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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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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淮河载着勾栏瓦肆的倒影缓缓流入夜色,河畔楼阁亭台鳞次栉比、灯红影黄;河中彩舫画船盘桓如楼,缓来徐往。

    河边正停靠着一艘三层画船,红帘褐幕、雕梁画栋;内有丝竹管乐隐隐透出,更有一道婉约的歌声,唱道:“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金陵路,莺哥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

    歌声带着幽远的思念和季秋的萧索,吹过秦淮水畔,吹过一道如铁枪般笔挺的身影。那道身影像是被歌声所悲,忽地微微一萎,不再笔挺。

    第五安佝身苦笑,扬眉暗道:“谁能比我苦?不是应该有成排成队的妹儿么?不是都应该拿着手绢向我招手么?不是应该抛眉弄眼地叫我上去耍一盘么?人喃?妹子喃?”一时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自入城门后,脑中那些去秦淮河看妹子的呐喊越发强烈,第五安想着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和乾元宗的颜面,咬牙克制下去。

    转身去买衣衫,却被告之最快亦需明日未时以后才能取到;去住客栈,又惊悉一贯宝钞竟只能换一百六十文铜钱;再奔马市,却又哪里还寻得见黄安的人影?

    其时江浙诸郡多以金银计价,宝钞几近弃用。第五安虽不知此情,但算下来黑马仅卖得五两有余,甚至比普通上马的价银还低,这让他知道自己着了道。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黑下,第五安身心疲惫,脑中那念头便再也克制不住,恍恍惚惚却又兴高采烈地一路问到秦淮河边。

    谁知秦淮河还是秦淮河,后世那些关于秦淮河的粉红记忆或者幻想却尽数落空。没有脂粉斜飞,没有玉腿林立,甚至没有见着一个妹儿。身边不多却也不少的瓜男人些不疾不徐地登船上楼,一脸悠闲地像是在观赏六百年后某个公园里的灯会。

    半晌,第五安总算想得明白,扬眉暗道:“听说古人比较含蓄,至少比马家花园那些按摩妹儿含蓄,说不得要上楼上船才看得到巴适的妹儿些。反正还有银子,干脆进去安逸一盘。”

    蹭蹭走出三步,第五安猛地停下身来,眉头微皱,轻轻摇头,暗道:“今日乃师父他老人家生辰,我不能近侍已是不孝,如今竟还有这般下流无耻的念头,实在不该!”

    转身回走两步,第五安又停下身来,扬眉暗道:“有本事你给你师父打个电话噻!第五安,你娃人都不在蜀川还想这些有屁用啊?来都来了,放松一下嘛。”

    转身蹭蹭走得四步,第五安再度停而不前,皱眉想道:“修行之人岂能做出这般寻花问柳之事?我身为乾元宗大弟子,更当洁身自好,万万不能折了宗门名声!”

    转身回走一步,第五安嗨地一声蹲了下去,扬眉叹道:“第五安你个瓜娃子,成年人得嘛!耍一盘又咋了嘛?”又皱眉道:“既已成人,则更当约束自己行为举止才是!”

    …………

    河畔画船二楼有间雅室,一位绿巾男子歪坐在榻上,将手中拆扇反复闭合,叹道:“那些人平日里看着龙精虎威,却尽是些胆小鼠辈。这都多少日了?竟没见着一张熟悉的脸孔。唉,柳含儿也被赎了身,这丽水舫越发无趣!福才,你倒是给我想个法子,总得寻些趣味才是。”

    雅室窗前立着一位布衣男子,正是绿巾男子口中的福才,闻言笑道:“公子莫急,有趣的事儿来了。”

    绿巾男子哦的一声,起身跨步至窗前,见河畔有位青年男子怔怔发呆,片刻向前走几步,片刻向后走几步,口中还似念念有词。

    绿巾男子笑道:“果然有趣。”后见青年男子忽地蹲在地上,又道:“福才,你说说那人为何这般奇怪?”

    福才嘿嘿一笑,说道:“多半是想着哪位姑娘,伤心罢?”

    绿巾男子啪地一声将折扇打在福才头上,笑道:“蠢货!若是想着姑娘,那他登船便是,何需如此反复不定?”

    福才想了想,说道:“是这个道理!那……定是他兜里缺银子!”

    绿巾男子乜斜眼睛略略思考,说道:“虽然衣衫有些破败,但其举止间却无囊中羞涩那般窘态。看着年纪不大,倒更像是初来秦淮河的雏儿,有些害燥罢。”

    福才嘿嘿笑道:“既然公子这样说,那就一定如此。”

    绿巾男子微微一笑,道:“请他上船。”

    …………

第十三章 酒醉丽人舫() 
第五安眉头紧皱,咬牙暗道:“万万不能去!若不能将这般念头斩去,枉我修行这些年,更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忽地站起身来,艰难举步。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并道:“公子请留步。”却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男子。

    第五安还礼道:“小哥唤我何事?”

    来人正是福才,笑道:“我家公子请你上船一叙。”

    第五安眉头陡扬,暗自喜道:“天意啊!第五安,你娃这下莫得话说了噻?”又微微皱眉,暗道:“如此却是情非得已,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我若有洁莲之心,何须惧上花船?既有人相邀,不去则是无礼,当去!”旋即步履坚定地随福才上得丽水舫。

    待掀帘而入,第五安眼前一亮,心中更是大喜,扬眉暗道:“果然别有洞天啊!哦哟!那两个妹子还有点巴适喃……哦哟!好像不止哦,里头好像还多哦!”

    第五安双眉飞扬、心神荡漾地进到雅室,却见房间内只有一名绿巾男子,不禁大失所望,无奈见礼道:“在下第五安,蜀川人氏,不知公子唤我何事?”

    绿巾男子自第五安进门开始便将其上下打量,心道:“衣衫有泥渍,却有洗涤之痕,此人当爱洁净却置身家外。下摆有损而齐整,显不是他人撕扯所致,多半是自己撕下。衣衫肩窝处有破洞,边沿匀细极似剑损,且隐有血痕……竟是受过剑伤?看来此人必定不是寻常人士!”口中说道:“本……在下景昌,见第五公子神俊而有意结交,如或唐突冒昧,还望见谅。”

    此景昌真名徐景昌,乃是京师左都督徐增寿之子,现任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自洪武二十年焚刑具以来,锦衣卫早已不复往昔盛况,指挥史宋忠亦被弹劾,徐景昌自感没落无趣,多逛于秦淮勾栏。

    今年西南夷叛,调任凤阳中卫指挥史的宋忠因随杨文出征平叛有功,班师后即官复锦衣卫,且大有重振锦衣卫往日风采之势。

    如此导致徐景昌斗志重燃,虽仍整日浪迹青楼,却是暗处留意到此消遣的官吏,以期抓些把柄进而建功立业。

    然而自朱元璋禁令官吏宿娼后,朝廷官吏中那些有心无胆之人便不敢再到秦淮河,有胆有识的人也须乔装商贾大户,如此便给徐景昌增添莫大的难处。

    此时判定第五安非寻常人士,徐景昌忽地想到一种可能,便是第五安或许如自己一般改名乔装,极有可能是某位官吏之子。如能顺藤摸瓜,逮住其一些把柄也是极有可能。当下心中甚喜,先前无聊寻趣之心收起,暗探套问之策悄然而生。

    第五安自然不知徐景昌其人,心中仍想着先前船厅里隐约可见的妹子些,口中敷衍几声客气客气、哪里哪里。

    徐景昌不知第五安是心不在焉,反倒认为他大气若贵,于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判定。当下笑请第五安上榻而坐,唤过福才耳语几句,让其速速出去做事。

    片刻,两名少女送来酒食,徐景昌极力请酒;第五安心头恍惚,加上晚间并未进食,是以略略客气便放开手脚酒肉并食。

    徐景昌巧言试探几次,并未从第五安口中问出半点有用消息。只是立功心切,他不想第五安却真与朝廷官吏无涉,只道是第五安小心谨慎,便加大请酒力度。

    如此大半个时辰,福才复返,却捧着一叠衣衫。

    徐景昌笑道:“第五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本不欲衣衫添彩。然则丽水舫的姑娘个个都眼高,首先便要寻得一个顺眼方才肯倾心相侍。既然如此,第五公子不防入乡随俗将这衣衫换上,以博姑娘欢心。”

    第五安十八年来从未饮过酒,今番放纵而饮,却已有几分熏态。更听得姑娘二字,便瞬时忘记赧然和礼数,大声笑道:“尊重姑娘方能尊重自己,换!”

    徐景昌心道:“如此见地!如此气度!岂是一般官吏之子所有?其父定当是正三品,甚至从二品以上之职。只是他口音似不是京师人,容我想想哪位朝廷大臣有着相似口音……”

    这边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第五安已是焕然一新。正所谓马靠鞍装,人靠衣裳。福才拿来这件崭新长衫竟与第五安是无比合身,蓝衫白巾、眸黑唇红,真是玉树临风一般。

    徐景昌暗赞一声,捉扇轻敲。片刻门外传来一阵娇笑,却是半老徐娘般的老鸨,进门便道:“哎哟,我还以为公子一向只喜柳含儿,便未敢擅自让姑娘们来打扰。今日可是什么喜日子,公子竟对别的姑娘开了恩?”

    徐景昌笑道:“到秦淮河来自然是图一乐子,岂能为一个柳含儿得罪其他姑娘?只是你可瞧仔细,若是配得上这位第五公子的姑娘便来,若是配不上,你便省些力气。”

    老鸨果真细看第五安,啧啧笑道:“好一个标致的公子哥儿!公子放心,我丽水舫的姑娘可还真配得上他。”说罢冲门外轻轻拍掌数声。

    稍倾,伴随着窸窣之声,从门外淌入一阵香风,四名婀娜身影鱼贯而入,在榻前站成一排。

    第五安猛地坐直身子,双眉陡扬、两眼发直,暗道:“我靠!这才是熟悉的画风啊!”

    徐景昌暗察第五安神情,心下甚喜,说道:“第五公子对这几位姑娘可还满意?”

    第五安艰难咽下口水,说道:“却要问姑娘是否对我满意才是。”

    此四名姑娘分唤青婉、卞玉、如波、香君,均是丽水舫众佳人中上等容貌者,只是此前尽被头牌柳含儿压住了风头。现今柳含儿从了良,青婉等人自然起了争牌的心思,早已定下心来要好好侍服客人,搏得些场捧。

    进门后见屋内两人俱是年青公子,又生得相貌堂堂,四人心下皆喜。此时听到第五安如此一说,但觉得无比风趣,忍不嘻笑起来,一时娇声如笙、身如颤枝。

    徐景昌暗笑道:“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若非职责所在,倒是可与之结交为友。今日却定要他酒色尽兴,方能吐出个些真言来。”遂呼去老鸨、福才,留下青婉四人。

    第五安心花怒放,心中暗道:“英皇会所那些所谓五分场的妹子也不过如此吧?或许还当不得这几个妹儿哦!”忽闻香风扑鼻,却是青婉、香君已施然而至,分坐两侧。

    青婉嘴角噙笑、双目若水,伸出葱白玉手斟上酒来。香君娇滴滴唤声公子,左手已搭上第五安肩头,右手在他胸口轻轻在抚摸。

    第五安仰头饮尽杯中酒,咂嘴左看看,暗道一声“抹胸!”右看看,暗道一声“肚兜!”双手禁不住伸出分别揽住青婉、香君的纤腰,但觉掌中细滑、如抚凝脂,忍不住心中又是一荡。

    青婉、香君二人被第五安一揽,更加紧贴第五安,一个道声公子好坏,一个道声长长的嗯,听得第五安耳中发酥、心里发痒。

    二女身如藤缠树,香君左手扶着第五安的腰,脸颊却在他耳沿来回轻蹭;青婉右手揽着第五安脖子,左手却逡巡至其大腿。

    第五安喉间一窒,顿觉有些挺拔,偏偏此时脑子里隐隐传来一道声音:“万万不可折了乾元宗的名声!”

    第五安微微一惊,收回两手,暗自咬牙道:“不可,万万不可!”一时天人交战,煞是辛苦。

    温柔乡、英雄冢。

    当初第五安与想得美在破庙相遇,虽然旖旎风光更胜此时,但毕竟刚刚历险,且那般环境实在不宜风花雪月。眼前却是美酒当前、春风满屋,真真切切是温柔之所,正适那些无耻下流的念头滋生疯长。

    是以第五安虽咬牙坚持,却无甚效果。不经意一瞟,见徐景昌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四目相遇后又对自己轻轻举起手中酒杯,一副男人心事男人懂的理解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劝慰。

    第五安脑子轰的一声响:“怕个锤子!”又见眼前一亮,却是香玉褪去外纱,露出那雪白圆润的肩膀来,顿觉小腹一热,忍不住伸出双手将香君揽入怀中。

    香玉咯咯笑个不停,欲迎还拒的向外侧着身体。青婉娇道一声公子不可偏心,将身子贴上前来。如此一倾一推,第五安身形一斜便将香玉压在身下,顿觉满怀溢香、温暖熏人。

    香玉笑喘如莺、身软无骨,湿润的双唇和整齐的贝齿透散着蚀骨销魂的吸引。第五安心中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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