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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血洒尘土。
第五安有些发懵,甚至怀疑自己刚刚叫的不是降者不死而是格杀勿论,否则为什么了喊了一声,对方便全部死了?
而且,眼前这一幕颇有些似曾相识。
正在此时,远远飞来一骑,正是朱高煦,老远便哈哈大笑道:“第五兄弟,你这招玩得挺熟啊!”
第五安有些面热,但见朱高煦无恙,仍是欣喜大于羞涩,赶紧将手中朱权横放在马背,自己跃下马来,道:“煦兄,燕王……起兵了。”
朱高煦一怔,道:“何时的事情?”
第五安道:“昨日戌时占了北平九门,但燕王让我夺了安贞门便直接来找你,并不知其后的事情如何发展,所以请尽快回北平。”
朱高煦微微皱眉,半晌说道:“不急在一时,明日再回。”又看着朱权说道:“十七叔借了数万精兵给我,自然要花些时间接收嘛。”
第五安回头看了看趴在马背上的朱权,不禁有些发怔,总感觉此时看到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记忆中关于朱权的信息少而模糊,所以到底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朱高煦笑道:“第五兄弟,随我进城去……这些好汉是?”
第五安知道时间紧迫,便简单将古醉等人介绍与朱高煦。
朱高煦笑如春风,与古醉等人抱拳见礼,众豪杰手中行礼不慢,心思却是大不一样。
此时这三十余名豪杰能凭着第五安、任建建几句话便决定帮助燕王清君侧,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对朝廷官府有着比其他武林人士更多一些的了解。
但了解归了解,众豪杰却是没有想到第一战便活捉了一个亲王,感觉颇有些不真实。又见传说中的蜀中第五安果然勇猛,且与高阳郡王称兄道弟,更加觉得此番来得对头。
五武帮黄忠、谢大有等人更是对第五安青眼有加,顺带对遥远而光辉的未来展开了联想。
当然,第五安不可能知道黄忠等人的心思,待众人见礼后便与朱高煦一道驰向城门。
此时城门外的宁王府护卫骑兵已无一个活口,阿札失里老远便笑道:“郡王安达神勇,我翁牛特部的男儿都愿跟着你去打天下!”
朱高煦笑道:“我这位第五兄弟才是神勇,不过眨眼功夫便把宁王生生擒住。”说罢便将第五安与阿札失里介绍。
阿札失里自是不疑朱高煦所言,笑道:“郡王安达神勇,第五安也很神勇!”
泰宁卫军卒亦有死伤,但毕竟伤亡数量不多。加上这战基本上属于一边倒,颇有些砍瓜切菜的快感,都热情高涨,齐齐吼道:“郡王神勇!第五安神勇!神勇!”
黄忠等人打过最大的阵仗便是痛杀不足百余人的倭贼,哪里见过数千铁骑振臂高呼的场面?当下头皮一阵发麻,但心中却是更加荡漾。
跟着第五安达,对头了。
想得美这两年得到黄裳精心传教,功力已然大涨,但经过如此激烈奔袭厮杀,仍是气喘甚急。此时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叫着第五安神勇,心中更是怦怦直跳,看着第五安的眼神如水一般柔和。
易囝囝用胳膊肘儿拐了拐任建建,低声说道:“哎哎,想得美姐姐的眼神不对啊!”
任建建挑挑眉,笑吟吟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眼神不对,所以看任何人都是错的。就像看我一样,你觉得我哪里好?”
易囝囝觉得这话不好接,马上转移话题,笑道:“你不是说你大师兄为人很低调吗?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低调的人啊。”
任建建笑吟吟地看着不远处的第五安,说道:“在知道他高调以前,所有人都觉得他低调。”也不管易囝囝听不听得明白,自顾自地犯起了嘀咕:“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啊,难道病还没有好利索?”
第五安似乎感觉到了任建建的目光,招手示意他几人过去,然后与朱高煦等人走向城门。
正在这时,却见城门内人影闪动,城门竟然被关上了。
众人抬头一看,城楼上亦是人影绰绰,然后数百城垛旁边露出了军卒和瞄着城下众人的弓箭。
城下数千铁骑见状纷纷举刀,意欲抵御箭矢。
朱高煦虚眼看了一会,大声呼道:“房宽,宁王已经在我手里,你又能抵抗到什么时候?若是献城,可以饶你不死!”
城楼上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正是大宁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房宽。
作官到都使司指挥使一级,房宽在京师自然也有着亲近的关系和消息渠道,知道时局对北平的燕王很是不利。
先前得知宁王竟然用两千余骑来送燕王次子高阳郡王,房宽不禁犯了疑,带着五百甲士尾随而至。目睹了城外厮杀后,他确定燕王必如传闻一样,对朝廷有了反心。
房宽一边令人通知使司辖下卫所,一边令五百甲士迅速关门占了城楼,只盼着将朱高照等人拦在城外,便也是大功一件。
但因来得匆忙,所带兵力不多,加上原先城楼守卒亦不过六百余人。此时听得朱高煦之言,房宽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叫道:“赶快离开城下,否则我将下令放箭。”
第五安看清城下骑兵不仅没有攻城器械,便是箭弩、火器也没有,马上强攻显是不可能,便看向朱高煦,说道:“煦兄,等我上去虏了他,擒贼先擒王嘛。”
朱高煦扑哧一笑,道:“第五兄,我知道这招你玩得熟,但也不能回回都用啊。没事,他让我们退我们就退嘛。”说罢让阿札失里下令骑兵后撤至三里开外。
在第五安的纳闷中,阿札失里令军卒拾来枯草干枝,呈品字形摆开点燃,不多时便生起三道滚滚浓烟。
又过得一刻钟,第五安忽然发现城楼上的人影有些乱,赶紧说道:“煦兄,让我去试一次,或许可以趁乱得手。”
朱高煦凝神看了一会,笑道:“不用,我们一起去。”说完让阿札失里下令,数千骑兵腾腾向城门缓缓驰去。
行至城门外约百步时,城门再度打开,涌出一队骑兵,甲衫与泰宁卫骑兵一致。与此同时,城楼上不再乱晃人影,而是出现比先前更为众多,但绝对静止的身影。
未及相问,第五安便听见城内欢声雷动,不仅涌出泰宁卫甲衫的军卒,还有先前城楼上那些都指挥使司甲衫的军卒。
第五安似乎有些明白,但同时更为糊涂,因为眼前的情景与记忆中真的不太一样。不过,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还是记不起来。
事情正如第五安第一瞬间明白的那样,城内涌出的军卒都是来迎接朱高煦和阿札失里的。至于朱高煦为何这般自信,且事情的发展亦证明他确实可以自信,其原因第五安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众人在朱高煦带领下进城,直接入了宁王府。
宁王朱权的家眷数十人被关在一间屋内,自己则被朱高煦带到了书房。
朱高煦在朱权背后点了数下,将其被封的穴道解开,说道:“十七叔,父王已经起兵清君侧,你有何打算?”
朱权先前虽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但耳朵能够听,眼睛能够看,自然将第五安的话听了明白,将城内发生的事情看了透彻,心中早就拔凉一片。
不说城内泰宁三卫尽归朱高煦调遣,便是都指挥使司甚至宁王府护卫千户以上官职者,都尽数表明愿随朱高煦去北平给燕王效力。
尤其是刚才看到世子、妃妾等人后,朱权已经知道自己唯一能够做的是什么。
所以在朱高煦说完后,他轻轻地笑了声,说道:“既要清君侧,自然要发檄文,我来写吧。”
…………
第九十章 动员和感化()
次日,朱高煦让阿札失里率一万精骑返泰宁卫,自己则与宁王一道,率着两万泰宁铁骑、三万宁王府护卫和一万五千都使司军卒,以及一众原大宁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官员,浩浩汤汤地向松亭关而去。
由于非军职人员众多,仅宁王家眷便占乘了数十辆马车,是以队伍的行军速度偏慢,第三日下午方至松亭关。
第五安本欲先行返回北平,但被朱高煦劝住,只得与任建建、古醉等人骑行在队伍前列,随大军一道而行。
松亭关守将卜万已经获悉北平起兵的消息,正自严防死守。远远见着数万宁王大军,心中颇有些惊讶,以为宁王将要开拔北平平息燕王之乱。
卜万却是不知朱高煦早有布置,其令第五安等人亦是换上宁王府护卫甲衫,拥簇着宁王行在最前列,而十五神甲则紧紧伴随着宁王世子等人的马车旁边。
宁王朱权自亲手写了清君侧的靖难檄文后,便知晓自己已然上了燕王的船,况且数十家眷被朱高煦挟持,于是再无二心,便配合朱高煦之计,诱卜万开门。
第五安身后三十余名豪杰再次显示了远超普通军卒的身手,等卜万出关迎接宁王之际,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下。
是以,朱高煦轻易夺了松亭关,不仅再增一万五千兵力,更让北平后方完全安定,成为北平的强大屏障。
七月初九午时,大军抵至北平城。
闻得这个消息,最高兴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静女,一个是燕王朱棣。
静女的高兴自然是源于几日不见如隔秋兮的思念,那得等到夜深人静且虽然不住一屋但总觉得会影响到她练功的徐妙锦歇息之后,才能在黑暗中羞涩地表现出来,故不多提。
朱棣却是亲至安贞门相迎,见着朱权便抱头痛哭,说是自己如何的不容易,如何的无奈,以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等等。
用了半个时辰与兄弟叙感情,用了四个时辰把兄弟的兵马进行整编,朱棣终于长舒口气。
自七月初四起兵后,朱棣势如破竹攻降通州、蓟州、遵化、密云、居庸关诸地,除去镇守各地军卒,此时留置北平的兵力已达七万之众。
虽是如此,但南面是朝廷,背后是大宁,朱棣仍是时刻警惕,不敢放松一分。眼下不仅后方稳定,又得宁王八万之兵,且以骑兵居多,朱棣自然心花怒放。
是夜,燕王府灯火通明,朱棣招众将同宴,名为给宁王朱权洗尘接风。席间数十人,个个热情澎湃、斗志激昂,唯有两人略有些不自然。
一个当然是朱权。
虽说朱棣开场便说明他是宴间的主角,但他心知肚明这只是一个名头而已。知道自己说话没有一点分量,却不得不附着朱棣不停地谈笑风生,又得与众将交杯换盏,心中颇有些身不由已的难受。
二则是第五安。
能够入进厅中宴席的人,无不是张玉、朱能、张信这些朱棣中意的大将,或者道衍这种燕府的重要谋臣。他自知什么都不是,显然应当与古醉、任建建等人一起,无奈朱高煦死活要将他拉进来。虽然朱棣也笑着客气了几句,但他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
以战事在急为由,朱棣只允众人饮酒三杯,且是敬向宁王,其后便再无酒饮。对此第五安毫不奇怪,因为他已听出眼前场面名为宴请,实则是下一步军事行动的布置会议。
先时朱棣已宣令将十五万人马整编为左、右、中、前、后五军,其亲领中军五万,朱高煦领左军两万、张玉领右军两万、谭渊领前军两万、王真领后军两万,而世子朱高炽领军两万镇守北平。
此时听众将议及何日挥军南下,朱棣摆摆手,说道:“怀来未破之前,暂不宜南下。只是怀来由宋忠守着,倒有些让我为难。”
谭渊是朱棣旧将,其人彪悍嗜杀,拍着胸脯说道:“殿下放心,我率军前往,两日之内必将怀来攻下。”
张玉是前元降将,多善谋略,摇头道:“不可,怀来三万军卒皆是我燕王府护卫,两相厮杀终是不妥。”
谭渊道:“你是将他们视作兄弟,他们却未必这样想。听说宋忠治军甚严,说不得那些人已经服了宋忠、叛了燕王。”
朱棣示意众人安静,道:“自初四起兵已有五日,怀来必然已知北平情形。然至今日都没有任何动静,且由细作探知,怀来城防甚严,想来宋忠确实领兵有方。但是,我仍然想再试一试,看看我燕府出去的好儿郎们,是否还认我这个燕王。你们议一议此事。”
此话一出,席间数十人纷纷私语,交换着个人观点和主意。
朱高煦忽然大声说道:“第五兄弟,你认为当如何?”
第五安虽然列席,但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更没有领兵,当然居于末席末位。而朱高煦则近于朱棣,与第五安几乎是一头一尾的位置。
这一声喊出,宴间顿时一静,数十双眼睛齐齐向第五安看来。
第五安正觉无所事事,突闻朱高煦问自己,又见众人观注,心中想也未想便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