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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十三笑道:“那就得问迟兄了。”
迟兄即是月旨门大弟子迟狃,闻言一笑,看着肖小说道:“老五,你来说说。”
肖小是月旨门弟子中的老五,因其平素机灵,颇得几位师兄的好感,闻言后瞟了阿尔失楞一眼,又看向担克申,说道:“这是我们汉人的连环计。今日齐师兄和易公子联手,再由你们装神弄鬼地配合,目的是让那些人心生恐惧,不敢单独行走。”
大泽派、月旨门众弟子会心一笑。
阿鲁台自然听出肖小话中的揶揄之意,当是针对先前阿尔失楞的不敬之言,但并不在意,也不能在意,于是笑道:“这又是为了什么?他们若是单独行动岂不更容易被我们灭掉?”
肖小嗤笑一声,道:“好几百人呐,你要灭到何时?阿鲁台,明日你便可以看看我们汉人的阵法,到底是怎么灭掉他们的。”
易十三担心肖小又将话说得尴尬,便接过话头说道:“阿鲁台,月旨门有个阵法叫冷月遇泉阵,那是只嫌人少而不怕人多啊,若是时机对了,眨眼间几百人就没了。”
阿鲁台恍然,赞口不绝。
阿尔失楞瞪大了双眼,显然有些怀疑,半晌问道:“如果时机不对呢?”
易十三微笑道:“无妨,那还有第三计,嗜血潭。”说罢看着齐莴笑道:“还得仰仗齐兄啊。”
阿尔失楞不解,阿鲁台却明白,迟疑道:“易公子、齐兄,如果我没听差的话,明月散虽然无形,毒性却有限。若是阵法过后还剩多人,又怎能在嗜血潭将他们全部杀掉?”
齐莴摇头道:“阿鲁台有所不知,嗜血潭自带毒药,那却是杀人的厉器。不说数百人,便是数千人、数万人,只要喝了潭水,那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阿鲁台惊道:“是什么毒药,竟有这么厉害?”
齐莴微微一笑,道:“钩吻草。”
………。。
花重锦有些懵,半晌道:“白天死去的那些同道都是一个模样,显然是被某种野兽咬死,你为何说是中毒而亡?”
“花公子,我大前门也有用药手段,不知你听说过‘顺风十里香’没有?”
“抱歉,花某孤陋寡闻。”
“哪里哪里,这也怨不得花公子无所听闻,实在因顺风十里香乃是江湖人不耻的迷药……嘿嘿,不说远了。今天这事吧,起初我也没察觉,后来接连见几位同道都是那样才生了疑,于是细细察探一番,竟真的发现他们血液中有中毒的症状。”
花重锦又怔了片刻,摇头道:“这说不通啊。”
“不错,既然是中毒,则必然有下毒之人,但那伤口却又是野兽所致,难道是有人带着某种凶兽?这确实不合情理,这个……这也是我起初没有察觉的原因所在。”
“现在既已确定有人下毒,那你可知道是什么毒,又是何人所为?”
“花公子,依我愚见,此毒必然是月旨门的明月散。此药毒性平平,并不能致人于死地,只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如此,若有人再暗中下手……”
“你是说那些伤口不是野兽所致,而是人为?”
“这个……。其实我……。只是猜测。”
“雾中那些牛形怪物,是有人装神弄鬼,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让下毒之人偷袭我们?”
“这个……应该如此。”
花重锦忽地死死盯着杨离,低声道:“杨兄,我怎么突然不信任你了?”
杨离一怔,嘿嘿笑道:“花公子何出此言?”
“超初或是大意,或是惊慌,你没有察觉那些同道中毒,这可以理解。你后来发现了是有人下毒,却没有说出来,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你对此并不能确定。”
花重锦微微一顿,似笑非笑道:“既然并不确定,或者如你所说只是猜测,你怎么知道所下之毒就是明月散?又怎么知道它毒性不足以致人于死地?又怎么知道它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杨兄,你自己不觉得你的话有问题?”
杨离一滞,额头瞬时泌出细汗,道:“花公子,我并无任何歹意,甚至……甚至是为了你好!”
花重锦沉思片刻,嘴角露出些许笑意,道:“有人告诉了你。”
“正……正是。”
“是谁?”
“我……花公子,我实在不方便说啊。”
“你不说,你便有杀害同道的嫌疑!”
杨离瞪大了双眼,半晌道:“花公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真是为了你好。”
“谢谢!不过他为什么只告诉你?是不敢出来见人,还是别有用心?杨兄,此时此地,你只有把这个人说出来才是真的为我好,更是为了大家好。”
二人最后几句有些情急,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众人听得二人像是在争吵,纷纷看过来。
花重锦深深吸口气,但此时已没有必要再刻意压低声音,看着杨离再道:“最后问你一次,谁告诉你的?”
“我!”
一道声音从雾气中传来,紧接着缓缓走出一名男子。
众人初时暗自一惊,等看清男子后,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而精彩。有些人是纳闷,有些人是恍然,有些人甚至是愤怒。
当然,还有些人则是莫名的兴奋……
唯有花重锦的神色看不清楚他是什么心态,只见他怒目看着男子,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声音更是冷得像是寒冰,咬牙道:“是你!?”
第二百十四章 生死谷(五)()
来人任建建,他看着花重锦笑道:“不用怪他,是我让他别说的。当然,不是我的名字见不得人,而是我觉得愧见花兄,更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让花兄为了一个名字而生乱了心思。”
花重锦本是怒发冲冠,却不妨任建如此直接,一怔之下竟忘了如何对答。众人却就忍不住了,挤眉弄眼地窃笑。
当初龙门派错然道长的关门弟子易囝囝比武招亲,这在整个南盟都是大事;而这件大事中又发生一件奇事,就是花重锦本已力压众人,完全可能抱得美人归。
但是,就在众人欢呼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却被毫不讲道理的天外一腿踹到了擂台下面。
天可怜见,花重锦在欢呼声戛然而止、围观者莫不瞠目结舌的气氛中爬起来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那一腿的主人不仅名不见经传,而且更无道理的在易囝囝冲上擂台后,竟撒丫子跑了。
欺人太甚啊!
花重锦记不清那一脚是如何踹来,但永远记得那一张脸。没错,眼下从雾气中走出的这个人,便是当初那个并且此时仍然挂着一脸阳光般笑容的那个毫不讲道理的家伙。
众人当中不少人都经历过那件奇事,虽然都知道此时此刻花公子的重要,但看热闹的心思实在难以克制,很是违心地期待着此人和花公子将会有怎么样的碰撞。
不想任建建话锋一转,道:“诸位,现在情势险迫、非比寻常,先来说说如何面对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吧。”
说也奇怪,任建建说得极是认真,但笑意里却充满了戏虐之意;众人的反应也却是出意的统一,均是笑意顿敛,变得极是慎重。
花重锦对眼前这人恨得牙痒痒,但看着他满脸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又听得他说得在理,于是脑中想将对方一剑刺个窟窿的念头悄然淡去,冷冷说道:“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而你究竟是谁?”
“我和杨兄都有掏鸟窝的爱好,见着了就顺口一说。至于我嘛,在下名叫任建建,乃是乾元宗二弟子。花公子,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无心之过,我真的不知道是比武招亲,我给你赔不是。”
众人嗡地一声,低声议论开来。
“原来他就是江湖小灵通,这下热闹了!”
“赔不是有什么用?花公子的面子掉了一地,难道还能拾起来?”
“是啊!哎,你刚才不说要替花公子雪耻吗?这正主儿来了,你是不是该上去说几句?”
“你哪只耳朵听见了?一边去……”
花重锦心中怒气难消,却也明白杨离还真是为他好,毕竟与任建建见面颇为尴尬。但此时是事关众人性命安危的非常时刻,于是强忍心中恶气,铁青着脸说道:“原来是任大侠,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同道是中了明月散的毒?”
“家师是莫病。”
任建建回答得风轻云淡。
花重锦却是一滞,明白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当然不愿在众人面前继续白痴,于是再道:“杨兄说,今天死去的武林同道是被人下毒,同时又被剑气削去脑袋。雾气里那些牛鬼蛇神,不过是他们扮扮样子,迷惑大家的?”
“不错。”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不出意外,应该是大泽派和月旨门。”
众人一片惊诧。
花重锦眉头紧皱,道:“这两派早就扬言要对南盟不利,倒也有这可能。”看向任建建,再道:“可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复杂又残忍的一种?”
“惭愧,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任大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对了,花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侠?如果实在想叫,请叫二侠。我大师兄在此,我怕他多心。”
此言一出,众人再嗡然,有人大声问道:“蜀中第五安?在哪里?”
任建建回身一笑,道:“第五大侠,请吧。”
话音落下,雾气里再走出一人,正是脸上微红的第五安。一边向众人抱拳见礼,一边连连说道:“在下第五安,但大侠二字绝不敢当,不敢当。”
众人纷纷起身回礼,嘴里熟得像是老朋友。
花重锦内心激荡,早上见着易十三,此时来了第五安,这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但他面色却是不卑不亢,抱拳道:“第五大侠,久仰久仰!在下香江派花重锦。”
第五安本被任建建调侃得有些害羞,听到花重锦的名字却是瞬间记起了任建建和易囝囝的故事,不禁恍然道:“原来你便是花重锦,我是真的久仰啊。”微微一呆,又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进谷时听仙南派一名师兄说过,你率先进了谷……”
任建建有些无语,道:“大师兄,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
第五安略显尴尬,花重锦则是面上一热,口中赶紧说正事,道:“第五大侠,你知道大泽和月旨门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第五安稳住心神,道:“我们进谷太晚,并没与对方正面接触。但早先遇着岭内派、仙南派一众同道,听他们说了些当时的情景,故而作了些判断。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因为缺乏判断的依据,我现在也不知道。”
众人再低声议论。
“蜀中第五安也有不知道的?这倒是让我没想到啊……”
“你懂个屁,人家是谦虚。”
“谦虚?金钞中,你是不是对谦虚有什么误会?”
“你俩命都保不住了,还只知道斗嘴?”
“嘘!别吵吵……”
第五安内气不畅,但听力尚在,闻得众人私语中透散着不安,便道:“虽然不清楚大泽派和月旨门为什么这样做,但我们若是汇集一处,却也不怕他们。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嘛,若我们数百武林同道齐心协力,不管是大泽派还是月旨门,应该都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众人点头称是。
花重锦道:“正该如此,只是不知道其他同道们现在哪里。”
任建建道:“我们一路赶来,倒也遇着一些,都是三、五十人在一起。我们约了天亮都向北走,争取全部汇合。”
众人心下大定。
奉大元笑道:“有第五大侠在,我们又担心什么呢?何况易十三也在谷内,希望明天也能与他相汇。哈哈,关外易十三、蜀中第五安都在此,大泽派和月旨门又算个什么?”
众人恍然,面色欣喜。
第五安却闻言一怔。
他们师徒一行今日到了生死谷南口,巧着遇见几名武林弟子正在入谷。第五元贞既然同意两位弟子参加文选,便对这反常现象起了重视之心,向那几位年轻弟子问了情由。
而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第五元贞和莫病当即判断必定是吴成、李成的诡计,便令第五安、任建建立即入谷,意欲通知众人提防。
第五安二人进谷不久便发现了死去的武林同道,而作为江湖小灵通的任建建,只看过一具尸首便确定是被人下了明月散,而明月散又是大泽派独家毒药。
故而第五安断定,今日内之事必然是大泽派、月旨门所为。
但此时听到易十三亦进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