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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苏瑞,见过五王子。”
“免礼,免礼!苏大监,我父王是否要召见我了?”
赢奢根本就没心思和他客套,几步上前将殿门关上,转过身后便急急的问道。
苏瑞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老奴进殿禀报,可是并未见到大王,刚到寝殿门口就被大王的贴身大监黄公公给拦了下来,老奴偷偷瞄了一眼,见太医进进出出忙碌异常,老奴暗自琢磨,不是大王不见王子,而是大王没法见。”
“唔?”赢奢眼前一亮,觉得苏瑞的说法倒是可能性极大,如果父王身体无恙,自然会召见自己,可是凭白晾了自己半日,最后又不见,那就真如苏瑞所说,不是不想见,而是没法见!
话说回来,自己入宫问安,不就是想看看父王的身体状况么,如今得到了答案,那自然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关心父王的病情,而是要加紧做好即位的准备,那白起已经回到了咸阳,只不过回到了他的武安君府之后,便闭门不出,而且不再见客,似乎有意避嫌,不过不要紧,自己有魏师这个靠山在,这白起是必然会成为自己的助力的。
想到这儿,赢奢挥手打发了候在一旁的苏瑞,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便起身离开了这死气沉沉的秦王宫。(。)
第二百八十二章 秦乱(二)()
(ps:盗站竟然连我攻击他的话都原封不动的复制过去了,请有点责任心,行不行。。。。。。)
在异人还滞留邯郸的时候,吕不韦便早早来到了咸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计划到了这步已经尽了人事,如果失败只能说是上苍不肯保佑,非人力所能更改。所以,吕不韦觉得与其守在邯郸焦急等待,那还不如抓紧时间赶赴咸阳,为异人在咸阳的博弈做好前期准备,只要他们能够顺利进入王龁大军,这些准备便有了用武之地。
打开房门,任清凉的空气包裹住自身,吕不韦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昨夜陪王稽那个老头喝到后半夜,前前后后刺探了几回,那老狐狸都喝的迷糊了也没松口,想要知道的消息是一点没问出来,如果不是赢大哥说此人于范相有恩,通过他必能见到范相,吕不韦甚至都想放弃了,想要见到范睢的办法有很多,哪怕直接登门也比与这头老狐狸打交道要强。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王龁大军已经接到了异人,用不了几日便可以返回咸阳,最重要的是,赵姬母子平安。。。。。。
只是最近五王子赢奢活动的很是频繁,现在他每日必定入宫问安,出宫之后便去拜会朝中要员,贤王的姿态十足,加上他的生母乃是楚妃,天生就有宣太后的照拂,可以说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
异人想要与他争位怕是不太容易,无论是人脉还是根基都薄弱的很。如果不抓紧时间,怕是会输给那赢奢。
用力挤了挤太阳穴,吕不韦淡淡的吩咐道:“来人。备车,先去司徒府一趟。”
而此时,王稽的府内来了两名客人,那门子看两人衣着简朴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本不想这么早就为其通报,没成想那黄脸汉子一张嘴,倒把那门子吓了一跳。
“你这厮好不讲理!俺来俺舅家。你敢不让俺进门!”
这可不得了,原来这黄脸汉子竟然是王大人的外甥!门子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将赢广二人让进门房。自己则关了府门,一溜烟的跑进去禀报。
“我外甥?”王稽心中好不纳闷,自己族中一脉单传,外甥女倒是不少。外甥却只有一个刚出满月的。这三十多岁的外甥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明显不是家养的,莫非是野生的不成?
带着满心疑惑,王稽还是见了见这个自己的所谓外甥,只是这仔细一打量,这人布衣麻鞋破斗笠,蜡黄的脸色满是病容,再瞧瞧那面容。王稽十分确定这人自己根本就没见过!
“哪里来的泼皮,竟然敢跑到司徒府上打秋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稽心中暗自嘀咕,当时就阴沉了脸色,刚要开口说话,却见那自称外甥的黄脸汉子抢先开口道:“老舅,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俺娘一直念叨着您呢,生怕您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的,这不,俺娘让俺把这家乡特产给您带了点,保您看了开心!”说完就见那黄脸汉子将一个小花布包递到了自己跟前。
一见那东西的形状,王稽心里便打了个突,用手轻轻地反复抚摸了两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角。。。。。。
“外甥啊,你说你们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提前去接你们不是,这位就是我外甥媳妇吧,啧啧,长得果然大气,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我那姐姐有福气呀。”
王稽忽然满脸堆笑,上前一把拉住了赢广,那热情劲真的好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外甥一般。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便在这咸阳城内多住上些日子,也好我安排人带你们到处游玩一番,你们多年窝在乡下,也不说多过来走动走动。。。。。。”
说话间,王稽带着赢广二人便来到了后堂,刚安排好了房间,忽然一名家丁远远的跑了过来。
“老爷,老爷,昨天那个商人又来了,人已经到了府外。”
“唔?”
赢广与王稽对视了一眼,忽然笑着说道:“老舅,既然您那有事,就不用管俺们了,俺们自己歇了便是。”
王稽会意,又故意叮嘱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妘淑将花皮包袱丢到案几上,揉了揉脸颊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吕不韦是你兄弟么,干嘛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让王稽向范睢引荐不就行了?”
赢广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他是我兄弟不假,可是最近他的行事让我有些琢磨不透,对于异人回秦,他实在是有些太过热心,有些事明明就是他的手笔,可他却故意隐身在幕后,连我这个大哥都要瞒过,如此行事,怎能不引起我的警惕。”
妘淑是何等聪明,一听赢广这话,就知道赢广是在担心吕不韦为达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从大局考量,有些底牌还是不要过早暴露出来才好。
“熬他几次,等收了他的礼,王稽自然会将他引荐给范睢,咸阳将乱,也不知最后会有谁得利。”
赢广喃喃自语道。
而躲在王龁军中的异人并不知道咸阳内已经开始风起云涌,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事态的发展,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在外为质多年的王子会以什么姿态进入咸阳。
“魏师,异人明日便要入城了,你说父王会不会召见于他?”
魏冉轻轻地捏着胡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听到赢奢的问话,魏冉挑了挑眼皮,淡淡地说道:“肯定会召见,而且不止召见他一人,我想满朝文武也都该见上一见了,连续一个月没有朝堂议事,再拖下去,怕是人心浮动,必生祸乱,你父王尺度掌握的极好,他是不会让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的。对了,你没在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吧,不要对你的哥哥下手,只为一时痛快而不顾全大局,是最最愚蠢的做法,你现在占足了优势,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魏师放心,您说的话,我都记得,只是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那异人!”
魏冉见赢奢说得确定,便也放下心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你已经得到了大部分臣子的支持,优势明显,你只需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就好,我倒是想看看,那毫无根基的异人如何和你斗!”(。)
第二百八十三章 秦乱(三)()
与走的时候的冷清相反,异人此次的回归明显要正式了许多,而这在那些敏感的政客眼中,可就透出了太多的意义,加上近来大王闭门不出,对大王病情的猜测更是五花八门,什么说法都有,如今异人刚≦
对于这些墙头草,赢奢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如果不是听了魏冉的劝告,想要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赢奢早就大耳刮子招呼上去了,不知道小爷最近火烧肝脾,心情烦躁么,你们一个个的扭扭捏捏,装什么花窑清倌人!
可是不爽归不爽,该结交还得结交,该赔笑还得赔笑,这大朝会嘛,该参加还是得参加!
时隔一月,众人终于再次见到了大秦的最高统治者——秦昭王。只是与以往不同,重病中的秦昭王没了如同凶兽一般的煞气,年轻时留下的旧疾突然爆,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太医诊治及时,又经过了一个月的调养,秦昭王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大殿之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大病初愈的病容,实际里他自己十分的清楚,这场病已经抽走了他的大部分生机,自己不过是靠药物强行吊住了性命,生命的烛火怕是烧到了尽头,在悲凉的夜风中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裹了裹身上的裘皮,秦昭王示意旁边的黄大监将身旁的炉火拨弄得旺一些,望着下面跪着的满地文武,秦昭王微微动了动嘴唇,用异常嘶哑的声音说道:“诸位,都起身吧。”
“谢大王!”
满朝文武纷纷起身,立于大殿左右两侧,武将班中,王龁整了整朝服,率先出列,对着王座上的秦昭王躬身一礼,说道:“启禀大王,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将王子异人接回秦国。”
“嗯。。。。。。”
秦昭王靠在王座上微微点了点头,语调缓慢地说道:“干的不错,你果然没让孤王失望,你平日里难得来咸阳一趟,这次便休息几日,好好放松一下吧。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秦昭王的话,站在侧面的赢奢眼底露出一道精光,余光下,只见殿内众臣也是面面相觑,似乎用目光在交流着什么,只有蒙家、王家的两位老侯爷以及相国范睢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伺候在侧的黄大监急忙走到秦昭王身边,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推拿了几下,只听得秦昭王的胸腹之中传出阵阵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人却是不再咳了。
“让异人进殿吧。”
一身盛装的异人迈步走进了威严的大殿,说实话,自打记事起,这议事的大殿他就从未进来过,倒不是说不允,而是他在咸阳的时候因为年岁太小,不能上殿,等到岁数够了却又遣到他国为质,根本就没机会上殿。
站在前面的赢奢心底忽然泛起阵阵恶感,这无关于喜好,只是本能的对异人的到来感到厌恶,赢奢常常琢磨如果没有他,现在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只是魏师已经反复劝诫过自己,不得对异人动手,自己必须带着面具做人去围拢那些王公大臣,还得保证一个贤王的名声。
不过在他看来,直接要了异人的命,这比玩弄权术要直接的多,将选择变成唯一,就算父王知道后大怒,可他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将大秦的江山交到外姓人的手中么?对了,嬴政那个小崽子也不能留,斩草除根,绝了他那一支血脉,自己才算安全。
“恩?自己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赢奢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琢磨,可是表面上却全无破绽,甚至脸上还堆满了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礼的对着这个未见过几面的哥哥微微点头。也许他自己也没有现,自从见到异人开始,他那骨子里的嗜血情绪已经被挑动起来,那惊天的杀意模糊了他的理智,更是将魏冉的劝告置于脑后,当一个适当的机会出现在适当的时候,赢奢会立刻放下他伪善的面具,露出**裸的爪牙。
大殿上,秦昭王仔细打量着这个常年在外为质的儿子,对于大秦的继承人,秦昭王有着自己的想法,无论当初的太子还是今后的储君,他们都必须是经历过风雨打磨的,大秦之所以强盛,与历届英名的君主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散养式的风格确实可以磨练人的能力,可是同样也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而太子悼就是一个失败的典型。
眼前的异人则是比较出色的一个,他多次被遣为质子,虽然坎坷,却又屡次化险为夷,最重要的是,他活着回来了,不仅如此,而且他还有了自己的子嗣!
病入膏肓的秦昭王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能看到隔辈人便成了他心底最大的希望,所以当听说异人有了儿子,秦昭王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调回了大将王龁,命他孤军深入向赵国施压,阴差阳错王龁接到了吕不韦的求援,内外联手之下,终于将异人送回了秦国。
看着异人与自己八分相似的面庞,秦昭王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虽然现在还有些青涩,可是眉宇间已经隐隐透出一股王者之气,反观赢奢却始终盯着自己的眼前利益,他真的以为那些小动作,自己不知道么?自己只是病了,可还没死!
“在邯郸,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秦昭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