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做贼心虚,一个兵不厌诈。
勾三皮眼珠子眯成一条缝,忽地,又睁开,哼一声:“大爷先说,就先说,这包包里”
事到如此耍赖不成,只有赌一把了。
眼珠子在缝隙里又转了几圈,双手在包包上又是揉又是捏,试探再三,赌徒的口气大喝一声:“押大!”
有没听错?
观众们耳朵都跳起来了。
“这位大哥,有没搞错?这是在猜包包,而不是在赌钱啊?”
败了。
小健哥被搞败了。
“蠢货,满脑子里装着色子,痴呆赌棍。”喜洋洋鄙夷的声音。
一边的孙秀才见到这一幕,只能苦笑摇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太兴奋了。”勾三皮掩面含羞,竟然还有羞耻之色。
这还是勾三皮吗?这还叫无赖吗?
糗大了。
“你兴奋个啥,又不是嫖鲳招鸡?”小健哥面嘲带笑。
“大爷嫖鲳也没这么兴奋过。”勾三皮为自己的举动都感到有点惊奇了,说起嫖鲳来,竟而脸不红心不跳。就是特无耻。
小健哥本还想讥嘲两句,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于是无趣道:“赌棍大哥,你还是继续猜吧?”
勾三皮又在包包上捏弄了两把,双目发光,断然大叫一声:“就是银子!”
这赌棍眼珠子里只有银子的光芒,还好,这一次总算没有丢脸。
包包里疙疙瘩瘩的某种东西的质感看上去的确有点银子的感觉,再加上这无赖一双贼手摸来捏去,貌似包包里就是银子无疑。
再者,这只包包出自飞侠之手,一路上飞侠散财暗中救济穷人,出手的可全都是银子,这只包包内中有银也是有着极大的可能性。听勾三皮一声大叫,伴在小健哥身边的喜洋洋不禁地有点惶惶然,不由地瞟了小健哥一眼。
如果不幸被这无赖一屁打准了,包包里的银子可就真的落入贼人之手了,让这无赖白捡了便宜。
一想喜洋洋就有点恶心了。
勾三皮却瞬间亢奋起来,贼爪子就要扒拉包包,恨不得将那里面银灿灿的银子掏出来填进嘴巴里。
“急着抢屎呀,本少爷还没开口呢。”小健哥不急不慢地讥嘲一口。
勾三皮倏一扭头,停止了动作,这才想起小健哥还在身边呢,游戏还没结束呢,厚着脸皮道:“你小子还猜什么菜,包包里装的就是大爷的银子,省省口水吧。”这么说着,一缕口水竟然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劝你还是省省口水吧,包包里根本就没有银子,大白天做梦呢?”小健哥继续嘲笑。
勾三皮一撅嘴巴,顶口道:“那你小子说,里面装着什么,如果里面有银子,都是大爷的,如果没银子,破包包送你。”
这无赖还挺有心机,不仅大白天做梦,还幻想着好事呢。
如果这包包里侥幸有银子,都是他大爷的,如果包包里没银子,他大爷的还挣个什么劲。无论反正,这都是一笔不吃亏的买卖,他大爷的,臭无赖,会算计,吃屎去吧。没待小健哥发话,喜洋洋先送上了一泡热乎乎的粪。
面对勾三皮恬不知耻的面孔,小健哥大度而曰:“如果包包里面有银子,本少爷额外再送你一份。”
小健哥向来出手阔绰,出口更是阔绰,但阔绰的口气显然是另一个意思:不要脸的无赖,你一个子也别想得到。
小健哥既然能阔绰而言,一定有着极度的自信。他自信包包里一个子也没有,所以勾三皮一个子也别想得到,如此逗逗无赖才显得无比大度。
勾三皮眼珠子在小健哥面上狐疑地打着转,干笑一声道:“瞧你小子口气,似乎认准了这包包就是你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清清楚楚?”
“本来就是,当然清清楚楚。”小健哥昂起了脑袋,理所应当。
听了小健哥这一声,一边喜洋洋却不禁又惶忧起来,少爷咋就这么自信,一定断言包包里没有银子?这包包可是飞侠济贫之物,跟了一路亲眼所见飞侠暗中施舍穷人之举,每每出手无一例外都是亮闪闪的银子呐,如果这包包里装得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
略略一想,情理推测,包中有银可能性是极大的,毕竟救济贫民没有比施舍银子更实在的东西了。
少爷却为什么这么自信?难道一对火眼金睛看穿了包包内中?喜洋洋不由地捏起了拳头。
只听勾三皮道:“口里清清楚楚,就怕你肚子里搞鬼,既然包包是你的,那你小子告诉我,这包包里装的什么东西?如果说错了半个字,这包包仍然是大爷的。”
话音一落,小健哥应声便道:“竖起耳朵听好了,这包包里”
忽来一顿。
勾三皮眯起了眼睛,阴笑道:“怎么?肚子里真搞鬼了?说不出来”
小健哥忽地截口道:“一支笔,一方砚,一个印盒,一只笔架。”
第369章 才子孙秀才1()
微来一顿,补充一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笔洗。”
话音落地,四面皆惊。
勾三皮全没料到小健哥的嘴巴里会吐出这么一串不值钱的东西。
在目不识丁无赖眼中,这些文化人用的笔墨之类就是一文不值。
可是在文化人眼中,这些个东西可是不可或缺之物,未必值钱,但缺之不可,如若缺之,还怎能称之为文化人?
所以当孙秀才听到小健哥嘴巴里吐出这一堆东西,登时讶然一惊。不仅惊奇包包里竟有此物,更觉惊奇的是怎会有人将装有笔墨的包包挂在自家门上?这是要送给书生我么,送我这些东西又是何意呀?
孙秀才不由地侧向小健哥,眼神忽闪忽闪。
喜洋洋更是惊奇地有点傻了,握起的小拳头手心一阵抽筋,少爷这是在猜谜吗?还是在玩赌?瞧着少爷的言态又不像瞎蒙,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勾三皮连眨了三下眼皮,眼神有点意外又带点嘲弄,然后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包包。
登时,眼珠子不转了,眼神里各种的色彩亦荡然飞散,只剩得一对眼珠子不甘地盯在包包里的一堆物事上。
一支笔,一方砚,一个印盒,一只笔架。另外果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钵状笔洗。
果然不出小健哥之口,更是不出小健哥之眼。
神算!神眼!
一边的孙秀才眼珠子还在转,但是转了一圈也不转了,秀才在寻思
一边的喜洋洋则彻底瞪眼了,目光里不知是崇拜还是惊叹,抑或傻了。
少爷怎么可能猜得出包包里有什么东西,而且每一样东西的数量名称又是如此的准确?
无法解释的行为,只能用神来形容,今日的少爷真是神了!奇迹层出不穷,也不知后面又要发生什么奇迹。
短暂的宁静。
现场唯有勾三皮并不觉得吃惊,只是有点意外与失落,小健哥一口道出包包内中之物,足以证明这包包的主人是小健哥无疑,至于真正的主人是谁就只有小健哥和喜洋洋心知了。
勾三皮面带不甘地抿动嘴唇,正要张口说话,忽听,孙秀才蓦地大叫一声:“宝贝啊!”
什么宝贝?哪来的宝贝?宝贝在哪里?
勾三皮手里还捧着包包,下意识麻利地扭头扭屁股四面寻找,上下左右找了三圈,啥也没有。
我靠,鬼叫鬼叫的,穷秀才忽悠大爷呀!
找不到宝贝,勾三皮莫名的来火,正欲发火。甩过脸去,却见孙秀才脑瓜正冲着自己,一尺之距,也不知穷秀才啥时候摸到了大爷身边,见了鬼一样。
勾三皮更是没好气,正要泼口,只听孙秀才耐不住地急切口气讨要道:“这位仁兄,可否借包包内中之物让小生一睹为快?”
“啥?你也要和大爷我赌一把?”勾三皮莫名地一妙,前面刚和小健哥赌了一把,输的来气,这回这穷秀才又要和自己玩耍一把,耍大爷呢?
没文化真可怕。
孙秀才瞟一眼对方竖眉横脸的脸色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徐声道:“仁兄,误解小生心意了,小生平生从不沾赌,只是想借仁兄手中包包之物好生欣赏一番。”
“娘的,想要就直说,酸不拉叽拽文咬字的酸掉大爷的牙。”勾三皮没好气地将手里的包包一把撇了出去,颇是不快地嚷道:“一堆破烂玩意,拿去。”
孙秀才连忙凑前一步双手接住,好在一尺之距稳稳入怀,仍是脸色紧张,惊嘘了一口气,好似摔坏了宝贝一样的惶恐。
见到秀才这等神态,一边小健哥只是面色微微一动。
就听孙秀才又是长嘘一口气,连连自语:“小心宝贝呀,小心宝贝呀。”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包包,而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包包低下身子摆放在地上。
勾三皮斜眼瞅着孙秀才,一嘴的不屑:“原来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些破烂玩意啊,弄得大爷白欢喜了一阵子。”
孙秀才此时心里面全是包包里的宝贝,没心情搭理面前这个文盲,只是专注地欣赏着包包里的笔砚宝贝。
勾三皮搭话不得,自讨没趣,便就转向了小健哥,带着嘲笑的口吻道:“小子,瞧瞧你的这些破烂玩意,这穷酸的竟然还真当宝了,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宝贝。”
小健哥笑笑,反嘲道:“对于宝贝的认识每个人的看法都有不同,有些很好的东西在自己的眼里比宝贝还要珍贵无比,而在某些人眼里就如同破烂玩意一文不值。同样的道理,某些人眼里的所谓宝贝在别人眼里甚至连破烂玩意都不如呀。”
勾三皮哼一声,吊着眼道:“少来跟大爷讲什么狗屁道理,大爷我吃的干饭比你小子还多。”
“当然,当然,拉的屎也多。”小健哥及时补充一句,面带友好的微笑。
勾三皮登时涨红了脸,像是拉屎的样子,可偏偏又拉不出。
尴尬。
只听小健哥及时又送上迷人的微笑,进一步补充:“吃得多,自然拉得多,大哥是这个道理吧?”
听了这句话勾三皮真想脑门窜火。却又偏偏发不出泄不出。人家说得对啊,吃得多,自然拉得多,此乃生理常识。
所以勾三皮只能吃瘪了。
小健哥笑得更灿烂了:“大哥,这只包包的主人是谁,现在你应该没什么疑义了吧?”
言归正传,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勾三皮是不会想到的,本不是小健哥的东西却落到了小健哥手里,但可以肯定的是,本不是无赖的东西,必然不会落到无赖手里。
“哼,破包包破烂玩意,大爷我不稀罕,就当你小子捡破烂了。”勾三皮脑袋甩得高高的,正眼不屑瞧人,更是不屑于瞧一眼地上的包包。
地面上,孙秀才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包包里的宝贝,听得勾三皮蔑腔蔑调的声音,不自然地流露出不满,轻斥一声:“目不识丁者,不知高低也。”
这一声可激起了勾三皮的性子,要知没文化的人最恼怒别人的讥笑,最瞧不起的也正是文化人,登时泼口便骂:“娘的,你这个穷酸的说大爷不知高低?吃了狗胆了,胆敢嘀咕大爷,我看你他娘的才不知天高地厚。”
第370章 才子孙秀才2()
见勾三皮突然发火,孙秀才只得立起身来,歉然赔礼道:“这位仁兄请稍安勿躁,刚才小生听了仁兄一席话,只是觉得如此宝贝仁兄连番蔑称‘破烂’二字甚是不妥,不自然就脱口而出,若有冒犯,实属无心,还望见谅则个。”
“什么这个那个,少在大爷面前文绉绉的穷酸,大爷懒得听你废话。”这个那个则个,凭勾三皮一肚子的草包要想分得清楚实在太有难度了,倒是宝贝破烂分的清楚无比,于是挑了地面上的包包一眼,继续蛮横道:“你说这包包里的一堆破烂是宝贝?还说大爷的话不妥?瞎眼了吧,这些个破笔杆子、破石头,破瓦罐也能称为宝贝,那么大爷拉泡屎也是宝贝吧?”
在勾三皮的眼中文化人用的笔砚之类也就等同于一泡屎。
“恁地粗俗,不可理喻。”污言辱耳,孙秀才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摇头而叹,不想再与之纠缠,便就俯下身去欲将地上包包里的笔砚之物包裹起来。
那想勾三皮来了劲头,上前纠缠道:“穷酸的,讲给大爷听听,也让大爷长长见识,这些破笔杆子瓦罐是些什么宝贝啊,难道比金子银子还值钱吗?”
孙秀才瞥一眼,摇头轻语:“不知学者不可教也,就算说了你也不懂,何必多费口舌。”
“你不说,大爷怎么能懂?这不是屁话吗。”勾三皮瞪起了眼。
“无趣,无趣。”孙秀才只是无奈地摇头。
“瞧不起大爷?”勾三皮咧起了