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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意外,火炉像是突然被倾盆大雨浇熄,同时他脑中一震便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感觉,却是身上真的像是被火烧一样,于是想也未想便跳入水中。
几个时辰前他曾落入水中,其时觉得水下温暖无比;此次却觉得水里无比清凉,身在其中便有说不出的舒适畅快,于是索性闭气泡在水里。
直至水里落下石子,他察觉身上已经没有那种被火烧的感觉,方才跃出来。
静女听第五安说完,却更加急了。
她吃窃脂没有任何意外反应,也没想着玄龙洞会有什么古怪,到是念着第五安身上那种暴虐邪气;虽然自己并不能感受得到,但眼中所见一切,岂不正是很邪?
一念至此,静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第五安在这里呆久一些,直到他身上的暴虐之气完全消除。
替第五安取来些清水,静女准备认认真真给第五安谈一谈;不想还未张口,便见第五安又扑通跳进水里。
不过静女这回到是放了心,毕竟乾元宗大弟子不会自己把自己憋死在水里。
等得两柱香时间,第五安跃了出来。
静女道:“是又发烫了吗?现在怎么样?”
第五安皱眉道:“是啊,好好的没多久,身上便又像是被火烧着一样,泡了后却又没了事,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静女安慰道:“没事,反正有水,感觉烫了再泡一回便是。”
不想这话一语成谶,仅仅歇息片刻,第五安又感觉身上起了火,好像每一处毛孔都吐着小小的火舌,完全不能忍受,只好又跳进水里。
如此反复折腾,第五安万般无奈,静女倒是慢慢习惯了,甚至发现了水面上方的茫茫雾气渐渐散开,露出蒙蒙的天空。只是不待多时,蒙蒙天空便完全黑下。
而等到天空的光线渐渐明亮后,雾气便又开始疑结,不多时便是茫茫一片,不见天日。
雾气如此一散一凝,便是一夜一昼。
一个昼夜,第五安不停地扑通下水、呼地上岸,但人却是越发精神,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与此同时,中间隔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到第二日便要间隔一个时辰左右,他才会再度感觉到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静女自然顾不上练功,在第五安下水的时候她要密切关注水面状况,还要为他准备清水食物;第五安上岸的时候,则是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
不过,她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称心,甚至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当然,她没有刻意去想这个想法妥不妥,但也知道绝对是不能对第五安说的。
如此一晃七日过去,第五安身上的症状仍然显著,但每次发作时间却已相隔到三个时辰以上,而在水中的时间反倒是越来越长。
此次,第五安沉在水里足足半个时辰,然后突然跃了出,拾起龙渊剑径直走到石壁前。
静女奇道:“这次怎么这么短?身上不再烫了?”
第五安道:“我感觉内力又增进了些,想着试一试。”说完内气陡运,挥剑斩于石壁之上。
待一片火星闪过,静女凑上前去看了看,摇头道:“和昨天差不多。”
第五安定睛瞧着石壁,摇头道:“增进了些。”
静女再凑上前去,半晌说道:“昨天有一粒米深,今天差不多有两粒。可是,这离取石成剑还差很远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异心机()
五十万大军出征,却没有攻下北平城,并且最后只剩下二十万军卒溃逃回德州。
这样的仗无论放在哪里,也无论是搁在谁身上,都不可否认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京师满朝文武大臣都认为李景隆败得很惨、折了朝廷颜面,一时群情激动,对其好一番口诛笔伐。甚至黄子澄都保持着沉默,似乎不知道群臣讨伐的是他的亲女婿。
但朱允炆不这么认为。
在群臣的口水几乎要将奉天殿淹没的时候,他就问了大臣们一个问题:你们谁能将朱高炽的人头斩下?
诸大臣哑然。
朱允炆面色一沉、龙威自现,轻描淡写地为此次北征定了性:大胜!
微顿,群臣呼声四起,纷道吾皇英明:在凛凛龙威之下,连能征善战的朱棣都兵败白河,险些丢了性命;经此一役,庶人棣元气大伤,收复北平指日可待;曹国公不负皇上圣恩,功勋卓著。等等。
徐辉祖、徐增寿黯然的心情被奉天殿内的喜庆所覆盖,只得混在群臣当中,时不时说声臣附议。
事实毕竟在他们心中,被斩下人头的不仅仅是朱高炽,还有他们的大妹大姊徐妙云。
徐辉祖化悲痛为决心,积极思谋如何将朱棣之乱早日平息;徐增寿则有些怀疑,自己为朱棣通碟消息的选择是否正确。
散朝之后,徐辉祖被朱允炆留下,商议筹兵备粮、为明年开春再度北征做准备等事宜;徐增寿则回到宅下,令人速速将徐景昌叫来。
半晌,徐增寿叹道:“昌儿,你我一心为燕王谋划,可此次北平一役,连世子都被李景隆斩杀,让我不得不担心我们的选择啊!你素来与高煦交好,可否通联一下,探探他们的虚实?”
徐景昌神色坚定,说道:“虽然世子殁了,但此役对燕王来说,总归是得大于失,还望父亲宽心善待自己。”
徐增寿摇摇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但难免感觉有些伤悲。细细想来,这仗真是一场糊涂仗啊。侄儿打叔叔、表哥杀表弟,乱得不能再乱。只可怜你姑姑,倒是无辜被牵连。”
徐景昌暗道:“既与他定下盟约,我自然不能让父亲灰了心。”于是说道:“父亲,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助燕王尽快达成所愿。也唯有如此,方能告慰姑姑在天之灵。”
徐增寿想了想,点头道:“或许是我老了,看眼前之情势,双方结果如何,竟是难以断言啊。而我们所为到底有限,毕竟左右而言者,难免会被人察觉,别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倒像你姑姑一般白白丢了性命。”
徐景昌点点头,沉思道:“此时尤如行船,不进则退。依孩儿愚见,若是将寅人交出,则定能获得皇上更大的信任,自然也能借此探得更为准确的消息。如果这样,则燕王的胜算必然会增加一筹。”
徐增寿一喜,道:“真乃一箭双雕的好计!”微微一顿,又迟疑道:“可燕王是否能理解我们的用心?毕竟寅人是他在京师最大的一张牌,断然不肯轻易弃之。而京师知道寅人存在的又不过你我二人,要瞒过他却是不能。”
徐景昌暗道:“正因为寅人是朱棣最大的一张牌,所以一定要除去啊。”笑道:“父亲忘了,京师还有一个仙人,那可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揪出一个寅人何足道哉?”
徐增寿一怔,半晌点头道:“你觉得李景隆其人到底如何?燕王对他是否有十足的把握?”
徐景昌想了想,道:“李景隆的能力确实超出一干朝臣的预想,但燕王身边也是高人云集,孩儿从来都坚信他将最终胜出。”
徐增寿思忖半晌,道:“那就如此定下,待他回京师后,立即将寅人将给他。”
徐景昌点头退下,待走至自己院内,方才回头一瞥,暗道:“父亲,请恕孩儿不能如实相告,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啊。”回过头来,又轻声呢喃:“我如此信任你,可别让我失望。”
………。。
时至十二月初十,李景隆奉诏回京师。
朱允炆领群臣出城门迎贺,气势排场显著,让京师百姓不得不相信曹国公确实是凯旋回师。
待祭典封赏诸事完毕,朱允炆遣散众臣,独将李景隆留在了殿内。
朱允炆下殿走向李景隆,抚着对方手臂,正色道:“景隆辛苦!”
李景隆一脸惶恐,赶紧又下跪请罪。
朱允炆手中用力,将其拉起身来,笑道:“我在朝臣面前如此挺你,自然是相信你的。”话锋一转,再道:“不过据战报来看,当时你本已破城,却是朱高煦率军援救,最终导致失利。可朱高煦不过两万人马,纵然是彪悍的蒙古骑兵,可不多时便将城外十数万大军打散,实在有些蹊跷啊。”
李景隆早已知道朱允炆并非好糊弄之辈,但庆幸对自己还是如此信任。而这种信任却是自己计划能否完成的关键,至少现在还是关键,须得小心维护。
是以,自太行山回到德州后,他便对北平一役进了认真总结;虽说许多事情尚未想明白,但如何应对朱允炆却是早就想好了,此时毫不迟疑便答道:“陛下,这还是要归于一个原因,便是我出征前说的改良火器之事。”
朱允炆怔道:“你画的图纸早交给兵部、工部,可匠人们却毫无办法,根本造成不出来啊。”忽又惊道:“难道朱棣竟能造出?”
原来李景隆出征前,到底觉得现代武器厉害,便按着后世的记忆亲自绘了一些枪支结构图纸。
但他后世对军事了解甚少,只知道现代枪支是撞针击发子弹底坐,再让子弹出膛的简单原理,而子弹有什么结构、又需要什么材质、工艺等等却是完全不知。
所以,图纸虽然是画了,但他自己也知道据此造出现代枪支的可能生几乎没有。不过这却有了一个托辞,至少让朱允炆知道自己失利北平是事出有因。
见朱允炆满脸惊讶,李景隆暗忖既要让自己的失利显得情有可原,也不能降低了自己的能耐,于是说道:“朱棣不过一介凡人,如何能造出这等神器?不过,由于第五安的帮助,倒是让铳炮大大地改良了。”
朱允炆皱眉道:“第五安?怎么又是他?”然后更加诧异,道:“他造出的便是你画的那种神器?”
李景隆道:“他仙梦机缘尚不如微臣,如何能造得出来?不过是将铳炮改良一番。虽则如此,却也是威力大增,普通军卒何曾见过那般阵势?都以为是天兵下凡,兀自乱了阵脚。”
朱允炆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道:“铳炮竟有如此之威力,那你能否也将铳炮改良一番?毕竟你说的那些神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造出来的,而朱棣显然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春暖之后必然开战。”
李景隆面色不改,心中却暗道:“废话!我要是改得出来还需要你说?唉,早知道问问度娘也好啊!”
不想朱允炆竟像自问自答一般,说完又哈哈笑道:“这却是我问得多余,景隆本是经过仙人指点,自然不同常人。就说你那地雷阵吧,惊天动地啊,差点让朱棣命丧白河!既然如此,想来改良铳炮亦不是难事吧。”
李景隆只好硬着头皮回道:“臣当尽力而为。”
事已至些,他觉得多日来一直不能下定决心的事情,到底还是不能再拖,于是又道:“不过,臣另有一事,还望陛下栽决。”
朱允炆点头道:“早与你说了,仅你我二人之时,不必如此多礼。”
李景隆谢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臣有信心将朱棣之乱平息,却也不得不多作几个谋划。”然后凑到朱允炆身边,窃窃低语。
半晌,朱允炆惊道:“战事竟会发展到那一步?”
李景隆垂首道:“此为计谋之一,是否可行当由陛下定夺。”
朱允炆背负双手,在殿内踱个不停。足足过得一柱香时间才停下脚步,然后脸上现出一抹厉色,道:“大隧之中,其乐融融。准!”
二人这种密谈,是不允许有其他任何人在场的,包括宦人。纵然是和术,也只能在殿外候着。
在朱允炆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一直倚在殿门外,且似已闭目睡着的和术,眼睑微微动了数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超人军()
曹国公府,六百年望台。
李景隆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独坐独饮。
朱允炆同意了他的计谋,似乎又让他的计划回到了最初。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但他知道已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至少,如今采取这个计谋多少有些被迫的意味。
按他最早的设计,当是朱棣绕开济南而长途奔袭京师金川门时,他调动各路兵马勤王,在金川门前布下重重包围,最终将朱棣奸于京师城外。
那是一种主动,是一种周全策划后的奋力一击,是一种救大厦于将倾的无上成就。
而现在,这更像是一条退路。
所以,如果能不走到这一步,当然就不要走这一步;而要避免这一步的发生,则需要解决诸多问题。
首要的问题是异人。
北平一役,朱高煦的骑兵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憾,而太行山下差点被第五安掐断脖子的经历,更让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武林异人还是少了些。
易十三身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