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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了一眼枕边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离自己和高成、约定出发的时辰不远了,他就知韩韵儿、定是过来送自己的。
“韵儿,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开门,”骚骚一笑,刘化云说道。
“咦,这短信竟然消失了,难道真的是梦中传功!”
刘化云穿衣下床,将充电宝藏好,准备把手机放到怀里时,他发现昨晚收到的那条信息,已神秘的消失不见,心中禁不住、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若惜,婷婷,玉儿,你们怎么都在!”点着油灯的刘化云,刚刚打开房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骚笑道;
先前他以为只有韩韵儿一人,便没有在意自己那话、依旧坚挺的不雅举动,但发现屋外竟站着四个女孩时,饶是刘化云脸皮再厚、老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呸,无耻!”柳若惜也没想到,刘化云在给她们开门时,胯下竟还顶着帐篷,顿时轻啐了一口骂道,玉儿和雷婷婷、则同时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小脑袋。
“大哥,这是若惜姐姐、给你准备的行囊,里面有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些干粮,以及一百两银子,”韩韵儿从雷婷婷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袱,将它递给刘化云说道。
许是和刘化云有过亲密接触的缘故,此女在面对他的不雅举动时,表现的很是自然,竟盯着那里看了好几眼。
柳若惜这小妞,明明很关心我,却还要装作清冷孤傲的表情,二小姐,等我回来后,一定找机会把你给办了,心中骚笑的同时,刘化云伸手接过了包袱,将其斜背在了身后。
“大哥,你要保重,”韩韵儿要回丽春坊,可以和刘化云一起离开,柳若惜和雷婷婷、则只能在柳府门口和他告别,听着雷婷婷的轻唤,柳若惜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舍,但她却没有开口。
“若惜,婷婷,你们放心,大哥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刘化云伸出双臂、和雷婷婷拥抱了一下,刚想去抱柳若惜,此女却已转身走入了柳府之内。
“若惜,我会想你的!”
没办法,刘化云只得冲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声,然后和韩韵儿一起、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只是,他没有看到,此刻,倚在柳府门边的柳若惜,眼角滴落的那两颗、晶莹的珠泪。
黎明到来之前,杭州东门外,两匹红鬃白毛的高头大马绝尘而去,只是,策马奔驰的那个青衣壮汉还好,他的骑术颇为精湛,但身穿白衣的短发文生公子、就有些让人无语了;
好几次,他都差点从骏马上摔下来,要不是此马配备的马鞍、很是牢固的话,趴伏在上面歪歪扭扭的他,恐怕早已掉下去、摔的鼻青脸肿了。
这还是刘化云、第一次在官道上骑马,这种策马奔腾的感觉虽然很爽,但那是对骑术精湛的高成而言,但他这个从未骑过马的庖丁、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好在,高明的骑术,乃是一个慢慢进步的过程,当日上三竿、二人离开杭州百余里后,刘化云已经慢慢适应了、快马奔驰的感觉;
此时的他,已能直起腰来,边和高成谈笑、边向金陵策马而去。
。
第六十一章 柳家商队()
虽然一开始因为刘化云的骑术问题、拖累了高成,致使二人的行路速度不是很快,但在逐渐熟悉了骑马后,他的速度也慢慢快了不少;
就这样,在临近中午时分,他们也已穿过了长兴县、进入到江苏境内。
“哎~~,潇潇洒洒策马奔腾的感觉、老子找到了,就是可惜没有红颜作伴,要不然定要和她体验一下那种,你满了,我就漫出来的感觉!”
此时刘化云的胯下、已经被磨得生疼,想起前世看过的、某部电视剧中的情节,他心中不禁骚情大发的叹道。
“高大哥,咱们停下歇歇脚吧,小弟我实在是受不了。”
继续纵马行了片刻,早上就没吃饭的刘化云、腹中着实有些饥饿,又因胯下痛楚难受,他便勒住缰绳,用手一指路边的茶摊,对身边的高成道。
“好吧,我都听刘公子的!”临行前,何瑾曾让赵元方特别交代于他,这次金陵之行,除了要竭力保护刘化云外,一切事情都要听他的安排,因此高成欣然应允、并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这是个摆于路边、方便过往行人客商歇脚纳凉的茶棚,只有数张方桌、和十几条长凳,茶棚后面有几间红墙绿瓦的房舍,想是卖茶老人和他老伴的局所。
此刻,茶棚内只有寥寥几人,在一边喝茶聊天,一边啃食着干粮,许是卖茶老人和老伴、想要清闲一些,他们除了售卖茶水外、并不提供糕点之类的。
“这位公子,您请上座,敢问您是来壶龙井、还是要碧螺春,小老儿这里的日铸、都是上等的好货,五十文钱一壶!”
周身都收拾干净利索的老人,在刘化云和高成、将骏马拴好走来时,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我去,这老爷子说话文绉绉的,想来不是年轻时读过几年书,便是他的子嗣乃是有功名之人,怨不得这老两口的茶摊、只卖茶水呢?感情是人家不是清高、便是不以此谋生。
心中思虑的同时,刘化云淡淡一笑道:“那就劳烦老丈、来壶碧螺春吧。”
刘化云是从杭州来的,龙井已经品尝过几次,但这个世界太湖的茗茶碧螺春、他倒是未曾喝过,说话时,他将一块碎银子递到老头手里,骚笑道,“老丈给你,不用找了!”
“多谢公子赏赐,您稍等,老伴拿最好的雨后上品,”刘化云给他的银子、足有半两重,能买十来壶的茶水,见到如此大方的客人,老头顿时便喜笑颜开的、招呼老伴给他沏茶去了。
“请问高成大哥,你是哪里人?可是四川的!”
二人坐定后,先前听眼前这粗狂的汉子,说话带点四川口音,刘化云便开口笑着问道,最后那句他更是模仿着川北的口音,顿时让高成眼前一亮。
“哈哈哈~~~~,刘兄弟果然好眼力、且见识也如此广博,竟连我家乡话都知道,不错,老哥我就是川北人,”黑须乍然的高成、哈哈一笑回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高大哥这般豪迈,”说话时,刘化云将自己的小包袱、从后背上取了下来,随即打开后从中、取出了一个油脂小包裹。
哎呀我去,面包,蛋糕,隔夜的鸡腿、鸡翅,柳若惜那小妞给我准备的干粮,竟都是老子昨天下午做出来的,这算是借花献佛、还是投机取巧呢?
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不是他想象中、二小姐亲自下厨,为他做的爱心便当时,刘化云心中禁不住有些腹诽。
“这,刘兄弟,你们柳府的干粮可真别致!”高成看了一眼旁边几个、拿着大饼卷牛肉的茶客,又看了一眼面前从未见过的蛋糕、面包、炸鸡,有些惊讶的说道。
“是吗,来高大哥,你尝尝味道如何?”刘化云示意高成无须客气,自己则拿起一个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就在老人将茶水拎来,二人边吃边聊之际,十数匹骏马卷着尘土、从茶摊旁的官道上疾驰而来;
在路过茶摊时,为首之人看了几眼、路边的两匹红鬃白马后,瞟向了茶棚内的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到刘化云和高成身上,随即眉头微皱的挥手纵马而去。
那些人身形魁梧、骑术精湛,但奇怪的是,他们却不是顶盔贯甲的兵士,而是人人皆身穿各色紧身劲装,马鞍处配有长刀,好似打家劫舍的马匪一般。
“高大哥,你说这群人是什么人?”经商几十年的柳家,在出行运货时,也只有骡车代步,便可知大丰民间的商贾、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多马匹的;
如今突然见到十几个、骑术精湛配有武器的马队,刘化云禁不住疑惑的、低声向高成问道。
“刘兄弟,这个不太好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群人胯下的骏马、八成乃是我大丰骑兵配备的马匹,以我判断,这群人不是乔装出行的驻军,便是打家劫舍的马匪!”
高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盯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低声回应道,刘化云释然的点了点头,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大爷,这一代可太平吗?是否有打家劫舍的山贼!”随即,看了一眼邻桌、那几个眼露疑惑的茶客,和高成对视了一眼后,刘化云淡淡一笑、向沏茶的老人问道。
虽然他有高成保护、无惧什么山贼草寇,但刘化云这次是来、帮助纪昀肃清江苏官场的;
如果刚才那十几人、不是大丰驻军,这一带真有山贼草寇为祸乡里的话,这里的地方官便要好好查一下,说不得就是个官匪勾结的贪官污吏。
“没有啊,这方圆百里内、都未听说有流寇出没,更不要说什么占山为王的草莽了,不知公子问这所为何故?”卖茶水的老头想了想,随即摇头说道。
“哦,没有就好,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前往金陵、采购一些丝绸货品的,就怕沿途遇到不测,所以才有此一问、老丈您不要多心!”
刘化云听那老头说完后,心中疑惑更浓,嘴上却如此说道。
听闻他的解释,老头接着笑道:“公子您尽管放心,这条苏杭两地的官道很是安全,十几年都未听说过有货物遭劫!”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谢老爷子告知!”
片刻后,刘化云和高成离开了茶摊,上马继续赶路而去,嘴上虽没有再提起马贼之事,但想起刚刚那群人的身影,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由于时间充足、且胯下生疼,在刘化云的要求下,二人便放慢了行路的速度,一边欣赏沿途的风光,一边向前纵马而行。
一个时辰后,二人已经距离金陵、只剩下不到二百里的行程,照这个速度行驶下去,到不了天黑,刘化云就能进入金陵落脚。
“灵昕妹妹,大哥我来了!”一想到如今的赵灵昕也在此地,刘化云的心中、便对这次的金陵之行充满了期待。
“刘公子,你看,”便在此时,眼力很好的高成、突然勒住马缰绳,向神游物外的刘化云说道。
“咦,这群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遭遇劫匪了,不是说这条官道很安全的吗?”此刻,停下马匹的刘化云,在看清了前方的情况后,他也不禁眉头紧皱的说道。
此刻,前方路边正停着一个小型商队,几个青衣小帽的家丁,正在一瘸一拐的、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抬上骡车;
而除了一辆骡车还算完好外,另外几辆代步的骡子、都已消失不见,骡车的轱辘更是被人劈成了几半,歪歪扭扭的倒在路边,有的已经被推入到沟内。
几滴殷红的鲜血、从那人包扎好的肩头处淌落,很显然,那管家穿着之人、应是受了一些轻伤,不过看样子应该不致命。
“走,高成大哥,反正天色还早,咱们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化云总感觉,这不知是哪家、但拥有几辆骡车的商队被劫,应该和他们先前遇到的、那十几人的马队有关,因此,他向高成说了一声,率先一步策马而来。
“各位,请问你们是哪家的商队,这又是怎么回事?”来至近前,刘化云翻身下马,将马匹交于高成牵着,他则上前一步、向这十几个家丁问道。
“我们是金陵柳家的商队,不但被他们抢走了。。。。。。”那些青衣小帽的家丁,见问话的乃是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就知他身份定然尊贵,便没敢小觑的回答道。
“柳家,可是柳青富老爷的柳家,”刘化云闻听此言,心中便不由得一颤,不等他说完,急忙将未来老岳父的名字、报出来追问道。
“对,我家老爷就是柳青富,敢问公子你是?”那个被人抚上骡车的紫绸中年人,本不想理会刘化云,因此,他方才只顾着呻吟呼痛,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但在听他报出老爷的名字后,这身穿紫色绸缎的中年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惧,随即他侧过身来、一脸痛苦的问道。
“哦,我姓刘,乃是若惜小姐的好友,没想到这次去金陵省亲,竟遇到这等祸事,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我能帮上忙的话,定义不容辞!”
联想起先前的马队,如今老丈人家的商队又被劫掠,刘化云总感觉这是一场、针对柳家的阴谋,在没有弄清楚眼前这中年人、底细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身份的。
“哦,原来是刘公子,哎~~~,说来话长了,既然您是二小姐的好友,我便简单与你说说吧,昨天我奉老爷命令、在太湖收购了五千两银子的茶叶。。。。。。。”
那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眼底闪过一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