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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看着一脸憨笑的石炎磊道:“老石,你还不回去操练新兵,等着挨劈呀!”
“统领大人莫怪,我这就回去!”石炎磊生平最怕李圣塬,见他脸色一板,便嘿嘿笑道,说完后快速走向了小船。
片刻后,偌大的战船上,除了那些水手、舵手、旗手外,已无任何一个水师营将领,刘化云在李圣塬引领下,走入了一间舱内的密室之中,而高成则站于门口处负责望风。
“李将军,我这次来是代表太子何瑾大哥,钦差纪昀兄,金陵府尹常宪大人而来,要与你商讨一些、为国除奸的大事!”
于案桌旁坐定后,刘化云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密室隔层木板厚重,又有武功不凡的高成、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因此低声交谈的他、并不担心会走漏风声。
说话间,刘化云伸手从怀中、拿出三封书信,将其递给了面前的李圣塬。
“这~~~~,可恶,苏冒、温亮。。。。。。这群该死的王八蛋,他们好大的狗胆!”
李圣塬早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牵扯出如此忤逆谋反的大案,且刘化云不来太湖的话,几日后他就有可能、毫无防备的被手下将领弑杀。
一开始,李圣塬对这份名单还有所怀疑,不过当他看完常宪、和纪晓岚的信函,再联想到高成的身份后,他已对面前青年所言深信不疑,于是乎心中愤怒的他、咬牙切齿的拍案道。
“我说,李将军你小点声,此事关乎三地的反贼,可不是只有你手下的、十几个千户百户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大丰的百姓不被战火荼毒,为了能将这帮叛逆一网打尽,你还是要忍几日的!”
见李圣塬动了真火,刘化云急忙开口劝道,正如他所说,此局对方不知谋划了多少时日,一旦大意,不但擒贼不成,反而还会被鱼死网破的反贼狂咬一口。
“刘大人勿怪,方才是李某鲁莽了,你与纪先生有什么计划,不妨与我道来!”
李圣塬不愧是、经历过血与火战场的杨家军将领,他愤怒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将书信放到面前的桌案上,向着刘化云言道。
“是这样的,过几日,太子何瑾大哥和纪昀大人,便会对杭州的都指挥使姚彦、府尹乾轲等人动手。。。。。。。
我们希望届时,你在擒拿住那些叛逆时,能将苏州的织造麻庐斩杀,此人官职太大,如若不当场格杀,恐会引起以后诸多的变数!”
嘿嘿一笑,刘化云开始、在李圣塬的耳边蛊惑道,这才是他来此的最重目的,弄死麻庐替董小宛夺回布庄,比什么谋反的千户、百户要重要许多。
“这~~~,弑杀朝廷大元,弄不好是要,。。。。。。”
像织造这种直属皇家的一品大员,莫说他动手抓捕已是逾越职权,直接弄死更是会被问罪罢官,弄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铁血铮铮的李圣塬、也不觉有些踌躇;
只不过,当着面带期许的刘化云,他又不好严词拒绝,因此,说话间便有些语塞。
“李将军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和纪大人不是让你直接杀人,只需如此这般,那麻庐便是死有余辜,就算朝内有人借故刁难,我想何瑾大哥、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算因此影响了你的仕途,不过李将军也请放心,明珠不会一直蒙尘、乌云也只能暂时遮住阳光,你若忠心于谁?谁人又怎会不记住你的好!”
自己今后想要在江南、最富饶的三地经商,势必要涉及诸多领域,将麻庐一类的潜在威胁清理掉,他才能商途无忧,因此,刘化云继续不遗余力的蛊惑道。
“好吧,我李圣塬自问、无愧杨征将军的栽培,为大丰天下百姓的安宁、更是愿肝脑涂地,此事我一力承当,常大人和纪大人的好意,李某心领了;
将来若真有被问责的一日,还要纪大人和常大人、照顾我的妻儿,他们可千万不能被牵扯进来!”
不是李圣塬优柔寡断,但他也有妻儿父母,一开始是有些担忧杀了麻庐后,被革职查办的后果,不过想到太子何瑾、在大丰的名声,他便愿为此搏上一搏;
正如刘化云所说,他一旦擅自杀了麻庐,皇帝何瑜便有可能在各方压力下,对他降职查办,但只要有何瑾在,他飞黄腾达之日、又岂会太远?
因此,下定决心的李圣塬、伸手将那份名单收起,将常宪和纪晓岚的信件,再次还给了刘化云,他的态度很明确,斩首行动老子做了,但后果只需我一人承担就行。
见李圣塬如此爽快的应承下来,刘化云心中、也不由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两人又商议了一下,关于几日后该如何、将那些千户百户绳之以法。。。。。。
稍后,当刘化云三人、一脸笑意的再次出现在甲板上时,李圣塬摆手、冲立于战船顶层的旗手吩咐道:“开始演习,将令旗展开!”
方才虽说是为了支开蒋坤、苏冒等几个千户,但身为统领的李圣塬、也不可能说话不算,随着一杆迎风飞舞、上绣李字的大旗展开,数十艘战船开始摆出阵型、逐一操练起来。
正如先前李圣塬所说,今日演习乃是模拟的三方混战,每艘承载百余士兵的帆船,在各自百户统领下,与己方战船配合,围杀对面两方的部属。
这年月没有枪支弹药,水军作战演练、无外乎是弓弩对射,强登斩首之类,当一方帆船被逼停、船上士兵被俘虏大半时,便宣告此方彻底失败。
当然了,在物资匮乏的此时,所谓的实战演练,在刘化云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笨拙的大炮如同摆设,在大盾和盔甲的护卫下,不能全力激射的弓弩、也如同儿戏一般。
“哎,就这种操练之法,练一辈子恐怕也无法、真正成为海上霸主!”
心中叹息一声,看着看着,刘化云已索然无味起来,毕竟,看惯了现代化军事的演习,这种唯恐放一炮、便击沉对方船只的做法,又怎会令他提起兴趣来。
第八十四章 余淮的刁难()
“刘大人,你看我手下军士操练的如何?”不知他心中想法的李圣塬,却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李将军,我想问一下,咱们大丰水师、要应对的潜在敌人是谁?”淡淡一笑,刘化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反问道。
“当然是东瀛、高丽半岛、和琉球群岛了,”听他问起此事,李圣塬根本就未迟疑,便脱口而出道。
“那就是了,我想说的是,东瀛也好、琉球也罢,不说它们离此有多远,但却都是海外之岛无疑,不知李将军你是否听闻过,海上有句俗话、叫无风三尺浪。。。。。。”
刘化云口中所言、那些数米高的巨浪,足以摧毁渔船的台风等,顿时便引起了李圣塬、和高成浓浓的兴趣,至于他是如何得知的,二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见二人都在等着他的下文,刘化云便面容肃穆的继续道:“虽说我大丰地大物博、能自给自足,更是自诩礼仪之邦,不愿征伐海外劳民伤财;
但如若有朝一日,对方驾驭着比此船更大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战舰抢滩登陆时,李将军认为只凭这、在风平浪静的内陆湖中操练的水师,能抵挡住他们的步伐吗?”
刘化云虽未明确指出、李圣塬练兵的缺陷,但此言一出,高成和他同时、面色都难看起来;
这就好比一个经常在池塘内洗澡之人,要和能跨越海峡的游泳健将相比,不用问也不用比,高下已经立判。
“刘大人,那依你之言,我大丰该当如何操练水师,才能四海皆惧、天下升平!”
心中虽有些不敢苟同、刘化云的所有观点,但李圣塬还是虚心的、向其请教道。
“敢问李将军,我大丰的优势在哪?是不是这令周边诸国、皆为震慑的大炮,将来的海战,能否在远距离时、便击沉对方的战舰,才是制胜的关键所在;
然而,要在激流翻滚、怒浪滔天的大海中,熟练的调整大炮角度、击中敌人战舰的薄弱处,又岂是说说那般简单;
所谓实战,就是要真枪实弹的干,你平日不在激流中击沉几个战船,又怎可能在敌人到来之际,屠外蛮于国门之外!”
想到如今大丰朝、重文轻武的社会风气,以及内忧外患的情形,刘化云心中便有一股愤懑、想要发泄出来,因此,说话时不免有些愤青。
只是,在点指眼前粗大笨重的大炮,说出这番言论时,他也知自己有些一厢情愿,不说这打出是开花弹、还是实心弹的大炮,能否打穿对方的船只,但速度、射程和准头等,都是致命的问题;
除非自己能将大炮、和炮弹都改造一番,不求一开始就做到如臂使指,只要能灵活的调整方位,快速装弹发射便可。
“刘兄弟所言甚是,如若大哥我这次、不被革职查办的话,定放弃太湖之所,将水师搬往长江激流处去操练!”
李圣塬听刘化云说完,顿时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他哈哈一笑,拍着刘化云的肩头说道。
“李大哥,不知这大炮是何人督造!”此际,刘化云心中已有了、要改造眼前大炮的冲动,便骚骚一笑开口问道。
“哦,神威大炮和炮弹,都是神机营所造,你眼前的这门大炮、乃是神机营都督郑呈督造。。。。。。”
听刘化云问起,心底已十分佩服他的李圣塬,便毫不隐瞒的说道。
果然是神机营,看来眼前的大丰、就如同他前世的大明,只不过比起大明来,大丰更加接近热武器时代,恐最少有数十、甚至百年的时间差;
这样说来,就算延迟了将近百年的时光,但北方伺机而动的、满清铁骑依旧在,且还有东瀛蠢蠢欲动,而大丰朝廷,也如末代大明一般腐朽僵化,更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还要挑起内斗。
想到眼前的林林总总,刘化云心底不禁由衷的、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虽不是胸怀天下苍生的圣母婊,但却想要汉人不再被凌辱,自己和朋友亲人都活的有尊严。
不过刘化云也明白,想要改造神威大炮,根本就不是一朝之工,只有待平定了几地的叛逆后,再寻何瑾商谈一下,改进大炮浇铸工艺的事情不迟。
“李大哥,咱们大丰各军、都配有神机营吗?还是。。。。。。。”
虽不能现在就令神威大炮改头换面、威力倍增,但却不妨碍其探知大丰、各军格局的事宜,因此,刘化云继续淡笑着问道。
“哈哈哈,刘兄弟你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咱们大丰神机营直属皇室,无论是火药、炮弹、大炮、连弩。。。。。。。等,他们只负责研发督造,配备到各军时,都需专门的士兵学习操练运用。。。。。。
比如说我这水师营,便有从神机营操练归来的炮手,由于神威大炮数量稀少,我手下也只有几个百户,能够调整驱使此炮。”
李圣塬豪爽的一笑,指着眼前的大炮解释道,说话时,他脸上满是得意与自豪,但看在刘化云眼中,却化作心底一声深深的叹息。
几十艘战船,只有几门大炮,且还是这种笨重到、无法快速调整角度的废物大炮,如若真有与外蛮海战的那一日,大丰海军会如何惨败,恐怕还不如甲午战争时的清军。
因此,表面虽骚笑着和李圣塬闲聊,但看着眼前逐渐短兵相接的演练,他心中却越来越沉重。
一个时辰后,今日的实战演练、终于告一段落,对于三方千户、统领的船队谁胜谁负,刘化云都没有兴趣关注,反正他和高成来此,也不过是看客罢了;
且这些人中,谁是叛逆,谁还对李圣塬忠心,此际的他已做到了心中有数。
刘化云和高成乃是旁观者、可以无所谓,但李圣塬身为统领,却不能对演练的胜负漠不关心,就算明知有几人乃是叛逆,但表面上还是要该赞的赞,该勉的勉!
从刘化云和高成坐上小船离岸,到演习结束,已过去数个时辰,此际,时间已至下午,说起来数千军士和李圣塬、都还未曾吃饭;
又加上刘化云和高成这两个客人,因此,在李圣塬一声命令之下,众人开始返航,待所有人登岸回到军营后,自有随军的厨师生火造饭。
吃吧酒席后,已至夕阳西下,今日时间已晚,刘化云和高成、便在李圣塬的邀请下,于他的营帐中把酒畅谈,直至深夜才在其内和衣而睡。
军营内的硬板床、自是没有府尹衙门的软塌舒服,故而,次日天光放亮,向李圣塬告辞上马、疾驰了数十里后,刘化云才长出了一口浊气。
几日前离开柳府时,雷婷婷曾说她的生辰、在五日之后,算起来也就是明天,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