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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离的城门近,侥幸逃到城外,里面的喊声听的清清楚楚,他们是要回家啊。。。”马老三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说到此处也禁不住泪如雨下。
“等火息了,白将军亲自带军攻破外城,将众将士的遗骸抢了出来,整个盾阵都已经烧变形了,血肉和融化的大盾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咱们墨麟营,太惨了!”
“后来呢。”赢广努力收敛了下心神,沉声问道。
“后来白将军将宛城四面围困,日夜攻打,整整打残了五个营,终于拿下了瓮城,徐泽父子及一干将领被俘,然后白将军下令。。。下令。。。。”
看到马老三犹犹豫豫的样子,赢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白起后来下了什么命令。”
“白将军将徐泽等一干俘虏缚住四肢,跪摆在墨麟营被烧焦的盾阵前,又在每个人身上浇满火油,活活焚烧致死,然后命令大军,屠城三日!撤军之时更是将整座宛城付之一炬。。。。。。”
“呼!”赢广长出了一口气,白起帮墨麟营报了仇,这是恩,得记。可是为什么撤下他的嫡系,而让墨麟营去破城,这里面肯定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有人想致墨麟营于死地,那这就是仇,得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太子悼()
又是一个艳阳天,微风顽皮的掠过树梢,卷过旗角,在挂满节日彩祉的秦庭内游荡,朝中的王公大臣个个喜气洋洋,哪怕是平日里政见不合的对头,也都笑眯眯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月氏臣服的经过。
在这片欢乐的海洋里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墨麟营的覆没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在赢广的心头,今天他要在这里接受秦王的召见,顺便交出他手中所有的权利。抬起头,天上的云朵正在慢慢的移动,风向哪边吹,它就向哪边走,可能是身不由己,也可能是顺势而行,谁又能说得清。
欢乐的气氛也布满了咸阳城内,街上的行人比往日足足多了两成,一队小小的胡商穿过了巍峨的咸阳城门拐上了十字大街,顺着大街一直向东,最后拐进了城内最有名的烟花巷。虽然有人对胡商跑去烟花巷歇脚有些奇怪,但这样的小商队在咸阳城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或许人家的货物特殊呢,所以也就没有人过去盘问。
眼瞅着到了中午,墨印陪着赢广娘坐到了院子当中,嘴里唠着话儿,目光却一直向门口飘,今儿个可就是进朝述职,赢广怎么着都得面见秦王,两人之间的仇恨几乎没有调和的可能,所以也就不奢求能有什么褒奖,只要顺顺利利的回来就好。
“你们聊什么呢。”
正说话间,就见赢广拎着铜盔大步走进了小院,典军将马栓在门口,跟着走了进来。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你回来啦,朝中怎么安排你的?”墨印红着脸,抢在赢广娘之前截住了话头,转移了话题。
“怎么安排?呵呵,赋闲在家,听候调用。”赢广掰着手指头,看着剩下的两根手指,笑着说道:“站了一上午,就得到这八个字。”
“能安安稳稳的在家也不错。”赢广娘接过赢广手里的铜盔,拉着儿子的胳膊,拽到自己的身前,抬起手捏了捏赢广的脸蛋,这亲昵的动作一下子让赢广忸怩起来。
“娘,我都多大了。。。”
“再大也是娘的儿子!”相当的理直气壮。
。。。。。。
“不就是逛个妓院么!她管不着!”同样的理直气壮,十四岁的太子悼带着贴身小太监,笨拙的翻过了太子府的围墙,回头听到小太监的唯唯诺诺的劝阻,不由得怒道:“看也不让看,碰也不让碰,我堂堂大秦太子偏偏娶了一个花瓶!说什么岁数小伤身体,小爷我纵横花海数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你要是再敢多嘴,小心用你去垫渠!”
小太监哪里还敢说话,率先跳下墙头,踮着脚,让太子悼踩着自己的肩膀下了墙,两个人一前一后钻入了旁边的胡同。
鸣蝉馆的**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在周围过客的身上扫过,忽然见两名清秀的少年远远的走了过来,**眼睛一亮,放开嗓门喊道:“本馆新来一名小娘子,十三四的年纪就练的一身好本事,今日放出话来,只要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这头一夜的缠资可就免了!”
太子悼冷笑一声,心道小小把戏也敢在小爷面前耍弄,反正也是无聊,且去看看有什么花头。
想到此处,太子悼回头对贴身小太监说道:“小牧,银钱你可都收好?”
小牧按了按侧腰,点头道:“少爷放心,足兴着呢。”
“走,陪少爷进去耍耍!”
**见这年轻公子走了进来,脸上笑意更浓了三分,膩着嗓子道:“公子可是好久没来啦,你个小没良心,要不是今日新来了妹妹,你是不是要假装过去不成。”
太子悼挥手在**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这**忒会哄人,赶紧让那新来的妹妹出来,如果有什么花头,小心回头拆了你的店。”
“哎呀,瞧您说的,咱在这烟花巷也是响当当的招牌,到时候您就瞧好儿吧。”
太子悼也不再多说,随着**穿了前厅,进了大堂,就见堂顶吊着一盏九鲤飞鱼灯,周围红漆的柱子缠着金丝,二楼上,衣衫单薄的姑娘拿着手帕,扶着栏杆对着堂下指指点点,与下面的恩客娇声艳语的调笑着。不远处,一名粗犷大汉抱着一名半裸的姑娘几步上了二层,脚尖向前一递,点开房门,大笑着将姑娘抛到了粉床之上,引起了一声惊呼。
下面的客人见状,口中发出阵阵叫好之声,惹得旁边的姑娘一阵娇嗔,你摸我一把,我亲你一口,莺莺燕燕,无所顾忌,到处弥漫着一片纸醉金迷!
太子悼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喜,这些不经意的小表情落入了**眼中,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脚下不停,一支肥腰扭得如同钟摆,在太子悼彻底露出不耐之前,将他引入到一个半台的雅座。
见这**识趣,太子悼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牧,赏!”
“是,少爷。”
小牧伸手摸出一个银锭,轻轻抛向了**的肥胸。那**以与身材明显不符的身手将银锭接住,脸上的笑容更是浓了许多,挥手让人布菜,**将身子腻在太子悼身边,甜着嗓子说道:“公子您看到中间的那座台子没有,一会小娘子就会在那舞上一曲,如果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还请多多捧场,虽说价高者得,但是如果能得了小娘子的芳心,本馆可是分文不取的。”
“哼,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太子悼如何不知道**的打算,伸手将她推到一边,端起一杯水酒,润了润唇。
“这舞什么时候开始?”
“公子还请稍待,我去后面看看,想来是用不了多久的。”**福了个礼,摇晃着身子退了下去。
见那**走的远了,小牧走到太子悼的身后小声说道:“太子,一会随便打赏一下也就是了,万万不可在外留宿,如果让太子妃知道。。。。”
“聒噪!”太子悼皱着眉,气呼呼的道:“总以为我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不用管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作死()
一曲艳魔舞,绝冠咸阳城!
那一夜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艳魔舞营造的幻境之中,那里只有一个主题,就是**裸的**!那舞者宛如千面娇娃,将女人的妩媚、冷傲、娇羞、狂野融合在了一处,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能扣到人心底的痒处,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一时间关于艳魔舞的传言迅速的在咸阳城内蔓延,闻风而来的豪客将鸣蝉馆挤得水泄不通,都想一览艳魔舞的真容。只是可惜,他们注定与之无缘,胖胖的老*鸨挡在了门口,说这跳舞的女子已经被人花天价买走,天魔舞昙花一现之后便成了绝响。
太子府内,妘淑正在侍女的陪同下在后花园赏花,见一名青衣的婢子匆匆走了过来,便挥手退了左右,让那婢子来到自己身前。
“奴婢见过太子妃。”
“起来说话。”
婢子起身走的近了些,小声的说道:“夫人安排的事奴婢已经办妥,前几日太子买回来的那人名叫葨治,原是被一些胡商卖到鸣蝉馆为妓,后来那老*鸨见她舞跳的好,就耍了个花头,故意抬高她的身价,想要狠狠赚上一笔,碰巧太子。。。太子路过,见那人舞跳的好,就收入房中。。。”
俩人边说边走,来到了一片鱼池旁边,妘翼将手中的食饵丢到水中,擦了擦手,继续问道:“只有这些?”
“这几日太子与那葨治整日厮混在一处,形影不离,奴婢进去服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发现那葨治竟是一男子。”
“什么?”妘淑一愣,显得很是意外。自己嫁与太子悼,本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平日里妘淑仗着比他年长,又是太子妃的身份,短短时日就掌控了大半个太子府,手段犀利隐隐有几分宣后的风范,太子悼自幼长在深宫,见惯了宫内妇人之间的明暗交锋,早就对这些产生了恐惧,故此对妘淑根本就亲近不起来,到了后期更是绕着妘淑走。
妘淑思索了一阵,就让那婢子退下,凭直觉,她敏感的发现这个葨治来的莫名,似乎带着什么目的,如今她还需要太子这杆大旗来保护自己,如果只是太子想要玩玩也就罢了,但是一旦那葨治威胁到了自己,那就必须在第一时间除掉。
赢广如果知道自己的苦心安排引起了妘淑的警惕,一定会摇头苦笑,这女人就是太精明了些,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惹得她如临大敌,看来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吟诗作赋的小女孩了。
前厅内,赢广正在与典军说着闲话,忽然见马老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统领不好了!兄弟们被人打了!”
“什么!”赢广忽地一下站起身,大步奔向了门外,典军紧跟着赢广出了院门。
原来那些落了残疾的老兵在赢广的扶持下,都经营了些小买卖,虽说店面都在一些远离繁华的老巷,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糊口还是没有问题的。哪成想,最近来个什么钱帮,专门收老巷店面的保护费,起初那些残疾老兵想着息事宁人,也就一一交了,哪成想不到半个月,这帮人又来了,而且保护费翻倍。这帮战场上下来的杀才哪里受得了这个,当时就把要账的坯子打了个半死。
钱帮的人本就想杀鸡镇猴,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店面,这下可抓住了把柄,百十号大汉迅速包围了老巷,一间店面一间店面的打了过去。那些老兵虽然久经战阵,但毕竟是身有残疾,一下子就落到了下风。
当赢广赶到的时候,老兵们已经被系数放倒,一个青衫瘦子挂着一脸狞笑,正对着一名老兵动刑!
“老杂碎!竟然敢动我的人,我今天就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鞭子一下下抽在老兵的脊背之上,引得老兵一阵闷哼,破烂的衣服内鲜血淋漓,看那创口已经是抽打了很久。
守着巷口的大汉见赢广等人靠了过来,便大大咧咧的伸出手去,嘴里骂道:“没见到钱帮办事?赶紧滚开!”
话音未落就见典军轮起巴掌就是一个耳光。
“滚!”
赢广并不搭理周围怒目而视的大汉,径直走到了巷内瘦子的身边,自顾自的解开了老兵被缚的绳子。
那瘦子见状大怒,张口骂道:“哪里来的傻子,敢趟这儿的浑水,喂,说你的,老子让你解了么!”嘴上说着话,手下更是利索,手腕一挽,沾了凉水的皮鞭呼啸着直奔赢广面门。
赢广伸手一架,皮鞭登时缠在了赢广的手臂之上,只不过鞭头上的铁链还是划过了赢广的脸颊,带出了一道血痕!
一丝鲜血缓缓滴下,赢广也不在意,小心的将昏迷过去的老兵交给马老三,见典军已将倒地的老兵一一扶起,这才转过头,正眼打量了那瘦子一眼。
“你凭什么打他们,你有什么资格!”
“呦呵!新鲜!”那瘦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围的汉子也用谐谑的目光看着赢广等人,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老子打人怎么了,告诉你,打了也是白打,不服?不服你去告官啊,我姐夫会好好接待你的,哈哈哈。”
瘦子笑的十分嚣张,根本就没把这一帮残疾人放在眼里,在他心中,这帮被军方遗弃的老兵没有任何背景,否则怎么会跑到这样的老巷来开店呢!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想来是出出风头罢了,一会定会知难而退,只要他露出一点怯意。。。哼哼,看老子怎么扒他一层皮!
赢广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