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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圣君会意,拿过她倒了酒的酒碗,送到唇边,刚要喝的时候,唐琳突然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喂,这酒我倒给我自己的,你要喝,自己倒,还给我,”
有了唐琳这一闹,御圣君借机把酒碗送到旁边去,靠其中一名女子很近,他朝着唐琳嚷嚷,“不给!”
唐琳索性扑过来,“给我!”
御圣君的身子一歪,手上的酒碗也跟着歪斜了,然后,酒碗里的酒,顺着女子的脖子流下去。
见状,唐琳倒吸了一口冷气,并睁大眼睛咬住手指头,“糟了……”
“什么糟了?”御圣君故作不知情地问了句,然后顺着唐琳的视线看向身旁那女子,只见女子已经站起来,正在拍打掉胸前的酒水。
酒水还沾到了斗笠的那层薄纱,女子这时把斗笠摘下来,用干净的袖子擦掉脖子上的酒水。
唐琳又倒吸了一口气,好美的女子,凝雪肌肤,白里透红,五官成熟。
“姑娘,在下很抱歉,”御圣君站起身,面向女子,欲要伸手去帮女子擦掉她身上的酒水,可手伸到半空,没敢再送过去。
女子赶忙笑道:“没关系,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另一个女子已从角落里拿来了一块干净的布,替给女子,“如棋,用这个擦。”
如棋……唐琳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哟,这是怎么了?”店家送饭菜上来,见着四人都站起来了,赶忙把饭菜端过来问。
如棋的同伙对店家说:“店家,我这姐妹不小心被酒水洒到了,能否让我这姐妹去梳洗一下?”
店家二话不说就指向了里间,“从这里进去,再右拐出去,那里是后院,有水。”
不容分说,如棋迈步就往里间走去了。
店家把饭菜放下便退了下去。
唐琳重新倒了一碗酒,然后替给御圣君,并给了他一个含有内容的眼神。
御圣君会意,端起酒碗,往那女子走去,“姑娘!”站在女子面前后,歉意道:“方才不小心把酒水洒到你的姐妹身上,很抱歉,在下喝了这碗酒,就当做是赔罪,可否?”
“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我那姐妹不会怪罪于公子的。”女子较为温婉地道。
“谢谢两位姑娘!”说罢,御圣君把酒水全部喝掉了,然后把酒碗往下倒了倒,向女子示意,他已经喝了酒,谢了罪。
“姑娘,”唐琳故作关心地问,“这都子夜的时辰了,外头又冷,又不安全,你们姐妹俩怎么深夜出来吃饭呢?难道,是跟家里人闹小矛盾了吗?”
本来苦无理由敷衍,听到唐琳最后那句话时,女子就不再担心没有理由解释。她故作伤感地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姐妹俩……是离家出走的。”
唐琳问:“为何?”看你还怎么编下去。
怕解释迟了会令唐琳起疑,于是女子慌乱地想理由,想到了马上就说:“我娘……一个月前去世了,娘亲尸骨未寒,爹就娶了后娘回来,后娘说通我爹,把我们姐妹俩深夜赶出了家门!”
唐琳故作同情,“你们姐妹俩的遭遇,好可怜。你爹也真是的,怎能听你后娘的话呢。”
那梳洗去的女子出来了,只是用清水擦拭了一下衣服,并没有过多的整理自己。
“这位公子,已经道歉了。”女子对如棋说。
如棋马上望向御圣君,一触及到御圣君深邃的目光,又紧张地低下眸,“公子,这不怪你,公子无需道歉的。”
唐琳说:“这是我们的错,该道歉的。两位姑娘,既然你们暂时无家可归……要不这样吧,到我们府中暂住一两天?我相信,天下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等他意识到你们不见了,一定会出来寻找你们的,到时,再随你们的父亲回家可好?”
“嗯?”如棋皱眉,怎么不见一会,她就是离家出走的人了?同伙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她马上微笑说好。“谢谢姑娘能收留我们姐妹俩,感激不尽。对了姑娘,你和这位公子……”
唐琳挽过御圣君的手臂,颇为自豪地说:“这是我相公。”
如棋与她的同伙,听到‘相公’一词,眸里的激情瞬间黯淡下去,隐隐的,还滋生出一些诧异、愤怒与不甘之色,但并没有流露出来。
如棋尴尬一笑,“先前,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唐琳说:“我姓唐,我相公姓郁,忧郁的郁,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位姑娘呢。”
二人交流了个眼神后,如棋就说:“我是如……如棋,我妹妹她是小书。今晚,打扰两位了。”
唐琳想,一个棋,一个书,还有一个画,想必最后一位女杀手的名字,有一个诗字,是按琴棋书画起名的。
离开酒馆后,御圣君和唐琳,把如棋小书二人,带到了驸马府。
到了驸马府门口的时候,如棋和小书停下了脚步。她们的眼睛不瞎,岂能看不清楚头上的巨匾写着什么。
“你们……”如棋错愕的目光看着唐琳他们二人,“住在驸马府?那你们不就是……”
唐琳马上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我和我相公并非公主和驸马,我们是楚城人,我相公是驸马的下属,我们是随公主和驸马来到新都的。”
和公主、驸马相识?
如棋和小书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如棋有所顾虑地问唐琳:“姑娘,这里是驸马府,我们姐妹俩住进去……妥吗?”
唐琳笑道:“有何不妥呢?我们和公主、驸马很熟,相当于他们的好兄弟好姐妹。你们就放心地住下吧,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如棋和小书相视一眼后,对唐琳说:“那……好吧。”
门口的家丁,没有拦着唐琳他们,他们顺利地进入了驸马府。
进了门后,唐琳对御圣君说:“相公,我带两位姑娘去厢房,你去跟公主和驸马说一声她们的事情,若是公主和驸马睡了,就等明天再通报此事吧。”
御圣君点点头,没说什么,便往里走去了。
一会,唐琳把如棋和小书带到了西院里的一间厢房门口,“两位姑娘,这是你们的房间,驸马府的房间虽多,但都住了人,就麻烦你们姐妹俩挤一挤。”
如棋说:“你们能收留我们姐妹俩,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嫌弃挤一间房呢。”
“嗯,那你们就安心地住下吧,我先去了。”
“姑娘。”如棋唤住离去的唐琳。
唐琳问:“姑娘还有事?”
如棋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和驸马爷……他们也住在西院吗?姑娘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我们身份低微,却和公主、驸马爷同住一个院……”
唐琳岂能听不出如棋的话中之意,她们是在打听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好达到她们的目的。
虽然看出了如棋他们的诡计,但唐琳没有说谎,而是真的把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透露了出来,“姑娘别担心,公主和驸马爷不住在这里,他们住在东院里呢,你们不会碰面的。”
如棋松了口气,还以为唐琳不会告诉她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她与小书暗暗交流了一个阴险的眼神。看向唐琳的时候,又是另一副神色,“有姑娘的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那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就不多加打扰姑娘了。”
“好,你们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见。”说罢,唐琳转身走了,
后面那两个女杀手,根本看不到唐琳的笑容有多阴险,她们还以为她们的诡计已经得逞了。
如棋冷道:“三更时分,我们去杀了这个姓唐的和大公主,明日我们易容成她们的样子,准能顺利入宫在婚典上杀了皇后。”
小书点头,“就这么办!”
走出西院门口,唐琳碰上了一堂和一霜,不用想,唐琳也知道是御圣君让这两人来监视刺客的,“把她们看住了,她们有什么行动,立即告诉我和主子知道!”
二人点头应声,“是!”
一霜说:“唐姑娘,大公主把您和主子的房间安排在东院的第一间。主子已经回房了。”
“那太后和王爷他们呢?”唐琳问。
一堂说:“由于太晚了,而且驸马爷也还没有回来,太后和王爷他们不放心,就都在驸马府住下了,都在南院住呢。刚刚主子已经通知了所有人,隐瞒你们的身份,避免女刺客知道!”
“知道了,你们去吧。”说完,唐琳往东院的道走去。
不一会,唐琳已站在东院的第一间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君君?”
御圣君过来把门打开。
唐琳走进来,边走边说:“女刺客已经安排在西院了,可就是还没有想到办法透出她们的背景。”
御圣君把门关上,过来替她把披风给拿下,往床边的木架挂上去,“办法倒是挺多的,但只有一个朕想试试。朕找个时间,废了她们的武功,她们想要恢复功力,必定会回去,到时,朕再派人秘密跟踪。”
“可是,”唐琳顾忌到了一点,“她们都是死士,她们知道你废了她们的武功后,肯定宁死不屈,绝不会回去找主人,这样我们不就白费功夫了?”
御圣君温然一笑,“朕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
唐琳诧异,“你还能偷偷废了她们的功力?”
御圣君微笑着说:“也不是不可。”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御圣君已走到床边,她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把外衣给卸下。“今天,事儿挺多的,还耽误了你一天处理国务的时间。”
他微笑着看着她低头替他宽衣的模样,真有贤惠妻子的模样儿,“今天累坏你了吧?”
唐琳摇头两下,“不累不累,反而过得很充实呢!”
她往床内躺下后,御圣君伸手一够,一边的床帘,已顺序划了下来。另一边的床帘放下后,他躺在了她身侧,宠溺的点点她的脸颊,睡吧!”然后为她把被子给盖好才躺好。
过了一会,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并近距离俯视着他的俊脸,正经八百地跟他讨论事情,“君君,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废了丹画的武功,让她和她的同伙一同回去找主人?”
御圣君一脸无语之色看着她,“你先躺好,躺好再说话。”
“为什么?”唐琳不解地问。
御圣君的神色很纠结,“你……你这样,朕没办法正常说话。”
“我哪样了?”为了找答案,唐琳还低头、回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等等,什么东西在动……”她冷静地感受了一下,突然眼睛瞪大,然后视线机械般地往下瞄,自己这会,好像是坐在人家的身上,似乎还坐到了不该坐的地方。
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动后,唐琳的脸色一阵透红,“呃……”不知道表什么话了。
“晚安!”匆匆说了句,唐琳把腿一抽,整个人已背朝外,面朝内睡觉,还把被子盖过了头。
御圣君看着床顶,无奈地笑着。过了一会,他侧过身,把唐琳抱在怀里,这才心安地闭上眼睛。
唐琳把被子慢慢扯下来露出头和脸,然后转过身,往御圣君的嘴角亲了一下,才钻入了他的怀里,甜甜地地闭上了眼睛。
他虽闭着眼睛,但还没有睡着,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说:“傻女人。”
“君君……”她在他怀里像蚊子一样出声。
御圣君听到了,慵懒一应,“嗯?”
“咱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嗯!”
“咱们要几个孩子呢?”
“两个!一男一女!儿子要像他爹一样出色,女儿也要她娘一样出色!”
“那要是我生不出来呢?”
御圣君并没有犹豫,直接就说了,“江山交给子尘的儿子继承,咱们隐世,做一对普通的夫妻,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你母后不会怪你吗?”
“终是御家的基业,谁来接管,都一样!”
“要是我生出来了,还是一男一女,你觉得,该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呢?”
“朕不知,等你生出来了,再起!”
“你说,我生不出来,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
“等生不出来的时候,再找原因!”
唐琳没再说话,御圣君以为她在闹小别扭,就打开眸子低头看看她,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安睡中的容颜。他心疼的抚抚她的脸颊,然后把她搂紧了。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府外的风吹草动,以及更夫的声音,都在御圣君耳边过滤,直到府中东院门口有动静的时候,鹰隼般的黑眸才睁开,一道锋芒霎时闪过眼中。
御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