植才三十五岁,连儿子卢敏都还没出生,这身体就这样。只能说古时的人寿命不长,再者这医疗水平也差。
历史记载,卢植就是病死的,在袁绍请做军师的第二年就亡故。重点是人家穿着单衣而入土的。一代大儒,兵法大家,如此清廉,让人肃然起敬。
卢植坐上首,刘备在左,刘德然在右。三人坐定,婢女又盛好了白米饭奉上。
这有人站在一边看你吃饭,对于刘备来讲,还真不习惯。这怎么吃得下,吃得饱。
“你们都去陪夫人吃吧!”卢植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叫退了婢女。
“吁!”刘备不自觉吐了口长气,才开始狼吞虎咽。谁让人家穿越后第一次吃白米饭。那怕这菜的味道差点。
第7章 ,白马将军()
“慢慢吃,在家里吃饭你们急甚?”卢植见刘备两个吃得这么急,和气地道:“小小年纪的,要记住急事不慌乱,才不会犯不该犯之过。”
所谓言传身教不过如是吧。刘备认为这就叫为人师表。自然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三个人之后再没说什么,也就很快吃好了。由卢植带着进入了正厅。这里是卢植待客会友的间厅。至于书房和卧室就是重地了,非请勿进。
让刘备很不习惯的一点还是没椅子。这跪坐还真让在后世生活惯了的人不习惯。不过蹲着也似乎不雅。
“刘备和德然呀,你们家大人的意思是让你们来我处求学。我想问的是你们想学什么?”卢植喝着婢女送上的香茶,一边笑眯眯地问。
刘备知道老师的首次考验到了,回答得如何,直接决定以后的学习生涯。
“老师,弟子知您文武双全。您何不因材施教呢?法无定法,然后知法非法!”刘备见小胖子十分紧张,只好硬着头皮说。
“呵呵!好一个因材施教,法无定法。倒是老师落下乘了。”卢植哈哈大笑,放在杯子说:“刘备和刘德然现在就是吾之弟子。什么拜师仪式免了。”
“不过,这师母和师兄还是要拜见的!”卢植又意味深长地说。
刘备连忙拉了把一脸懵逼的小胖子,双双拜倒在卢植足前。也不知道叩了多少个头。不过这就算拜师之礼,一切也就妥了。
就在这时,卢府外响起了阵阵马蹄声。卢植闻之笑道:“你们起来吧,是你们师兄公孙瓒公孙伯圭回来了,你们去迎一下。”
当刘备打开府门,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帅哥,白净的脸上缀着两撇小胡须。整个人雄纠纠气昂昂地从一匹纯白色的马上跃了下来,龙行虎步而来。
“可是公孙师兄?”刘备对这个历史中特别给力的师兄很有好感。不由从心底里高兴地招呼。
这公孙瓒是个纯民族主义者。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执行得很彻底。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